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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完蛋……
小熊一边窥视手冢比平常更僵硬一点五倍的脸一边思索解脱之道。
那只是权宜之计何况当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否则接触恋人以外的人在非医疗状况之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要不是正好提到桃城可能事情就不会曝光,他并不是刻意要隐瞒手冢只是希望避免一切会产生误会的可能。可是当越前没心机地说一点都不记得不二学长是怎么帮他处理的只记得醒来的时候旁边居然是桃城、而桃城也说『对啊你一直昏睡到晚餐前耶!我都不知道怎么喂你喝水,差点就要跟手冢部长取消晚餐了』,然后手冢淡淡提醒:『看饮料瓶的吸管不就知道了吗?』
越前大大的漂亮猫眼疑惑地转转之后说:「我不记得有吸管啊,醒来的时候我渴死了就直接用瓶口喝了。」
顿时气氛变得很险恶──不过可能只有自己感觉得到吧,默不作声地喝着餐后咖啡的手冢若有所思的目光并不看他。桃城跟越前继续交换着描述最近几场遇到的几个还不错的对手,而手冢全胜的赛绩不出所料获得学弟们尊敬的眼神。
饭后越前很自然地(?)跟着桃城去约会而他们则散步回到宿舍,晚上的热度下降风吹在皮肤上有点凉,不二不确定那是不是错觉,否则怎么他每次快要碰到手冢的手的时候就错开了去。
他的帝王从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必然有其它事物让他放在心上,莫名的怅然让不二叹气起来。
他们很少有这种不能交谈的时候,晚餐有学弟们在还有余地缓冲,现在则很分明地『你是你、我是我。』
要是别人他可能已经转身离去给彼此一点冷静的空间,可是对手冢他就是没有办法。如果不把话说开他今天晚上无论如何无法睡,而他已经有好几个月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待在隔壁的床上。
「手冢。」
他拉住进房之后还是不开灯的恋人,那片背部的阴影巨大耸立、彷佛沉默的拒绝那样叫人心惊,然而不二比起多数人都要来得有单刀直入的勇气,「你怎么了?如果有话,请你不要瞒我。」
「有事瞒着的人是你。」
他听得出那是痛的语气,尽管那是如此冷静平稳的声音,但是长年的相处让他知道那不是责备而是已经有点不知所措。
「你是说越前吗?」
手冢彷佛无限疲倦地揉着眉心,陡峭的侧面线条在夜晚的微光中依然潾潾发亮充满了孤独的美丽。
他心底涌起无法说明的疼惜,一点一点把人淹没──不管经过多久、恋爱都是需要安抚的关系,因为他们是如此害怕失去。他把手伸出去碰触那高大的身体却感觉到微微的回避,他不放弃地继续伸过去、不停止地企图把对方抱进怀里。
手冢还是僵硬地伫立在原地,不二因为彼此有距离感觉很难过,可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先坚定下去才有机会解释。他拉着对方的双手、环绕手冢挺直的背脊、一步一步把他拉近──如果对方不肯靠近的话脚步就由他来移。
尽管我的手臂不能容纳全部的你,可是我的心可以。
「对不起、对不起、但是那不是一个吻,除了帮越前做中暑处理之外我没有必要去触碰他。」
他吻着恋人冰凉的下颚、温软的耳垂、瘦削的脸颊、蹙拥的眉间,还有紧闭的双唇,每一下都那么认真。手冢紧绷的线条终于一丝一丝软化,比自己强壮许多的手臂圈过来紧紧嵌着他,反而比亲吻还要让不二安心。
「你好像还不知道,无论我的医疗工作要照顾多少人、我的摄影嗜好会让我见到这世界上多少美好的事物,对我来说你才是能独占我的人。看来我有必要让你清楚一点,来吧vv」
手冢望着怀里把手举高高的不二几秒才会意过来:「要脱衣服?」
小熊愉快点头,于是帝王开始剥皮──呃、脱衣──与手冢相较之下纤白许多的躯体裸露出来,在窗外人工的都市照明造成的亮度里透着薄薄的光晕,澄澈得彷佛浸泡在水里、贴手清凉。
海蓝色的床单衬托着恋人白皙得炫目的肌肤,从学生时代就骨肉均匀的身体到现在也还是看不出曾经身为运动员的那种强度。但是曾经看到他最多面的自己非常清楚柔韧是多么不可小觑的力量,握在手心里的足踝曾经飞驰在球场上打出每</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