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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酒楼一别,已有两日。
那天苏逸之带苏凝儿回去后,兄妹俩久违地单独叙话了许久。
苏逸之压着心中种种怀疑,探听苏凝儿对端王的看法,又对当日寺庙之事,重提了几句。
苏凝儿不是完全蠢的,自是知晓自己这一次两次的跟着郡主和端王出行,已叫哥哥不悦。
再加上当初自己糊涂舍身,后又怪在周清菀身上的事,便只抱头痛哭,佯装痛苦之样,蒙混过去。
哥哥对她讲了,他是太子的人,他们整个苏家,便也是跟着太子的,是万万不可和端王一派有什么瓜葛的。
可是,她清清白白的身子,便就这样白白舍了吗?
她就真的要由哥哥做主,日后找一个位底卑微的下属随随便便嫁了吗?
不,苏凝儿不甘心。
她乃苏家唯一正宗的嫡出小姐,姿容才貌,琴棋书画,放眼扬州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无论怎样,也要为自己再拼一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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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过两日,已是年初七。
临街许多闭户的商贩,都已开始打扫着房檐窗前的落雪灰尘,准备重新营业了。
作为周家丝绸的半个掌舵人,周清菀自是也没闲着,也早早地摊开了账本,列下了新一年的目标和计划。
生意上的计划列完了,周清菀拿着笔,犹犹豫豫,悬而不决,只因心中想起了自己的事。
她和苏逸之,要怎么办呢?
虽然先前经历了许多波折,苦忧参半,但不得不说,总归结果是好的。
眼下二人的感情,自是b从前要如胶似漆许多。
从前的一切都是出于她的单恋和他为人丈夫本分,但如今,竟也有了那么点他粘着她离不开她的意味了。
想到这,周清菀没忍住笑,噗嗤一声埋首在桌案上,肩头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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