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设置:
关灯 护眼
笔趣阁 > 天神右翼3圣迹(耽美) > 第 2 部分

第 2 部分

盯着玛门看看。嗯,没错,他成年后,鼻子下巴跟路西法更像了,都是非常漂亮的形状。

只是穿得衣服再正式,变得再多,都改变不了他那股骨子里带来的妖气。

贝利尔抬头看着他,难得露出了一丝比较好奇的眼神,看清了以后,又打了个呵欠。

黑猫蹭到玛门的脚下,玛门蹲下,抱它起来放在手臂上,轻轻摸了摸黑色的毛发,不经意瞥了贝利尔一眼。

贝利尔的呵欠打到一半,停了。玛门也停了。

贝利尔友善地笑:“殿下,怎么了?”

玛门却看着贝利尔,很久,才轻轻皱着眉,摇摇头走掉:“认错人了。”

9

玛门走到人群前头,看着公爵们挑选的奴隶,每一个都是又高又壮,精神奕奕。

“就这些吗?”风琴一般低沉的声音,透进最暗的幻想角落。

戴着黑帽的鸟爪公爵说:“殿下如果觉得不够,自然可以再选。”

玛门走近大片奴隶群,恶魔特有的红眼扫过每一个人。

正是因为年长了,酥骨的妖媚才会从一举一动中透露出来。

最后他路过贝利尔,停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把贝利尔这一排的人都看完,才又倒回去,指了指贝利尔:“这一个。”

贝利尔忙说:“为什么,殿下。”

玛门说:“进了潘地曼尼南,自然有你要做的事。”

贝利尔说:“对不起殿下,我不想去。”

我知道贝利尔在想什么。他想进潘地曼尼南,但是不想以这种方式。他要博取功力,成为高官贵族,住进去。孩子永远不懂什么是忍辱负重。先在里面当仆人,出人头地的几率绝对比自己奋斗来得高。

玛门说:“不想去?那你进来做什么?”

贝利尔说:“我是送奴隶们进来的,殿下。”

玛门说:“你是琼斯船长手下的人?”

他要说什么我几乎可以猜到。玛门那牛脾气,人家越不愿意,他就越要迫。在这方面,他差他老爹远了去。像米迦勒几次奔回天界,是玛门的话,不会像他老爹那样放手,绝对死捆住他让人二十四小时监守。

贝利尔说:“是的,殿下。”

玛门说:“他说过,他手下的人我们都包了的。”

琼斯隔得老远就说:“玛门殿下,你可以自由带走每一个人!”

真是堂而皇之地进行人咬易。

玛门冲贝利尔挑挑眉。

贝利尔说:“可是我真的不想去,我热爱奴隶船上的工作,殿下。”

事实就是,潘地曼尼南的薪水比奴隶船上高一倍,但是每天固定四五小时,还不让加班,以他的水平又没法在别的地方工作。他赚不了黑钱。

琼斯说:“贝利尔,别给我瞎嚷嚷,跟玛门殿下走了!”

贝利尔没理他,对玛门说:“魔界法典第十七章第二百八十三条规定,所有魔族不得在未经本人许可时贩卖奴隶。这个是您父亲以及议会颁布的,所有魔族一视同仁,殿下。”

玛门的神情略显诧异。大概没想到奴隶都会看法典。

事实就是,贝利尔只背得这一条及上下几条。

玛门说:“你想拿我父亲出来压我?”

贝利尔说:“我只是在强调法典的权威性而已,殿下。”

玛门说:“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殿下殿下殿下的?”

贝利尔抬头,正对上面前年轻的脸:“我这是对您的尊重,殿下。”

玛门与他对视片刻,微微勾了勾嘴角。

琼斯说:“贝利尔,你回去后我要给你好看!”

贝利尔说:“魔界法典第二百八十四条规定,不得对奴隶施加体罚,船长。”

脚底的黑猫在轻蹭着玛门的靴子。虽然外貌打扮变了,可玛门的气质仍介于稚气与成熟间。以贝利尔的话说,就是:老女人和少女都喜欢的类型。

but,what about lucifer?

这个还要问?

玛门说:“好吧,既然你不想去,我不勉强你。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贝利尔说:“殿下请尽管问。”

玛门的声音忽然放得很轻:“你说你崇拜我爸,原因呢。”

贝利尔笑:“那是因为我坐梦都想抓住他的头,在钱上。”

贝利尔的表情渐渐变得奇怪,玛门禁不住轻笑。

“殿下怎么听到我们讲话的?”

玛门摆摆手:“这你没必要知道。堕天日的竞技一结束,我们会在罗德欧加的鬼魂酒吧聚会,你也可以去。”

鬼魂酒吧的名字取得真是地道。因为是鬼魂开的店,而且里面从厨师到调酒师到服务生都是鬼魂,所以叫鬼魂酒吧。鬼魂的阶位并不高,按道理说应该是在第一狱到第二狱间生活。可鬼魂酒吧是魔王特地掏钱弄成连锁店,第一狱到第八狱都有,而且鬼魂店长还特敬业地让鬼魂散布在每一家店,除了第七狱,调酒师里混了两个孪生小恶魔,名字还很搞笑。

贝利尔说:“殿下请客吗?”

玛门一只眉毛挑起来:“入场费只要两安拉,你都付不起?”

瞧瞧,这就是这俩父子间的最大差距。如果是路西法,绝对是一脸微笑外加绅士地点点头“如果你肯去,那当然”。

贝利尔说:“我一天的薪水都没有两安拉,殿下。”

玛门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穷人。到时候来吧,我付就是了。”

这话说的真xx伤人,小贝利尔,别哭。

贝利尔说:“多谢殿下,再见。”然后走了。

刚走到大门等奴隶大队浩浩荡荡回船,穆林第一个出来把贝利尔打了个满头包:“你怎么这么愚蠢!玛门殿下亲自挑中你,你居然不肯去!”

“穆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琼斯走过来,开始的盛怒变成y笑,“贝利尔,今天我帮你演戏,你以后得了好处,别忘和我分一点。”

贝利尔第一回听别人说话听得这么茫然,穆林也跟着茫然。

“嗯,玛门殿下是要比臭p桑杨沙好得多。”琼斯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颊上的黑胡子,“英俊,年轻,身份高贵,重点是多金,更重要的是单身。但是,据说他不是同性恋。”

穆林这下也反应过来,脸拧成一团:“船长,你在想什么啊?”

琼斯说:“对了,玛门殿下不是约你去灵魂酒吧么。据说路西法陛下去那里的频率更高……哈哈,路西法陛下可是死了爱人的,爱人还是个男的。”

穆林灵机一动,推了贝利尔一把,几乎把他推到地上:“那倒是真的,你和米迦勒长得这么像……亲爱的,去勾搭魔王吧。”

“船长,你们的消息也太落伍了。”一个男恶魔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出来,“没听说很多魔族都专门在那里等么。可每次路西法陛下去,都是坐马车直接停在酒吧门口,穿着斗篷盖着脸,勾着另一个穿斗篷的人进去,然后包下酒吧,直到离开。”

男恶魔叫胡迪,奴隶中薪水最高最得琼斯信赖的一个,还管辖所有奴隶。

穆林刚想接话,贝利尔就狂奔而去。l

几人一起回头,看着他冲过去的方向——桑杨沙。

昨天刚交论文,明天就要考试,俺的速度实在很丢人。。唉,俺决定一死以报大家。

桑杨沙简直就是在竞走。贝利尔跟到他身边,立刻就开始摸不着北地找话题:“前段时间我们运送货物到克里亚城,狼烟沼泽附近特别臭。雾变成黑的,连对面的岸都变成了黑色。我们当时觉得特奇怪,你知道后面看到什么了吗?”

桑杨沙没有说话,还是一直往前走。

贝利尔说:“水里面居然有天使的脸!而且都被水藻弄成了绿色。当时穆林吓得几乎摔进去,还是我拉住他了。我们去问胡迪,才知道那些都是在上一次战争中死掉的天使,把他们埋在深不见底的沼泽中,可以避免他们的灵魂进入生命之树,这样天使就会越来越少。”

贝利尔个子不高,体力也不咋地,跟着桑杨沙小跑,很快就开始大喘气。

桑杨沙依然没说话,一路穿过黑玫瑰园,走出潘地曼尼南的正门。

正门由大理石砌成,门壁上挂着金制马头,还伸出两支金翼,黄腾腾的,颇显贵气。

“贝利尔,你去哪里!”穆林在身后叫唤。

贝利尔回头喊:“马上就好!马上!”

桑杨沙顿了顿,举步迈入熙熙攘攘的大街。

贝利尔忙追过去说:“你不休息吗?”

桑杨沙说:“不想。”

贝利尔说:“啊,对了,你听过依布海村的婚礼吗?现在似乎有很多贵族都会去那里举行婚礼,他们会穿黑色的礼服,骑在白马上,特别漂亮……”

桑杨沙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贝利尔愣了愣,笑道:“跟你聊天呢。”

桑杨沙说:“那麻烦你挑一点有意思的话题,别跟我说你们低等魔族的生活。”

贝利尔说:“我是堕天使。”

桑杨沙讥笑:“只有一只翅膀,不会魔法没有力量,甚至连自己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堕天使?”

贝利尔说:“这些我也不想要,可是生来如此,我能怎么做?”

桑杨沙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玛门是你见过的第一个纯种大恶魔吧?”

贝利尔说:“不,是芺罗塞碧那。”

桑杨沙说:“真正的纯种大恶魔很少。芺罗尔的父亲是普通恶魔。”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只有堕天使才不愿意和魔族交配,觉得这是对他们高贵的血统的玷污。大恶魔不在意这个,喜欢谁就和谁做了,如果真的如意,蹦个小孩似乎也不诧异。

贝利尔说:“地位有这么重要?”

桑杨沙说:“说不在意的人,是因为他没有地位。”

贝利尔说:“我没有说我不在意。我已经存了很多钱,要去魔法学校。我还年轻,我总有一天会出人头地。”

桑杨沙说:“你给我说又有什么用?”

贝利尔抬头看着他:“没有用吗?”

桑杨沙说:“噢宝贝,你不会认为我们俩之间有什么吧?我早给你说过,上床可以,别的事免谈,你也答应过。现在反悔了?”

贝利尔咬咬牙,冲过去抱住他:“我现在真没敢那么想,可是以后呢?如果有一天,我变成很优秀的黑巫师,你会不会有所改变?”

桑杨沙看看埋在怀里的少年,轻轻抚摸他的头:“贝利尔,你现在还小,我不能要求你理解什么。但你站在我的角度上看看,如果你在王宫里工作,会不会跟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在一起?”

贝利尔还未说话,就已经被推开。

桑杨沙上了马车,留他在原地。

车门刚关上,贝利尔就反应过来,跟着追去。

路上的魔族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黑暗飞马舞动着骨翼,越跑越卡,最后前后蹄先后离地,拖着马车朝空中飞起。

贝利尔一边喘气一边跑,一边叫唤他的名字,还拼命舞动自己的单翼,试图飞翔。

可是他永远不能。

他踢到路边的铁栏,跌倒了。

很久以前似乎有人说过一段话。

只要是神的儿女,无论他在哪里出生,哪里成长,都有与生俱来的本能,那就是舞动双翅,向天飞翔。

虽然堕天使已经失去了神的宠爱,却仍保留着这样的本能。他们属于魔族,却不能像恶魔那样嗜血好暗。他们在黑暗中成长,却永远希望走向光明的地方。

地狱是一个越走越深暗的地方,无论它有多强大,多繁华,都无法取代天堂。

那个人说,对天使来说,最残忍的事不是盲眼失聪,断手废足,而是砍去他的翅膀。

即便他们堕落了,叛离了,依然喜欢用翅膀飞去想去的地方。

贝利尔从未见过神族,从未见过天堂,从小就生长在贫苦y暗的地方。可是在情急的时候,他那只被自己无视很久的翅膀总是会跟着动一下。

忽然有点了解路西法的心情。

他会这么喜欢米迦勒,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爱情,或许还有梦想。

米迦勒拥有神族的一切特征,深蓝的眼睛,金色的翅膀,还有永远不离身的雪白衣裳。

听到米迦勒谈及天界的点点滴滴,他是否会想起自己原来的家?

想要玷污美好的东西,只是因为自己没有吧。

贝利尔一边拼命擦汗,一边咳嗽,一边匆匆忙忙赶回潘地曼尼南的门口,最后看着空空的大门,大叹一声被放鸽子了,再气喘吁吁的往河岸边跑去。

突然觉得这孩子挺可怜的,爹不疼娘不要的,他娘怀孕时肯定没吃好,要不就是个早产儿,不然怎么生出这么个发育不全的小孩?身体差成这样,唉。

之後的一段小日子过得格外迅猛,贝利尔回到奴隶船上,该偷吃偷吃该偷懒偷懒,和别人大大小小吵过几次,最後都被琼斯阻止,然後罚了饿了两天,磨磨蹭蹭等到了魔界的最大庆典,堕天日。因人数有限,堕天日的前几段高档节目都是给膏梁子弟用的,我本来想看看,但想想大部分典礼路西法都会出面,没有缘由的不想看到他,於是无视。

因为堕天日全魔界休假,除了部分看守人员。亚娜号就像一只不知归宿的大鹏,悬在半空,舞著翅膀,却寸步不移。琼斯及大部分水手都回家看老婆孩子去了,无家可归的奴隶就围成一团,躺在湿润的甲板上喝酒赌博,贝利尔和穆林一直坐在厚重的帆杆上,背对著背,一人手里拿一只青苹果,啃得倍儿香。杆上挂著一条白蛇,是琼斯前段时间从第三狱的第一环弄来的,缠绕著杆子转来转去,黏黏糊糊的,就像完全变态的鼻涕虫。

贝利尔一手拿著苹果,一手拿著一个镀金心型铁盒,略有些破旧,却看得出质地颇好。一指微微挑开,就可以看到里面薄薄的玻璃层,及层下精致的零件。贝利尔拧了几下开关,叮咚声响起,银制齿轮旋转,组成清晰却古老的音乐。

那是一个小小的音乐盒,是伴随著这个孤儿成长的东西。琼斯捡到他时,他手里拿著音乐盒,空灵缥缈的音乐一直响,繈褓中的婴儿仍在沈睡,挂在他胸前的名牌就是里面的齿轮。齿轮上写了漂亮的字:贝利尔。

一看就知道是先用笔写好,再用魔法在上面刻下字迹。

贝利尔看著音乐盒,长长叹了一口气。

“又开始多愁善感了?”穆林头也没回就问。

贝利尔说:“嗯,不知道该把这音乐盒丢了还是卖了。”

穆林气得直哆嗦:“不要这麽现实好不好?好歹你可以通过它查出你的身世!”

贝利尔说:“我怀疑我爸妈早在圣战爆发的时候就死了,他们要没死,那我当他们死了。丢个音乐盒给我就把我打发了。我不会承认也不接受,我也打发他们。”

穆林说:“起码也是你父母,不能这麽说的。”

贝利尔说:“我觉得船长还像父亲一点。”

穆林说:“我估计船长听了这话会哭。”

贝利尔说:“说真的,我还真不知道父母是什麽样的东西。如果是供我吃喝拉撒的话,那我就是自己的父母。”

“才不是那样。”穆林说道,“给你说个故事吧。很久以前……”

贝利尔说:“行了行了,又是这种开头,你能不能换个新点的?”

“听完再说!很久以前……”说到一半,穆林拍了一下贝利尔的脑袋,“有一个小男孩,每天会在一棵苹果树旁玩耍。他爬到树顶,吃苹果,在树荫里打盹……

“他爱这棵树,树也爱和他一起玩。

“随著时间流逝,小男孩长大。他不再到树旁玩耍了。

“一天,男孩回到树旁,看起来很悲伤。

“树说,来和我玩吧!

“男孩说,我不再是小孩了,我不会再到树下玩耍。我想要玩具,我需要钱来买。

“树说,我没有钱,但是你可以摘掉我的所有苹果拿去卖。然後,男孩摘掉树上所有的苹果,然後高兴地离开。

“从那以後,男孩没有回来。树很伤心。

“许多年以後,男孩回来了,树非常兴奋。

“树说,来和我玩吧。

“男孩说,我没有时间玩。我得为我的家庭工作。我们需要一个房子来遮风挡雨,你能帮我吗?

“树说,我没有房子,但是,你可以砍下我的树枝来建房。

“於是,男孩砍下所有的树枝,高高兴兴地离开。

“看到他高兴,树也很高兴。但是,自从那时起男孩没再出现。

“突然,在一个夏日,男孩回到树旁,树很高兴,说,来和我玩吧!

“男孩说,我很伤心,我开始老了。我想去航海放松自己。你能不能给我一条船?

“树说,用我的树干去造一条船,你就能航海了,你会高兴的。

“於是,男孩砍倒树干去造船。他航海去了。

“许多年後男孩终於回来。

“树含著眼泪说,很遗憾,我的孩子,我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你。没有苹果给你,没有树干供你爬,我真的想把一切都给你……我唯一剩下的东西是快要死去的树墩。

“男孩说,经过了这些年我太累了。我不需要什麽东西,只需要一个地方来休息。

“树说,太好了!老树墩就是倚著休息的最好地方。过来,和我一起坐下休息吧。

“然後男孩坐下了,树很高兴,含泪而笑。”

唉,这故事怎麽听得我特郁闷呢。

贝利尔说:“千刀万剐那个男孩都不足为过。”

穆林说:“这个男孩就是我,这棵树就是我的父母。”

贝利尔怔怔地看著他,半晌才说:“怎麽会这样?”

穆林说:“其实我的父母来船上找过我,叫我回去,但我在听了船长说的故事以後,就再没脸回去。想著以前,我就是踩著老爸老妈用血汗换来的钱往上爬,这样都还嫌累……唉,这个样子,跟神族那群草包天使有什麽区别?”

贝利尔顿了许久,随意靠在栏杆上:“那与我无关。我已经长了这麽大,不需要依靠的人。”

穆林说:“永远不要责备父母。他们只要有机会,一定会陪著你。即便他们离世了,也会在天上守护著你。”

这话听完,我又觉得天崩地裂。

但是似乎这样的话引不起贝利尔的共鸣。他伸个懒腰,往底下看去。

隔著火山重重,火云朵朵,他依稀可以看到耸立在第七狱的帝都,以及万家灯火中,极其耀眼的撒旦宫殿。

“穆林,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生活目标。而你追求的东西跟我不一样。”这可能是贝利尔上奴隶船以来第一次正经,“你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家,为了父母,为了这个为了那个……而那些东西我没有。我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为某个人活,可是他似乎……不怎麽在意。所以,只有我一个人。”

穆林一时无言。

玛门和贝利尔都是财迷,而且玛门是生性如此。

贝利尔,或许是因为他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

小小的鼻钉在黑暗中闪耀,仿佛价值连城的瑰宝。贝利尔指了指云雾下方,痴笑道:“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住进那里,魔界最有钱、最繁华、最高贵、最令人向往的地方。”

他指尖所向,是虚幻云烟下的宫殿群,帝都的极盛处,潘地曼尼

总算捱到竞技日的最后一日,人多得就像春节时的火车站,就跟魔界子民都住罗德欧加似的。魔族们站在竞技场外的钟楼下,就像密密麻麻的小蚂蚁围着颗大古树,倒计时等钟声敲响。后来钟响了,我是一点都没听到,光听见魔族们在吼着。唉,这么粗鲁,还第一文明大都呢。

勇士们先行进入竞技场,魔王陛下带领贵族在最高最显眼的地方坐下。他们那叫一个风度翩翩姿态端庄,贝利尔就像一只小苍蝇,随着庞大的苍蝇队伍,飞进了这高贵的地盘。

自从看到路西法抱着米迦勒的尸体睡觉后,我就把他当一精神病患者,可这会儿瞅着他挺正常,坐那应答着周围几个看了就觉得不爽的人说话,不但没什么不适,还跟一女神似的优雅,五官和笑容那叫一个精致,简直就是维纳斯再世。

呃,或许他是隐性精神病,只有相关人士才知道。

倒是玛门,和传说中的嚣张跋扈有那么丁点儿差别,坐在路西法的身侧偏下抽着烟,跟撒旦及所罗门七十一位魔神坐在一起,烟罩着脑袋,看不清表情,也没讲什么话。

贝利尔基本不参观竞技。以前来过一次,也只是为了一睹魔王之芳容,可惜隔太远,只能看到一团黑点,从那以后就不再观看这和他毫无关系的比赛。

可现在不同了,他决心要学魔法,就特认真地观摩。刚一坐下来,就跟着一同前来的穆林对着场内唧唧喳喳。

“我发现一个问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吃定妳爱我护花野蛮人(狂帝百美缘)万界永仙狂放负痴心都市风水师完整版青春的行板嬉春女郎残爱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