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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以至少安抚下他想跳崖的强烈冲动。

考虑要不要免费一脚送这个烦人的大个头下崖去探个究竟,李子祁眯上黑眼,朗声道:“陌齐,准备好火炉和马车。”

“是。”正在那边收拾残局的陌齐其实已经没什麽完整的东西可以给他拾掇了。

许久的,就在封翔等得以为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雪花飞扬的山崖下突然飞起一团白影。

“行天!”封翔大吼。

抬手将怀里的慕容行天丢给他,朝霞无天在半空中便被飞跃而起的李子祁接住。

全心沈浸在失而复得的狂喜中的封翔除了用力拥紧慕容行天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的发展,更别提注意到李子祁他们的离去。

呻吟,慕容行天低唤:“大哥。”

他几乎落泪,这是他听过最美丽的声音,“行天,我爱你。”他哽咽著,将头埋入她颈弯。

“我也爱你。”她的声音有点破碎,“但你快勒死我了。”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忙减小力气,抬眼看她,“你没事吧?对不起,我忘了。”上下打量她每一分,就怕错过任何细节,“我以为我要失去你了。”

她笑,美丽万分的看不出刚从地狱走了一遭,“我答应过永远不离开你。”

他盯了她好久好久,“你该死得太过冷静了一点。”被吓坏脑子了?

失笑,她闭了闭眼,“那是因为我知道在见到你之前绝不能晕倒。”然後她合上眼,呼吸平稳心安理得的在他怀中昏迷过去。

徒留封翔慌乱吼叫著回恒翔府找大夫。

大雪纷纷扬扬,没一会儿就掩盖掉了满地的尸首及血迹,一切发生得突然也结束得突然,就像其实什麽也没经历过一样,雪花依然飘飞无止尽。

她在坠落,坠向无底深渊的没有止尽。

花瓣一样的雪片自灰蒙蒙的天空洒落,不见停止不见变小,好象就这般维持到永远了。刚要合上眼,她被雪花中逐渐变大的银白色物体给吸引了目光。

好象是个人,却有著一对白色的翅膀,是神吗?

那个人接近了,雪白的翅膀温柔的包裹了她……

叹息一声,掀开双目,慕容行天轻轻道:“朝霞无天的轻功果然很可怕。”焦距缓慢对准,她发现自己躺在青梅小苑的卧室床上。

她回到家了?侧偏过头,床边的封翔仍是冷冷瞪著她,恼怒於刚醒来的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提到别的男人。

“怎麽了?”混沌的大脑还没恢复清明,她在他的搀扶下起身,“你不高兴见到我?”他们有三个多月没见面了,她好想他。

“没有。”他冷道,撩袍坐上床榻抱住她,一直忐忑的心才好受了些。“你吓到我了,行天。”看到她跌落悬崖的刹那,他真的不想再活下去。

柔柔枕著他温暖的胸膛,她仍是觉得有些疲惫,“对不起。”轻拍拍他的手臂,她安抚他,“我现在好好的,别再担心。”

如果这麽简单,他就不会知道现在还心跳如鼓。上下抚摸她纤细的背,他长长叹了口气,“看来这辈子我都要把你栓在我身上,才放心得下。”

浅笑,揽住他的腰,“好,一辈子我都会死缠著你,永远不分开。”过去的一切都好象梦一场,清醒的世界里有他在,她心满意足。

他合眼,感受著她安好的呆在怀中,一直慌乱的心逐渐稳定下来。

“朝霞无天向你说了与我们的合作麽?”她猜测,“所以你才从西域赶回来後再上京来找我?”否则应该是她回到恒翔再数日,他才会抵达子午城。

“不,是莫磊在你们上京後,飞鸽传书通知的我。”他沈声道,身体蓦然绷紧於想起莫磊陷害她坠崖。“我该亲手杀了他,他竟然想杀你!”後来才发觉,莫磊的命是被跃崖前,朝霞无天给取走的。实在不是很甘心又欠了那个小白脸的又一笔帐。

“我不明白。”她想不通,“莫磊没有理由杀我。”

“他认为你背叛了我。”他冷笑一声,“书信中,他说他会替我铲除你,所以我才拼命的赶回来,一是怕你听从朝霞无天去做傻事,二是要阻止莫磊。”

傻事麽?她轻笑,用脸颊去蹭他胡茬扎扎的下巴,“不是傻事,朝霞无天救了我的命。”不光是她的性命,他还给予了她与封翔在一起的机会。

冷哼,他显然不悦於这个事实。

忍笑提醒,“我们欠了他好大的人情。”她不指望他的为人处世能好到哪儿去,但至少不要把恩人踢出门就成。

他更加不爽了,冷道:“我知道。”抱紧她,他沈声警告,“就算你的命是他救的,以後要是你再一醒来第一个提到的人是他,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朝霞无天这个四个字无论如何也不是他最希望从她口中听到的。

惊讶的笑了,她抿著樱唇,笑得好甜,“我爱你。”

他接受安抚,薄唇弯出个浅笑,“我也爱你。”

沈寂了一会儿,她发问:“我不明白,莫磊是从哪里找来这麽多杀手的?”

他正思考著同样的问题,答案十分简单:“我不知道。”

“你问了莫淼麽?”

“她听了莫磊给我的书信,看样子不像知情的样子。”

垂下头,她玩著他腰带上系著的那个小巧的铜色钥匙,忽然笑起来,“你就这麽任它露在衣外?”翻看上边小小的“慕容”两个字,她笑著考虑要不要告诉他这个钥匙真正的用途。

他低头看,不理解她的意思,“不怕我会弄丢它?”

仰头,她吻住他,没有回答。

将所有的一切抛至脑後,他翻个身,让她躺在身下,用吻点燃她与他的热情,任何烦人事宜,请稍後再说。

他们在封翔父母及弟弟忌日的那一天回到了他的故乡。

整个村庄没有人烟,荒芜的痕迹看起来不像是近两个月发生的事情。

默默自车窗外看著荒废的村子,直至马车停住,封翔掀开车帘抱她下车,她才轻轻问:“这里发生了什麽?”怎麽会这样?他的复仇怎麽办?

“嘘。”他轻柔的吻一下她的额,“不重要了,就算他们仍生活在这里,也都对我不再重要,我有了你,足够了。”

她不敢相信他所说,捂住唇,她笑,却发现眼前朦胧一片。

抹掉她的泪,他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一直压在肩头的仇恨因为她的爱而解开,他笑得满足充满感激。

牵著她的小手,他来到一个简陋的坟堆前,“这里葬著我爹娘和我弟弟的衣物。”跪下身,他拨开坟头木牌上覆盖的雪,“那时我不识字,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法刻上。”

她跪在他身边,偎依住他,“爹娘会高兴见到我这个媳妇吗?弟弟会喜欢我吗?”

偏头看她,黑眸中满满的温柔,“会,因为我爱你。”

她笑,笑得好甜蜜,“你给了我个家,翔。你是我的家。”有他的地方就有她,从此她不会再孤单。

他柔和了黑眸,“你可知你给了我什麽,行天?”面对著她的笑容,他缓慢道:“你给了我个奇迹。”

三日後,他们成亲。

宾客只有四个,恭家双生子以及朝霞无天和李子祁。

瞪著朝霞无天灿烂精美的笑脸,恭家双生子明显极端头痛的甚至没有追究慕容行天的性别为何由男转女。

李子祁除了刚出场时略点头表示招呼外,就保持沈默的端坐一边,根本不理任何人的依旧高傲又贵气。

全场只有朝霞无天笑眯眯的看著他们的婚礼从头到尾。最後才突然开口,“我想起来了。”清朗低脆的嗓音悦耳的打断了新人即将步入d房的最後步骤。

封翔冷著俊脸,非常不乐意看到自己想赶人的借口被中断,他原本就想和慕容行天安安静静的成婚,根本没兴趣让任何人观礼和凑热闹的偷窥他美丽的新娘。

装扮得格外娇豔动人的慕容行天暗暗握一下他的大手,提醒他千万别在他们大婚的日子做出驱逐宾客出门的举动,他们可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客人咧。

李子祁挑了挑眉做为回应。

恭家双生子也投来目光。

压根不在意没人出声,朝霞无天舒服的斜依著躺椅,精致好看的笑眼盯著慕容行天,“你是杭州那个慕容吧?”

她略惊讶的笑了,“我是。”他是怎麽知道的?顺著他的目光看向封翔腰上系著的钥匙,忍不住低笑,“我还以为没人能认出来。”居然会有人知道这把钥匙的秘密。

“如果不是刻著‘慕容’两个字,我还真想不起来。”朝霞无天笑呵呵的手摇著纸扇,偏头看到李子祁疑问的扬高眉,笑著解释,“那是打开寄存在逆府银楼宝箱的钥匙,刻上字,做为区分。”除此之外,实在普通得和其他钥匙毫无区别的不会让人想到与宝箱有关。

宝箱?封翔皱上剑眉。

“稍晚我给你答案。”她低道,属於私事范畴的没必要公众宣扬。

朝霞无天笑得玩味,“你确定当装饰一辈子?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把那个破箱子拿来,省得会再有人莫名其妙的出来害我跳崖。”

李子祁倏然拧眉。

封翔同样凶狠的瞪向正用扇子掩著嘴笑的朝霞无天。

慕容行天依然笑得好温柔,挨近封翔,她浅笑,“他会保护我。”这是他和她最初也是永远的约定。

深的夜,寒气人的冷风在屋外盘旋。

屋内燃烧的数个火盆直接人工隔离开寒冷的,给予舒适的暖意。

宽大的床榻被厚重床帘围绕成独立的世界,欢爱的气息弥散著,围绕在激情过後的床第间,格外煽情。

古铜色的大手缓慢的在光l的娇嫩玉肤上来回移动,封翔合著双眼,脸上是男性的满足笑容。

玉体整个伏趴在他巨大身躯上,慕容行天慵懒的在他健壮胸口上画著圈圈,“莫淼走了?”

这个时候提一个不相干的人?眼未睁,他沙哑回答:“走了。”莫淼请辞的理由是她兄长犯下的罪,他没留。

抬眼瞄向他抛在床角的铜钥匙,她勾起唇角,“我家是杭州曾经的首富。”谁知道现在怎麽样了。“我爹只有我著一个女儿,所有家产都寄存在逆府的银楼,钥匙是那一把。”

他清晰了刚见面时她的被追杀,“莫磊找上的杀手是你家亲戚派来的?”

“恩。”朝霞无天比他们都更早查清杀手的底细,“要不要把那些家产都取出来?”说起来,那柄钥匙若是被其他人认出来,封翔也会成为个标靶。

“你说呢?”这是她的家事,她的过往,他让她做主。

“我想请上杭州的官府去宝箱,把里面的钱财当众全部分给所有的穷困人家。”让她家的那些亲戚彻底死心,她没兴趣让他有任何受伤的机会。

他低笑,“好。”抬起她的脸,印下一吻,“钱固然重要,可人更重要。”他花了几乎失去她的代价学到这一点,不会重蹈覆辙。

她笑得好柔媚,不安分的用脚去磨蹭他粗壮的腿,“你现在是我的丈夫了。”

黑眸变得深沈,他用手在她雪白的脊背上燃烧火焰,“你现在是我的妻子。”这个聪慧的小女人完全属於他的事实让他心满意足。

她贴著他的唇轻喃,“你会为我做出一切麽?”诱惑的。

他低喘著挺直身子於她握住他最脆弱也最坚强的部位,“你要什麽?”就算她要全天下,他也会为她得到。

吻住他之前,她丢下一句话:“我要抄那算命的家。“

啊?直到他的理智被欲火焚烧得一干二净,封翔也没明白慕容行天要的是什麽。

但管他的,她爱他,就已经足够了,不是麽?

甜蜜竞赛,属於某些无聊人士恶搞活动,由不同的八卦人员去采访传说中的不同夫妻或者是恋人,然後由大家一起评比出最佳甜蜜大奖~

有兴趣的,请往下看吧~

甜蜜竞赛第四站:恒翔府

参赛者:封翔和慕容行天

采访人员:初夏蔷薇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天,初夏蔷薇正拿著采访稿在江南某家酒楼上研究著其中的奥秘,并且盘算著如何北上,寻找采访对象时,对街传来的吵闹让她无意识的往外瞟了一眼。

正见一个算命的人拿著个算命的褂,背著个大包,狼狈的从一个小屋子里逃出来,跌撞著还不住的往回看,边看边骂:“你们敢这麽对我,将来是要倒大霉的!”

小屋的门外另一侧站著两个人,一高一矮,一魁梧一娇小,娇小的那人一身月牙的衫子,远远的看不清面容,只听得见那嗓音清甜似水,“当年你算我必死,如今我活著回来,不抄了你家才怪,你给我跑得越远越好,省得我撞见你一次,抄一次你的家!”

初夏蔷薇的嘴巴微微张大了,不可置信的低头看自己的采访稿子,再抬眼瞧向那方恶霸行为的两个人,不太敢相信自己将要采访的人竟然是土匪啊!

要死了,如果她跑去采访,话一个说得不当是不是会一刀砍过来?

郁闷了很久,初夏蔷薇思来想去,还是很苦恼的拿著稿子,删删减减的去掉了很多要问的问题,深呼吸了一口气後,壮了很多次的胆子,终於视死如归的起身,准备踏向那条荆棘密布的采访之路!

刚迈出一步,立刻有人小跑过来,哈腰笑问:“这位客倌要结帐了是吗?一壶茶,两文钱。”

初夏蔷薇的脸抽了抽,终於怒吼起来:“我都是要要去送死的人了,你还忍心问我要钱?你什麽人啊你!两文钱?一壶茶怎麽要得了两文钱?你存心敲诈我是不是?你叫什麽?姓什麽?住在哪里?家中几口人?几亩地?我要去投诉你敲诈!x%&……”

可怜的茶博士被说得连连倒退,身前是咄咄人的食指戳来戳去,他躲了又躲,脚一滑,乒乒乓乓的不小心跌下楼去。

众人惊叫,跑过去围观。

唯有初夏蔷薇冷哼一声,拿著采访稿昂首而去。

当初夏蔷薇以为会被拒绝的时候,那一对人竟然很大方的接受了她的采访,而且看得出来大方的人是那个美貌的小女人,而大男人则冷著张脸坐在小女人身後,神色非常不爽的瞪著初夏蔷薇。

懒得理那个企图和牛比眼大的男人,初夏蔷薇很自得悠哉的把采访稿拿出来,早知道这麽简单就可以采访上手,她就不煽减那麽多条了,真可惜。

采访开始。

1 请问您的名字?

大男人很冷酷的不吭声。

小女人笑嘻嘻的,“我是慕容行天,他是我丈夫封翔,阁下呢?

初夏蔷薇有点受宠若惊,以前同仁们出去采访,可没一个人是被关注的,大家都把焦点集中在被采访者身上呢,“我叫初夏蔷薇,你们好。”顺便摆个笑脸,争取点镜头。

2 请问您的性格是怎样的?

大男人的眼神满是不屑,“我的性格很好。”

没等初夏蔷薇流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小女人已经打圆场的笑起来,“外子的性格是很好,我的也不错,那你呢?蔷薇小姐?”

这麽好?问题又问她?初夏蔷薇继续觉得很受宠若惊:“我也很好呀,要知道,我从小就是三好学生,而且又是班干部,也是学生会的积极分子……”以下省略381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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