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阳伞下的阿狄安娜看着,觉得身躯有些发抖,她不知道奥比休斯会如何对待卡拉比斯,更不知道卡拉比斯能不能活下来,对了,卡拉比斯会不会——她猛然想起,之前曾给她一个吊坠,里面全是猛烈的毒液!
一阵军号声,打断了她,事先百多名被俘的罗马兵士,在乌泰瑞斯与海布里达的带领下,列队来到米特拉达梯的观台下,“给这些人,解去镣铐。”米特拉达梯很是大度地挥手道,然后他对着阿狄安娜说:“乖女,我觉得你昨天说的也有一定道理,所以我马上得问问这些败军之将,他们对当面的己方jūn_duì的战术有何见解,能帮助我克敌制胜。”
“那是什么鬼东西——卡拉比斯?他站在普里阿普斯的刻像前搞什么!还有波蒂。”海布里达捏了捏酸楚的手腕,看了下祭坛,不由自主地喊了起来。
“全部都跪下!”一名本都的掌旗禁卫军,立在高高的台阶上,将手里的米特拉太阳金节杖放平,要求所有的罗马俘虏的头颅,不得超过这个节杖的高度。
乌泰瑞斯很痛快地跪下了,其他的兵士,见资深百夫长如此,也都拜倒在地。海布里达在乌泰瑞斯的耳边骂了句:“你这个怂包懦夫,哥以前看错了你,金枪鱼路库拉斯也看错了你,罗马的公民也都全看错了你。”
乌泰瑞斯没有理会他,这时米特拉达梯觉得这副景象还不错:一边能以普里阿普斯的祭礼,鼓舞己方兵士的士气;一面也能借着审讯罗马狗的俘虏,找出击败对面第八军团的法子。
“有谁能说出,对面你们军团阵法的弱点,我就赏赐他五千德拉克马。”米特拉达梯指着远远河川那边,第八军团的严整阵势,对跪在观台下的俘虏们说道——但没有人理会他,最终还是乌泰瑞斯抖抖索索地爬上前来,亲吻了下米特拉太阳神的节杖,而后喊了句:“这种是加强预备队力量的锯齿阵形......”
“你这狗东西,乌泰瑞斯,你疯了,你还对得起自己的家族吗!”下面的海布里达愤怒地喊道。
但乌泰瑞斯根本不理会他,举着双手,一副屈膝求饶的模样,“王女阁下事先就给我开出了年薪两万德拉克马的高价,现在请赐予我木板与管笔,我可以把阵图与诀窍画出来,献给陛下您与美丽的王女阁下。”
旁边一名语言学奴隶,将乌泰瑞斯的话翻译给了米特拉达梯听,米特拉达梯哈哈笑起来,说不用了,我懂拉丁语的,然后他问了下阿狄安娜是否确有此事,阿狄安娜便对父王说了会儿,米特拉达梯点点头,两名侍从将一块象牙板与笔递交给了乌泰瑞斯,对方就坐在台阶上,顶着三联队兵士的诅咒声,画了起来。
那边,奥比休斯在祭坛上举手,表示可以开始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彼处。
就在那医生使了个眼色,意思叫卡拉比斯躺倒桌子上时,卡拉比斯身体猛烈地抖动起来,像筛糠一样,奥比休斯看到,他的双腿间,居然流出了尿液!
“索索索索,卡拉比斯,你这叫魂不附体吗?”在波蒂的泪水里,奥比休斯快意地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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