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亚笑着碰触拉尔夫特的唇角,他们动作亲密而熟稔。
弗莱德久久看着他们,来往路人看着手捧花束的英俊男人,猜测究竟是什么样幸运的nv子能获此青睐。
畜生。
弗莱德想冲上去,告诉玛利亚,这个试图诱骗你的男人,是你的同胞兄长。
可是你自己呢?
弗莱德问,你自己做此乔装,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试图将她带回去,又是想做什么呢?
你难道不想拥有她,碰触她的身t,令她喊出你的名字么?
他突然感到莫大的无助,他不忍去破坏她的生活。
可是拉尔夫特,他为什么总是能夺走他想要的?
同样是巴塞罗那的孩子,为什么他就非要负重、端庄、矜持不可呢?
他甚至能亵渎自己的妹妹。
他最终回到巴塞罗那去。
过了大概小半年,听说他们毕业了。
他们结婚那天,小镇很热闹,这是镇里的传统,新人结婚,家家户户都要挂出蓝se绸带。更何况,玛利亚算是大家共同养大的孩子。
他也去了,他没去现场,他仍去那个酒馆喝酒。
酒馆老板很忙,他不断催促着伙计往礼堂送酒去,同时招呼着客人畅饮免费酒水——
“客人,您尽管随意品尝,这就是对今天那位新人的祝福!”
弗莱德抿上一口,是苦酒。
“嘿老板,您是证婚人,还不赶快过去?”
“诶呀呀,忙着,忙着,牧师已经到了?”
“到了,就差您了,新郎新娘等急了!”
酒馆老板急匆匆地赶过去,酒馆多数的人也跟着去凑热闹。
最后,只剩他和看店的伙计。
伙计热情地问:“您不去凑热闹?”
弗莱德摇头,又吞下一口酒。
伙计挠挠头:“嘿,那可真是可惜——这么一看,您和新郎长相还有些相似——说起这个新郎,那可真是个可怜人。不过他既然娶到了玛利亚,那也算是苦尽甘来……”
他离开了酒馆。
街上、胡同里、桥栏杆上,到处系着蓝se绸带。
他突然感到透不过气,他被蓝se海洋包围了。
他再次来b国,是八个月之后。
他听说她怀孕了。
他远远看着两个人在屋前嬉笑,她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满是幸福。
幸福?
弗莱德眯起眼睛,凭什么他们可以获得幸福,留他在原地苟延残喘呢?
血统不正的杂种、y0uj双生妹妹的畜生,为什么总能得偿所愿呢?
这样的人,能生下什么健康的孩子呢?
他几乎被嫉妒烧穿了心,他想,即便是令亲生妹妹生下孽子,也总该是自己的血统高贵些。
他召他回国,理由是家族内有叛党,拉尔夫特是首脑。
他这是栽赃,有违家训,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拉尔夫特自然不承认,直到弗莱德甩出玛利亚心ai的项链。这是她从不离身的项链,上面还有两个人za时,她咬出的齿痕,因此绝不可能仿造出第二条。
这意味着,弗莱德随时能左右玛利亚的生si。
拉尔夫特以为自己远离本家,便能安稳过上日子——即便是在欺瞒中——可却仍旧难逃一劫。
玛利亚于拉尔夫特,是同胎姊妹,是世上与他心灵相通的灵魂契合者,是ai人,因此他可以为她做出无条件妥协。
因此拉尔夫特跪了下来。
弗莱德几乎想要发笑。
拉尔夫特,可是被扔到鳄鱼池里都能毫无惧se全身而退的种,竟这样轻易地妥协。
他竟甘愿引颈受戮。
“只要您肯放过她。”拉尔夫特说:“大公,您随意处置我。”
弗莱德点头,他赐给他毒药。
是剧毒,但不会立刻奏效,会足足将中毒者折磨一日一夜,直到中毒者因深入骨髓的疼痛而四肢扭曲,才因心脏超负荷而si。
他欣赏拉尔夫特si前扭曲的姿态,他真想让玛利亚来看看,看看你心上人的si状是多么丑陋。
拉尔夫特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他问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么,弟弟?”
拉尔夫特的双臂缠在脖子上,双腿扭曲成可怖的形状。
他的眼泪忽然落下来,他说:
“玛利亚……”
“我亲ai的玛利亚,我不该自私地去打破你的宁静……”
“可是我ai你,我一直都ai你。”
“如果让我重新选择,玛利亚……”
“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你……”
“我宁愿从来、没有再遇见你,玛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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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得知了拉尔夫特的si讯。
弗莱德给了她两个选择,他想,他还有母亲和未来的孩子要养,她一定会选择金钱。
日后,他再慢慢地去接触她,总有一天他会取代拉尔夫特的位置。
可他没想到她竟然来了。
她的眼角红肿着,这是为拉尔夫特而哭。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这是拉尔夫特的孩子。
她身上全是拉尔夫特的影子。
他以为他能够忍耐,可他着实低估了嫉妒心这东西。
她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戒备与冷漠。
几乎是他见到她的一刹那,他告诉自己,将她留下来。
黎塞留伯爵为他撑着伞,他低声吩咐下去,伯爵点头。
家仆受意后,对玛利亚恭敬地说:“夫人,大公邀您共述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