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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官差是登封县衙的,家也是县内的,平日里大家都相互认识,没想到今日跑到了少林寺拿人,那些俗家弟子可是不答应了。
“喂!王捕头,你凭什么来抓我们方丈?”。
“告诉你们这些衙门的,少在这里撒野,很多人不是你们得罪的起的!”。
“想抓人?看看你的棍子厉害还是我们的拳头厉害!”。
不知道是谁先带的头,少林俗家弟子们齐齐的大吼一声,纷纷拉开架势,只要官差敢上前一步,他们就要动手了。
那个王捕头和众衙役也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一步。
别看这些个官差耀武扬威的,但是在那个年头,也就是吓唬吓唬普通百姓,江湖人基本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反正也没有热武器,大家都是你拿刀我拿剑,都在一个起跑线上,你又打不过我,我凭什么要怕你。
这边官差十几个,那边俗家弟子也是十几个,虽然官差的手里拿着棍子和锁链什么的,但是要是真动手,还真不是这些整天练武的俗家弟子的对手。
王捕头也不敢那么横了,往后面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霍元真站在那里,急忙道:“一戒方丈,我认识你,你就是方丈,你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你还是配合一下吧”。
没等霍元真回答,旁边黄飞鸿就说了:“配合什么,你们凭什么来抓我们方丈?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了,你们别想下少室山!”。
这边嘈杂声响起,远处的俗家弟子们也都聚集了过来。
铁牛现在也是俗家弟子,当他那两米二十多的魁梧身材出现的时候,那些官差忍不住都有些双腿打颤了。
很快的,官差就被围了起来,那位王捕头四下看了看,只觉得少林这个地方实在不适合久留,万一这些练武的小子们发起狂来,恐怕自己这十几个人被打死两个都有可能。
看来看去,也就方丈看上去稍微稳重一些,似乎能说点道理的样子,王捕头道:“方丈,咱们都是登封的人,都知道你的慈悲,知道你是好人,可是咱也是没办法,有人把你告了,说你窝藏逃犯,本来按照律条,是应该立刻搜查少林的,可是县太爷说了,您是高僧,少林也是佛寺,不适合大动干戈,还是将你请到县衙去,直接说明情况的好”。
“何人将贫僧告了?”。
霍元真也有些奇怪,怎么会有人告自己窝藏逃犯呢?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王捕头敷衍了一句。
“说!”,后面从来都不怎么说话的铁牛突然有些发怒了,一把抓住王捕头的脖子,单手一提,举过头顶,“不说捏断你的脖子!”。
王捕头瞬间就翻白眼了,手蹬脚刨的在空中划拉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铁牛,你这是干什么?快快将捕头放下来”,霍元真急忙让铁牛放人,心里却有些喜悦,看来铁牛已经渐渐的喜欢少林寺,喜欢自己这个方丈了,这样好啊,铁牛如果能忠心的话,自己手下又多一员大将。
听了霍元真的话,铁牛手一松,王捕头掉了下来,拼命的大口喘气,眼睛瞪着铁牛,却敢怒不敢言。
霍元真看了王捕头一眼:“王捕头,贫僧自问没有做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来,如果你想拿贫僧见官,就要有一个充分的理由,不然的话,贫僧是不会随你前去的”。
王捕头缓了半天才恢复正常,想了想,一咬牙道:“罢了,方丈,实话告诉你吧,陈定陈大侠把你告了”。
“呸!他是什么狗屁大侠,卑鄙小人一个!”,那边黄飞鸿先不高兴了。
“是、是、是,是卑鄙小人,可是人家有状子啊,说有个江洋大盗叫做岳山的,好勇斗狠,在多个地方作案,打死打伤数十人,血债累累,来到了登封之后,陈定本来将其擒拿后送官,可是那个人却又和人打架后跑到了少林寺躲藏起来,是被你一戒方丈藏起来的,这件事情,登封上千人亲眼所见,方丈你无法否认吧”。
“原来如此”。
霍元真微微点头,这是陈定觉得岳山来到少林,他有些无法应付了,才想出来的手段,什么打死打伤数十人,这事情在江湖上算个屁。
若大的江湖,每天都有无数的战斗在发生,每天都有人死去,每天都有人前赴后继的进入这个江湖,希望闯出名堂。
没打死打伤过人,算什么江湖人,江湖纷争,从来就不需要官府去解决,而官府只要没人报告,也从来都不管江湖中事。
管也管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是现在陈定就拿这个事情做文章,说岳山在什么什么地方打伤什么什么人,打死谁谁谁,如果硬要拿这个说事儿,在当朝律法上也说的过去。
可是谁心里都明镜似的,就是因为陈定怕了,才和县衙的人联手搞了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