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大厅上的人们在议论纷纷,话题全都是关于黄丽华的时候,突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有个士兵满头大汗地撞进大厅来,还一边大叫着:“不好了,王爷,事情不好了!”
看到这个慌张的士兵,我和秦阳对望一眼,知道费鹏已经解决了城外的叛军,现在就该把王府内的驻军拐出去,然后就好擒拿晋王,一举平定叛乱了。我向秦阳使了个眼色,朝着晋王歪了歪嘴,意思是叫他负责擒拿晋王。秦阳微微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大呼小叫?没见到本王正在宴客吗?”
对于突然闯入的士兵,晋王很不高兴地开骂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快报上来!”
“城外……城外……”
那个士兵大概是狂奔之下喘不过气来,或者是假装的,连说了好几个“城外”却没把发生了什么事情说出来,晋王眉头高高皱起,正打算要骂人的时候,那个士兵终于把气给缓过来了,这才急忙说出他要报告的消息。“城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大队打着京营旗号的jūn_duì,他们正在猛攻城外驻军,张大人和邱大人的部队已经被消灭了!只剩梁大人正在苦苦支撑。梁大人要小的前来向王爷求援,不然梁大人只怕也支持不了太久!”
“什么!”
晋王一惊之下,站了起来,原本正坐在他大腿上的少女猝不及防,啊的惊叫一声,一p股摔跌在地上。“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京营的jūn_duì出现在这里?他们又怎么可能打败张进福和邱龙毅的jūn_duì……”
晋王大声问着,突然一怔。“不对,太y神教不是才刚有人马到来吗?你们有没有向太y神教求援?有他们支援怎么可能会抵敌不住?”
“我们早就向太y神教的人求援了!”
那个士兵哭丧着脸。“但是太y神教的人说,负责指挥的于大人不在,没有军令,他们不能擅自出兵!所以……”
正当晋王的脸色黑了下来的时候,被我们抓来当向导的于札连滚带爬地爬了出来,跪在晋王面前。“王爷,小人没有立刻赶回去坐镇军中,这是小人失职!请王爷降罪!”
“这时候还说这种废话干什么!”
晋王怒吼了一声。“你立刻带所有人马去,和太y神教的人马会合之后,协助梁行义打退敌人!”
“是!小人遵命!”
于札连滚带爬,十万火急地离开了大厅。我又是和秦阳对看一眼,费鹏办事确实周密牢靠,甚至还想到了万一晋王问起太y神教的事情时该怎么搪塞,以致于晋王急怒之下,竟然没有仔细去查证这个报讯使者的身份真假。看着于札匆匆离去,晋王又大喘了好几口气,看到整个大厅的人都在看他,急忙摆出一副笑容,大笑说着:“哈哈哈,不好意思,让各位看到这么丢脸的情况,打断了各位的雅兴,咱们这就继续、继续!哈哈!”
在晋王示意之下,那些半l的少女又回到大厅中央,继续跳起诱人的舞蹈。不过那些江湖人物一来才刚见识过黄丽华与众不同的舞姿,再加上城外晋王的jūn_duì被人给杀败了两支,更要担心是不是因为造反的事情走漏风声,所以才会有京营的jūn_duì出现,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我听着王府外的动静,可以听见于札和许多军官在吼叫着下达命令的声音,大队军马很快在王府外集结,然后朝着城外奔去,只留下王府一个空壳子。是时候了,我和秦阳互相点点头。注意到我和秦阳彼此点头的动作,晋王好奇地问着:“萧教主和秦副教主,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吗?”
“我刚刚想起来,我们是有点事情要办。”
我和秦阳一同起身,月清、芊莘、黄丽华和钟情也都站起身来。“原来萧教主有事要办,那本王也就不多留萧教主了。”
晋王一脸遗憾的表情。“希望下次还能再邀请萧教主一起同乐……”
“王爷放心,我们要办的事情不在别处,就在这里。”
话一说完,我一脚蹬在大圆桌的桌腿上,整张圆桌突然高高飞起,向着大厅中央砸过去,吓得那些正在跳舞的少女们惊慌地叫喊着闪避。而阻隔在我们和晋王之间的桌子才被我踢走,晋王还没反应过来,我和秦阳同时出手,秦阳毫不费力地一把就抓住晋王,连点晋王周身七处大x,将失去了行动能力的晋王给扔在脚边;我则是一掌击向晋王身边的中年武师,那名武师横掌当胸,脸上一阵黑气浮现,喝一声,以铁沙掌向我击来。砰的一声,我安稳立在原地不动,那名武师则是被“昊天正气诀”的刚猛威力给打得全身筋折骨断,人在撞破墙壁飞出大厅之前就已经死了。看到我们突然对晋王动手,大厅上先是一阵肃静,然后大家都鼓噪了起来。“奉皇上圣旨,擒拿造反作乱的晋王钟标一干人等!”
我双手负后朗声说着。“各位最好都别轻举妄动,否则莫怪我手下无情。”
大厅上众人又安静了下来,大家大眼瞪小眼彼此对望着,都打不定主意该怎么办。突然有两个人举步就朝着大厅外冲,月清和芊莘立刻出手。月清手中的细带卷住其中一个人的脖子,喀啦一声,当场将那个人的脖子给绞断;芊莘纤手一扬,一道银光s入另外一个人的后脑,那个人立刻惨叫一声,滚倒在地,一边痛苦地挣扎着一边大声哀号着,紫黑色的鲜血则不断地从那个人的鼻子、耳朵、嘴巴、眼睛之中流出来,样子既恐怖又诡异。突然又一个大汉抓住一个半l的少女挡在身前,一手持刀,以少女当盾牌朝着我们慢慢靠近。那个少女刚才见过我们杀人的手段,害怕我们不顾她的性命,将她连着身后的大汉一起打死,吓得惊声尖叫了起来。我左掌装腔作势地朝那个少女的胸部击出,实际上却是以“昊天正气诀”运起了“九转如意神功”来袭击那个大汉,就在我的左手接触到少女胸部的时候,砰的又是一声大响,躲在少女身后的那个大汉全身骨碎筋折,撞破墙壁飞出大厅,看起来就像是我的掌力隔着少女的身体将大汉给击飞一样。“这位姐姐的胸脯可真是软啊!”
我的左手在那个少女丰满的茹房上轻轻摸了一把,那个少女则是因为自己平安无事,连脸红的机会都没有,大喘了一口气,整个人软倒在地上了。逃跑没用,抓人质当盾牌也没用,厅上其余的人知道武功和我们差的太远,互相看了看,打了个寒噤,再没有人敢兴起逃跑或是反抗的念头。于札率领的四千名王府士兵从太原城南门出城,刚好被费鹏率人在城门外给围堵了个正着,一阵包围狂杀,于札的四千人尽数覆没,费鹏则是率人进入太原城,来到王府,将所有叛党都给绑了起来,直接关在王府的牢房里。“启禀教主,所有乱党兵力都已剿灭,乱党首领也已成擒。”
费鹏向我报告着。“本教弟兄阵亡者三百一十一名,重伤可能致残者一百八十名,其他则是轻伤或是重伤,但是只要治疗就可复原。”
“嚼,辛苦你了。”
我皱着眉头,这次剿灭晋王,付出了将近五百人死伤的代价,虽然说以五千人对抗两万人,只折损五百人算是不错的战绩了,但是我仍旧感到很心痛,这些死伤教众都是有亲人的,他们的亲人得知了消息,肯定会很伤心。当初毒龙帮屠杀萧家堡教众“立榜样”时,那些被害教众亲人围着板车上尸体痛哭的画面又浮现在我脑海中。我只是心疼自己教众的死伤,就已经如此难过,要是像德惠大师那样关怀天下苍生,真不敢想象德惠大师每天都要承受如何的心痛感觉,难怪德惠大师会支持我不以武力来解决太y神教和岳麓剑派之间的斗争,我现在真的是体会到了。“阵亡的弟兄遗体运回故乡妥善安葬,有家人的发给安家费,重残弟兄安排到萧家堡,指派专人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绝对不能让他们为了下半辈子的生活而忧虑。”
我吩咐着费鹏。“是,属下明白。”
费鹏躬身点头。“教主,属下以为,可以在押解这批乱党进京的时候,向皇上请求抚恤这些阵亡弟兄,不知教主意下如何?”
“可以,你和我那个皇帝徒弟说,把要给我的封赏都给阵亡的兄弟吧!”
“属下明白。”
费鹏点头,躬身退下。两个教众押着被五花大绑的晋王经过我身边,晋王怒目瞪视着我,眼中有如要喷火一般。“萧颢,你这忘恩负义的……”
“我忘恩负义?”
我故意搔了搔头。“王爷请恕小民愚鲁,小民怎么完全不记得王爷给过小民什么恩惠?”
“我的女儿难道不是给了你吗?”
晋王愤怒地咬牙切齿的道。“哦,原来是小郡主。”
我看了钟情一眼。“但是,小郡主不是王爷用来交换太y神教出兵的条件吗?一个女人就想换到太y神教数万教众替王爷卖命,王爷对我们可真是恩重如山啊!”
晋王被我挖苦的话给气得脸红脖子粗,就在这时,钟情突然走出来,到了晋王的身前,随即小手一扬,啪啪两声,给了自己父亲左右脸各一个耳光。“情儿,你……”
晋王惊讶地看着自己女儿。“父王,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一意孤行!你难道就没考虑过,造反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不但你要死,就连我娘也不能免祸!”
钟情咬着嘴唇,颤声说着。“我娘又是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因为你的我行我素而一起送命呢?”
“真是不懂事的孩子,你怎么不想想,要是举事成功,你娘就可以成为嫔妃?”
晋王也怒骂着钟情。“要是你能牢牢控制太y神教的人马,我又何致于大事不成?你还好意思来说我?”
“你就知道我一定能够控制太y神教的人马?”
钟情看着自己父亲,缓缓摇头,脸上满是失望的神色。“你总是这样,一点都不替我们母女俩着想,一点也不……”
晋王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挥手示意教众将他押走,免得徒惹钟情伤心。钟情失魂落魄般地站在原地好一会,这才像突然回神过来似的,仰头看着我。“师父,陪我走走好吗?”
“也好。”
钟情带着我直入内宅,内宅的许多婢女仆役此时都已经慌成一团,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来来去去。但是钟情不管他们,而是径直来到一间院落外,先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屋内的是一位中年妇女和两个侍婢,三个人都显得有些茫然无主。“情儿!”
看到钟情推门进来,中年妇女喊了一声,急忙跑上来,拉住钟情的手。“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听说有许多军爷把王爷给带走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娘……”
钟情欲语又止,但是从她对这个中年妇女的称呼,我才知道原来这位就是钟情的母亲。“听说,好像是父王犯了事,所以才有军爷来把父王带走的。”
迟疑了一会,钟情如此说着,但是故意隐去了晋王被捉的真正理由。我是能理解钟情故意隐去晋王被捉理由的想法,由于谋反是大罪,依律是要抄家灭九族的,钟情现在说了,只会让她母亲更是惶惶不可终日而已。大概是不想让母亲苦受煎熬,所以钟情这才隐去了晋王被捉的真正理由。“你可知王爷犯了什么事?严重不严重?”
钟情的母亲又追问着。“女儿……女儿也不知道……”
钟情摇头。中年妇人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我站在门口。“咦,你是……”
“娘,这位是我师父。”
我还没回答,钟情立刻抢先替我回答了。“我前一阵子离开家,就是父王要我去拜师父学武艺。”
“哦,原来如此。”
中年妇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钟情,突然露出一副理解的表情,向我说着。“师父,那我的情儿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唉!”
不是吧,难道钟情的母亲看得出来钟情已经被我吃了吗?就像是师娘看得出来慧卿献身给我那样……“伯母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情儿的。”
“娘,我也该走了。”
钟情搂住母亲的脖子,送上一吻。“娘要好好保重。”
“你也是。”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