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姑娘所作?!”夏梓宣的聲線,似乎帶著細微的顫抖。竟管他心裏已知曉答案,但仍就不自覺脫口而出。
鄭雲琦自娛自樂正起勁,就見那張粉色薄唇一開一合,這才起胡思亂想凝神細聽。
“嗯。”鄭雲琦不以為意,端起手邊百合伺候的茶水輕啜慢品。
“姑娘真可謂個中高手啊!”風沐瑤曖昧一笑,眼睫一眨。
“過獎。”鄭雲琦嘴角一抽,只覺三公主的笑容頗有深意……
“對了,姑娘說那位王公子包皮過長又是怎麼回事?到底什麼是包皮過長?”風沐瑤想起今兒個來的目的。除了覺著這位姑娘有趣,便是被那王公子“包皮過長”的症狀,弄得撓心撓肺的。
夏梓宣和秦世琛同時抬眼,不再專注於圖紙上的驚世之作,目光如電般射向鄭雲琦嬌俏的小臉。
鄭雲琦暗歎,看來這三位好奇寶寶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只得再次普及一回醫學知識。
“包皮過長,是指成年男子的包皮覆蓋尿道口,”她抽出其中一張圖紙,指著相關部位,碳跡將纖指映襯得愈發蔥白如玉,“就是這裏覆蓋住這裏,使龜頭不能完全外露,但包皮能上翻,露出尿道口和龜頭。”
鄭雲琦邊指示邊講解,“包皮往往伴有包莖,包莖就是指包皮口狹窄或包皮與龜頭粘連,使包皮不能上翻,從而不能露出尿道口和龜頭。”
“龜頭?”夏梓宣咀嚼著這一生詞。
“額,龜頭就是陰頭。”鄭雲琦解釋道。
“呵呵,龜頭,確是形似,妙哉。”秦世琛了然。殊不知他無意一笑,卻是春色無邊迷人眼。
男色也惑人。鄭雲琦趕緊斂心神接著道,“包皮過長,首先會阻礙男子生殖器發育,導致生殖器官短小,正如王公子那話兒。”
“噗,確是,很小。”秦世琛忍不住噴笑,尾音延長,似乎別有意味。
鄭雲琦斜睨他一眼,繼續道,“再則,包皮過長,容易滋生包皮垢引發包皮龜頭炎。那個像豆腐渣一樣的汙物就是包皮垢。因為男子包皮的皮脂腺分泌很旺盛,所以你們必須經常清洗外生殖器,清洗時務必將包皮上翻,徹底清潔。”
“咳、咳。”兩道男聲同時響起,兩張白淨的俊顏瞬間染滿紅暈。
很明顯,這個“你們”,指的是在座兩位美男。換做常人,是如何也淡定不了的。講解歸講解,有必要教人家怎麼洗生殖器嗎?
兩位公子面紅耳赤,鄭雲琦依然雲淡風輕般自我陳述,“包皮過長,還會引起排尿困難,損害腎髒功能。更容易引發早泄。由於平常龜頭粘膜隱藏於包皮下,因此受到的摩擦、刺激較少,使得龜頭粘膜的神經感覺過於敏感。一旦男女歡愛時,陰莖勃起後龜頭外露,當龜頭和女子陰道進行摩擦、刺激時,會由於龜頭粘膜神經過於細膩敏感,而觸發射的過早出現,造成早泄。所以,王公子早泄是必然的。”
只見兩位公子雙頰紅暈已漫過耳根,神情略有些不自然。
風沐瑤乃已婚婦人,與其它男子一起旁聽男女之事,雖一位是自己表弟,一位更是自己心之所念,但面對如此直白露骨之形容,面上也不有些難堪,正是難為之際,只見女子視線轉向自己。
“還有,包皮過長會影響伴侶健康,誘發交叉感染。因為包皮過長的男子,會通過性事,把細菌或炎症帶到女子陰道內,引起婦科炎症,從而使女方婦科炎症反複發作,久治難愈。”
“婦科炎症”四字如一記重錘砸在風沐瑤心上,難怪她最近總覺下身不適,原是此因。
“另外,包皮患者大多伴隨包莖現象,包莖會導致不射的情況發生,最終導致男子不育。由此可見,不能懷孕不全是女子的原因。”末了,鄭雲琦附帶道,“若是你們有包皮過長趁早手術,不然害人害己。不是我危言聳聽,還有可能導致陰莖癌。”
三人求知欲倒是滿足了,卻也被刺激得無語,只得端起不複熱燙的茶水慢飲。
“此茶味道甚是別致。”抿一口溫涼過喉入腹,只餘滿腔芬芳。秦世琛眼前一亮,他先前便覺此茶有別於一般茶葉,茶香嫋嫋,花香四溢。只是當時心思不在於此,便未留意。此刻品飲,竟別有一番風味。
“哦,這是我自制的花茶,還望各位莫要嫌棄。”
夏梓宣本有些魂不守舍,思緒仍沉浸在鄭雲琦那番獨特的講解中。他本乃醫者,鄭雲琦所述雖含有一些生詞怪語,但細細品來卻是別具道理。
不料被秦世琛提及茶水,回味過後,也覺味道甚妙,喝慣了龍井、毛尖、鐵觀音,換換口位也不錯。
花茶本就適宜女子飲用。風沐瑤平日便不喜飲茶,但此茶入口甘甜清新,甚是合她口胃。“嗯,不錯。”
課也上完了,茶也喝了,鄭雲琦見這三尊大佛還沒有要走的意思,便開口道,“這天快晌午了,鄙舍寒陋,粗茶淡飯,不及三位府邸的珍饈美饌,我就不勉強三位在這用午膳了……”
言下之意……
秦世琛嘴角抽搐,他和梓宣二人可是大青朝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三公主亦乃皇室子女,均身份尊貴,地位顯赫。他們沒嫌她人微門寒,親自登門造訪,對她而言,可是天大的榮幸。她不巴結討好便罷,卻將貴客往外趕,恁是不知好歹。
“叩叩”房門被推開,紅姨恭敬道,“小姐,食材已經備好,就等你下廚了,你看……”
紅姨瞧著她家主子擠眉弄眼的古怪神色,終是心領神會道,“哦,請貴客留膳?!”
“好啊,正好嘗嘗你的手藝?”風沐瑤對醫館主人那句送客的言詞,似乎聽而不聞。
鄭雲琦撫額,相處這麼些年,居然這點默契都沒有。她似乎忘記了,她可是才來三個月的一抹異世靈魂。
“難道我領會錯了?”紅姨接到鄭雲琦憤恨的眼刀,自言自語道。
秦世琛和夏梓宣瞧見主僕倆這番互動,心底暗自好笑。
“既然三位貴客不嫌棄寒舍吃食簡陋,留膳也無不可,不過,要吃就得幫忙。”鄭雲琦丟下這句話,便出了房門,向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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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姑娘所作?!”夏梓宣的声线,似乎带着细微的颤抖。竟管他心里已知晓答案,但仍就不自觉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