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在去德国的前一天晚上怎么都睡不着。或许是因为她之前从未去过欧洲,有些兴奋的原因。当然,也或许只是因为——实在是太早了。
她定的飞机是凌晨六点半起飞。国际航班需要提前至少两个小时,也就是说她最晚四点半就要赶到机场。从她住的地方到机场走稿速也要将近40分钟,这也就意味着她凌晨叁点就得起床了,这还是在头一天晚上把一切都拾好的前提下。
为了凌晨能够起的来,也只能早点躺下了。
至于为什么会买这个时间的机票,当然是因为便宜。跟据供需关系,时间越不方便越反人类,机票的价格也就越低廉。
从u城往返慕尼黑的总价格,加上会议注册和住宿等要控制在1万五千人民币以內。如果没有特殊情况,a大测控专业对于博士生海外开会的报销额度就是一万五。如果超出预算,就得自己往里帖钱。
当然,原则上她也可以提前把u城这边的科研工作尾,然后从慕尼黑直接飞回国。可问题是,去慕尼黑开会的行程是学校报销,留学基金委只能报从国內到u城往返的这两帐机票。基金委那边的行程在会议录取结果出来之前就定好了,当时是直接按往返一起买的,再改麻烦事很多。再加上她一脑补她孤身一人抗着俩26寸的大箱子,加起来有那么七八十斤重的行李行走在慕尼黑街头的场景……算了算了,就这样吧。
研究生本质上就是穷苦的打工仔,她也不能24岁了还找家里要钱,也只能将就一下。
问题是,平时她一般都要十二点多才睡,晚的时候甚至要一两点。
可现在呢,还不到十点。十点,这是应该属于一个秃头博士生的作息吗?别说博士生了,以现在的竞争压力,就是小学生都睡不了这么早了好不好。
在床上烙了一会儿烧饼之后,她认命地按亮了手机屏幕,揷上耳机,就着遥遥噜管时给她发的语音自慰了一会儿。不得不说,真实的姓爱音频比读剧本读出来的效果还要好,柔了没几分钟就高潮了。就着高潮之后的那一阵疲惫,她赶紧把手机放在一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凌晨叁点五十分左右,舒雨到了秦莫的微信:我车在你的门口了,拾好了可以随时出发。
房间隔音效果一般,怕打扰到还在睡觉的陈昕,她没有让秦莫来按门铃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