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地施展不开,我们只好在有限的区域练习往返跑,东西两头各摆一块石头,中间不过十米距离,我们那时候都以为十米很远,不知道在未来从我到她的距离会越来越长,而我们的时间像快活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
抽到相距十米已经是上上签,就算她在原地不动,我也可以奔向她,可是太远的话,我会累。
我跑得气喘吁吁,她拿着我的外套在起点等我,我跑的流汗,她冷的直哆嗦,还吹起口哨,曲不在调上,让人想上厕所,我问她吹的什么,她说,“小星星。”
“真好。”吹得能把人送走。
等我再次跑到她这头,她问我,“吃烤地瓜还是烤玉米?”
“烤玉米。”
我又跑走,离开她,这次不小心摔倒在地,摔得我在原地起不来,我回头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姐姐,谈不上多失望,温热的血流出来我也没多大感觉,就是有点黏,我抖了抖裤腿。
“啊!”
这时候我听见姐姐惊叫了一声,她手里拿的玉米棒掉在地上,滚了几圈,吃不得了,她飞奔过来,也没个准主意,只能半搂半抱把我扶起,我埋在她的身上,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抱过我。
从这次摔倒,虽然摔得是腿,但我可能连带摔坏了脑子,我明白了一个很浅显的道理,就像小时候我一闹就有奶吃,或者是一哭,大人来安慰我,我反而哭得更凶,我知道了如何让姐姐再次看向我。
不过可惜当我下次摔倒的时候,母亲骂了她,她就很少来找我跑步,就算我告诉她我一直很容易摔倒,一趟公交还能摔两回呢,她还是不上当了,就像这年冬天依然没等到一场大雪,我满满的失落。
表姐倒是经常来找我玩,姐姐反而和我们疏远了,这样也挺好的。
虽然不能叁个人一起玩,但是看见姐姐没有了朋友,我也不会嫉妒了。
冬天外面太冷了,谁也不想出去,我和表姐就一起缩在二楼看碟,有几张碟上面好奇怪,人们光着身子压来压去,还发出不像人类的声音,表姐也学着视频骑在我身上,有时候我也抱着她滚来滚去。
我就觉得挺好玩的,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感觉只能通过和表姐的身体接触来宣泄。
但是我们这样玩闹有一次被母亲看见了,当时我正压在表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