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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游戏,或者看个flash,也不乏有人看毛片儿。一次一个学生鼓捣了半天电脑后,离开座位去教室外抽烟,房顶先后掉下两块墙皮,恰好落在指

滑鼠标板上,而此时鼠标的光标正指着一个视频文件,相当于把它双击了,屏幕上出现了少儿不宜的画面,虽然c着耳机,没有声音,但不一定再好的戏也出不来,显示器是17寸的,第一个看到画面的人顿时亢奋了,引起全教室学生的注意,个个目不转睛,全神贯注,比听老师讲课都专注,也没人去关掉,毕竟电脑不是自己的,乱动别人东西不好,而电脑的主人在教室外抽完烟,并不着急回来,又去了楼道的ic卡电话给网友致电,等回来后,发现自己电脑上的毛片儿也演完了,男女主人公正在收尾,令他无地自容,来不及关机,拔了电源,抱着笔记本逃之夭夭。

工科学校里,女生向来寥寥,但在有限的使用笔记本的学生中,却不乏女生,她们容貌得分的高低,与其电脑配置成反比。好看的女生,在狼多r少的环境里,自然成为众矢之的,身后追随者无数,每天大部分时间都用在和男生的交往中,哪有工夫儿对着冰冷的机器虚度青春。而丑女生的境况就不一样,狼们即便吃不上r,被活活饿死,也不愿吃一块变质的r,那样会被人笑话的,所以丑女生们只能弄一台笔记本去教室,以期哪个爱玩游戏胜过爱面子的男生过来搭讪,通过电脑的魅力使男生成为男朋友。女生越丑,越要提高硬件配置,这叫取长补短,迅捷二代肯定比一代能让男生做出更大的牺牲,但仍避免不了个别女生长得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就是带着两个笔记本去教室,也无法吸引男生过来套近乎,只好一个人面对毫无生气的屏幕,听着cpu风扇呼呼地转动,任红颜老去,岁月在脸上留下痕迹,实在寂寞的时候,就打开图片,看着电脑里的帅哥聊以z慰。

我迈过搭拉在地上的电线,从使用者眼镜的反光中,看见一片蓝色的windows背景,难道这个笔记本的主人正面对着电脑发呆。

我来到楼顶,看见学校门口停着一辆雅阁,周舟正向它走去,还没到跟前,车窗已经摇下,乔宇露出脑袋,因为距离远,看不清表情,按我的猜测,此时他应该笑容满面。

周舟走到车前,不知道和乔宇在说什么,副驾驶一侧的车门打开了,周舟摇摇头,两人又交流了几句,周舟坐到车里。

我点上一根烟心想,这时候要是有齐思新偷窥女生宿舍用的高倍望远镜就好了。不知道周舟和乔宇正在车里说什么,我后悔那次打架的时候下手太轻了,没给乔宇打成智障,让丫成植物人,说不出话来。

过了一会儿,周舟拿着一捧鲜花下了车,跟乔宇摆摆手,车开走了。

周舟拿着那捧花进了学校,走到一半的时候停下,想了想又往回走,把花给了在校门口卖花的穿得破破烂烂的外地小孩,然后才向教学楼走来。看到这里,我掐灭烟头,下了楼。

周舟只拿着合同回到座位上。我问:“他找你就这事儿?”

“就这事儿。”周舟说。

“没说别的?”我又问。

“说了,他要送我回家,我没用。”周舟说。

“还有吗?”我继续追问。

“没了。”周舟说。

我和周舟继续百~万\小!说。我已经心不在焉,拿着书看只是装样子,更多注意力放在周舟身上,她也心事重重。

坐了一会儿,周舟说:“我想早点儿回去看看合同。”

我说:“在这也可以看啊。”

周舟说:“还要查点儿资料,都在家里。”

我说:“那好吧,你先回去,我再看会儿,宿舍太闹了。”

周舟走后,我又来到楼顶,目送她出了校门。我想周舟没告诉我乔宇送她花,也许和我没告诉她我和乔巧的事情出于同一种原因。有时候为了呵护爱情,不得不去隐瞒些什么。

我突然有一种危机感,既是对于乔宇的存在,也是对于我对周舟的隐瞒。

又收到周舟的短信。每晚睡觉前我们都互发短信说晚安,一条短信一毛钱,两个人就是两毛钱,中国电信见证了我们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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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虽然这晚周舟说了晚安。但我并没有睡安稳。

我在考研的道路上前进得磕磕绊绊,困难重重,风雨交加。

拿最简单的政治来说,要背的东西太多了,每当看到厚厚的五本书摆在面前,就吓得失去了学习的热情。这事儿就怪我国国情太复杂,政治、经济、文化、外交各个领域都有事儿,如果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风调雨顺,也能少背两本书。现在看来,当初我们惟恐天下不乱,好让学校放假的想法是极其狭隘的。

备考政治我们不仅要关心自己国家的事儿,还要关注世界局势。翻了翻《当代世界局势》,发现好像甭管什么事儿,美国都要c一杠子,也不知它是空虚还是怎么着,用北京街道大娘们儿的话讲,丫就是一欠。要是没有美国这个调皮捣蛋的家伙,政治考试能减负不少。

以前我一直认为,政治考试是个人就能及格,不是人都不一定不及格,其实不然,政治能考好的人,忍耐力都比常人坚韧,经得起虐待。如果这样的人当了地下工作者,被敌人抓住施以严刑拷打,一定比政治考不好的人能坚守组织的秘密。

最难的就算能在书桌前坐住。看会儿书我就想起来干点儿什么,有时都想给p股下面挂一副哑铃或涂点儿502,可是怕真憋急了,宁可挂着哑铃粘着椅子也一样往外跑,晚上睡觉的时候,如果不想p股掉层皮,只能坐着就寝。后来又盘算着给身上拴根绳,捆在教室的门上,这样就跑不了了,除非把门板拽掉,我不是鲁智深,肯定没有这么大力气,但这种方法毕竟是人类对牲畜使用的,即使研究生考不上也不能丢了做人的尊严,所以我宁愿每看十分钟书就出去溜达二十至几百分钟———常常是一走就再也不回。

我发现,能把考研坚持下来,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不成,就像如果吃过大便,就不会挑食。有的家长认为让孩子当兵是对他的锻炼,其实去考研才是磨砺,不仅身体上受尽折磨,精神上也备受摧残。比如,每天背完两个小时单词,不仅心理上产生恶心的反应,生理上也会出现恶心的症状,经常是饭吃到一半就想吐,如果是女生,很难不让家长对女儿的行为产生怀疑。

在学校厕所的门上,经常能看到学生们对考研的评论:如果你想虐待自己,那么去考研吧;如果你恨一个人,那么劝他去考研吧;如果你爱一个人,千万要阻止他去考研。

考研辅导班已经结束,没有必要再在学校待下去,客观地说,在这里学习弊远大于利。每天的多数时间,都花费在我和杨阳张超凡齐思新扯淡上面,他们课不多,没事儿就在宿舍待着,我也懒得去教室,四个人每天一睁眼就开扯,谈天说地,议古论今,从萨达姆到小布什,从陈水扁到董建华,从两岸关系到世界单边,从深市沪市下跌到食堂饭菜涨价,从楼长的老公到校长的老婆,从学校女生到外地民工,从任课教授到动物园禽兽,每晚睡觉前的最后一件事儿也是扯淡,一般最后一句话都是:“别聊了,早点儿睡,明天好能早起接着呲。”有时候他们都劝我:“别唠了,你该百~万\小!说去了。”而我这人有个毛病,话匣子要么紧锁,一旦打开,就没完没了,非得说痛快了算,要不心里不踏实。所以为了能有更多时间百~万\小!说,我非常有必要远离他们三个。

我在应付考试的学习上特别不自觉,就像幼儿园的小孩,必须有个人看着才行,周舟责无旁贷承担起监护我的重任,我们租了一套房子,每天周舟上班前给我布置一天所需的学习内容,下班回来后检查我的执行情况,晚上监督我只许看《新闻联播》补充时事知识和《chinadaily》提高英语阅读速度。

房子是一套三居室中的两间,虽然进了一家门,但还是分居两室,周舟说要考察我的表现,如果让我把想要的都得到了,我又该不懂得珍惜了。

这回每天晚上我们不用再发短信说晚安了,省了一毛钱,希望能永远省下去。

我们交了两间房子的房租,自认为赚了,闲置的那间房子不会再有人租,因为如果有人看房的话,我和周舟就做出暧昧动作,让看房人以为我们是小两口,夹在中间难以忍受,除非他甘愿做电灯泡。我和周舟更进一步的亲密接触都是在别人看房的时候才进行,每次我都抓住机会,与周舟充分接触,希望看房的人不要太着急离开,多给我些和周舟亲热的时间;但我们的表现,又不能让人看了待不下去,这个分寸要把握好,有时候太着急反而计划落空。等看房人一走,我和周舟又正襟危坐,互不侵犯。我对周舟说:“人都走了,咱们应该继续才对。”周舟说:“刚才是联手一致对外,现在外患虽然没有了,但内部矛盾并没有彻底解决,尚需时日。”

签过合同,交了房租,房东装着钱走了,我们拿到钥匙,我和周舟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暂时可以称其为家的空间。

我在这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卫生间撒n,没关门。周舟听见响动,说:“你注意点儿,咱俩现在可还男女有别。”

房子里除了家具电器,生活用具一无所有。我和周舟上街采购,买回一堆锅碗瓢盆。和小贩讨价还价的时候,我费尽口舌,说干了吐沫,丫也不便宜,而周舟一开口,他立刻软下来,最后成交价格比我要求的还便宜。

我说:“同样的东西,怎么我就砍不下来。”

周舟说:“可能是小贩没见过美女。”

我说:“等哪天碰到个女小贩,看我的。”

看着这堆东西,我又犯了愁,不知道该怎么拿回去。周舟说看我的,然后就大盆套小盆,小盆套盘子,盘子套大碗,大碗套中碗,中碗套小碗,小碗里面再放个牙签罐,最后一打包,干脆利落。

我夸周舟聪明,周舟说:“难道你没听过从前有个山,山里有个庙,庙里有个缸,缸里有个盆,盆里有个碗,碗里有块r的故事吗?”

我说:“没有,然后呢?”

周舟说:“然后我吃了,你馋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回到家,周舟让我去百~万\小!说,她在厨房刷洗买来的餐具。我背完八十个单词进厨房一看,那些餐具已经光亮洁净井然有序地摆放在柜橱上,周舟正在洗菜做饭。

我突然想到,能够在一个女孩面前与商贩讨价还价,说明已经俘获了她的芳心,如果她还帮你砍价,那证明她已经把自己当成和你是一家的,如果她还替你洗碗做饭,惟一能说明的就是她已经死心塌地跟你了。

周舟做了一桌丰盛的晚饭,姹紫嫣红,看了就让人垂涎欲滴。我问周舟什么时候学的手艺,她说在法国的时候,每天下了班没事儿干,朋友也不多,就买本菜谱在家琢磨,毫不夸张地说,现在做一桌年夜饭手到擒来。我说如果是这样,你应该去法国继续深造,什么时候能做满汉全席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周舟说,只要哪天你让我不高兴了,我就真的回去,那边正好还需要人。

我看见周舟的手指红红的,想起刚才回来的路上,我骑自行车带着她,她怕我手冷把手套给了我,而自己赤手抱着盒子,回来后又用凉水刷碗洗菜做饭,心里特不是滋味,赶紧给周舟夹了一块猪蹄。

乔宇又约了周舟,这回完全是私事儿,他过生日,请周舟去。

周舟在公司给我打电话,让我和她一起去。

我说:“不去,去了好像我希望他生日快乐似的,我可没这么想过。”

周舟说:“我也不想去,只是为了公司的合作更顺利。”

我说:“那你就去吧,即使是去吃晚饭,不是光天化日,但大庭广众之下,料他也不能怎样,他要动手动脚,你如果想让他身残志坚,就告诉我,想绳之以法,就给110打电话,对了,军训时候学的女子防身术还没忘吧,忘了也没关系,急了你就冲着他有你没有的地方踢,越狠越好。”

周舟说:“你要是在现场,他连出手的机会都不会有,咱俩一起去,我告诉他你是我男朋友,让他死了这条心。”

我想了想,这样也好,让乔宇知道我和周舟的关系,就像中国明确和台湾的关系一样,省得他跟美国似的,总惦记着。

我考虑要不要打扮得精神点儿,把乔宇比下去,让他对自己先天的缺陷有个清楚的认识,别再癞蛤蟆想吃天鹅r了,我这只青蛙也饿着呢,虽然我和刘德华比不了,但比他还是绰绰有余。我照着镜子,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早上起来还没洗脸,把自己收拾干净无异于一次大扫除,于是改了主意,就这么邋遢着去,让他知道,周舟和我在一起,并非因为外部条件,而是靠一种叫感情的东西。

吃饭定在一家火锅城,我到了没有立即进去,在门口等到周舟,和她一起进去。

乔宇已经在座位上了,身旁坐着乔巧。四个人见面后,都愣了一下。

周舟坐到乔宇对面,可能是怕我和他对视而坐分外眼红,上次见面后,周舟知道了我和乔宇曾经打过架。这样坐也正合我意,我一直担心周舟会刺激到乔巧,受过刺激的人做事不理智,说不准就闹出什么事儿来。

周舟把生日蛋糕放在桌上,对乔宇说:“来得太仓促,没时间挑礼物,路上买了一个蛋糕。”

乔宇说:“不用客气,人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

乔巧说:“我哥什么都不缺,就差个女朋友,你把这个问题帮着解决了吧。”

周舟说:“好啊,回头我把女同学女同事介绍一下,什么条件?”

乔巧说:“你这样的就行。”

乔宇说乔巧:“别胡闹。”

“没闹。”乔巧说,然后又对周舟,“我是说真的。”

周舟说:“介绍个比我好的也没问题。”

乔巧说:“那倒不用,我哥就对你情有独钟。”

乔宇不好意思地招呼服务员过来点菜。

周舟跟乔宇开玩笑说:“要是再早几年,我一定考虑。”然后挽住我的胳膊说,“可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要不急的话,等我把邱飞甩了,再和你谈恋爱。”

乔巧的脸一下沉了下来,转向服务员喊道:“快点儿过来,点菜!”

矛盾在这个时候一步步升级了。乔宇问周舟要什么锅底,周舟说要清汤的,话音未落,乔巧就说她要红油的。乔宇对乔巧说,就要清汤的吧,想吃辣的往小料里倒点儿辣椒油就行了。乔巧不干,说那样不好吃,就要红油的,而且是菜单上画了三个辣椒的那种。周舟也毫不示弱,迎头而上,坚持不吃辣的。女人之间的关系,说变就变,上次还如胶似漆,这次就貌分神离。建议下回学生们写作文形容天气变化无常的时候,不要再拿小孩的脸打比方了,不妨用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作比喻。

最后折中要了鸳鸯锅底,但冲突并没有就此结束。点完菜,服务员问喝什么,周舟要了木瓜牛奶,乔巧点了猕猴桃汁,我喝啤酒,乔宇喝红牛。

乔巧看着周舟面前的木瓜牛奶说:“木瓜是刺激胸部生长的,好多模特都是靠每天喝500毫升来保持胸部伟岸。”我刚才还想,喝完两瓶啤酒后也来一杯,听乔巧这么一说,立即打消了念头。

周舟挺直上身,盯着乔巧的胸部说:“作为女人,有胸总比没胸好。”乔巧身材颀长,就是不够丰满。

乔宇赶紧终止了两个女人的互相攻击,端起杯子,说:“来,大家先干一杯。”

四个杯子并没有碰在一起,而是三三结合,我和乔宇没有碰,周舟和乔巧没有碰。

放下杯子,四个人各怀心事,不知道说什么好。乔宇开始没话找话,说他最近看了一个大片儿,特棒。听他说完我差点儿没喷了,他说:“叫《2046》,王家卫拍的。”

我当即表示反对:“那也叫电影!”

乔宇说:“怎么不叫,只有阅历到了一定程度,生活有情调的人才能看懂。”

我点上一根烟,不再说话。当我同一个人争论的时候,说明有兴趣与他讨论,而沉默的时候,不是因为被说服,而是对他的思想嗤之以鼻,不屑与其叫板,费那劲儿干吗,他爱咋想咋想去吧,愿意当傻我不拦着。

我的沉默促使乔宇更加兴奋,加上喝了红牛,他跟打过j血似的,指点江山,吐沫横飞,我闷头吃喝,不予理睬,顷刻间,两瓶啤酒下肚。

说了半天也累了,乔宇拿起筷子,开始进食。见我一直在清汤里涮,他夹起一筷子r放进辣汤里说:“是男人,就得能吃辣的。”

我并不接话,继续喝酒,然后在乔宇放下筷子的时候,夹起几片肥牛,没有扔到锅里,而是蘸了点儿料,放入口中,边嚼边说:“敢吃生r,才是爷们儿。”

这回轮到乔宇说不出话了。我心中得意,打开烟盒,准备拿烟。

周舟说:“又抽!”

我立即放下烟盒,解释道:“没抽,我数数,看看是不是还剩19根。”新买的一包烟,刚才只抽了一根。

抽不了烟真是难受,我又没什么话可说,拿着打火机一会儿打着,一会儿吹灭,闲寂难忍。周舟说我要是手闲不住,就给她往锅里放点儿菜。

每样菜我都给周舟在清汤里涮了点儿,可是不等开锅,都被乔巧一根一根地夹进自己碗里,也不嫌不辣了。乔宇见状,又往锅里放了些菜,这回锅开了乔巧反而不吃了,但只要是我给周舟放的菜,无论什么,都被乔巧一一夹走。

我想给乔巧发个短信,把她叫到一旁说道说道,又担心她把短信给周舟看,结果会更糟,只好忍气吞声,喝下闷酒,看着她狼吞虎咽。

周舟生气了,扔下筷子,不再吃喝。而乔巧洋洋得意,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说:“我饱了,去趟洗手间。”

机会来了,我没有立即跟过去,估摸着乔巧快出来了,才站起身,向洗手间方向走去。乔巧正边洗手边对镜自赏,见我过来,高昂着头,裂开嘴笑,眉眼一挑一挑。

我站在一旁,对着镜子里说:“你想干吗?”

乔巧以胜利者的姿态说:“什么也不干。”

“别捣乱了。”我说。

“捣乱?捣什么乱?”乔巧说。

“你自己清楚。”我说。

“我乐意,你管不着,你是我什么人!”乔巧说完回到饭桌。

我摇摇头,叹口气,也跟着回到饭桌。坐下的时候,感觉膀胱憋闷,只有开闸放水方能一解腹中之急,可是刚刚从那里回来,再去不合逻辑,只得咬牙坚持,并在心里叮嘱自己:向在烈火中永生的邱少云同志学习,我要在滔天洪水中死扛!

没过多久,我就晕了。也许是啤酒没能及时排出,体内酒精含量飙升的缘故。我夹起桌上一片白花花的东西,在他们三人疑惑的眼神中放进锅里,然后等待了片刻,夹出来咬了一口,没咬动,又放回锅里,说:“再涮涮,这片儿百叶够硬的,煮半天还不烂。”

恍惚中我听到他们大笑,然后觉察到临桌的客人也把目光投向这里,我也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并未发现可笑的地方,于是注意力重新转移到锅里,捞起那片百叶,放进碗里蘸了点儿料,准备入口。这时周舟说了一句话,才让我没有把它送进嘴里,她说:“这是你刚擦过手的毛巾。”

吃完饭决定去唱歌,乔宇说已经在钱柜预订了包房。刚出火锅城,乔宇接了一个电话,总经理有急事儿找,他必须先回趟公司,自己开车走了,剩下我们仨打车去钱柜。

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我正要打开门坐在后排,乔巧却抢先坐了进去。我犹豫该坐到后排还是前排。如果坐到前排,周舟只好挨着乔巧坐在后排,两个人不定又会发生什么冲突,如果坐到后排,隔开周舟和乔巧,也不合适,前排有座不坐,仨大人非跟后面挤什么啊,可如果我坐在后排,而周舟坐到前排,则更不合适。就怪乔巧,太不懂事儿,她如果坐到前排,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周舟又拦了一辆出租车,我用眼神向乔巧示意了一下,然后钻进周舟的那辆车里。

两辆车前后脚到了钱柜,我和周舟下了车,却不见乔巧从那辆车里出来,透过车窗,能看到她正在和司机争执。

我本不想过去,等了一会儿,乔巧和司机越吵越凶,只好去拉架。

原来是司机开车的时候放了一个p,臭不可闻,乔巧深受其害,大为不快,和司机戗戗起来。

乔巧不依不饶:“我花钱为了坐车,不是闻你的p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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