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这个宴会,直接导致了离王坚定退婚之心,也算是间接性的导致了后面原主死的那么惨,离王这个优柔寡断的性格,都能狠的下心。
冯云云只做了一件极为简单的事情,在小五面前煽风点火,把小五当做枪来使。
原书里的小五虽然没有落水被罚这件事,却也是厌恶极了原主,所以在冯云云一番明着暗着的煽动下,小五开动自己的脑洞,想了个极为恶劣歹毒的方式陷害原主。
她先是让原主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衬托出冯云云的才情与美貌,后又让丫鬟往原主身上装作无心的泼水,然后自己好心的出面让丫鬟带着原主去换衣。
当然不是真的带原主去换衣服,小五花钱雇了一个满脸癞子的乞丐,让他在屋里等着,而后让丫鬟带着原主到屋门口后,将原主打晕扔进屋里。
过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乞丐将生米煮成熟饭,原主醒来时已经失去了贞洁。门外的丫鬟装作惊呼,引来了众人,原主就如此被毁去了清白,成了人人唾骂的贱妇。
冯岁岁对小五这种行为恶心极了,是有多恨一个人,才能做出这种灭绝良心的事?
小五的陷害手法漏洞百出,在古言宅斗文中十分常见,这样的陷害算不得精明,却十分的好用。
这里的生存法则就是如此,女子失去清白还不如丢了命,即使大家觉得事情不对劲,也没人会插手这种事情。
想到这里,冯岁岁皱起了眉头:“那种宴会太过无聊,不去。”
翠荷不解,她急道:“小姐,我听说离王也参加这次的春宴,三小姐早就开始着手准备了,您不能不放在心上啊!”
“那更不去了,祝他们两个早生贵子。”冯岁岁翻了个白眼。
“小姐,您不会真的放弃和离王的婚事了吧?我以为您那日说的是气话,我知离王殿下虽然不是良人,但小姐如今年龄大了,若是不抓紧了离王,真真的放跑了他......夫人在天有灵,何时才能看见您成亲生子的那一天......”翠荷说着说着,眼睛里已经含了泪。
冯岁岁有些无语,她最见不得女子流泪,尤其是亲近之人。
“别哭啊,你家小姐我长得这么漂亮,还愁嫁不出去吗?”她拍了拍翠荷的肩膀,安慰道。
“小姐,您别说了,若是让您受了苦,愧对了夫人的嘱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翠荷悲痛欲绝。
“我......你......我去还不成!”冯岁岁无奈的给她擦着眼泪,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妥协。
“那小姐把药喝了,咱们赶紧去后花园里挑选布料,去晚了就没有好看的了。”翠荷用帕子擦干净眼泪,冷静分析道。
冯岁岁:“......”
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变脸比翻书还快。这小妮子刚才还哭的肝肠寸断,现在一秒钟就止住了眼泪,简直比她这个专业的演员还收放自如。
嘤嘤嘤,女人好可怕!
在翠荷的轰炸下,冯岁岁还是将那碗比黄连还苦的药汁喝完了。然后她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化了一个丑了吧唧的妆容,被翠荷拉出了门。
一路上,翠荷喋喋不休道:“小姐您要有上进心!”
“小姐,您不能老是把自己整得这么丑。”
“小姐,您要勇敢的面对三小姐的挑衅,将离王殿下夺回来!”
......
“小姐,您怎么不说话呀,小姐?”
冯岁岁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现在真想学鸵鸟一样,挖个地洞钻进去,这样就不用听翠荷的碎碎念了。
翠荷不跟着孙悟空去西天取经真是可惜了,这张小嘴用来念紧箍咒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
“翠荷,你听说过孔融让梨的故事吗?”冯岁岁打断她,问道。
“没有。”翠荷道。
“从前,有一个叫孔融的人,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有一天,他家人给他洗了一盆梨,他从盆里挑选了一只最小的梨,将大的梨让给了自己的哥哥......”她声情并茂的讲着。
“小姐的意思是,要向孔融学习这种让梨的精神?”翠荷恍然大悟。
“不,我是想说,孔融最后死于话多。”冯岁岁微笑道。
翠荷:“......”
翠荷张了半天的嘴,终于闭上了。
世界一片安静,冯岁岁不由的松了口气。
翠荷这唠叨人的功夫,和她七大姨八大姑过年过节催婚时的动作神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冯岁岁还没刚安静一会,就听见不远处的一阵喧闹。
一群女人的说笑交杂在了一起,编织成了一个紧箍咒,往她脑袋上毫不留情的套去。
她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袖子,整天面对这些心口不一的女人,虚伪满面的女人们,真的让人很是抓狂。
冯岁岁垂下眸子,深吸了一口气,等到再次抬头时,她脸上已经挂上了一抹笑意。
“哟,今个几位妹妹看着真是喜庆,不知道的倒以为咱们国公府里有什么喜事。”
人未来,声先到,几个小姐的脸上神态各异。
要说最诡异的,最数冯云云。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朱唇下的牙龈险些咬碎,一双纤纤玉指在宽大的袖摆下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这小贱人害得娘亲差点被打死,娘亲如今还被打的昏迷在床,时而醒来,时而晕去。
以前倒是她小瞧了这女人,没想到这女人竟是在蓄力待发,上一次可真是将她害惨了。
虽然府中无人敢提昨日的事情,但现在就连个倒夜香的下人都用另样的眼神看着她,将她长久以来建立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毁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