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被那女人给害的?重泉脑子里立马闪过出这个疑问,谨慎的检查过姚尧的身体,还好只是睡过去而已,除了那根醒目的二祖宗仍不愿意罢休外,人倒是没什么大问题,重泉这会儿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此时南北两边的这群纨绔军官倒也默契,把两人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给他们穿上,然后这才扛着自家的哥们回去,整个过程颇为顺利,彼此间也没进行过交流,仿佛今天没见过面似的。当然,他们还没忘记角落头那个晕了挺久的死猪,很厚道的给会所的大堂经理打了个电话,让他负责把这头猪送往当地的医院,至于责任,若是那头猪有那能耐,就尽管试试能不能在京城撒野撒到这帮子地头蛇头上。
杜蕾斯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冲了个热水澡,整个人都浸在满是热水的浴缸里,把刚买的沐浴液整瓶倒入,也不嫌多,就静静的泡着,仿佛只有这样身体才不会留下其他人的气味。
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渐渐没入热水中,一直到那热水变成了凉水,她才起身擦干净身子,刻意不去观察身子上好几处红痕。因为那些痕迹时刻在提醒自己几个小时之前的那场放纵。
穿着轻薄的睡衣坐在客厅上,异常冷静的喝了一杯热茶,这份冷静自持令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或许当真是注定了此生得不到最爱的男人,那还不如疯魔一次,人生反正也就短短数十载,她并没觉得有多伤心,毕竟她早就没了心,如今自己感情上被人当作没心没肺倒也贴切。
她把身子蜷缩在沙发的一个角落,眯着眼回想起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即使那不是她所爱之人,但到底是真真实实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第一个如此深入的进到这副躯壳的男人,甚至于连名字也不知道的陌生人,除了达到高chao时候那抹刺眼的绿色,似乎就不太有更深刻的印象了。
一群当兵的,她叹了一口气。
那水盈盈的艳穴仍旧肿着,尽管药物缓冲了大部分的痛楚,但生涩的嫩肉依旧摩擦得肿胀,她此时换了个姿势以便于自己更舒服些。
视线忽然触及到挂在墙上的那杆青铜烟杆,溢出细不可微的一丝清幽叹息,似乎看透尘世的凄凄惨惨戚戚,徒添寂寥。
鬼使神差的拿下那杆七年间没用过一次的烟杆,她在抽屉里找到一些烟丝,那是她的习惯,尽管她从不抽这些,但每年都会买一盒,还特意跑到乡下老村民那里花钱购买,她固执的认为只有那种带着某种杂草闷味的廉价烟丝的才是正宗的烟丝。
动作很不熟练的撮了一小股的烟丝放入烟杆里,又找了打火机点上,立即深深抽了一口,那堪比烧刀子的滚烫跟辛辣劲直冲鼻腔,眼底蓄着泪,倔强的一口一口的抽着,那股撕心裂肺,那种如刀割的痛楚渐渐的身子深处蔓延开,那种疼不是男人进入身子的那种疼可以相比的,胸腔的闷痛一阵阵的敲打。
实际上杜蕾丝在三个小时之前确确实实是如假包换的处女,她也曾经有过那层代表女人纯洁的薄膜,只不过在七年前的某个夜晚,她用一种近乎极端的手段捅破了自己的那层膜,再用一方洁白的绸制手帕一点一点的擦拭那星星点点的血红,折好手帕,第二天的时候把她的“处女血”送给了莫墨。
莫墨,这个她几乎耗了大半辈子的气力去爱的一个男人,唯一一个在她心底刻下名字的男人,究竟是有缘无份,她配不上他。
还记得,那天晚上月亮很圆,惨白的月光照在田间的桔梗堆上,他拿着手中的青铜老烟杆,在地上敲去了烟屑,点燃那簇燃烧得并不丰满却幽蓝的火苗子,那股廉价的烟草味便飘荡在冰凉的空气中。抽了一口老烟,他眯了眯眼,才笑着说道:“我这个人如今虽然只是个小人物,可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此生我能够给你的便是用不尽的权力跟这片江山。”
那天晚上风很大,刮得那个人身上那件洗得泛白的衬衫呼呼直响,那看着瘦弱透着一股固执悍的男人眼底是看不清的绝然。
重新坐回她那张黄花梨木椅上,一双腿儿勾在扶手上,身子一边随着太师椅前后晃悠,不断的吞云吐雾间,泪水淌满了一张脸,她蓦地张嘴就唱道:“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她何尝不是那虞姬,只得此生此时此刻念相思之苦,霸王与别姬,终归无法修成善缘。
第二天赶早到了机场,远远就看见候机室外的王青芳一脸焦急的神色,直到看见她才似松了一口气,昨晚上迷迷糊糊在椅子上睡着,差点儿就赶不上今天早上的飞机,若不是她记起来今天还得随王青芳到上海出差,急忙拾了几件衣服就打车出了门,这会儿也来不及心疼打车的钱了,能赶上飞机还真是谢天谢地。
坐在京城前往魔都的飞机上,杜蕾丝的脸色明显有些闷闷不乐,这对于一个一年四季在任何人面前都感情淡薄的女人来说,这无异让人觉得是一件很稀罕的事。就连王青芳也察觉到身边的小杜看来很心事重重啊!但她哪里会知道,魔都,这个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上海别称,却是眼前这个淡泊如水女子的故乡,但也是她曾经发誓此生不再踏足的禁地。<a href=" target="_blank"> 天天更新,惊喜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