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西塞罗的演讲,也不断地回荡在元老院里,核心也只有一个:喀提林越来越危险,他在图谋颠覆贵族共和的国家,他和最激进最暴戾的人群混在一起,必须处死他,或者把他驱逐出去。
和前半年的静谧祥和相比,党派对立,秩序混乱,流言四起,是现在罗马城所处的状态,像个急速旋转的巨大陶轮,比半年前的执政官竞选还要糟糕了。
“城中不安全了,里这儿十五罗马里的阿皮隆安静些。波普和米卢还有些工程尾巴没有完成,会经常来别墅的,随时和他们保持联系。我整理好账务后,和灶神庙那边辞了工,三天后就来找你们。”卡拉比斯在桥头,给拉车的骡马套上马衔,嘱托了马夫几句后,对坐在车上大腹便便的波蒂,还有抱着鸽子笼的帕鲁玛说到。
“放心,卡拉比斯,我会注意的。”车边的范伦玎娜回答道,她刚把淡黄色的头发剪短,像个英气勃勃的男孩。现在这种态势,她和帕鲁玛无法在继续课业了,同学们大多都走上了街头了,据说还有个贵族孩子,因为执拗要追随喀提林的政治主张,被他父亲在家里的后花园亲手用棍棒给打死了。
“我宁愿你死。”这是他父亲看着血泊里骨肉的尸体,说的唯一一句话。
卡拉比斯笑着拍着范伦玎娜的脑袋,而后看了靠在车轼上的帕鲁玛,小家伙盯着养父,说了句话:“我会保护波蒂的,如果真的挡不住坏人,我就杀死她,再杀死自己。”
听着养子这蹩脚的拉丁语,卡拉比斯不知道是该笑,还是哭。
波蒂笑着,塞给他一个小木像,舒展手掌,是个抱着潘神蹄子上的胖娃娃,憨态可掬,“我和利奥会平安无事的,这家伙整天在肚子里踹着我,肯定是个天生的军团战士。保管着它,家神会庇佑我们的。”
目送着骡车粼粼,消失在桥面上的雾气里后,卡拉比斯便一路回裘可拉大街的公寓去,结果在司阍处,看到个身配铭牌的金发年轻奴隶。
“我的主人克拉苏,夜晚会在他的府邸宴请您,务必请您赏光。”
听到这个消息,卡拉比斯心中有很大的纳罕,那个之前很嚣张的克拉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但他还是决定去瞧瞧情况,现在罗马城的万事,莫不与喀提林与西塞罗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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