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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又一名奴隶匆匆赶到法庭柱廊外的克拉苏处,贴耳说了些什么时,克拉苏居然哧哧地笑了起来,表情变得极其的快意,连说有意思有意思,“要命,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太干了,喂,再给我去买一杯清水来。”克拉苏冲着一名皮肤黝黑的摩尔奴隶,抛去了几枚银币,说到。然后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那摩尔奴隶补充道:“对了,你全力跑起来,去把刚才去裘可拉大街的那帮人,给喊回来吧,任务取消了。”
说完,克拉苏深呼吸一下,自轿辇的座椅上站了起来,还哼起了小调,不断地说有意思,有意思。
“这确实是我当时颁布的法令告示,没错,我不能违背执政官诺言的神圣性,我只是个担任执政官的公民而已。”看着卡拉比斯手里的东西,西塞罗有点颓然地扶着席位的栏杆,说到。
小加图也悻悻地坐了下来,板着脸,不发一语。
看到他俩还没放弃的样子,一名法务官自审判席上传来一张便条,西塞罗打开一看,上面写的是“喀提林的事到此为止,如果您不希望元老院人人自危,最终发生骚动的话”。
“尊敬的执政官阁下,你与共和国,还欠我二十万塞斯退斯的赏格没有偿清,还欠我个高乃留斯的氏名!别忘记了!”当法务官与陪审团的投票结果,宣布卡拉比斯无罪时,卡拉比斯把手一拍,冲着西塞罗喊到,这又激起了哄堂大笑,很多年轻的听众站在席位上,吹起了口哨,表示对卡拉比斯辩论技巧和勇气的赞许。
最后,西塞罗和小加图是从侧门悄悄出去的,卡拉比斯以一种胜利的姿态,从大法庭正面的柱廊里走出,外面连许多素不相识的人也为他喝彩,克拉苏张开双臂,将卡拉比斯亲昵地拥在怀里,“你做的很好,我的孩子,在这座城市里,我本以为只有凯撒或年轻的库里奥,才可能击败西塞罗的雄辩,但你做到了,不,你面对的还是西塞罗与小加图两个家伙,太棒了。”
“我也等于承认了,喀提林的罪证是我提供的这个事实,这样会召来危险的敌人。”卡拉比斯有些忧虑地说到。
克拉苏松开了臂弯,连说:“你说笑了,我的小卡拉比斯,你看过竞技赛车吗?你每每往里面完成一圈,可能就代表着你的对手的车毁人亡,在这座城市里,还有趋利避害这种说法可言?你现在最好能保证的是,你是忠心站在我和盖乌斯这一边的。”
“但很可惜,我在伊特鲁尼亚没能阻止那帮心怀不满的商团,来竞抢本该属于您的铁矿产业。”
“你说什么。”克拉苏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杀气,然后他苍老的脸又因为笑而皱成一团,“哈哈,没关系,没关系,我自有办法处理,明天晚上你去找你公寓的管理员德尔费罗,就明白了。”然后他很亲昵地拉着卡拉比斯的手,一步步走下台阶,“你家庭的事情,德尔费罗也已经告诉我,恭喜你,卡拉比斯,也许你还不知道,你已经成为一名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