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阵冷风涌入,大家不自觉的打了个战栗,这头高傲的小妖正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他们,霸气十足,却偏偏妖娆凛然。
被这一幕震慑的不仅仅是包厢内的人,对门那几个纨绔皆以惊叹的目光注视这头小妖。
肖樊、秦一臻、姚尧,仿佛看见的却是另一个女人,记忆深处一些本该忘却的东西此时却疯狂的汹涌而至,有股摧枯拉朽的意境。
想起来了,想起来吧,一年多前,不正是那么一个女人在他们心中烙下印记么?那个平凡却又着实叫人惊艳的女子,那个堪比白春竹叶青,满腹毒液的妖。
恍恍惚惚间,肖樊与姚尧似乎又记起没入那个女人身体的温热,还残存的酥软。
醒悟过来,姚尧已然被人踩住背脊,眼睁睁的望着那门被风再次吹掩,他们的世界终究是不同对面的。
冯饕成功带走了杜雨棠,杜雨棠乱步踩在走廊的地毯上,陈万久原本想自己送她回去,刚搀扶上去就被杜雨棠狠狠甩了一个嘴巴子,兀自清脆,这个软弱的男人只好涎着脸讪讪的离开。
冯饕让杨猛将杜雨棠扶到车上,她自己慢幽幽的跟在身后,虽然她行动不便,但好歹不至于摔着,杨猛让她现在走廊等着,他一会儿回来接她。她也不急,干脆先去上了一趟卫生间,洗过手才出来。
走到张少的那间包厢外,里头依旧隐约传来男人女人寻欢作乐的笑声,怎一个浪荡了得。
撇撇嘴,冯饕兀自朝外走,似冥冥中注定了一般,对门的门再次开启,这一次却是率先走出一个男人,严整的绿色制服,甚至连军纪扣也扣死了。手上还拿着一条染血的皮带,见着她也愣了一下。
冯饕好奇心强盛,当下就瞥了里头一眼,似有种心灵感应,里头的一坐一站闷头抽烟的男人也同时抬起头。
就那么一眼,冯饕便轻声喊道:“姚尧?”
地上跪着的男人才抬起头,尽管脸上毫无血色,依旧满目的惊心。
偏偏最狼狈的样子给她瞧见,姚尧并不觉得丢脸,只奈何没有力气去揉死这个女人,当初到上海的时候可是抱着把她折腾死的念头,如今却眼睁睁的瞅着她再一次对自己蹙紧了眉。
冯饕摘下口罩,此时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只不过却不是走过去的,而是单脚跳过去,她没办法蹲下,只能站着俯视他。
他的那儿很不好,那东西软趴趴的,却是溢满了血,冯饕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也被眼前过于残忍的一幕怔住了。
那儿对一个男人是多重要,比尊严还重要,此时却被他们亵玩如敝履。
“肖樊,秦一臻!你们还是人么?他都被你们玩成这样了,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冯饕左手指着这两人声声控诉。
此时冯饕倒是忘记了姚尧对她做过的一切,变成同情者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姚尧这一边。
这个小没良心的东西,到底是心肠太软,忘了当初姚尧怎么对她的?肖樊在心底如此想到,但却噙着冷笑,也不吭声。
她的惊叫声让返回头寻她的杨猛听见,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没良心,你在里面么?”没良心是杨猛对她的专称。
杨猛没头没脑的闯入倒叫那几个男人又是另眼一看。杨猛吞了一口唾沫,有瞬间想捂裤裆的冲动。蛋疼的!
没人阻拦冯饕跟杨猛带走姚尧,姚尧似了去一桩心事,见过她不久后就晕死过去,冯饕不得不让杨猛给他穿上裤子,不一会儿那绿色的裤子也是一片血渍,冯饕更是忍着鼻间的血腥味替他擦拭干净。
路上杨猛先将姚尧送到瑞金医院,安顿好姚尧后才按照冯饕的吩咐将杜雨棠送回杜家公馆。
姚尧的伤好在救治及时,那儿并没有作废,饶是如此,冯饕也觉得有惊无险,坐在病房内,拿出电话正要给姚林电话,殊不知姚尧却睁开眼,嗓音依旧嘶哑着。“要打给老头么,别打,我不想他知道这件事。”
冯饕乖乖放下电话,嘴一撇。“你是他儿子,他有这个权利知道。”
“那随便你,你大吧。”姚尧居然同她置气,干脆两眼一闭,也不肯去看她。
冯饕真是没见过这么横的人,嘴里面却在嘀咕“也不知道你那玩意坏了没有。”
顿时气得姚尧又张开眼,瞪着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给生吞了。
冯饕没脸没皮的继续笑着说:“跟你说啊,医生说你暂时排不出尿,所以你现在插了尿管千万别乱动啊,不过你放心,绝对不会渗出来。”
报复,她绝对是报复的,否则那脸上的笑容也不会那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