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璃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开门瞬间有一道风迎面吹来,撩起她身上的薄纱与鬓边的碎发。
红。
入目所见皆为红色。
整个房间内都垂挂着红纱,房间两边陈列着一座座烛架,烛光悠悠,照在红纱上便成了幽幽的红色。
风起,红纱四散飘舞,许心璃仿佛陷入一片红色的海洋,如梦似幻。
不知道这座房间到底有多大,因为层层红纱将它分成一进一进的空间,虽然每层红纱都很轻薄,但许多层堆叠在一起,房间深处便被一片沉浓的红色掩住,瞧不真切。
许心璃赤着双脚走进来,每一步都伴随着细细的铃响,脚步轻到不能再轻,谨慎而好奇的掀开一层层红纱。
她发现被红纱隔出的每一个空间里,都放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有的空间放着架子,架子上面摆放的东西各不相同,有的放着皮鞭,有的放着蜡烛,有的放着绳索,最奇怪的一个架子上放了一排大小不一的玉杵,玉杵表面刻着凹凸不平的花纹,上段粗大,下段小,尾部系了一截红绳。
除了这些架子,还有许多许心璃从未见过的东西。
比如一只半人高的木马,木马成色极好,做工细腻,但不知为何背上本该是马鬃毛的地方却没有雕刻出鬃毛,反而是一竖着的长方形木条,说木条也不太合适,因为它大约有大拇指指甲盖那么厚,中指那么长,边缘打磨过,还上了包浆,光华异常。
“这只木马是干什么的?坐又不能坐,也不像是摆件,这个房间真奇怪。”
许心璃心下纳闷,却还是掀开一层层红纱往深处去。
她还看到由两块形状不规则的软垫拼成的座椅,椅背斜行,许心璃紧张地坐上去靠了一下,发现还很舒服。
撩开最后一层红纱后,许心璃看到从房梁上垂下来许多根红绸,错落有致,蜿蜒在地。
顺着红绸蜿蜒的方向,许心璃大惊失色。
在房间最深处,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