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没有凭靠,乔迟卿只能抓着他的手臂维持平衡。
"这是在宋锦冼的书架上得到的。"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牛皮纸。
趁乔迟卿展开纸张阅读的间隙,他解释道:"我们必须最大程度还原当初在这间卧室里发生的情形,还要弄明白个中隐情。只有让密室主人满意,你我才能打开门进入下一关。"乔迟卿了悟的点头。
"至于原因,就在刚才,客厅的显示屏上已经给出了这次的任务提示。"时复眉头微蹙,低声吐出四个字,"角色扮演。"乔迟卿心中早就大致猜到了。
只是时复入戏的速度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他显然比自己更为熟知地下城主的套路。
她深吸了口气,专注的研读着纸上的内容--
剧中剧 军官的禁脔
年轻的军官暗恋北芪最大的女富商,而女富商却一心庇护身份敏感的茶商陈琰。
他就是利用这一点,巧施计谋娶到了她。
婚后她一直很冷淡,抗拒他的亲密。
在床上做的即便再激烈,明明她也很享受,却宁愿把舌头咬出血也不肯发出声音。
军官原本是个飞扬跋扈的傲气之人,却因为这个女人失魂落魄。
他用尽花样的讨好。送她最名贵的珠宝首饰,带她出入各种权贵名流聚集的地方,见识以前没有见识过的东西,接触从前没有机会接触到的人。
可一天天过去了,她依然无动于衷。
军官越发阴郁。
他不再碰她,只是挑逗她,折磨她,将与女人的性爱当做一种刑罚。让她的阴部持续充血,却得不到慰藉。
他不允许她穿衣服,不允许她见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或许时间足够久,她足够寂寞,就会爱上他。
哪怕只是依赖,是憎恨,是惧怕。
但事情并不如他所想。
不久他就发现,她在和陈琰通信。
信纸被部下交到办公桌上,他攥在手里,揉成一团,下颌线咬成一个冷硬的角度,心底阵阵发寒。
时间过去很久,他并没有看那封信。
果然,是因为他,因为那个男人。
他朝思暮想的妻子,却爱着一个鳏夫。
这是他作为男人的尊严所无法容忍的。
他宋锦冼在北芪可谓权势通天,要污蔑那个鳏夫是地下党派来的间谍,是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他象征性的召开了审判会议,只要走走程序,便能让他脑袋上挨枪子。
他很想亲眼看着陈琰灰头土脸,被即将到来的死亡吓得屁滚尿流的蠢样。
更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脑浆迸发的场面。
他甚至恶趣味的准备拿相机拍下来,作为结婚一周年的礼物送给她。
想必会很有意思。
思及此,他在审判席上坐不住了。反正陈琰的死刑已成定局,他现在就要回去告诉她这个消息。
他万分期待她接下来的崩溃,屈服及求饶的模样。
在这个世上,她合该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以上就是时复所搜集到的剧情信息。
两人面面相觑。
只需要再重现女富商坠湖身亡前的最后一幕,第六间密室的任务就可以终结了。
"你不该杀他的。"
按照自己对故事的理解,乔迟卿喃喃念道。
她挣脱掉钳制在腰间的大手,整个人翻出窗户,向后仰倒。
时复冷峻的面部表情凝固了,她的身影在他眼里仿佛成了慢动作。
被夜风吹拂的发丝,白如冷玉的脖颈,失去平衡的四肢,还有那一滴消失在夜色中的泪。
他很清楚,那不是为他而流的。
一直到生命最终,她想的还是那个男人,甚至要为了他殉情。
而现实中,窗台之后自然不是外部世界,也没有湖泊。
乔迟卿撞上了一道黑色的充气墙,她很快又被弹了回来,摔倒在地上。
时复蹲下身,长臂一揽,捞起她的腰。
二人呼吸可闻,时复低下头,看见两只俏生生的奶子猛然贴在他胸膛上。
乔迟卿连忙摆摆手,"我没事。"
""
时复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仍是松开了她,粉嫩的乳尖擦过他军服上的金色纽扣,冰冰凉凉。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封口用朱蜡滴封,还没有拆。
"这是我从宋锦冼书房的垃圾桶里找到的。"他说。
"应该就是女富商想要交给陈琰的那封。"乔迟卿若有所思,接过信封拆开阅览。
白色的信纸上笔力劲骏,无多少遐愁谴眷,有的只是平静与安宁。
内容如下:
烦琰哥记挂,展信佳。
这段时日,不用操心铺子的生意,也省得和商会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打交道,落得个清闲,我觉得舒坦不少。
妹妹之前说我嫁了个绝好的男人,我其实是不信的。
不过他不用我费心持家,身边也不像其他军官养着些乌七八糟的姬妾,倒是很合我心意。
就是有许多古怪的小癖好,经常叫我有点不好意思。
好在他皮相生的不错,日日相对,也总算不会腻味。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难得如意一回,你也替我高兴吧。
初十,月圆,锦冼之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