正文　590　水寒的谋划2

神堰对这一番冗长的说明，并没有感到厌倦，反而很有兴趣。

“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点上，地球人超越了我们，在我族中并没有这样的技术，不是我们的科技无法达到，而是那些祭司根本没有往这方面去想。所以在这次战争结束后，这一技术也将被考虑引入我族。”水寒继续道，摧毁其他种族的文明，并掠夺对方文明的果实，这早已成为尼禄盖亚族的一种生存方式。

“不过，这两个人不像是通过这种技术诞生，因为根据当时的灰晶所储存下来的影像，这两个人在堕日神宫中的举止、言语、面部表情、战斗方式，都大为不同，所以可以基本判定这二人拥有不同的性格和能力，并非由一个单体所复制出。”

神堰在王座上托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这就……奇怪了……”

他脑海中此刻浮现出了当时身披黑甲的男子面对自己的那一幕，那种力量，也许只能用恐怖来形容，自己出生到目前为止，也许那是第一次，自己感觉到了，什么叫做恐惧。如果当时星迹等人再晚来几秒，自己已是葬送在了对方的镰刀之下。

但另外一个闪念，却让神堰全身的肌r微微一颤。

对神堰而言，更让他心脏暂停的是，对方目睹了事件的整个过程。当自己杀害父皇的时候，神宫里只有两个人，这一切都落入了对方的眼里。

神堰在震撼和恐惧中，同时又被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所推动着。

一定……不能让此人活着，一定要抢在别人之前杀了对方，但惶恐的是，他又不知道要如何做到。

“对比这二人的实力，你会看到更有趣的事情。”水寒眼神中露出饶有兴味的目光，“星月会解密了后来由陈破天制造出的伪天启，毕竟那也是基于我们的技术，甚至完全仿照，得到了其中一个人的信息，但不知是那一个，所以暂且叫先出现的，也就是黑色铠甲的人类为陈阳一号，后出现的为陈阳二号。”

神堰心中一已经转为低沉，但是兴趣并没有减少，只是有些烦躁，他做了个手势，旁边的侍女立刻端了杯酒，送到水寒的面前。

水寒端起酒杯浅抿了一口，“陈阳一号，所c控的力量，是宇宙中的暗物质，大哥和对方曾交过手，所以一定不陌生。暗物质，是宇宙之中，一种含量最多，但却有最神秘的物质，我们所处的宇宙，实际上就是由暗物质所包围着，也可以说我们的空间中充满了暗物质，如果没有光，那我们自身也将被暗物质所淹没。但是对于这种物质，我族至今还没有掌握控制的方法。”

“但是，人类却做到了。”神堰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语气略带嘲讽。

“每个星球上的种族，宇宙所赋予其的特质都不一样，这没什么可奇怪的，有趣的是……”水寒眉头一动，表情说不上是皱眉还是舒展，“陈阳二号，此人所使用的力量，居然是我们神圣的——始源之力。”

神堰吃了一惊，整个人从王座上坐起，当时陷入昏迷状态的他，并没有见过所谓的陈阳二号，不置信的目光望着水寒，“这怎么可能？”

“事实上，就是如此。”水寒淡淡道，并没有因为这个问题而停留的意思，在其看来，这似乎是件很正常的事，“所以这三个人，是目前首要需关注的，也许……只是也许分别代表了地球最高战力。”

神堰就算在愚钝，这时也听出来了这其中的意思。

“你是说，如果天狰头颅在某个人手里，一定就是这三个人其中之一。”

水寒无声点头，“不过，也许这一点要往更深层次去推断，陈破天虽然击杀了父皇，但同时也被父皇所伤，就算不死，也大概只剩下一丝游气，再加上其劫持冰祈，亦要花费力气，所以应该不可能还有余力去承载永恒之木的复原之力。”

“在两个陈阳当中，陈阳一号的实力明显要稍强一些，天狰头颅最初就是由其自界扉分离而开，但此人在和阿莫斯元帅的战斗中，不惜将过多的黑暗元素聚集体内，以求一胜，从而造成自身的崩溃，身躯因能量侵蚀而崩溃的人，除了死亡外，没有别的结果，所以可以从三人中排除。”

“那么剩下的，也就只有体内拥有始源之力的陈阳二号，不过在三人之中，此人的力量最弱。”水寒扫了眼身后巨大空旷的宫殿，“在堕日神宫一战之后，我亲临战场时，却在宫殿的地面上发现了一个坑d，由于神宫中发生过战斗，所以很容易被人认为是战斗留下的痕迹，但当我站在坑d边缘的时候，却感觉有风，从里面直吹上来。”

“风？”神堰微微一愣。

“不错。”水寒淡淡道，“这个d，是从堕日神宫，直通到城池底部的。”

“什么！”神堰神色一变，忽然眉头一沉，“原来那家伙就是以这种方法入侵神宫的……不过，整座神宫四周都有大祭司部下的结界，对方怎么能够穿透？”

“一般看来，很容易产生这种猜想，不过，你错了，大哥。”水寒摇了摇头，“这个d，并非对方入侵神宫的通道，而是出去时的路径。”

神堰一皱眉，“为什么这么说？”

“很明显，从dx一路开裂的痕迹，就可以判断形成的走向，d壁上参差不齐的地方全是朝向下方，所以不言而喻。”水寒道，“如果只是为了逃离，当时正值二哥谋反，城中一片混乱，要从这里逃出去绝非难事，完全不必选择这种方法，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对方是被迫不得不这么做，原因当然只有一个。”

水寒抬起头，望着神堰，“以此人的力量，还无法完全阻遏永恒之木的复原之力，所以在手握天狰头颅之下，便被天狰头颅硬生生带离了城池。”

神堰若有所思地点头，“也就是说，只要找到这个人……”

水寒脸上露出笑容，“如果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哦？”

“试想一下，城池下方，地球已经化作了一片汪洋，此人如果身负天狰头颅，必然会被复原之力所左右，而这下方的茫茫海水，又并无任何立足之地，人类又无法在水中存活，倘若对方仍然抓着天狰头颅不放，那结果只能被拖入海底，我想，世上恐怕没有这么傻的人。”

神堰虽然登上领主之位，但性格上仍未发生改变，他并非头脑愚笨，只是不愿意去想，此刻听水寒推出条条结论，又连续否定，一时觉得茫然起来。心中只想知道，这天狰头颅，到底在哪里？

水寒看到哥哥急切地眼神，嘴角笑纹愈为加深，“在这种情况下，要留住天狰头颅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更换空间。”

“更换空间？”神堰在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突然瞬间明白。墨斋小说：。。

“所有的力、反应、作用，都只能在同一个空间中发生。这个宇宙里存在着无数个平行空间，而每个平行空间之间，相互之间不会有任何影响，任何交集，就像完全被隔离开的两个房间，也像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相交。所以，唯一可以破坏永恒之木的方法，就是将其碎片送往各个不同的空间，这样复原之力也会消失，它们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现世……”神堰喃喃道。

“但这样一来，事情就又变得困难了许多，一旦失去了复原之力，人类也没有必要将天狰头颅时刻带在身边，这时候就真像大哥说的那样，半径六千多公里的地球，每一寸土地，都有可能埋藏着我们要找的东西。”水寒一根手指轻轻在耳垂上拨弄了一下，神情间却并没有任何沮丧或忧虑的神色。

神堰忽然发现一件事，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看到过水寒露出此类表情，这个男人永远是一样的闲适、淡定，那种与世无争，甚至让人偶然觉得是软弱。直到现在，神堰才感觉到，这种闲适、淡定，忽然在此人身上，化作将一切都尽在掌中的浩然之气。

这的确是个危险的信号！地球人终于觉察到了！事实上，这一点在尼禄盖亚族中，至今为止也没有人想到，因为从未有人想过要破坏宙墟的念头。

神堰忽然想起了那次，父皇要兄弟三人分离永恒之木的那次，所有的尝试都失败后，三个人终于宣告放弃，当时神堰累的浑身几乎要散架，整个过程中，自己是出力最多的，但却徒劳无获。结束后，便带着一身汗水迫不及待地去享受母后准备的宴席，当自己一只脚跨入门中时，回过头却看到空阔的庭院里，一个瘦小的身影仍然站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当神堰吃晚晚餐路过庭院时，水寒还在那儿盯着那块永恒之木，姿势像是从未改变过。

正文　591　冰岛

神堰微微眨了眨眼，从时光隧道中出来，心中随之凝重起来，既然地球人已经知道了分离界扉的方法，那其他界扉同时也将面临着威胁。自己虽不能像水寒那样对任何事都能做出肯定的推测，但对于眼前的情况他还是确信的。

对方接下来转瞬既至的行动，就是破坏所有的界扉，没有第二种可能。

他想起了水寒最先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在经过一场大战或者大变革之后，首先要做的，就是重新审视一些敌我双方的实力，以此来决定接下来是主动攻击，还是全力防守。

“这么说，接下来我们要转为防守了。”神堰心有不甘道。

“也不单单是防守，这世上没有所谓纯粹的防守，也没有纯粹的进攻，防守和进攻总是一体相连的，攻即是守，守即是攻，主要看今后战局如何发展。”水寒微微道，“天狰头颅由我来夺回，大哥需要统领大军守住其他各个界扉，倘若天狰头颅找到之时，地球顷刻便会化作浮尘，这就是攻！”

神堰点点头，立刻站起身，“现在各个界扉四周已经有jūn_duì驻扎守护，我这就再次增派力量，令部族所有的jūn_duì，全部前往界扉进行防守！”

“除此之外，还需要进行一点变动。”水寒望着窗外，神色无限悠远，“这个地球，已经死了，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

“大哥，先行告退了！”

水寒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在走近大门的一刻，背后神堰忽然道，“三弟，樱夕现在已经在你的府中，她没事，只是昏了过去。”

“知道了，多谢大哥。”水寒的身影在门口的天光下拉的老长，神堰看不清对方的面容，直到其消失在自己眼中。

呼啸的雷雨云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在天空中张牙舞爪，一道道闪电自黑色的云层中降下，连接至下方同样漆黑的海水。双方对映交相成为两个混沌的倒影，飞旋卷动的云层和波涛翻涌的海浪，充满狭长雨线的天空狭窄地可怜。

这就是……暴风雨吗……

冰祈是第一次看到暴风雨，这号和火星的炎流雨、木星的陨星雨并称太阳系三大幻景的壮观景象，苦涩的海水不断涌进嘴里，但她还是总是忘乎所以地张开嘴吧，努力睁大几乎被水淹地几乎睁不开的眼睛。

前方的海面不像平时那样舒卷着慢慢摇曳，它们就像拥有生命的动物，突然发了疯，四处乱窜、拱动、跳跃，好像要用粗大的水柱和山一样隆起的浪峰，将原本不属于它们的天空霸为己有。

天和地此刻就好像在开战，纷落而下的雨线和一道道自高空云层中劈下的蓝色闪光，就是天空对大海的反击。

整个世界，只剩下大海，现在，只剩下了混乱。

不知是惊喜还是惊恐，总之过分激动的情绪让冰祈甚至忘了身后的男人，忘了是因为原什么因才让她不至于掉进下面的海水兽群里。不得不说，他们的飞行高度有些偏低，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每当一个浪头打来，冰祈都要闭上眼睛做好迎接冲击的准备，还不说那些把面颊刺得生疼的雨点。

一只有力的手臂此刻锁着她，让她无法逃脱，在这一天里，她试着抓过、打过、咬过这只手臂，但都无济于事。她不知道他们要飞向哪里，还是就这么一直飞下去。

这时，前方的风浪雨雾中，忽然出现了一团黑影，在这震荡不止的海面上显得尤为突兀和巨大，冰祈的心立刻提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某种只在这种灾难环境下出现的巨大怪兽，不由一心想要逃离那个黑影，但事与愿违，自己的身体在某人的怀抱中，却不由自主地向那个黑影飞去。

“喂！你疯了吗？”冰祈大声尖叫，但声音却连自己都听不到。

就当她以为自己最后的结局，就是在这大海上喂怪兽的时候。身体忽然猛烈一晃，冰祈发觉自己开始向下飞去，就像一架即将坠毁的飞行器，她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用双手紧紧捂住眼睛，并且发出谁也听不到的尖叫。

轰然一声，冰祈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当冰祈悠悠转醒的时候，一股刺人般的冰凉忽然从背后传来，她吓了一跳，爬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坚硬的冰面上，寒冷穿过自己的衣服直透了上来。冰得她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

双脚踏在地面上，有些滑，差点站不稳，自己的确是站在一块冰上。冰祈努力睁开有些疼痛的眼睛，迷茫的望向四周，脚下的白色一直延伸，在视野尽头完成了一个弓形，更远的地方，她看到了树木和一些矮小的植被，但都已经被冰雪所覆盖，然后是一座高大的y影挡住了视线。

耳畔传来微微的波涛声，冰祈回过头，看到了大海，不过这时它变得温顺了许多，细细碎碎的海浪轻轻舔舐着她的脚底，尽管有些冰凉。

当时自己应该是落入了水中，在那样的情况下，自己不可能游上岸，一定是在失去意识的时候，被波浪推上岸的。看来自己先前认为是大怪兽的东西，真面目竟然是一座岛，在这个世界上，仅剩下极为罕见的一座岛。

当冰祈再转回头来时，却不禁愣住，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还到着一具身躯，男子仰面朝上，半个身子被冰冻住，几乎是镶嵌在了冰面上。

冰祈的心砰砰作响，虽然害怕，但却又无法把目光移开，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对方的脸了，在那个幽暗无光的监狱里，这张脸以一种无比沉静的面容望着自己，其中的淡然，就仿佛人群中偶然相遇的两束目光，不经意地对视。

但是当自己使徒走近男子时，却不知怎么的，就蓦然落入了对方的怀抱里。直到那时，她才恍然明白自己的幼稚。

对方是父皇的敌人，能挥剑和父皇一战的人，又岂能任自己靠近。

正文　592　追踪

从思绪回到现实，冰祈不敢乱动，目光紧紧盯着对方，对方也好像一动不动，这时她才察觉，男人的眼是闭着的，他的脸色苍白，就像地上结出的冰一样，半个身子露在冰外，半个身子埋入冰里。

冰祈不敢确定对方是死了还是只是暂时昏过去，但不管怎么样，这对自己来说是个机会，虽然她心中划过一丝疑问，刚才两个人无疑是空中坠入海里，为什么这个大魔头都人事不醒了，而自己还好端端的。

无论如何，现在正是逃跑的好机会！

冰然望向天空，整片天依然灰蒙蒙的，不时有雪花飘下来，自己没有任何方向感，简单的说，就是找不到回失落之城的路了，更该死的是，星流梭、定位仪什么的，甚至连一只通讯器都没有在身上。

这样就算逃离对方的魔爪，自己也回不了家，何况离开了这座海中小岛，自己飞累了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想要再找到一座像这样的岛，比找到回家的路更难。

冰祈发了一会呆，紧贴着小腿的冰凉感，忽然让她惊醒了过来。自己在想什么，自己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现在仇人不就在自己眼前，自己还在等什么？

大脑忽然有些混乱，冰祈只被这一个念头左右着，她拔出藏在小腿靴子里的水晶匕首，颤巍巍地走向对方。

男人的睡相很安详（冰祈宁愿相信对方没有死），尼禄盖亚人和地球人除了只在局部不同之外，其他地方，尤其面孔，几乎仿佛是失散相隔了很久的同族，用尼禄盖亚人的审美观，面前躺着的人可以用俊美来形容，在冰祈心中，打伤父亲的人，一定是穷凶极恶，长相酷似怪兽的东西。

此刻，她站到男人面前，高举起刀刃，男人的眼缝线条很锋利，但脸颊和下颚却异常柔顺，冰祈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感觉，自己真应该好好看看他睁开眼睛的模样。

然而这个念头刚刚落下，男人就睁开了眼睛。

冰祈着实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手里的匕首翻然滑落，铿地一声c在了冰面上。

男子的眼神瞬间移动，首当其冲汇集在匕首上，一直伴随着匕首的轨迹落下，下落的匕首在刺入冰面后，带出了几道裂痕，男子的眉头轻轻一皱，这才将目光望向冰祈脸上。

冰祈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只听喀嚓一声，对方整个人从冰面上坐起，目光直直望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一时天地间一片寂静，只剩下海涛拍案的声音。

“……”

陈破天看着面前这个女孩，拥有一张极美丽的面孔，此刻一双美眸中，却是满满的戒备，同时，还带有一丝恐惧。

思流开始回溯。

“你好。”看女孩一直紧绷着小脸，陈破天笑了笑，冲对方伸过去一只手。

这个表示友善的举动却吓到了对方，女孩像是被惊起的猫，向后退了几步，眼中的警戒更浓了些。

“对不起，我并没有恶意，虽然我们属于不同的种族，但我不会伤害你，我叫陈破天，你呢？”

“……冰祈。”

冰祈心中顿时乱成一团，为什么会把名字告诉他，可是看着对方眼睛的时候，那双漆黑的眸子，似乎有着某种魔力，暗暗引导着自己。尽管知道眼前是敌人，但还是不由自主就说了出来。

不过也没关系，两军对阵前，都是要先通报姓名的，她在心中安慰自己。

“哦，冰祈，好名字。”陈破天点了点头，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仍然坐在地上，环顾四周，“看样子，我们漂流到一个岛上了，真是运气好。”

运气好？在这么冷的天气，被困在一座光秃秃的岛上，没有食物，没有房子，连失落之城的位置也失去了，更可恨的是，自己刚刚就那样错过了一次绝好为父亲报仇的机会。

运气好？本小姐的运气真是糟透了！

冰祈想大声喊出来，如果眼前这位不是敌人的话。

陈破天的眼光并没有扫到地上的匕首，除了第一眼外，他就像忘了这个预示了二人关系的东西存在。

望了望雾蒙蒙的天空，仍然有雪飘下，陈破天又看了一会海潮，遂自言自语道，“洋流的规律、风向的周期，都变得失常，地球的生态圈已经崩溃，看样子……”

他转向冰祈，“这场雪，并不是普通的雪，现在地球的生态平衡已经不复存在，这样的气温会持续降低下去，到时候所有的生命都无法存活，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尽管对此人心怀恨意，但眼下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冰祈从未来到过下界，此刻却被突然丢到这颗陌生的星球上，不恐惧慌乱那是假的。何况她对这个星球一无所知，听对方这么说，心中也紧张起来，不由道，“那我们……去哪里？”

在她心中，回去失落之城当然最好，但对方想必不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