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暑假已近尾声,乐队进入休整阶段,大家作鸟兽散状,各回各家。
我慵懒地在床上睡了三天,等来开学的日子,收拾好生活所需用品,背起书包准备回学校,不知道我的生活中没有周舟会是一番什么模样,我将怎么挨过余下的两年大学生活。
当我坐着52路公共汽车返回学校的时候,手机响了,我在拥挤的人群中艰难地掏出手机:“喂,你好。”
“是我。”是周舟。
听到周舟的声音后我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在车厢内大声喊道:“周舟,哪儿呢?”
“我在北京站,你快点儿来接我,包太沉了,我拿不动。”
“好,你在出站口等我,我马上到。”
此时汽车已驶过东单,正沿着长安街向北京站方向拐去。
汽车停下后,我在人群中挤出一道缝隙跳下车,向车站广场奔去。
我看见周舟的时候她正站在出站口的中央处翘首眺望,脚下放着两个硕大的背包,皮肤比以前黑了些。
“你就不想亲我一下吗?”周舟忽闪着迷人的大眼睛。
不知道周舟是在开玩笑还是已经既往不咎,但我还是很认真地回答:“想,特想!”
周舟将脸一扭,做好让我亲的准备,我把嘴凑上去,在她的小脸蛋上“吧”地嘬了一大口。
我问周舟:“你去哪了?”
“成都”
“一个人?”
“嗯。”
“干什么去了?”
“玩。”
“玩什么”
“什么都玩。”
“住在哪里?”
“一个高中同学的宿舍,她在成都大学。”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当然不是男同学了,如果是男同学我还会回来让你亲吗?”
这时我想起并没有告诉过周舟我的手机号,我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手机号的?”
“听郝艾佳说的。”
“你给她打过电话?”
“嗯。”
“她干嘛要把我的手机号告诉你?”
“她说我走后你表现得还可以。”
“她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说你想我。”
“还有吗?”
“还有就是她把你的手机号告诉了我,我就记下来了,也好下车后找个人来接站。”
21开学前,我剃了光头,决定开始新的生活,把所有的苦闷、烦恼统统抛在脑后,重新面对生活,认真对待每一天,不让时光无谓地流走,让我的悲观和绝望彻底耗尽在这个暑假。
刚刚过去的暑假异常炎热,它让我饱受烈日之苦,我对付炎热的办法就是吃冷饮。我经常吃一种由巧克力和奶油做成的冰g,最多的时候可以一天吃八根,省去午饭和晚饭的需要,这种冰g的味道已经深深地保留在我的记忆中。此后的每个夏天,当夏日阳光照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便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巧克力和奶油的混合味道,这种熟悉的味道总会让我对那个炎热的夏天记忆犹新,使我无法忘怀曾有的郁闷和由之引发出的一系列故事,它们深藏在我的记忆中。
回到学校,我报了五门功课的补考,本以为自己是全系补考科目最多的人,可万万没有想到,(二)班的一个同学居然报了九门,自从他上大学以来,每个学期都会出现不及格科目,他每个学期都要参加补考,但每次补考依然不能通过。以此估量他的话,等到毕业的时候 ,他将会带着取而代之了毕业证的二十多门考试不及格的记录离开学校。
补考报名的这一天,选课中心门口人头攒动,诸路英雄纷纷汇聚于此,踊跃报名,大显身手,此场景足以证明考试不及格的现象普遍存在于学生之中。
这次补考中,我完成预定目标,通过五门考试中的三门,成功率百分之六十,比较令我满意。果不出所料,那个报了九门补考的同学依然一无所获,但他并未因此心情沮丧,他已经到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的境界。
22补考过后,我极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升入大学三年级。大三以后,基础课变成专业课,难度降低了许多。原来是一个系的三个班同在一间大教室上课,鱼龙混杂;现在改成每班独立门户,都是小班课,谁没来上课或谁趴在桌上睡觉,教师一目了然,像我这样无法在期末考试中取得好成绩的学生自然更注重平时成绩的积累,所以我会以0。8的机率出现在某些课的课堂上,余下时间被我用来睡觉、陪周舟和乐队排练。当然,我不会把课堂上的45分钟浪费在听老师讲课上面,我利用这个机会抄需要交的作业,或者看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好。
我一本本地百~万\小!说招致了同学的好奇。每当我捧着一本小说倚在床头的时候,一些四处游荡的同学便会来到我的床前问我在看什么书,然后在我告诉了他们书的名字后离去,长此以往。我不知道他们乐此不疲地询问我在看什么书对他们有何意义,难道知道了我所看的书的名字就等于他们自己也把书读了一遍吗?如果是这样,他们就太可笑了,我想他们甚至连书的名字也没有记住。
为了避免这毫无意义的一问一答,我会主动把书皮展示给他们看,有的人看到我正在看《正义者》,便会自作聪明地说:“加缪,英格兰作家。”对此我只有抱以“嗯”的一声来结束他在我身边的逗留。有的人会因为对一本书的名字或封面的好奇而将书从我的手中夺走,以每秒钟50页的速度翻阅,然后再把书还给我,我不理解他这样做目的何在,对此我的办法是包一个书皮,然而他们并没有因为书的封面被掩盖而对我所看的书失去兴趣,相反,他们会产生更强烈的好奇心。
有一次我把书放在床上去食堂吃饭,当我回来的时候,见齐思新正在拆我的书皮,我问:“你丫干什么呢。” 齐思新说他就是想看看被我用来包书皮的那张报纸,事后我也翻阅了那半张报纸,我认为上面唯一能够引起齐思新兴趣的就是右下角那条豆腐块大小的广告:xx医院性病、皮肤病专科门诊,中外专家全天24小时候诊,竭诚为您服务。因为齐思新问了我去永定门怎么坐车,而那座医院恰好坐落于此。我将书包上皮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好处,就是我的同学经常会随手抄起一本书,然后将烟灰、瓜子皮、菜里的辣椒、饭里的虫子等杂物留在上面。
百~万\小!说并不能减轻我的苦闷,我只有在啤酒中才能找到一丝安慰。
我在大学里结识了许多酒友,他们是我通过不同途径在各种场合结识的,我与他们每个人在相识的那一刻,手里无不端着一杯啤酒,然后我们在说一些称兄道弟的话后,将那杯啤酒一饮而尽,这样,我们便结为朋友。此后,我每个月至少要参加两次酒友们的聚会,无不大醉而归。
22补考过后,我极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升入大学三年级。大三以后,基础课变成专业课,难度降低了许多。原来是一个系的三个班同在一间大教室上课,鱼龙混杂;现在改成每班独立门户,都是小班课,谁没来上课或谁趴在桌上睡觉,教师一目了然,像我这样无法在期末考试中取得好成绩的学生自然更注重平时成绩的积累,所以我会以0。8的机率出现在某些课的课堂上,余下时间被我用来睡觉、陪周舟和乐队排练。当然,我不会把课堂上的45分钟浪费在听老师讲课上面,我利用这个机会抄需要交的作业,或者看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好。
我一本本地百~万\小!说招致了同学的好奇。每当我捧着一本小说倚在床头的时候,一些四处游荡的同学便会来到我的床前问我在看什么书,然后在我告诉了他们书的名字后离去,长此以往。我不知道他们乐此不疲地询问我在看什么书对他们有何意义,难道知道了我所看的书的名字就等于他们自己也把书读了一遍吗?如果是这样,他们就太可笑了,我想他们甚至连书的名字也没有记住。
为了避免这毫无意义的一问一答,我会主动把书皮展示给他们看,有的人看到我正在看《正义者》,便会自作聪明地说:“加缪,英格兰作家。”对此我只有抱以“嗯”的一声来结束他在我身边的逗留。有的人会因为对一本书的名字或封面的好奇而将书从我的手中夺走,以每秒钟50页的速度翻阅,然后再把书还给我,我不理解他这样做目的何在,对此我的办法是包一个书皮,然而他们并没有因为书的封面被掩盖而对我所看的书失去兴趣,相反,他们会产生更强烈的好奇心。
有一次我把书放在床上去食堂吃饭,当我回来的时候,见齐思新正在拆我的书皮,我问:“你丫干什么呢。” 齐思新说他就是想看看被我用来包书皮的那张报纸,事后我也翻阅了那半张报纸,我认为上面唯一能够引起齐思新兴趣的就是右下角那条豆腐块大小的广告:xx医院性病、皮肤病专科门诊,中外专家全天24小时候诊,竭诚为您服务。因为齐思新问了我去永定门怎么坐车,而那座医院恰好坐落于此。我将书包上皮还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好处,就是我的同学经常会随手抄起一本书,然后将烟灰、瓜子皮、菜里的辣椒、饭里的虫子等杂物留在上面。
百~万\小!说并不能减轻我的苦闷,我只有在啤酒中才能找到一丝安慰。
我在大学里结识了许多酒友,他们是我通过不同途径在各种场合结识的,我与他们每个人在相识的那一刻,手里无不端着一杯啤酒,然后我们在说一些称兄道弟的话后,将那杯啤酒一饮而尽,这样,我们便结为朋友。此后,我每个月至少要参加两次酒友们的聚会,无不大醉而归。
24许多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在外面玩得汗流浃背地跑回家吃午饭,爸爸把我叫至饭桌前,端给我一个碗说:“喝点儿。”我双手接过那个碗,看见里面盛着深黄色的y体,一层白色泡沫浮于上面,晶莹剔透,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我捧着碗迫不及待地“咕咚”喝了一大口,冰凉的y体顺着我的肠道划过,一股苦杏仁味刹那间传遍全身,我为此痛苦又后悔地紧闭双眼,爸爸夹了一筷子猪耳朵说:“吃口菜。”
妈妈在一旁数落着爸爸:“你又招孩子!”
那年盛夏中午发生的一幕深深地留在我的脑海中,从那以后,我知道了我喝的那种y体叫做“啤酒”。
后来我上小学了,经常能够看到一些人睡倒在路边或是被人搀扶着而嘴里却不知道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旁边过路的老人们会面带鄙色地感叹道:“真没出息,喝这么多酒,都醉成什么样了!”
我却不认为那些喝醉的叔叔们没有出息,相反,我认为他们非常勇敢,竟然敢喝那么苦的啤酒,而且都喝醉了,还口口声地说:“我没事儿,再来一瓶!”
经过时间的洗涤和我在啤酒中的大浪淘沙,现在我终于能够把啤酒的苦杏仁味当作醇香来品味,我也终于明白了那些人为什么要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25学校附近有一家火锅城,里面的啤酒和白酒免费,但仅局限于“燕京”和“二锅头”,我们对此已经非常满足。
那一次,我们为了庆祝澳门顺利回归祖国怀抱一周年又去了那里,酒过三巡后,大家的脸上洋溢起兴奋和红润,嘴边还沾着涮r的芝麻酱调料。杨阳带头唱起“七子之歌”,博得邻桌客人们的热情掌声,一个老板模样的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用很浓重的河南腔调说:“学生,你们真他妈的爱国,来,咱们大家共同举杯干一个。”
我们举起酒杯,脖子一仰,一饮而尽。
老板腆着肚子说:“爽快!”他看了一眼我们桌上的食物,说“你们今天的帐算在我身上。”
杨阳搂着老板脖子说:“那我们能再要几盘羊r吗?”
老板说:“你们应该要点儿白菜、豆腐、粉丝,别总吃r,对身体不好,你们瞧我。”说罢,他拍了拍自己隆起的肚子。
既然酒水是免费的,我们理所应当深深体会免费的含义,服务员应我们对啤酒连续不断的要求而频繁往返于吧台和我们的饭桌间,杨阳觉得不好意思,便对服务员说:“小姐,下次你别一瓶一瓶地上,直接拎10瓶过来吧。”
小姐面带不悦地拎来啤酒,放在桌子上问道:“都给您启开吗?”
“对,都启开。”杨阳说。
小姐费了半天劲才把啤酒一一启开,杨阳问道:“怎么是8瓶,我不是说10瓶吗?”小姐解释道:“怕您喝不了,不够我再给您拿。”
杨阳说:“你千万别担心喝不了,不就是10瓶啤酒吗!”
小姐悻悻不乐地又拎来两瓶啤酒摆在杨阳面前,杨阳说:“谢谢,忙你的去吧,喝完了我再跟你要。”
我看到小姐听完这句话后差点在回去的路上把脚给崴了。
在喝掉这10瓶啤酒期间,我去了一趟厕所,当时我并未看到卫生间门口的男女标志,只是凭借失去理智的勇气推门而入,进来后,我在一个位于膝盖高度的位置看见一个铝锅大小的白色搪瓷器皿,上面印着“toto”字样,瓷盆里面除了有一粉一绿两个可爱的小圆球外还堆积了许多烟头和卷曲的毛发,经过理性分析、逻辑推理,我得出结论:没有走错门。
方便过后,我看见器皿上方有一个不锈钢按钮,随手按了一下,一股水自上而下流出,宛如瀑布一般,着实吓我一跳。我琢磨了半天,总觉得这股流水是为了什么,但此时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杨阳吵着喝完酒后去洗浴,大家一致同意。我们又以排山倒海之势喝了十几瓶啤酒,齐思新建议改喝白的,我们又叫小姐拿来三瓶“二锅头”,大家酒兴甚浓。当我们一口便把一杯二锅头喝下去后,小姐赶忙跑来说:“这是白酒,不是雪碧。”
杨阳说:“我知道,所以我才没有一口喝一瓶,而是一杯一杯地喝。”
小姐哑然在后面的时间里,小姐的目光始终徘徊在我们这张桌子和墙壁上面挂着的“急救中心电话120”的牌子之间。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给周舟打个电话,可电话接通后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对周舟说:“你找我什么事儿?”
周舟“嗯”了一声后,立即问道:“你是不是又喝多了?”
我说:“没有。”
杨阳抢过手机对周舟说:“邱飞已经喝高了,但是我没事儿,我一定会把他给你弄回去的,放心好了。”说完,便将手机装进自己兜里。
我们互相搀扶着走出火锅城,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杨阳掏出手机看了看,对我说:“是周舟。”
我说:“给我,我接。”
杨阳置我于不顾,接通手机说:“周舟你放心,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们正下台阶呢!”
此后,我便对后面发生的事情失去记忆,据周舟描述说,当她听杨阳说我们正在下台阶时,就想到大事不好,因为火锅城根本没有台阶,我们一定是醉得厉害。于是,周舟用最短时间赶到火锅城。
火锅城附近有一条臭水沟,臭水沟上面有一座小桥,小桥旁边有许多节台阶,连接着臭水沟的堤岸,周舟赶到时,看见我们正秩序井然地排起长队下台阶,准备去沟里洗澡,这就是杨阳在电话里对周舟提及的台阶。
周舟及时制止住事情继续发展,把我拉上来。待我走上来的时候,已经站不稳脚,齐思新赶忙在我的身后架住我,致使我没有躺到地上,周舟扶着我胳膊,我一把搂过她,旁若无人地同她接吻。齐思新认真地看了会儿后,把头扭向一旁,他本想离开这里,但刚一松手,我又像一堆泥似的摊下来,他只得心静如水地搀扶着我。
此刻杨阳早已不省人世,他躺在马路边,双腿夹住一棵大树睡着了,从远处看去,那棵树就像是从他的大腿根部长出来的一样,蔚为壮观,叫人叹为观止。
齐思新本是搀扶我的,但他却突然倒下,我也倚着他重重地栽了下去,周舟本想拉住我,没想到自己却被我带倒,幸好她摔在我的身上,而我的身下是先倒在地的齐思新,齐思新倒下后又被我们以重压,居然没有“哎呦”一声,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周舟将手放在齐思新的左胸口,感觉那里的r仍旧在剧烈蠕动,也就放了心。
杨阳还在树下躺着,旁边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议论下一步怎么办,有人说回去给他取条被子,让他睡在这里,有人说用绳子把杨阳捆在树上,以防被人拖走,还有人说往杨阳脸上撒n,把他浇醒。
周舟听到这些胡言乱语后,当机立断打电话给我们宿舍,片刻后,张超凡带领十几个刚下自习的人赶到事故现场,二话不说,抬起杨阳、齐思新和我就走。我被他们颠来颠,嘴里突然涌出一股喷泉,汹涌直上,他们赶紧把我放到马路牙子上。周舟跑进路边的一家小饭馆问老板能不能让我进来坐会儿,喝口茶。老板问我怎么了,周舟告诉他说我喝多了,老板在“噢”了一声后决定不让我进去休息,仅同意免费倒一杯茶给我,让我坐在外面喝,并一再叮嘱周舟别忘记把茶杯还回去。
我吐过之后又喝了周舟端来的茶,清醒了许多,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骑车人从我面前驶过,便指着那个人问道:“他是谁,为什么骑车呀?”
骑车人回头看了我一眼,飞快地蹬了两步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张超凡等人把我抬到宿舍楼二层的时候,我拼命地叫他们放下我,因为一层的进口处有一面大镜子,我每次从此经过必要对着镜子照一下。他们耐我不过,只得将我抬回一层,扶我站在镜前。
我对着镜子观察许久,居然分辨不出镜中哪个人是我,却一低头看到脚下的半截烟头,我弯腰捡它,抱怨地说:“真是浪费。”无奈如何努力也无法捡起,最后一使劲,整个身子重重趴到地上。他们喊起当年知青在北大荒开垦时的口号,才勉强将我抬起,说我沉得像头怀孕的老母猪。
他们把我抬到床上,我和衣而卧,睡了过去。张超凡把我安顿好后,透过窗户对一直等候在男生楼前的周舟喊道:“你回去吧,他已经睡着了。”
周舟又冲张超凡喊道:“晚上睡觉看着点儿他,别让他从床上掉下来!”
张超凡说:“放心吧,已经把他捆在床上了,绝对掉不下来。”
周舟说:“捆松点儿,别勒坏了。”
张超凡说:“知道了。”
周舟不安地向窗口张望了一眼,忐忑地走回女生楼。
次日不到中午的某个时刻,我醒过来,杨阳和齐思新还在抱着被子睡觉,我的手机在此时响起,是一条短信:我去早市给你买了水果,如果睡醒,给我打电话,我把水果给你送去。是周舟。
日后,当我们再去那家火锅城吃饭的时候,老板竟然将营业时间由24:00提前到18:00点,以马上打烊为由,拒绝我们入内,我们只好另寻他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