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艳的神情还是充满着疑惑。
蒋大夫向叶仓劲示意,
【主子,可以让我问艳妃一些问题吗?】
叶仓劲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
蒋大夫面向莫艳,
【艳妃,您可还记得出事前的记忆?关於您为何会中毒?】
莫艳摇头,不解。
『中毒?我不是被刺杀的吗?』
蒋大夫再问,
【那您可记得家中还有哪些人?】
莫艳再摇头,
『家人?我是孤儿啊,哪来的家人?』
【怎麽回事?为什麽他什麽都不记得!】
看着莫艳一而再,再而三的摇头,叶仓劲的脸色很难看,其他人的脸色因为叶仓劲的神色不悦,因而脸色也很难看。
蒋大夫急忙向叶仓劲解释,
【主子莫急,像艳妃这类昏睡已久的病患,对记忆有些混肴是正常的,清醒後慢慢会恢复的,不然,慢慢的提点他就可以了,智力方面应是不会有任何的差错。】
叶仓劲一听,神色缓和许多,心想,也好,毕境他娶莫艳的过程并不愉悦,再加上他因此被他的父亲灌下毒酒一事,若他还记得,恐会还多生事端,忘了也好。
【好了,那你们下去吧。 叶膧】
叶仓劲叫唤他的小厮,
【去整理一些我的衣物过来,这几日我就睡这了。】
南厢房是叶家人及各干部所居之重地,东厢房是正、侧妃及世子所住的地方,北厢房是客居及目前叶仓劲有其馀两名妾侍居住地,而堡里护卫及奴仆则个住在所厢房负责处为他们护置的佣房。在堡里,叶仓劲从不在南厢房以外过夜的。
叶膧神色讶异,但马上随即恢复正常,
【是!】
待众人离去後,叶仓劲告知练儿
【今日起你晚上就跟晚香睡在房侧的小房吧,没唤你就不用出来随侍了。】
【是。】
练儿褔了褔身,出了房门走至另一侧的小房。
叶仓劲抱着莫艳躺下,将他拥在自己的怀里,
【晚了,睡吧。】
莫艳在听着叶仓劲的心跳中又渐渐的睡去。
叶仓劲望着又沉入睡梦中的人,轻轻的说着,
【明天,我会唤醒你,记得别再贪睡了。】
睡梦中的莫艳好似有听见他说的话,睫毛颤了颤後又平静了下来。
☆、霸主挽豔-7
【你叫莫艳,是我的侧妃。这里是北方叶家堡,我是这的主。】
在隔天莫艳练儿伺候他用过早膳後,叶仓劲向莫艳解释他目前的情况。
莫艳,也就是锺卫,脸上有些不解,他还在解理刚听到的事。
【所以…你娶了我?一个男人?】
叶仓劲点了点头,
【对。】
【什麽时候?】
【约莫六个月前,你是京城人,位在南方。我进京面圣时,在一商业聚会见到你,一见倾心,因而隔天至叶家提亲。】
莫艳瞪大双眼,
『这时代有这麽进步了吗?娶男人还可以大摇大摆上门提亲的?!』
许是他的表情太过明显,叶仓劲接着向下说,
【当然这事毕竟太突兀,因而惊吓到您的长上,他拒绝了。所以我面圣请皇上赐婚,而他欣然同意。】
【那…为什麽我会昏迷?我昏迷是成亲前还是成亲後?】
莫艳想应该是昏迷後吧,因为自己完全没有成亲的记忆。
不过,提亲? 莫艳确定,他不是失忆太久现在才恢复记忆,要不然就是借尸还魂了。
叶仓劲沉默了,盯着他看了一会後才决定告诉他_____一部份的真相。
【你父亲是保守的人,即使你是嫁入王侯之门,但他觉得叶家的男儿岂能要出卖色相巴结官场以助家业,他怕你被人取笑,所以在大婚前几日将毒酒趁你不被强灌你喝下。 幸好我派去在你身边保护你的人将你救下,不过毒药毒x太强,才会导致如此。】
叶仓劲隐藏了叶家本打算全数自殁抗旨一事。
莫艳低头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说明这种感觉。
身为孤儿的他,曾激冽的想望着有家人,但” 莫艳”的父亲,却只是因为一个怕被取笑的可笑理由,就想夺走儿子的x命。
做父母的,都可以这麽轻易的放弃孩子吗?
莫艳的不语,让叶仓劲以为他是想起家人而伤心,伸出手在他的颊上m着,安慰他,
【别难过。】
莫艳抬眼望向叶仓劲,
【我…不是难过,只是…我对当时的事,还有我的家人都不记得了。对你…我也没有任何印像,这样,你会觉得我还是我吗?】
叶仓劲听了心中大喜,这代表,莫艳的心里没有当初对他的任何反感或仇视的心绪。
他握起莫艳的手,【没关系,我们婚前本就无机会熟识,只是当时灵巧动人的你让我一见倾心,心想我又无法在京城多待着,才会想将你一起带回,慢慢培养感情,反正夫妻本就是煤妁之言,总在大婚当日才见到对方。 所以,我们还是依照原来的计画,彼此重新认识吧。】
莫艳看着眼前内敛沉稳的男人,看起来就是一个可撑起天的能人,有让人想向他依靠的安心感。
过惯孤独的”锺卫”,此刻只想当”莫艳”,留在这男人身边。
莫艳的粉唇轻启,
【好。】
叶仓劲听见莫艳的回答後,顷身啄吻了下他的唇,
【艳儿,我的妃、我的妻。】
莫艳被他突吻了的当下有片刻的呆愣,而後又听见他的话,脸颊飞上红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我的男的,用妃跟妻好怪哦…】
那些许的娇态搭上莫艳正虚弱着的苦苦可怜貌,让叶仓劲内心身为男人的保护欲油然而增,尤其他这从小就被训练要成为一位保护者。
叶仓劲向前轻搂着瘦小的莫艳,将他困在自已与床板间。
叶仓劲高大j壮与霸气十足的男x气息让这充满侵略x的举动,让莫艳身子有些僵。
叶仓劲敏感的感受到莫艳的反应,轻柔的捏了捏他的没什麽r的手臂,
【别怕,放轻松,我们是伴侣啊。】
听莫艳不喜被唤成妻这类女x称乎,於是叶仓劲换了一个名词。
莫艳在叶仓劲安抚下,慢慢的放松身体,任自己被他坐抱在怀中。
听着叶仓劲有力的心跳身,温暖的x膛还有环在自己身後的臂膀。
”锺卫”心想,当”莫艳”或许也不错。
☆、霸主挽艳-8
叶仓劲将莫艳抱在怀中,将青菜撕成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进他口中,待他吞下後,再送了一口汤到他嘴里,然後再喂进一小口鱼r与些许米饭,一样在他吞咽後再送了一口汤,如此的反覆,直到莫艳喊饱才停歇。
【我饱了,你自己快吃吧。】
叶仓劲见莫艳真吃下了不少饭菜,端起茶水让他溯了口後将他抱回一旁的躺椅上,而後开始用餐。
莫艳看着眼前伟岸的男子,自己醒来已经近二个月了,这二个月来因手指还无法施力,所以除了白天是练儿喂自己吃饭外,忙了一天的他,晚上一定是他来喂自己吃饭,细心且不急燥,而且一定要确认自己吃饱了才喂饱他自已。那份用心,让过惯一个人努力的自己真的很感动。
用完膳放下碗筷的叶仓劲,抬首见莫艳正看着他,对他笑了笑,溯口後让人将剩菜撒下後,走到他身边,弯下身欲抱起他。
【带你出去走走。】
所谓走走,也只不过抱着莫艳到前面庭院的小花园让他吹吹风不总在房里闷着。
八月的北方虽热但却不燥,莫艳很喜欢这样的天气。
抱着莫艳的叶仓劲见他闭着眼享受花香与微风的恬适模样,不禁低下头吻了下他的眼,退开,正好看见莫艳不好意思的抬头睁眼看着他,他又低下头吻住了莫艳的唇。 叶仓劲吸着他的唇,将舌伸进他的嘴里,或轻或重的在口腔内探索与纠缠,一只手在他的腰间揉捏着。
叶仓劲半眯着眼看着情动着莫艳。
【嗯…】莫艳忍不住轻轻的呻吟出声,还不怎麽有力的手搭在叶仓劲在自己身上四处移动的手上。 嘴有点麻麻的,被叶仓劲爱抚过的地方热热的。他是男人,情欲很容易就支配了他的意志,更何况是初嚐情欲快感的他。
叶仓劲吻的有点激动了,莫艳急促的喘息着,心蹦蹦跳的,有些无力感。
叶仓劲察觉到莫艳急促的心跳,放开两人纠缠的唇与舌,让红着脸的莫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看着莫艳水潋潋的双眼,粉红的颊与被自己吻的红红肿肿的唇,叶仓劲伸手轻柔的m抚着莫艳的脸。
【莫艳,你很美,这双眼,我当初见着的时候,就希望它能映上我的身影。】
只看我一人,只属於我一人。
莫艳被叶仓劲露骨的话语羞的不敢直视他,清醒後的他看过镜子,自己本来的面貌已属俊俏,要不是个x够倔,身为孤儿的自己早就不知吃了多少亏。
但“莫艳”虽然削瘦病奄,但那双眼与容貌仍旧是抢眼的,一日一日的康复下,他也知为何叶仓劲说当初一见莫艳就深受吸引,一见倾心,“莫艳”的确有副好容貌,就算是身长在自己那个时代也是美貌的令人转不开眼,不论男女。
【仓劲…】莫艳叫出他叫了好几日才习惯的称呼。 如果是朋友的话,他可以很容易的直接唤他的名,但这里,可以直呼叶仓劲名的就只有他的家人与…妻子,让他叫的好羞涩。
【嗯?】
【别一直盯着我看了…】
叶仓劲被莫艳羞怯模样乐的大笑,
【艳,你不知道我多有高兴能这样一直看着你,你中毒时真的吓坏我了,要不然担心你苏醒後会气我,我当然真的想将你父亲……】
事实上,如果莫艳一直再不醒,他也真打算报负叶家一家了。
莫艳知道他未出口的话语代表什麽意思,心里是甜的,因为有人为了他而担心,为了有人欺负他而生气,虽然那人是“莫艳”,可…现在,他就是“莫艳”。
他主动的将脸贴在叶仓劲的肩上,
【嗯,没关系,我醒了。】
所以,像以前一样的爱着、疼着“莫艳”吧。
【嗯,是啊,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叶仓劲轻柔的抱着莫艳,现在,他是有点感谢那场意外的。
那让莫艳忘记以前的记忆,忘记他对自己强娶他的记忆与他父亲的不快与家人的压力。
清醒後的莫艳像一张空白的纸,可轻易的沾染上属於自己的色彩。
将莫艳心中那片空白填的满满的,让其他人都无法介入。
☆、霸主挽豔-9
【我自已吃。】莫艳很坚持。
但侍女就很难为了。
【艳主子,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您的手现在还不好使用,等一下汤汤水水的烫着您了,那…】
因为莫艳不喜被唤作妃,所以叶仓劲要叶家堡改称呼为莫艳为艳主子。
【不会,不会烫到的,我会小心,你们要让我练习练习啊,这都醒来四个月了,我活动也愈来愈灵活了,所以手指你们还是要让我动动啊。】
莫艳还是很坚持自己动筷,虽然肌r跟关节灵活动已恢复大半,但醒来後连吃饭都让人喂,末稍神经的复健可以说都没做到,较细的事项他到现在还做不灵巧。 他不能拒绝叶仓劲喂他吃饭,那练儿的总可以吧,长的再美自己还是男人啊,一直被女人像孩子一样喂着吃饭,连他自己都觉得羞了。
【艳主子…】练儿伸手想把莫艳手上握着的筷子轻轻的抽出。
【练儿,你不听我的话!】
莫艳用他大大的眼睛凶凶的瞪着练儿。
练儿默默的慢慢的把手伸了回来…
不是莫艳这样瞪人太骇人,而是…实在是太像一只小白狗因为不开心你要拿走他的骨头,然後用很没杀气,圆滚滚水潋潋的眼睛瞪着你,这时候谁也不想从小白狗面前拿走他最爱的骨头的…
莫艳见练儿不再劝阻他,便慢慢的用不灵活的筷子夹菜,虽然三次有一次菜都会掉回盘里,唯一一次还都只夹起个一、两g菜叶,r就g本是用戳的,而且太大块他还举不起来。
练儿在一旁急的都想抢过莫艳手上的碗筷。
一顿饭吃下来都快半个时辰了,练儿急了,真急忙上前,将莫艳手上的筷子取到自己的手上。
【艳主子,我来喂您吧,您都这样握筷半时辰,手应该很酸了,大夫说了,时间太长也不行的。】
莫艳轻叹了口气,手指跟手腕还真的又酸又麻,所以也不再坚持,让练儿将饭喂完。
【可是我明天还是要自己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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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叶仓劲的书房内,叶仓劲正在审阅各部报告。
同时书案前,一人正细细的向他报告莫艳今日的一切。
【你说,艳儿要求自己用餐,不让练儿服侍。】
书案前的人严谨的详细报告,并没有因为叶仓劲仍低头审阅而觉得他并不在乎这事。
【是的,艳主子说他的行动都大致恢复了,但手指却还不灵活,所以需要复健。】
叶仓劲正在提笔的手没有停下,仍一笔一笔的批阅,
【去找叶商,跟他说让人重打一幅筷子,在筷子里加上一点银,要比一般筷子重上些,但要不易察觉,艳儿明日早膳时就要用。】
报告人的顿在那没动,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叶仓劲也没抬头,就只是再吩咐一声,
【站在那做什麽,还不去找叶商。】
【是!】
来人急急忙忙的行个礼後就转商快走去找叶商。
叶仓劲的用意很明显,他并不想莫艳这麽快恢复自理能力,现在的莫艳一律都要依赖着他,这样的现况他还不想变动。 他享受莫艳如稚儿般一切都要自己亲手亲为,这可让莫艳的心更亲近他,也让自己可在这段时间让莫艳完全接受他为他的夫君。
现在,让莫艳独立还太早。
☆、霸主挽豔-10
莫艳很挫折,因为他今天拿筷子竟比昨天还不利索。
但第六次他连一g菜都夹不起时,他很沮丧的看着前方的练儿。
【我昨天明明拿的还不错不是吗…】
练儿上前坐到莫艳旁边,拿起他手中的筷子,将菜夹到莫艳的碗中,让他能用汤匙自己舀着入口。
而莫艳还在看着自己的指头沮丧中,
【为什麽今天手指比昨天还不灵活呢?】
【艳主子,您还是先吃饭吧,应该只是您c之过急了,慢慢来吧,这事本来就急不得的。】
【也是。】莫艳叹了口气,抬头看着练儿,
【那吃完饭後,你帮我找2g细小平圴的木棍之类的让我替代筷子练一下吧。】
【好,只要您现在先吃完饭吧。】
在莫艳认命的低头拿起汤匙准备用饭时,练儿悄悄的朝外使了个眼色,门外的人影迅速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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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主子,给。】
练儿拿了2只大小与筷子相仿,但却轻的似无重量的“木棍” 给莫艳,依叶仓劲的指示。
莫艳接过,试了试,
【练儿,这会不会太轻了啊?】
这样练了有成效吗?
练儿面不改色,
【艳主子,我问过大夫了,他说先不要让你过度使用指头的力量,先用轻巧的枝棍让您练习比较好。】
莫艳听了也只好 “哦” 的接受了。
其实写字也可以练习的啦,不过毛笔字还是先放一旁等过段时间再慢慢练好了,关於这点莫艳还真有点庆兴,要不然当他写出一手难看的字时,他想应该会吓傻一堆人吧,想说原来漂亮的莫艳字跟人竟有如此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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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仓劲到莫艳房中时,练儿正在帮莫艳擦乾头发。
洗澡一事,自莫艳清醒後,在莫艳能自理前都是叶仓劲帮手,因为莫艳坚持不让两个侍女替他洗澡,就算她们说他在昏迷时都是她们帮他净身的都一样,他怎麽可能无所谓的脱光光让两个大姑娘帮他洗澡啊!! 所以在莫艳的坚持下,就只有叶仓劲自己接手了,不过叶仓劲本人做的很乐意就是了,但在莫艳渐能自理下,他也就不让叶仓劲帮他洗了。
莫艳正认真的玩着那两g没重量的”练习筷”,没注意到背後靠近的”夫君”。
叶仓劲示意练儿噤声,上前靠近接手过练儿手上的工作。
待他轻柔的擦乾莫艳细柔的长发後,拿到一旁的梳子,梳拢莫艳的发,系了一个简单的发系後,身子微往下弯,一手抱住了莫艳,一手包覆住莫艳正拿着练习筷的手。
【啊!】莫艳轻呼,微偏过头。
叶仓劲就着莫艳偏头的姿势,顺势吻上他的脸颊,让莫艳马上就红了脸。
【你、你来啦。】莫艳将脸摆正正视前方,向自己的”夫君”打招呼。
【来一会了,你的头发我都帮你擦乾还系好了,结果你都没发现。】
叶仓劲将莫艳的练习筷从他手中抽出,放至一旁。
【一次练个几刻钟就好,多练几次,别拿在手上就不放了,这样不好。嗯?】
大人发话了,莫艳岂敢不从,只好乖乖的点个头。
叶仓劲双手握住莫艳刚拿筷的那只手,替他揉揉捏捏手指关节。
这过於亲腻的举动让莫艳脸上渐消下去的晕红又重新爬满了莫艳的整张脸。
【嗯…谢、谢谢。】
叶仓劲停下动作,将莫艳抱起,转个身,换他坐在莫艳原先坐的位置,而莫艳则被他抱放在自个大腿上。 叶仓劲用他的指背放在莫艳脸颊上细细的感受着那柔嫩。
莫艳被他chu糙的指节m的有点痒,伸出手握住叶仓劲停留在自己脸上的食指,但…握了又不敢放也不敢推开,就那样在自己的脸旁握着,感觉到一丝不知下一步该怎麽做尴尬。
【艳儿。】叶仓劲其他未被莫艳握住的手指,反包握住莫艳的手。
【艳儿。】叶仓劲又再次唤莫艳。
莫艳抬起头,正好迎向叶仓劲压下来的唇落在他的。
叶仓劲顺势将莫艳握住他的那只手拉往自己的脖颈让他抱着自己的脖子。
然後紧抱莫艳的背,让两人紧紧相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