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安归瘫软了很久,然后浑浑噩噩地被清洗身体,在吞下不算好吃却正常的食物以后变得更是疲惫,很快就陷入沉睡。
安归是在浑身滚烫不适中惊醒的,猛然睁开双眼,感觉自己口干舌燥,舔了舔了干涩的嘴唇,迫切渴望水的安归缓缓撑起还有些绵软无力的身体,顺着夜晚月光洒满房间的光线,小心翼翼生怕吵醒睡在床上的男人,赤裸着脚绕过大床,走向房间外厅。
原本充满暖气的房间却不知怎么的,安归总觉得异常的寒冷刺骨,缓慢地靠近放在桌子上的水壶,感觉嗓子快要冒烟一样,想起什么似地往后看了一眼,便抖着手抽出一只杯子倒了一些水,两只手捧着水杯刚准备往嘴里送的时候,便听见身后突兀地响起脚步声。
安归被脚步声吓得猛然一抖,手上的水杯应声落地,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刺耳。然后“啪”地一声刺目的灯光被打开,安归战战兢兢地抬起头,瞬间便感受到男人探究的眼神和带着压迫力的气息席卷着自己,不知怎的想起杰西和自己说的那些规矩,便马上慌乱地蹲下身,伸出手捡起地上的碎片,却被玻璃扎破一道口子,痛地条件反射地缩回手,然后低起头继续伸手拾碎片。
“别动!”艾德鲁由于常年养成了睡眠浅感知力强的习惯,尽管在安全措施极为严密的斯德兰也从没放松过,所以在安归起身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微皱着眉看着她缩着娇小的身体慌乱的拾碎片,忍不住出声制止。
艾德鲁看见她被喝住了,就直接上前把她揽入怀中,在把她抱起来的时候,便立刻感觉到她的异常,浑身已经可以说是滚烫的,不自觉地皱起眉头把她带入房间放在床上。
安归炽热的身体触碰到冰凉的床被时,激起一阵寒颤,感觉头部沉重无比,深陷在柔软的枕头里。随后被男人托起身体,恍恍惚惚地半眯着眼微张开快要干得裂开的双唇,温暖的水流瞬间让安归难受的身体缓和许多。
男人温热的手掌贴上小东西的额头,被额头上传来的热度深深灼热了手心。
“怎么发这么严重的烧。”
安归此时再迟钝都知道自己是生病了,意识稍微清晰了一些,想到自己前两天下午无聊的时候陪杰西去做事,看到那些对于由于各种原因出现的,各种不同程度的生病症状的性奴们采用的残忍治疗手段,据说她们都是被遗弃或者无用了的,便心里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