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不远处有人“嘶”了一声,是哥哥,像是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她看不见,只能猜测。
“哥哥你没事吧?”程渔扣着手继续说,“难道是这次换我先吗?好的呀,那我来喽!”
话音刚落地,程渔就顺着刚刚发出声响的地方扑了过去,准确无误的扑进了坐着的那人怀里,她扶稳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迅速的亲了上去,这次有失准头,没有亲到嘴巴,亲到了鼻子,发出“啵”的一声响。
她痴痴的笑,准备下移的时候被程以呈紧紧捏住了肩膀,阻止了动作。
他们离的很近,程渔几乎是跪坐在他的腿上,程以呈的呼吸声就在程渔的耳边,清晰可见,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角,两人似有若无的碰触着。
程渔觉得哥哥要开口说话,因为他呼吸声变的很重,嘴巴微张,动了几下,气流刮过她的脸庞,痒痒的,但是让她很舒服。
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没有说话,两人像雕塑一样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动。
她腿有一点痲,忍不住开口:“哥,你是要亲我吗?我的嘴巴在这里呢。”
下一秒她就被推开。等她爬出床底,程以呈早没了踪影。
午饭的时候她问姐姐,哥哥去了哪里,姐姐说他突然不舒服,自己先回了家。
妈妈当着一桌子人的面教训她,说她顽劣,不知爱惜,才第一次穿的新衣服就弄的脏兮兮,扬言要把她扔进煤堆里待着。
那一天她过的很不好。想念了那么久的哥哥,就只和她说了一句话,还不和她玩游戏,还把她推倒,她觉得哥哥好像讨厌她了。兴高采烈的期盼落空,还要被那么多大人取笑,妈妈也讨厌,所有人都讨厌。
回去之后她就发烧了,因为在四面漏风的房子里待了太久冻着了。
这场感冒持续了很久,一直到开学都没有好彻底。
她在课堂上咳嗽的时候还在想,哥哥穿的比她还少,病的时间肯定比她还要久。生病太难受了,她不想他生病。
就算一开始对他还有怨念,现在也早消失,只剩担心与惦念。她想见见他,关系他。
可是接下来的两年,她再也没有见过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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