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
“若大人莫问,清都必会倍加感激。”
*
沈云深被秋兰让去先洗了澡,暑气未消,晚上也热得很,她心中事重,无心乘凉,也没有冷热之感,洗完澡便爬上了床。
一个人躺着,冷静地打算以后爹爹动摇一次,自己帮他坚固一次,总有他认清现实的一天。一定不能再像今天爹爹找来时一样,还一味忘情赌气了,当真要牢记困厄不怨了。
轻轻翻身叹息,手落在枕头边,嗯?什么东西硌手?
摸一摸,是一本书,拿出来,翻翻。
惊掉!
望空眨眼,这里都是什么东西?没见过,但见一眼就抑不住心滞,不敢多看,又好奇。
小心捡起来,颤着心尖儿翻开,逼自己细瞧真切——
咝,是两个人,一丝不挂,交叠拥倒在一起,那女子双腿大张,看起来两人下身贴得尤为紧密。
沈云深直愣愣地看着,脑中有耻意,但神思却不觉间专注其中。
相拥状很熟悉,她和爹爹这样过,又有似是而非的陌生,她和爹爹只有一次,脱得、脱得不着一寸,还是在漆黑一片里,而且那时候她已经几乎没有什么神智了。
联想那晚,配上这图画,不知怎么的就心热脸热,还想看下去……
再翻,再翻,再翻,一副副都是大异小同,所谓的小同就他俩下身从未分离过,也不是说始终严丝合缝,至少还是能看见浓密乌黑的毛须间横戳一根乌黑咙咚的粗棍,一副图里有,一副没有,一副露长些,一副短些。她和爹爹的下身从未这样紧贴过,那儿到底怎么了呢?
细细再翻那书,在第一页总算搞清楚了,共有两幅图,都是一个男子,但下身的东西却截然不同,一个软塌短小,一个昂扬挺拔,上面的青筋褶皱被画得细腻清晰。所以那根粗棍本就是那男子身前长着的,大小长短软硬会变?
那晚好像自己也被什么东西不停戳划,感觉奇妙,但是第二天早上看爹爹身上,又不可能有。若是这样就对了。
再研究画里的挺硬,一会有一会没,一会长一会短的问题。
那是因为,因为,冰雪心肝的沈云深瞅瞅另一页那副女子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看看书名《古今房中术通考》。
原来如此……
愤怒瞬间取代羞意,她紧攥书页,咬牙恨骂,她爹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