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迟卿算是彻底失了兴致,她试图挣开,但很快又被另一个女孩挟持住,拾掇着赶到时复身前。
“他们寡芝族有一个习俗,女孩对一个男孩有好感的话,就会趁着跳舞的时候从他裆下钻过。”贺宜桐含笑解说道:“至于原因嘛,是因为以前的族男只穿兽皮裙,钻裆可以帮助女孩加深了解。”
她没有说假话,已经有些寡芝族的女人倒仰着从大张着腿的男人胯下钻过了。
现在的族男还是穿了裤子的,这个仪式有的只是象征意义。
也有队员鼓舞着孙艾然去钻柯译崇的胯下,但见她满脸羞红和抗拒,也就适时的停止了。
她毕竟还是矜持而自爱的。
时复站起身,薄唇紧抿,眼神清清淡淡的朝她们瞥了一眼。似乎对这个话题不以为意,没有过多兴趣。
他走向餐桌,端了杯酒。
两个女孩不依不饶的把乔迟卿架到他身后,硬生生把人摁趴在地上。
周乾觉得不太妥当,但碍于副总的表妹不好得罪,只能在一旁解围,“这就是寡芝族一个男欢女爱的庆贺方式,性质是崇高的。”
乔迟卿忽然明白了贺宜桐这是在替孙艾然报复自己,报复她没有替孙艾然拿哮喘药,让她出了危险。
她想自己现在脸色一定很红,很不好看,更加抬不起头。
她想站起身,却被两人压着脊背。
时复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乔迟卿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像一根羽毛扫过她脸上。
要说时复不情愿吧,他不挪腿。要说他乐意吧,他又不吭声。
乔迟卿的头钻过他的两腿,耳边是热闹的人群,没有人在意她是不是受了侮辱。
她心里有点想笑,正想干脆一鼓作气爬过去,像现在作出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只能让施加者更痛快。
时复退后一步,避开她,“别闹了。”
他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把人牵了起来,然后稍稍替她整理了下被揉皱的衣服。
贺宜桐愣在边上,显然是没有预料到他的反应。
时复将她带到座位上,期间没有任何眼神交流。
乔迟卿用指甲掐着手心,她知道自己在战栗,因为愤慨和惭愧。
时复的手掌安抚性的落在她的后颈上,语调温和,“没事了。”
几个流程过后,晚会的高潮来了。
岛长挎着蓝子上台,里面盛放着八个竹筒,被分发到了一些人手里。
他拿起话筒,头发斑白而脸色红润,展露出和蔼的笑容,“竹筒里有十五根签子,其中一根上篆刻着我们寡芝族的族花,凤尾花的图案。抽到的那一个人可以拿着它去亲吻心仪的姑娘,并且姑娘不能拒绝。”
他话音未落,人群里就爆发热烈的欢呼,看来是人们期待已久的压轴节目。
勘察队都觉得柯译崇和孙艾然情愫暗生,有意撮合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握竹筒的人做了个小手脚,故意让柯译崇抽到了刻着花的竹签。
柯译崇淡淡的看了一眼就随手递给了别人。
队员们起哄,“柯总,这可不行啊。不能坏了人规矩,谁抽到就该谁。”
柯译崇神色间颇为不悦,“一定得亲一个吗”
孙潮乐呵呵的干了杯酒,“是啊,那里可有一排的漂亮姑娘呢,你对谁有意思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