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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那不勒斯之月 > 第 4 部分

第 4 部分

看不见我时,我可以进行的调查也更多。

听你这样提调查调查的,你可有点线索没有?

没有,但我决心要找到它,而且要快。

快?难道这有时间限制吗?

卡雷沙双手抱胸,脸色沉郁的说:我进入躯体後接收了他的记忆,今天是我向莎琳娜求婚的日子,而隔了一星期後,我与莎琳娜婚的破灭的那天,就是我的死期。

一个星期?珊卓哺哺地说:这麽快?

他严肃的点点头,恐怕是这麽快。这样也好,我原本就打算速战速决,我们在这时代特的时间越久,对於你回到现代的生活是否有影响,我完全都不知道。所以,快一点对你也比较有利。

一个星期……就是她仅有的了。

去睡一下,珊,就快天亮了。

她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你要怎麽记原来的那个你接受我做随从小弟?

卡雷沙笑了笑,他以食指点点自己脑袋,我会负责那个,你只管安心的睡吧,明早有得你忙了。我的随从可不好当。

她吐吐舌,乖乖地往随从小房问中走去。

珊?他唤住她。

珊因头看,什麽事?

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不要让白天的卡雷沙发现你是个女子,否则你会惹上很大的麻烦,他可不像我这麽好说话。他既冲动又不负责的。

过来人的警告?她好笑的看他一眼。

过来人的警告。他认真的点头。

我会牢牢记在心上。

第六章

再说一次,你是我新来的随从?

珊卓紧张地提著手中沉重的热水壶,看著同样一张面孔,但截然不同的卡雷沙。他锐利的黑眼滑过她的全身上下,俊气的眉不悦的挺高,搜索脑中记忆时,他的表情是毫不松懈的。

别发呆,珊,快点回答。卡雷沙的灵体在她耳边说。

是……是的,爵爷。

我发什麽癞了?竟找了一个道麽瘦弱的小子做随从。躺在床上的爵爷傲慢地看著她,但我似乎是答应这件事,现在我记得了,你在酒馆外找上我的,小子,我一定是醉过头了。

爵……爵爷你别开小珊的玩笑了。珊卓吞下口水,制止发颤的双腿,只要记得卡雷沙就是卡雷沙,就算四百多年以前的他,也未必有多大不同。

好吧,既然我说出口应允了,就不会让你没工作。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做做看,只要你能胜任,这份工作就是你的了。

过关了,珊卓暗中松口气。

还发什麽呆?快去把水倒好,准备好我要穿的衣服。对了,昨晚上陪我的女士们到哪里去了?

她们!啊。珊卓尖叫一声遮住双眼,卡雷沙浑身上下没穿半缕!

珊,别孩子气了,以前的我都是这麽睡的。你要习惯,否则住使每天早晨就有得你受。

你该不会没看通男人的l体吧?

珊卓忙把双手放下,但脸红是免不了的。她心想:男性的身体她当然见过,还画过不止上千次,可是卡雷沙他……只有一句话形容最恰当——太壮观了。

你搞什麽?小子。罪魁祸首犹不自知,迳自l身走向她,该不是你也喝醉了吧?我可不接受一个醉鬼做随从。

她连连吞下好几口口水,试著不去注视他充满力与美的身躯,我看见一只蟑螂,吓了一跳,我最怕蟑螂的。可是我不会喝酒,爵爷!你放心好了!

说得好,珊,你看见的蟑螂可真大啊!

珊卓瞪了一眼在卡沙身後隐形的幽灵卡雷沙,还有心情幸灾乐祸,也不想想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真巴不得用眼神刺穿他。

倒水!你这小子。动作快点,再磨蹭下去,我今天下午别想办公事,时间全被你耗光了。真正的卡雷沙已经等不及的怒吼。

是。她赶紧把水倒入盆中,开始这一天辛苦的随从工作。

* * *

暴君!独裁!混蛋!珊卓边闯边把手上刷得黑亮的靴子扔到一边去。

啧,你的脾气真大。

珊瞪了一眼幽灵卡雷沙,你这混球,永远都别出现在我眼前。

让你擦靴子又不是我有心的错,如果那时我晓得你会是个女儿身,况且是个大美人,我一定会善加利用你的。

珊举起另一只倒楣的靴子朝他灵体扔去,只见他轻巧一闪,击中墙头。你说利用什么意思,可恶,为什么我要忍受这些事呢?一早上又是替你穿衣打扮,刮胡剃鬓的,还要负责上上下下跑腿。你看到那些个女仆没有?一个个都像豺狼饿虎似的挑逗我,对我上下其手耶!有没有搞绪,我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孩子。

这点她们不晓得。她们只知这眼前出现了一个新鲜稚幼的小伙子,长得人模人样的,当然忍不住对你大抛媚眼了。幽灵卡雷沙耸个肩,你不需要理会她们,这是伯爵府中生存的常识。

多谢你的教道!珊忍不住白他一眼,现在我才晓得原来贵族享受的生活是建筑在这麽多人的痛苦之上。这样看来那些公主、王子,岂不更加罪恶,更加讨人厌了。

我们现在要讨论社会制度吗?他双手抱胸,斜靠在墙上说:请记得我没有选择出生等级的馀地,和大多数人一样,贵族也是世袭的。

珊嘟著嘴,猛力的擦起下一只长靴于。

好了,别生气。卡雷沙晃到她面前说:今天你随从的工作就快结束了。

珊不解的拾起头。

天暗下来後,总管会让你去准备爵爷的饭前酒。你送酒到书房前,在里面加进少量的安眠剂,等他一睡著,就轮我上场。卡雷沙咧嘴一笑,这样总行了吧?

谢天谢地!

* * *

原来你还是会自己穿衣服的嘛!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八成没有已穿过。珊不满地看著卡雷沙熟练的手指穿过复杂的衣服,系著巧妙的珠扣。想起自己早上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摸会这些衣物的穿法,真是不觉宽枉。

自镜中回她一个笑,没有随从在旁场合,我总要自己穿。

隔了四百多年,再穿上这种服装,有没有让你觉得特别的兴奋啊?珊卓好奇地看他系上短披肩。

不习惯例是真的。他扣上最後的翡翠缴夹,好了,我有没有漏了什麽?

没有。他好看得简直能一口吃下。珊卓这下不怕他偷偷读心,所以爱怎么想就怎麽想,因为他一旦进入人体内,显然本灵对外界的敏触力就降低许多。

看著他盛装的打扮,就晓得今夜这场合有多重要。卡雷沙说今夜的舞台,杀害他的首要嫌犯三人都会出席,包括他的母亲洛克西一世伯爵夫人,他的未婚妻莎琳娜以及他的现任情妇茱丽。

他计画趁这机会,在舞会进行的时候,从这三人口中探出她们的意图,找出何人有意思耍下手杀他,或者为什麽要杀他?

毕竟暗杀不可能是临时起意,她们三人中有一人早已有计画杀他了。他晓得她们都可能痛恨他,但真正会动手杀人的,他却怎麽也难以相信自己的母亲、未婚妻或是情妇,真的会痛下杀手?

现实已经发生过,他再怎麽怀疑,也必须追个水落石出。幸好他现在占了点便宜,他有过去发生过一次的现实可以当做基本资料,针对此刻做应变。

珊卓心中长叹一口气,然後又继续看著他。

真不可思议,一个人光靠眼神就能有这底大的变化。比起早上那锐利尖刻的视线,现在的卡雷沙透著幽默、微讽、自然而然流转的成熟魅力,常常能让她的呼吸悬在半空中,她要很小心掩饰住自己的反应,祈祷别让他聪明的双眸看出她芳心的破绽。

如果说白天的卡雷沙是个恶劣的浪荡子,那麽夜晚的卡雷沙只怕是女性毂子般的浪荡子,只需用那双绿眼就可以勾魂摄晚了。

珊,你醒著吗?

他那好笑的表情浓珊卓晓得他又提到她了。什麽?噢,你看起来很好,什麽都没缺。她不能再望著他流口水下去!否则迟早会演变成水灾。

很好。他时两个大步走向床头柜,赫然取出一把银柄的小手枪。他把手枪置入银白背心内,走吧。

那枪是要做什麽的?你觉得今晚会有危险吗?

有备无患罢了。我不会冲动行事的,珊,人格保证。他举起双指贴著心口说:相信我。

她被他那故意摆出的一本正经逗得笑出声来,我相信你,幽灵先生。别再扯下去了,你的舞会快要迟到,而我可不打算错过大开眼界的机会。

不过是个无聊的舞会。

你说笑?有一群穿著蓬蓬裙跳舞的淑女与穿著紧身裤的帅哥,再多几个像你这样的浪子?打死我都不要错过这种聚会。珊卓动手推他出门,想像一下,我或许会看见几个历史经典人物呢!提香往不在里头?或者是达文西——

我应该把你绑起来,扔在家中。我已经可以想见你在舞会中四处偷窥,给我惹来一p股的麻烦。

那不是很公平吗?到目前为止,你惹的麻烦已经淹到我的脖子,我总得还敬你几分吧!

他凄惨地叹日气,挑著眉看若他新任的随从,蹦蹦跳跳的走出大门,为他拉开马车门,请上车,爵爷。

要後悔也来不及了。

* * *

阿双索公民办的宴会一如以往那样盛大。

卡雷沙切开羊排,优雅的送入口中,耳边却听见。你连情妇也带来这里,好大的胆子,儿子。

母亲大人,好久不见。虽然同住一屋,卡雷沙却记得很清楚他与母亲见面的机会有多不频繁。茱丽参加这宴会与我无关,是她的姑姑带她来的。你还记得那位罗拉夫人吧?她现在与公爵的私交不错。

哼。死胖子罗拉,老是喜欢抢我交往过的男人,你干嘛和那种女人有所牵扯!丢尽我的脸。洛克西伯爵夫人不住的以扇子属风。

就像你与那些男人交往的理由一样,母亲大人。卡雷沙举起酒杯,狎了一口後说:既然你有兴起聊天,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麽事?她戒慎地看他一眼。

如果我不幸先死,你的下场会如何?卡雷沙挑起眉问。

伯爵夫人脸色大变,你问这话是什麽意思?洛克西。

你晓得我没有子嗣也没立遗嘱,所有的财产都会落入一个远房表亲的手中,他是出了名的小气鬼,等他接手洛克西家族的财产与名衔,绝对不会再供应你现在这种生活,还会要求你让出洛克西大宅,这些事你应该都比我清楚吧!

哼,你如果是告诉我,你这儿子有总比没有好,那麽你是白讲了。我当然清楚你作用何在,如果不是这样……当初我——总之,我很清楚我的利益,洛克西。一如你父亲在我生命中不过是个维持体面的道具罢了!

当初什麽?卡雷沙记下这个问号。过去这种对话总会令卡雷沙愤怒不已,对於父母亲彼此恶劣的婚姻,到他们恶制的亲子关系都让他生气,但今天他淡淡地一笑,轻松带过。

你能了解这点最好了,母亲大人,而且千万别忘记才好。

伯爵夫人脸色苍白愤怒,她瞪著卡雷沙,他正自在的与旁人谈笑起来。

我胃里装满了许多美食与佳酿,该是让这些东西发挥一下作用的时刻了,乐师们很快就上场,大家请到一旁用点咖啡与点心,舞会马上开始。公爵夫人优雅的宣布声,中断了吵杂的闲聊,然後又引起一悴欢呼。

这场伯爵夫人与儿子之闲尖锐不愉快的会谈,虽然没有落入旁人眼中,大家一点也没有发现。

乐曲一章又一章的自华尔滋换到最新流行的圆舞曲,场中挤满翩翩起舞的一对对人儿。

希望有机会和你再叙叙。卡雷沙松开女公爵的手,在她掌背轻轻俗下一吻,弯腰收到对方有意的眨眼。

你一定要实现诺言喔,洛克西爵爷。女公爵亲昵地一笑後,我很想念我们间的友谊呢。

先失陪了。他一个效首後,转身队去。像这样的事在舞会中发生,是他过去习以为常的一部分。男人与女人们靠著微笑、点头与暗示,进行舞会後的艳曲,这就是夜生活。

哼,你明明看见我了,为什麽不和我说话!

卡雷沙侧脸看到藏身在廊柱边的茱丽,他挑起一眉,冷淡地说:我没有注意到,你怎麽来了?

姑姑叫我来的。茱丽噘起嘴,从廊柱後现身,深吸口气让她跑满高抵的胸部在火红的衣服内高高耸起,你生气了吗?

没有。

有,你有。茱丽眨著地那涂满黑色眼线的大眼,红唇诱惑地贴进他,你很生气,而我知道该如何让你消消火气。她艳丽的长指甲画过他的背心,溜到他的裤腰上,今夜到我那儿去,我会让你不再生气。相反地,你和我两人都会非常非常快乐。

卡雷沙没有推开她靠过来的丰满娇躯,甚至让茱丽把他往廊柱的隐密处拉去,当她把红唇贴上他的唇时,他也没有半分抗拒的意思,他脑中正想著他的情妇是否正因谋如何杀掉他?为什麽?

你不专心,宝贝。茱丽把他的头拉下来,再吻我一次。

卡雷沙後退了,别闹,茱丽。这地点不对。

茱丽愤怒地瞪大双眼,我就知道,传言难道是真的?你向那个不起眼的小可怜求婚了,对不对?

花了他大约半分钟才弄懂茱丽生气的对象是莎琳娜。没错,但这与你无关。

什麽!

茱丽的抗议没有进入卡雷沙的耳中,因为他脑中出现一闪而逝的直觉,让他抬起头往舞厅旁的大窗看去,正好看见一张脸在他转头时倏而消失,是珊!

该死,明明警告过珊,要她乖乖待在随从们等候的小屋内,她居然跑出来溜达,万一遇到什麽危险怎麽办?若是让人晓得她是女孩……卡雷沙边想就边冒冷汗,该死,真该死。

洛克西!茱丽提高声音叫著他。

我会去找你的,今天我还有事,不谈了。他淡淡的阻断地不满的叫声,匆忙的离去。

该死的家伙,居然不把我放在心上。茱丽咬著手帕,我就不信,卡雷沙·洛克西和其他男人有什麽不同。

* * *

可恶的花花公子。珊卓奋力翻过阳台,跳进底下的树丛内,一肚子火没处发。

本来接卡雷沙的吩咐待在随从小屋打发时间。可是小区里面每个随从都好奇的东问西问,就算他不去招惹人家,人家也会自然而然的对她好奇。为了避免说错话,珊卓只好全用点头或是摇头来作答,大家还以为她是哑巴呢!

然後是那些厨房下女们,她们送东西来纷随从们吃时,居然公开的打情骂悄起来,当场演出亲密动作的人也不是没有,直让珊卓看得频频脸红。那些人开始嘲笑她的幼嫩,反而惹得下女们对她额外感兴趣。

最後实在受不了她们七手八脚的授和,也为了防止穿帮她才溜出那小屋的。

没想到好心好意来舞厅看看卡雷沙事办得如何?却让她提到他与红衣女子热吻的镜头,教人怎麽能不生气?

大色狼、臭公羊,好色男人全都浸一边去!

哎哟!一个不留心,珊不小心踝到花园树干突起的地下根。

哎……嘘,小声点。

什麽嘛!原来那不是树根,而是一个男人的脚。她瞪一眼对方,痛死了,你干嘛把脚放在这——

那人捣住她的嘴,嘘,有好戏可看,你安静点,小子。

呜……噫……嗯……咿!珊卓被他一手罩得连话都说不清楚,那人却早回过头去,专注的往树丛中心走去。乾脆,她灵机一动,用力朝那人的手心上咬下去!

哇!他痛得放开珊卓,痛死了,你这小子。你干嘛咬人呐?他小声地怨道。

你不让我说话,我不用咬的你会放手吗?

嘘!那人又举起食指要她小声,别太大声,他们会听见的。

他们?

那人索性把珊也拖上前,你瞧,好戏正在上演呢!

珊其实一点也不想偷窥别人的秘密,但他热心的指点地,她只好她为其难的看向树丛中心,树吁後方就是一座隐密的小花亭,里面坐著一男一女,资次女子正哭得伤心落泪,趴在男子的肩头上颤抖著。两人都穿著正式的被服,看样子也是贵族阶级。

没有什麽奇特的地方啊!她缩回脸说。

真不识货。这对男女现在的情况要是让里面那些老太婆看见,可以大大的加以鞭挞三天三夜不停。这算是世纪大丑闻,你懂吗?

丑闻?男女相拥而泣是丑闻?

你真傻,那个女的已经有未婚夫了,旁边的愣小子则是她的爱人,两个人正在为女主角可悲的命运局悲呢!

噢,这个我懂,就是他们在搞三角关系。

珊的话让对方一头雾水,三角关系?

别管我说的话了,继续说下去,那女主角是为了她不能和爱人在一起而伤心吗?她的爱人又为什么不娶地呢?为什麽会让她嫁给别的男人?

不是为什麽,而是不得不。那人得意的说:你看那小子穷得一贫如洗,到现在还不过是个穷子爵,而女主角的未婚夫可不同了,人家贵为伯爵、家财万贯,又是出了名的黄金单身汉,这小子怎比得上?

那女主角应该高兴得要命才对。

哪里高兴得起来,女主角是刚自乡下来的小丫头,她落进了恶名昭彰的情场浪子手中,还有什麽戏可唱,未来等她生完孩子,利用价值结束后,只剩下独守空闺的份吧!

这样啊!珊点点头,真奇怪,这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在这边凑什麽热闹呢?

啊,他们离开了。那人一昭而起,真讨厌,我还没有听到最後的结论。

什麽结论?

那个穷小子正和女主角商量是否乾脆一剑把情敌解决了,这样他的心上人就不用为这件婚事伤脑筋了。那人又摇头又跺脚,都是你害我少了一条消息可以赚钱。

这种消息也能赚钱啊?珊卓也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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