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别人争着抢着也要坐的。你以为哪家公司能有我给你的待遇”
乔迟卿沉吟了片刻,认同的点点头,“倒也是。”
说完话,她调头就走。
她还真是洒脱。
柯译崇心头生起一股无名火,他一把钳住她的手臂,脱口而出,“我就这么让你难以接受吗”
乔迟卿平常是个百无禁忌,有点温吞的性格。
只有在触底反弹,真正发起脾气来的时候。她骨子里那点自矜会上扬至眉尾,眼底仿佛有火光窜动,有种明烈的美感。
柯译崇记得她这副模样,埋藏在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这些年,她变得越发颓靡,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牢记着高中那三年的教训。
即使面对不公正的待遇,你的反抗也不能太尖锐,表情不能太狰狞,否则会失去身旁人的怜悯。
半晌,她说:“柯总,您的玩笑开大了。”
柯译崇目光微闪,不由退后一步。
那种心悸的感觉越发强烈,手足发麻,不敢让她看穿。
“你到底想让我接受什么”她舔了舔嘴唇,意有所指,不无嘲弄的道:“哦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她明白什么她怎么可能明白。
明知她可能又误解自己的意思,柯译崇的表情却有些狼狈。他猛的撇过脸,像是被戳中了心事。
一大堆人深更半夜爬上山动静太大,怕睡在半山腰木屋中的护林人发觉,分成了三个小队。
教授、柯译崇、乔迟卿、孙艾然四人先上山做准备,其余人再陆续前进。
夜色中的天坑并没有什么奇妙之处,直径比初见时扩大了五、六米。
跨过警戒线,教授打开手电筒朝下照去,坑壁陡崖环绕,再往下,依然是陡崖环绕。以户外用的强光手电筒500米的射程,竟然照不到底。
“规模竟然这么大”教授喃喃。
“能下到坑底吗”柯译崇戴上了头灯。
“试试吧。”教授扶了扶眼镜,不太好意思的说:“先等会儿,我去找个地方上厕所,肚子闹了一路了。”
柯译崇给出一个体谅的笑容。
按照预定的安排,箩筐先下。
孙艾然不小心踩到天坑边缘的烂泥,险些摔了进去,辛亏柯译崇及时拽住了她。
孙艾然腼腆的垂下头,正要道谢。
柯译崇的语速很快,以至于显得有些不耐烦,“这附近大家都不熟悉,有很多不确定因素。艾然,你去旁边等着我们。”
言外之意,就是你别在这碍手碍脚的添乱了。
孙艾然脸一白,被男人难得的严厉态度吓到。
乔迟卿正在天坑旁做最后的装备检测和安全解锁,孙艾然靠近她,小声说:“我能帮忙吗”
“不用了,我都快弄好了。”乔迟卿头也不回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