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杜和花掉了身上所有的钱财,买了一身最便宜的西装,配着皮鞋和领带,和王杰一起去了他熟悉的一家赌档。
俗话说人靠衣装,杜和本来就生的十分清隽,身上自带一股子读书人的平和气质,配上这剪裁立体的西装,如果不细看略显陈旧的料子款式,还会以为是哪家的风流小公子,因而俩人顺顺利利的就进了那家逸园赌档。
但是杜和的好运似乎到此为止了,王杰同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交涉了一会儿之后,那管事就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将王杰送上的“孝敬”扔了回去,扭头走了人。
杜和心里一紧,走到王杰身边,轻声问了一句:“老哥,事情不顺利?”
王杰叹了口气,龇着牙花,有些挂不住脸面的样子,“小兄弟,这家已经同一家魔术团定了约,咱们再换一家吧,我还知道不少家赌档,都还不错的。”
杜和点点头,忽然一笑,把口袋里最后的几个铜元掏了出来,放进王杰手里,洒脱的说:“王大哥喜欢就去玩儿俩把,我去瞧瞧那些魔术师是个什么路子。”
这是业界的通常做法,同行之间,不论服不服气,总要看一眼对方是怎么个经营法,才好心里有数,掂量好自己的斤两的,王杰表示理解,况且他确实好这一口,也没推辞,收了钱感激一笑,就钻进了筹码间,迫不及待的赌开了。
杜和则一个人,在几个牌桌旁好奇的看了一会儿,转了两圈,就看到了那些魔术师们。
他们的位置很显眼,不过赌档里生意红火,魔术师们的声音再大也大不过喊大小庄贤的赌客们,所以杜和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是喊得面红耳赤的状态了。
不过杜和依旧很是欣羡,这三个魔术师都很年轻,二十出头的岁数,行头比起杜和可就好上几层楼了,更重要的是,他们得到了杜和急需的这份工作,也就让杜和的前途再度变得缥缈了起来。
三个魔术师并没有如杜和想象的那样表演传统魔术,反而西装革履,带着礼帽和燕尾服,在给周围的几桌休息的赌客变喜鹊。
赌档重输赢,好彩头,喜鹊这样有意头的好鸟就很讨众人喜欢,虽然杜和很快就看穿了他们的手法,但是不耽误杜和从里头学到了不少东西。
没一会儿,三只喜鹊变好,为首一个年轻人行了个礼,用略显古怪的口音介绍了接下来的表演,居然是扑克魔术。
杜和立刻就来了兴致。
扑克魔术是国外流行的魔术表演,可大可小,大型魔术可以比起传统魔术里的大套,小型魔术的手法也堪比传统魔术的小套,十分驳杂,包罗万象,可以演变出很多种手法和花样,是很值得钻研的一个魔术方向。
这三位的表演,就是将手法和效果结合起来,三人玩儿一套扑克牌,可以做到扑克飞起成线,在三人手中不断,,然后再按照赌客们的要求,从中随意的抽出几张来,组合成一副通杀的好牌。
本来是个既让人眼花缭乱,又能获得满堂彩的好魔术,但是杜和在这几个人最后抽牌的时候,眉头一皱,发现了一个失误,忍不住替这几个人紧张了起来。
果然,由于一个魔术师的失误,,这副牌最后爆掉了,不仅没能组成最大点数,还是极差的牌面,失误的魔术师登时脸色煞白,为首魔术师面色大变,立即就要将牌收起来,但是已经有眼尖的赌客看到了。
“二十四点爆出了三十三点,这三位魔术手法和赌技,到底哪个更差些?”
“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