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有点着急,他紧张地看了看手表,他必须在东方号轮船开船前将南云同志救到船上,可是离开船只有4小时的时间了。 路明见对面小楼前有人站岗,只得绕到后面,只见院墙上有电网,院墙足有四米多高。 那里有一扇小门,是21号大院的后门,这时门恰巧开了,出来一个男佣,手里提着一个空篮子,似乎在等着什么。 一忽儿,开来一辆送牛奶的小卡车,车戛然停住,司机下来,将六瓶牛奶递给男佣,然后开车走了。男佣提着篮子刚要进去,只觉腰间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 “别吭声,随我进来。”路明小声命令着。 男佣不敢吭声,与路明走了进去。 路明带他来到一片树林里,将他捆到一棵树上,问道:“有个女###押在哪里?” “黄小姐正在审问她。” “哪个黄小姐?”路明问。 “就是黄飞虎老爷的二女儿,叫黄妃。” 路明知道黄妃的来历,于是问道:“在哪间房屋里?” “二楼靠西头的一间房内。” 路明在他嘴里塞了毛巾,迅速朝楼上摸来。 二楼靠西头一间房内,黄妃斜倚在沙发上正在对南云说话。 南云坐在沙发上,默默无言。 黄妃说道:“咱们当女人的就是命苦,生儿育女,照料孩子,伺候丈夫,如今咱们又各自为当头的卖命。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识点时务吧,人一死,两腿一蹬,让人家烤了白薯,不如及时行乐,跟着共产党那些穷骨头跑图的什么?你要投过来,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玩有玩,世界上的国家随你挑,你若不想再干这一行,随便找个什么国家隐居起来也行,100万美元,够你花的吧,死了能买个金棺材。” 南云笑道:“我宁愿怀抱伟大理想而死,不愿像个恶鬼在世上飘来荡去,更不愿花那些不义之财!” 黄妃冷笑道:“你是聪明人,还是放明白点,两条路随你挑。” 黄妃扭动了机关,电视屏幕上出现幽雅的乡间别墅,枫林掩映,屋内陈设豪华,有洗澡间、厨房、客厅、卧房、书房、高尔夫球场、游泳池、花园,还有侍立的男女佣人。 一会儿,屏幕上又出现牢狱,审讯室里吊着奄奄一息的人,有电刑具、老虎凳、夹签和皮鞭,一堆堆白骨,一颗颗骷髅。 南云微微冷笑。 黄妃问道:“你到底选择哪一条路?” 南云斩钉截铁地说道:“要杀要砍,随你们便,共产党人头可断,血可流,共产主义信念不可丢,共产主义是不可抗御的!” “好了,你是铁石心肠,一会儿我挖出你的心来,来祭奠我的姐姐黄栌,看看你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黄妃恨恨地走了出去。 一会儿进来一个恶奴押着南云走出房间,下了楼,径直奔向水牢。 路明在暗中已等待多时,一枪打死恶奴,背起南云就走。 南云在异国猛见自己的同志来到,一阵欢喜,昏厥过去。 路明背着南云走出后门,迎面见一辆出租汽车驰来,于是唤住司机,要求到码头,司机见他掏出一大叠钞票,满口答应,让他们上了汽车。 汽车在码头停泊的中国轮船前停下,船长和水手已等待多时,急忙将路明和南云带到舱里。二十分钟后,轮船启航,悬挂着五星红旗的中国轮船乘风破浪,行驶在浩瀚的海洋里,向着太阳进发…… 夜风轻拂着霓市,就像抚摸一个稚气的山村小姑娘,江水发出幽幽的歌声。 一辆吉普车飞驰着穿街过巷,在一个楼群停下,车里走出一个妇女干部模样的人,“噔噔噔”地走进霓市公安局一间办公室。 田旭正伏案疾书。 那女人手拿无声手枪,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我就是白薇!” 公安干部田旭应声倒在血泊中…… 北京,公安部。 李副部长办公室。 一个公安人员走进他的房间:“报告,霓市公安局的田旭同志遇害。” 李副部长听了一怔,随即说道:“请叶枫同志到我这里来。” 龙飞到医院探望南云,回家已经很晚了,他打开房门,只见儿子小云已经睡熟,南云的堂妹南露正在灯下读英文,她正在北京大学英语系读书,自从南云出国后,她便时常来帮助龙飞照料小云,龙飞因孩子渐渐大了,不愿让他久在老人身边,便把小云接到了北京。 “小家伙睡着了?”龙飞问。 “嗯,你又回来这么晚,还没吃饭吧?”南露问。 “我自己弄一点吃的。”龙飞走进厨房,只见蒸锅上热着包子。 龙飞端着一盘包子走进自己的房间,南露走了进来。 “方才朱梅姐来了。”雨露说。 “哦,她找我有事吗?”龙飞放下包子问。 “来串门,她说她听说你喜欢作诗,而且诗作得很好,想来读一读。” “她怎么没跟我打招呼?” “她说你整日工作忙,给你打电话又打不通,就找到这里来了。” 龙飞瞧着自己的床上,只见书籍狼藉。 他问南露:“谁动了我的书。”南露说,可能是朱梅。龙飞心里一沉,心想:我和她不熟悉,她为什么随便翻我的书,她的举动令人费解。
一只绣花鞋(十三)(3)
南露合上英文书,问道;“云姐晚上吃饭好吗?” 龙飞道:“她恢复得很快,吃东西也比刚回来时好多了。” 南露快活地说:“那太好了。姐夫,我大学毕业后,也干你们那一行吧?” 龙飞把最后一个包子吃完,用毛巾擦擦手,说道:“你不怕危险吗?” 南露憨憨地笑着:“我要做东方的福尔摩斯。”书包网 。。
一只绣花鞋(十四)(1)
12幅美男子像深夜,霓市在静静地安睡。 风儿不刮,树叶不响,远处的江水,哗哗哗,日夜不停地往下流,往下流。 在深不可测的夜里,星星似迷惑的眼睛,呈现出奇观。黑暗展开了墨色的天鹅绒,掩盖着大街小巷,偶尔有几家灯光,摇摇晃晃,一片黑沉沉的,白色的石板路,步步高起。 龙飞就像一个梦游者,深一脚,浅一脚,在石板路上走着。 古老废弃的小教堂的尖顶升起来了,黑黝黝的,那沉重的十字架没有任何色彩,小教堂的轮廓就像沉睡的东北虎。 自从发生了扫街老头被杀的案件之后,这座小教堂更没有人前来光顾,白日行人一般也不愿从门前经过,宁可绕道而行。这座小教堂多年来就传闻闹鬼,每逢半夜,总有鬼火闪烁,有时还有狼哭鬼嚎的声音,路人一谈到小教堂,有如说虎色变。自从扫街老头夜间教堂撞见绣花鞋被人杀害之后,这座教堂更是高深莫测,无人问津。 一只绣花鞋的故事已家喻户晓。 龙飞在北京时与他的同事们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只绣花鞋的案件,由此看来,梅花党党魁白敬斋的二女儿白薇一直藏匿此处,或经常在此处活动,这是梅花组织在大陆的一个暗x。修女被惨杀,梅花组织乘虚而入。白薇想必是梅花组织大陆支部的负责人之一,可是当地公安部门经过搜索,并没有发现更多的线索。龙飞此行想从这座小教堂找到有关梅花组织的新线索,并顺藤摸瓜,捉到漏网的白薇,力争将梅花组织潜伏特务一网打尽。 龙飞摸黑走入教堂的小门,一片漆黑。借着皎洁的月光,龙飞看到这门是一列拱廊,四边有花环,两侧夹着两条有壁龛的柱子,柱头是尖的,顶上有三条竖线花纹,竖线之上刻着一个抱着圣婴耶稣的圣母像。两侧在外面有五个没有门d的拱门,用花边描画出来,教堂东面的房间,依靠着一些扶壁拱架…… 龙飞正观察着,忽然小教堂内灯火辉煌,祭台上点燃了无数的蜡烛,蜡烛分成几排,每排之间,用野花编系。一股馥郁的香气从教堂内飘出,沁人心脾。 龙飞觉得好像是幻觉,他揉了揉眼睛,仔细看去,一个黑衣女人跪在烛前祈祷着,微弱的火焰消失在那些穹窿的空虚中…… 龙飞觉得,这个女人仿佛就是白薇。 他冲了过去。 一股劲风袭来,蜡烛顿灭,光焰消逝,一切重归黑暗。 龙飞冲到烛前,哪里还有什么女人的身影……不过他的脚踩到一个东西。 龙飞拾起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小的影集,集面灰黄。 黑暗里冲出一个人,双拳朝龙飞掼来。 “还我影集!”那人高声叫道。 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十分熟悉。 龙飞躲过双拳,朝旁边一闪。 那女人一个旋风,一挥手,几支飞镳朝龙飞打来。 龙飞一一接住。 女人大吃一惊。 女人说道:“我用金条,换那部影集。” 龙飞笑道:“你有多少金条?”。 女人问:“你要多少?” 龙飞道:“一吨。” 女人勃然大怒:“我要你的命!” 女人手一抖,手里摸着一支钢笔。 龙飞知她手里拿的是钢笔手枪。 龙飞一顿脚。 “!”枪声响了,声音沉闷。 龙飞软绵绵倒下了。 女人喜出望外,俯下身去,去拿龙飞扔到一边的影集。 原来龙飞并没有中弹,他佯装中弹倒在地上,现在见那女人俯身,一伸手,抓住了那个女人手腕,并打亮打火机,照亮了那个女人的脸庞。 那女人脸蛋清秀、白皙、漂亮,双目炯炯,闪闪发光,有几分忧郁。 “白薇!”龙飞惊叫道。 “原来是你,老同学!”白薇也认出了龙飞。 “你就是那只绣花鞋的主人?”龙飞下意识地望了望白薇脚穿的鞋。 “小飞。”白薇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的身体一阵抽搐,如同受尽千辛万苦的人羞于见到自己的恋人。 龙飞平静地说:“白薇,弃暗投明吧,共产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蒋介石大势已去,你不要再为他们卖命了!” 白薇双眼露出清澈的光辉,似乎多了几分柔媚:“小飞,我们不谈政治,只叙情谊。”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你要知道,多少年来我一直在找你,在等你,自从南京紫金山一别,我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白薇往前凑了凑身子。 龙飞已闻不到昔日白小姐身上散发出来的芳香,他只闻到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和潮湿味。 “小飞,跟我走吧,咱们一起出国,到美国去,去过一种真正的生活,我家里有的是钱,咱们买别墅,买汽车,去享受人世间的荣华富贵。” 龙飞说道:“你所说的那种生活,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生活,你不觉得空虚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白薇叹了一口气。 龙飞道:“我们两个人代表的是两个阶级,不可能再有共同语言了。” “我不愿听这些政治教条,我们应该面对现实,我已明白,你是在共产党的特工部门工作,可是我劝你还是现实一点好。”白薇的语调已由柔媚转为辛辣。
一只绣花鞋(十四)(2)
“你更应该面对现实,因为你已落入人民的法网之中。” “我对那段初恋至今不能忘怀……”白薇的声音充满了依依难舍之情。 “你是梅花组织大陆支部的头目,这些年你都干了哪些坏事?发展了多少特务?” “有人来了,”白薇叫道。 龙飞回头一望,毫无人迹。 白薇已用脚勾起那本像册,将像册勾向空中,并趁势挣脱了龙飞的手。 龙飞也纵身一跳,去夺那影集。 两个人撞了个满怀,白薇趁势紧紧抱住了龙飞。 “小飞,我真的很想你……”她用冰冷的嘴唇狂吻着龙飞。 龙飞感到一阵恶心,他伸手去掏手铐,想铐住这个扭曲的罪恶的灵魂。 影集已落在地上。 白薇去夺那影集。 龙飞用右脚死死踩住影集。 白薇死死抱住龙飞的脚,并用手猛击龙飞的要害处。 龙飞恼羞成怒,用手铐砸向白薇。 白薇躲过手铐,旋风般溜走了。 龙飞捡起影集,去追白薇,白薇已无影无踪。 龙飞打开影集,只见第一页上面是自己的照片,还是十几年前自己在金陵大学上学时的照片,他身穿一套普通学生装,稚气未脱的脸上,镶着一双明亮的眼睛……下面有几行小字: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不管是缠绵悱恻,或是愁怨悲凉,一旦涉身入内,则终身不悔。初恋是最刻骨铭心的,然而,情人是否就是将来的终身伴侣,那要看各人的造化了! 其他是十一幅男子的照片,这些男子都长得英俊、潇洒。 “另外这十一幅照片上的男人是谁呢?”龙飞揣着这本影集踏上了北去的列车。 列车奔驰。 龙飞在座位上思忖:白薇,这个梅花组织的幽灵,多年来一直在大陆游荡,沉浮不定,此起彼伏,几个月前她露出马脚,以后逃遁无踪,此时她竟敢孤身前来小教堂,可能就是为了拿这部影集,这部影集上莫非有梅花图?龙飞觉得这影集沉甸甸的。 龙飞回到北京后,立即向有关领导做了汇报,影集经过技术鉴定,并未发现新的线索。龙飞觉得蹊跷,这部影集一定有来头。影集上的另外11个男人何许人也?他们跟白薇究竟是什么关系?跟梅花组织又是什么关系?这些男人中估计会有人知道白薇的蛛丝马迹。 这些影集的复制件立即发往有关部门。不久,有了反馈。 第二个男人是国民党特务李京,第三个人物是国民党特务刘吉祥,第四是“驼背人”,……李京这个特务现在北京监狱中关押。 龙飞眉头紧锁,拧成一个疙瘩。 他心里想:白薇与李京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在白薇的影集中会有李京的照片?…… 龙飞踱来踱去,烟圈儿,飘飘扬扬,汇成了一个个问号。 龙飞的眼睛盯在李京的照片上,李京的表情中有一种讥讽的神色和一种j诈的y影。他又扁又长的鼻子无耻地向前突出,像一把秤砣。 龙飞立即与北京某监狱联系,询问李京在狱中的情况。 据监狱长介绍,李京表现还算稳定,他自知罪恶重大,表示自己下世再重新做人。 龙飞又问,李京有无探监的亲友,看守所长告诉他,五六年来也没人前来探望李京,从今年起每隔一个月,便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来探望,自称是李京的表妹,每次来都要带来一些衣物和食品。 狱长还告诉龙飞,再过三天,那个神秘的女人又该来探监了,龙飞决定会一会这个女人。 北京某监狱,上午。 龙飞化装成前来探监的人来到了这里。 监狱长在办公室内会见了龙飞,并告诉他李京探监的窗口。 一会儿,李京出现在窗口。他神情恍惚,胡子刮得光光的,穿着一身洗得褪色的衣服,一双眼睛在探监的来人中寻觅着。 一个女人出现了,她惊人的美貌,双眼下垂地走着,一种郁郁的神情弥漫着她,而且生动地反映在她那柔和线条上。 女人发现了李京,亲昵地叫道:“表哥,你好吗?” 李京苦笑了一下:“还好,表妹,你又来了,真苦了你了。” 龙飞一看,这女人正是白薇。 白薇警觉地朝四周望了望,对李京小声说:“我又给你带来了一些衣服和食品,交给他们检查了。” 李京感激地说:“表妹,我一生一世也忘不了你……”说完,眼睛一湿。 “看你,又说家外话。”白薇掏出手绢给李京擦眼泪。 “我没有落泪……”李京说着握住了白薇的手。 龙飞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上前行动。他想,白薇一定在北京有落脚点,龙飞想得到更多的秘密。 白薇走出监狱,门口停着一辆白色上海牌轿车,她钻了进去,司机见她进车,驾车走了。 龙飞钻进另一辆汽车,自己驾车尾随白薇的汽车跟踪。 汽车进了城,进入东单一条胡同,在一座有小洋楼的大门前停下。白薇下了汽车,朝司机点了点头,汽车开走了。 白薇四下望望,觉得没有可疑之处,于是上前叩门,门开了,一个风韵楚楚的妇人开了门,朝她笑了笑,白薇走了进去,门又关上了。书包网 。。
一只绣花鞋(十四)(3)
龙飞在远处看得真切,把汽车藏在胡同拐角处,然后踱步来到这座小院的后院墙前,一纵身,上了院墙。 小院很幽静,挂满丝瓜、豆荚的篱笆上,绿油油的叶子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下,院中有一个破旧的小洋楼,笼罩在爬山藤中,院内还栽着一些向日葵,向日葵个个低着头,显得很疲倦。 龙飞悄悄下了院墙,旁边趴着一只老花猫“喵喵”地叫了几声,吓了他一跳。 老花猫瞪着一双又昏又黄的眼睛,跑走了。 龙飞急忙跑到旁边一棵老槐树后。 一扇楼窗开了,露出那个妇人的脸,满目狐疑。 “该死的猫!”她骂了一句,又缩回了脑袋,窗子又关上了。 龙飞又试探着上了楼,楼内潮湿,楼板破旧,“嘎吱嘎吱”,龙飞尽量把声音弄到最低声。 一间屋内有动静。 龙飞急忙摸过去。 屋内有人说话,但听不清楚。 龙飞设法攀上房顶,从窗内俯视。 只见白薇跷着腿,坐在沙发上,抽着香烟。 那个妇人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用耳挖勺掏着耳朵。 妇人问道;“东西到手了吗?” 白薇摇摇头:“这家伙胆小了。” 妇人盯着白薇:“我不信,你跟你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又j又滑。” 白薇哈哈大笑,用香烟划了几划。 这个妇人就是王璇,经梅花组织调解,她与白薇暂时和解了。 王璇神秘地往前探了探身子:“老实告诉我,东西在哪儿?” 白薇只是咯咯地笑着。 “这么说,拿到了?”王璇站了起来。 她扑向白薇。 “拿来我看看。” 白薇左躲右闪。 王璇扑了一个空。 白薇笑得更响了。 “你猜不到的。” “有什么猜不到的,还不是藏在那沟沟坎坎里,别抠烂了,哼!” 王璇说着停住了手,颤抖着,脸上渗出了大颗大颗的汗珠,脸色苍白。 白薇一双大眼睛望着王璇。 “快,快给我……来一针,我……受不了了!……”王璇哀求地望着白薇。 “那玩艺儿在哪儿?”白薇问道。 “在那儿!”王璇手指着橱柜。 白薇冲过去,打开了橱柜,拿出一个注s器。 “快打啊!”王璇叫道。她倒在地上,直打滚儿。 白薇在王璇的右肘弯处注s着。 王璇叫了一声,像是呻吟。 白薇急忙抽出注s器,向王璇注s…… 王璇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沉醉着进入梦乡。 白薇狂笑着:“这回舒服了吧,这可是上等的大烟土!” 龙飞正在观望,忽见身后“喵”的一声,那只老花猫蹿了过来,张牙舞爪,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