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其實柳秧秧身子向來不錯,未曾生過大病,這段時間承受的壓力,在在都折磨著她的體力,加上那天的驚嚇與曝曬於豔陽下過久,虛寒燥火齊竄,才釀成大病。
柳秧秧一聽,大驚失色。
三天!
這三天南宮潾如何了?她只記得那紅血如泉湧般迅速浸溼衣袍,他離去前淒楚嫣然一笑,想喊他別走,卻言語無能出口。
使勁地掙扎離開床褟,即使太陽穴仍一脹一縮地疼著,她咬著牙,只想去嵂映別苑見他。
遠程心知肚明柳秧秧的心思,仍裝作不懂地問〝秧秧去哪?若餓了,為夫幫妳備菜過來就好。〞,伸手便要摟住她的嬌軀。
〝對不起……〞她鼓起勇氣回答,〝對不起,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但……你不是他,無法取代他……〞
當血濺龍紋錦袍,天子劍染上南宮潾的絕望時,她才驚覺失去了極重要的人,誰都無法代替的人。
〝呵呵……妳的本名叫倪傲藍,很美的名字對吧?〞遠程回大手,在她說對不起的那刻起,已經注定他再也不是她的丈夫。
〝謝謝。〞
倪傲藍踏出大宅,步伐增快,她現在只想撲進他的懷中,告訴他,她不再當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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嵂映別苑,大廳。
滿子廷在書房聽見下人傳報柳秧秧過來,連忙趕來見面。他連屁股都還沒沾上椅子,就馬上被她急問著〝南宮公子人還好嗎?他在不在?我要見他。〞
〝呃…...他回大景國了……〞滿子廷尷尬地回答,望見女人的大眼中的光采明顯退去,他連忙安撫〝沒關係,妳動身回大景國就可以見到他了。〞
倪傲藍有股想掉眼淚的衝動。
大景國帝都,那麼遠的地方,她一個小女子要走多久才能夠走到?而且她哪來這麼多盤纏撐過去?
〝他是不是真的對我死心了?所以頭也不回的走了?〞她嗓音微抖,壓住幾欲大哭的感受。
〝不是的,唉…有沒有死心我不知道,但是他是有要事在身,右丞相不堪勞碌,身子有恙,所以他才趕回去穩住大局。〞滿子廷誠實地說。
南宮潾那傢伙睡了一覺醒來,什麼也沒多提,冷冷清清,波瀾不興的臉色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讓他想問又不敢問,怕戳著對方的死穴,然後接著接到書信,就馬上起程回朝。
〝到大景國要走多少時間?〞倪傲藍開始盤算著去哪裡籌錢財,柳佑程那邊她是絕對不會去拜託,林大叔大娘也不妥,只剩下眼前這個人能幫自己了,〝滿公子可以借我銀兩麼?日後我會加倍奉還的。〞
滿子廷一聽,嘴角忍不住抽動,他要幾十銀兩幾百銀兩幹嘛。
〝爺多的是錢,妳用二條腿走去大景國,估計妳半年也走不到,可能還沒走到帝都就被劫財劫色。〞
〝……….可是我必須去……〞
〝爺命人送妳去便是,記得事成後要感謝爺,要是以後有個兒子女兒,記得給爺結親家!〞
倪傲藍愣住,她能不能挽回南宮潾的心都不知道,這人怎麼能夠說得如此肯定,還要趁機攀關係……
不過有求於人,當然得要答應對方開的條件,於是她允諾了下來。
這下滿子廷高興了,瞧南宮潾活色生香個大美男,倪傲藍也是絕色小美人一個,生出來的孩子鐵定是極品中的極品,他當然得要先預訂下來,以後自己的女婿或媳婦品質有了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