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迪修斯不相信这些。
先前说过,她只ai她自己。过分的骄矜自负,往往会使人追悔莫及,此时的船长尚不知道这个浅显的道理。
她只是简单将自己腰上系了麻绳,同栏杆捆在一起,随后在暴风雨中眯起眼睛。
她想瞧瞧,所谓的塞壬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起初只是一声叹息似的琴声,水手们都堵上了耳朵,因此并未受到太大影响,船长也只是轻轻皱了皱眉。
随后,摄人心魄的歌声响了起来。那是非常缥缈的声音,似泣似叹,仿佛在y诵圣经。在狂风暴雨中,如此微妙的声音一旦被捕捉,它便在心中扎根,麻痹你的神经,使你不得不臣服于此。
迪修斯就听到了这样的歌声。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朝礁石处望去,那里坐着一个男人,她被迫与他澄绿的眼眸对视。
于是她沦陷了。
可怜的、愚昧的、空有自负般勇气的nv人,哪里晓得妖的力量呢?你瞧,她竟胆敢与塞壬对视。
她便如此渴望向妖献出她自己么?
她的心立刻被塞壬装满,她解开身上的麻绳,跃入海中向他游去——因为她听到了他的歌声(更何况还与他对视了),因此她不得不崇拜他。
她游弋到他的脚底——事实上塞壬的下t是鱼尾——她绝望地仰起头,注视着这个将她蛊惑的俊美生物。
她颤抖着拥住他的鱼尾。
骄矜的、自视甚高的清冷nv人,连皇室的子弟的殷勤都不曾理睬,却甘愿浸在冰冷海水里,来亲吻世上最y邪的妖的鱼尾。
“求您怜悯我……”
她温热的唇吻着冰冷鳞片,鳞片散发出一些味道——你可以理解为荷尔蒙或者其它东西,总之它能诱惑人类发情——因此她更加离不开她的神(可他明明是妖呢)。
她渴望他的歌喉,渴望他的碰触,渴望与他x1ngjia0ei。
而塞壬只是弯着腰,轻轻拨动琴弦,男人ch11u0着身t,微笑地俯视她。
“求您……求您饶恕我……”
迪修斯恳切地说,她难耐地用rufang蹭着鱼尾。
塞壬终于舍得抬起一只手,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脸。
这足以令她获得快感。
“你瞧……”塞壬轻轻地说,他的嗓音对她来说无疑是最猛烈的春药:“还记得曾经犯了什么罪么?”
迪修斯几乎沉溺于此——不能怪罪这可怜的nv人,有几个人类能够逃脱塞壬的手掌呢?
她流着泪忏悔道:“罪于自负,我的主。”
“对的……”塞壬柔和地说:“自负是最该扼杀的东西,难道你在我的面前还要保持自负吗?”
“不是的,我的主……”
“那么,好孩子…”塞壬似乎流露出些许不忍,他诱哄道:“就同我到大海深处去…由我来洗涤你那罪恶,如何?”
“卑贱的人类,由内而外散发着可憎的味道。我将一点一点地,将你变得……圣洁。”
他轻轻划破指尖,看她贪婪地吮x1那足以令人类陷入癫狂的,妖的血ye。
“好孩子。”
他抚m0她sh漉的发,眼里柔和得过分。
他抬眼看向她的船队。
“既然取悦了我,那么就放你的船员们一条生路,如何?”他将手指从她温软的唇舌间ch0u离,满意地看着她眼神渐渐涣散。
或许,今后的日子将会变得有趣一些。
风浪渐渐止息,船员们在乌云散却的明快yan光里遗失了他们的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