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saoalpha x 暴娇omega
你编织过中国结么?
中国结,一根红线三缠两绕,绕成祝福和ai意,送给心ai的或者不心ai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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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柯宇在小城里无恶不作。
城市真的小,三面环山,横竖数过来一共七条街道,城里人人都是街坊邻居,见面就是说不出的亲热。
也因此,我跟柯宇臭名传遍了小城。
“哟,哟,又是那俩孩子。”
“可不是,前两天扎人家车胎,今儿又踢人家玻璃。”
“啧啧,瞧着吧,得是俩alpha。”
“吓!你这话说的,这俩的皮实劲儿,还能是omega不成?”
“哈哈哈……”
你瞧,别人都这么说。
确实,我母亲是位alpha,父亲是位beta,可也是位能力极其出se的beta。柯宇的父母同样是这般的搭配,也因此我们两个身上都带着alpha的攻击x、凶猛x格、占有yu。
——以前,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我跟柯宇常常四处惹祸——别担心,我们并没有恶意,仅仅是满身的活力没处使而已。
一次在小巷子口,我们被一群刚刚分化的alpha拦住。
刚刚成年,分化出第一x别的alpha,信息素浓郁得吓人,并且往往不加掩饰,好彰显自己是强壮的、不可被侵犯的。
这信息素的味道使我非常难受,一想到以后我也会时时散发出这种味道,没来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们拦在巷子前:“嗬,你们两位在城里可出名了。哥儿几个今天是想告诫小弟弟跟小妹妹,还没分化出第一x别的孬种,少他妈扎刺儿。听清楚了?别以为——”
以为什么?
不知道,因为柯宇的拳头已经挥出去了,结结实实打在说话人的脸上。
“烦得要si。”柯宇“啧”一声,脸上露出那种不良少年特有的y鸷表情:“地狱没门你倒是横着就他妈往里撞。”
说完回头看看我:“你动作慢点,给我留几个。”
这一架打得十分畅快,畅快就畅快在,最后那群人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叫了十来声“大哥”,我跟柯宇满意极了。
我们两个夜里不着家,是被父母提着领子才肯乖乖shangchuan睡觉的那种。
于是趁傍晚,我们买了一堆ai吃的小吃,爬到东边那山上去。
我们想看日出。
当时真是年轻,因此朝气蓬b0,说话也口无遮拦。
我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笑道:“以后分化出x别,我一定要找像天上星星那么多好看的男xomega!每天换一个……”柯宇将麻辣j爪往我嘴里塞,呛得我流着泪咳嗽。
“g嘛啊你!”
“你说这话丢不丢人。”
“这有什么好丢人的,alpha找omega,天经地义么。”我十分不以为然:“再说,男xomega又不稀罕,nvxomega才是稀缺资源呢——我又不跟你枪。”
柯宇低头啃j爪,没作声。
他这人就这样,外人听着好像他多么桀骜不驯一样,其实不是。他骨子里特si板,虽然拉着我逃课打架ga0破坏的是他,可静下心来教训我的也是他。
一般来说,男nvx别并不是人们择偶的主要标准。
alpha可以选择男x或nvx的beta、omega;其他x别也是如此,很少有人会指明:哦,我就是喜欢男的,或者我就是喜欢nv的。
这样一来我跟柯宇又是异类。就像有人对香菜情有独钟一样,我喜欢男x,而柯宇在某次真心话大冒险中被b问出喜欢nvx,让大家起哄了好长时间。
不过尽管一个是男x,一个是nvx,却没人对我俩起哄。
一个是不敢,再一个——我们两个大概率将来都是alpha。
现实中也有同x夫妻,不过一般都是beta和beta——这类夫妻也是最普遍、最多见的一种。也有夫妻俩都是omega的,城东区就有一户夫妻,两位nvxomega经常手挽手一起回家。
可是alpha不行。
两位alpha在一起,信息素便会开始争斗,他们的基因里刻着侵略x和占有yu。“一山不容二虎”么,两个alpha关一宿,出来胳膊腿都全乎就不错了,更何况产生ai意。
因此,尽管我俩形影不离,没人对我俩起哄——也有个小胖子说过“狼狈为j,你俩凑一块过日子得了省着祸害别人”,被我摁着结结实实揍了一顿,柯宇全程在旁边看着。
“醒醒——小帆,小帆——太yan出来了。”
我睁开眼,伸个懒腰走出帐篷。
天边白蒙蒙的一片,太yan像蛰伏的兽一样卧在地平线上。
“你望远镜呢?”我回身去翻他包,他看智障一样看我:“用望远镜看太yan?你的眼睛不要了?”
“哦,也对。”我一拍脑袋,重新坐回去。
柯宇摇头:“真是……不让人省心。”
“嘿嘿嘿,这有什么嘛。”我靠在他肩上:“反正有你嘛,回头咱们房子就买对门,等我ai人生了孩子,我拖家带口去你家蹭饭——”
“滚远点。”柯宇推开我:“从小到大就这德行,没点长进。”
“你做饭好吃嘛。”
柯宇会编中国结。
我俩都是祸害,老师也确实秉着“你俩别祸害别人”的想法把我俩安排成一桌。
他上课很少听课,成绩却不错——大概是alpha的天然优势。
他不怎么打游戏看小说,上课时手却从来不闲着。编中国结,折纸,弄完就往我座位上扔。甚至有一次拆了他爸的摄像机,零件乱七八糟摆桌子上,一节课的功夫又重新组好了。完事把睡了一节课的我拍醒,趁迷迷糊糊的时候咔嚓照一张,随后相机扔我怀里:“送你了。”
不过他扔我这儿最多的,还是中国结。
我问过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中国结,他没说话。过一会儿才说:“一根线,弯弯绕绕最后结成这么漂亮的图案,不觉得很美么。”
高中二年级,我和他再次跟人打架后被拎到办公室。
班主任是个beta,被我们这群调皮学生b得脾气暴躁如alpha:“你们两个,在这儿写检讨!写不完不准回去!”
我跟柯宇吊儿郎当点点头,从兜里掏出纸笔——经常被罚写检讨,早就习惯了。
正低头写着,有位老师在门口喊:“张老师,到你们班检查了。”
“好的,好的。”张老师——就是我们班主任——站起来,瞪我们一眼:“你们两个,回班级去等着测第一x别!测完接着写检讨!”
我埋头嗤嗤憋笑:“有什么好测的,反正都是a。”
柯宇没作声,他将检讨书认真叠了两叠,突然问道:“你之前说的,还作不作数?”
“什么?”
“你说,房子在一起买,你到我家来蹭饭。”
这是什么奇怪问题,有人喜欢别人来家里蹭饭?
“那当然是真的啊!”我眨巴眨巴眼睛:“而且过了今儿咱们就是浑身alpha信息素的成年人了,找个地方庆——”
“我不打算结婚。”
“什么?”
“我说,我不打算结婚。”柯宇看了我一眼,道:“走吧,回班。”
他腿长,步子迈得很快。
我小跑着跟上他:“这不好吧柯宇,alpha不结婚会被说是浪费资源的——再说,你不结婚怎么发泄/xy——”
话没说完,柯宇揪着我衣领将我掼在墙上:“n1tama有完没完。”
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心里有点发憷,仿佛已经看到日后我俩相处的日常——两个alpha相处的日常。
“你们两个g嘛呢!走廊不许打架!”教导主任走过来,胡子都吹起来:“又是你们两个,又是你们两个!下回再让我逮着你们,记大过!”
我们回班上接受第一x别的测试。
其实人与人分化出x别的时间并不完全相同,只是大多集中在十七八岁。
而每个人的基因里,alpha基因、beta基因和omega基因占b不同,第一x别就是将占b最大的x别基因分辨出来,然后为了身t能够更好地发育,往往会注s疫苗。
疫苗是做什么的?杀si其它两种较弱的基因。否则后期三种基因互相争斗,可能会造成内分泌紊乱。
也因此,半大少年往往在测完第一x别后,身上的信息素会突然变得浓郁。
我们做完测试后,提前放了学,因为要观察一段时间——有没有人对疫苗产生不良反应啦,有没有人信息素发生异常啦,等等。
我和柯宇结伴往家里走。
“疫苗一晚上生效。”我憧憬地说:“明天开始,我就是真正的成年人了。”
柯宇没作声,踢了踢路上的石子。
我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他已经闹了好长时间的别扭。
“柯宇?小柯柯——”
“烦si了。”
“烦什么嘛,快成年了,会变得更有力气打人更轻松——你会不开心?”
柯宇朝我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踢石子。
第二天起床后,我以为我会浑身充满力气,我以为我会感觉肌r0u充满力量。
可是四肢为什么绵软无力?
可是身上为什么散发着甜腻的、糖果一般的味道?
我浑浑噩噩走下楼去,客厅里,爸爸妈妈都坐在沙发上。
妈妈手里拿着一张纸,犹豫地看了看我:“小帆……你饿不饿?”
“妈,你手里是什么?”我指指她手里的那张纸。
“小帆,”爸爸叹口气:“你听我说,人生中有很多难以预料的事,无论发生什么,我和妈妈都会永远支持你——但你自己,要把心态放平。”
什么意思?
这个时间,检测报告该出来了吧。
我低头看看自己无力的、似乎b之前苍白了一度的手臂,心里漾起不好的预感。
“小帆,你是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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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测试结果送来的,还有抑制剂。
omega,柔弱无力,善于生育,是最擅长发/情的x别。
我注s了抑制剂,出了家门。
所幸,根据国家制度,在未满二十岁之前,青少年的第一x别信息是不对外公开的。
倒也不是什么机密,只是不想过早地将x别歧视带进年轻群t中。
所以我决定隐藏我的第一x别——至少在毕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