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柔腻渐渐褪去,代之以另一种迫人的深沉,脑子里满是她晚上动情时叫他的画面,小脸潮红,抓着他的胳膊,时拒时迎,喘息不定。
胸腔闷胀,身体灼热,整个人里里外外皆躁动着,尤其是身下某处,强行隐忍,不看她,在缭乱中重理笺纸,逐人,“不用,你晏爷爷今日来府学,我们直接过去就好。琴南叔让我们捎几本书给晏爷爷,上次没收拾出来,现在放书架上了,你取过来,我们带去。”
“哦。”沈云深灵巧地从椅子上溜下来去取书。
沈清都走至窗前,午风里沁着叶气花香,拂面拂身,疏散了浓烈的欲望。
反思、叹声,自己怎的如此污秽,竟然白日思yín。
“爹爹,是这两本么?”沈云深往他身边一跃,立定,一手摆本古棋谱,一手抓本《周礼注疏》,招招摇摇,玲珑活泼。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予不取,自取其咎。
是她自己贴上来招惹他的,一抬眉,一眨眼,一舔唇,一招手,甚至往他身边一站,处处都是勾他啊。
沈清都看也没看那两本书,扣住她的后脑勺,俯身狠狠吻上那可口的唇瓣,密不通风地shǔn xī研磨,狂肆汲取自己所渴望的。
第一瞬沈云深脑袋空白,只有唇上是没待反应过来的强势碾转和粗重呼吸,懵了一晌,才清明了,天呐,这是白天,,这是窗前!
呜呜地推着提醒着,心惊胆战。
沈清都兴致正好,不容她挣扎,一只手控住她的腰,撞向自己,紧贴,那么软,尤其是上面两团,这么近,她就在怀里,却还嫌是两具躯体,分不清把人是抱是揉。
许久,放弃挣扎的沈云深终于被放开了,眼神涣散地贪婪呼吸着,充沛的空气和爹爹低低的笑声,让她凝了神思,喘息笑了——爹爹的嘴边都是她嘴上的胭脂。
而沈清都所笑也正是她胭脂被碾到了唇外,红得一团糟。
“怎么办?沈云深。”
听问,沈云深很上道,踮起脚,一叶障目地举起《周礼注疏》,遮住两人的脸,不许窗外风影花枝见,伸出小舌尖舔她爹爹的嘴边,滑划碰触,湿痒撩人,沈清都回舔她的,柔软湿润,灵活交错,你追我赶,触及又躲开。
痒痒的,在《周礼注疏》之后,是清脆的咯咯乐笑与沉声的哼哼低笑交融,逐缠依旧,那些绮思欲念却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