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深杵额坐在书房,数着漏点等她爹爹回来。
她也不清楚为什么始终想的不是她爹爹,而是一看她爹爹就眼神缱绻的晏姝,而且一想就浑身不舒坦。
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硬逼着自己才能沉下气来,又不是三岁小孩,爹爹去哪不带自己,就要闹上一番。
沈云深越来越静不下来,甚至有些烦躁。问一旁剥栗子的水莲,“你说,爹爹他们今晚都有什么?都做什么?”
水莲可不敢在她面前说不当的话,一头剥着栗子,一头笑说,“左右不过是小姐常见的那些,还能凭空多出来?人以群分,就是添了人,怕也没什么差的。”
沈云深杏眼微眯,追问,“晏姝姑姑也在?没准还能多出几个晏姝姑姑那样的?”
水莲对她家小姐的脾气不说摸透了,也是了解一二的,这话里满是不妙与警惕,斟酌道,“这都多早晚了,晏小姐怎么好和男人厮混,必定也是在家里的。”
嗯,云深眉头一挑,很受安慰,她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这回她想错了,晏姝真在,而且在酒令上与沈云深错得如出一辙。
不过沈云深是无心之失,沈清都帮她压稳了阵脚。
晏姝是有意为之,把现成的词唱错了韵脚,看似不假思索,实则早有准备地顺着错句翻唱成新篇,她要将错就错,点铁成金,闪光给沈清都看,看她的感情,看她的出口成章,看她与他的棋逢对手、势均力敌。
熟不知,众人齐声叫好之余,也觅见了新花样,争相改古人旧作,旧壶装新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