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街道空无一人,江碧白不知该怎么办,自那日之后长寒便不再出过卧室,江碧白见不到他,即便是有千般力气,也无处可使。
“雪华,你怎么了?叫你都不答应?”眼前突然出现方尘缘放大了的脸,耳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江碧白突然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太孤单,抬起头看着方尘缘,很漂亮的一张脸,但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方尘缘,我们是朋友对吗?”
刚一见面便听到这样一句话,使得方尘缘眼中闪过浓浓的失落,随即苦涩的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是朋友。”有了朋友的身份,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在他身边照顾他了吧!
看着方尘缘高大的身形,江碧白突然间感觉到了一种依靠感,使得他想对着方尘缘把心里所有恼人的事都说一说。
这样想了他便也这样做了,拉着方尘缘进了旁边的一家咖啡馆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尘缘我现在该怎么办?师父都不肯见我。”
自己喜欢的人拉着自己的手,叫着自己的名字,问的却是另外一个人,方尘缘心里的酸涩苦闷只有自己知道,却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方尘缘都要感叹一句自己的伟大了!
“到底什么情况,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而且看长寒前辈的意思应该是不喜欢你的。雪华,你又何必死抓着不放?”
“不,师父是喜欢我的,他说过他有喜欢的人,而他卧房的床头就挂着我的画像,你不知道师父的卧房就连林叔都不让进的……”江碧白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眼前的倾听者,期盼着有一个好的方法能助自己达成所愿。
那画上的人绝对是自己,江碧白不回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即便长寒已经否认了!
江碧白的话使方尘缘陷入了沉默。长寒前辈也是喜欢雪华的吗?那自己是不是要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尘缘你替我想想办法好不好,尘缘,咱们是朋友,你帮帮我好吗?”江碧白抓着方尘缘的衣袖不放,他知道在人情世故上,方尘缘要比自己了解的多,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他都可以了解到。
方尘缘到底还是拒绝不了心爱之人的恳求,便只得静下心来思考要如何!
“雪华,照你说的长寒前辈不接受你是因为他是你的师父,大儒学者的他顾忌着世俗的礼教而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既然是这样,那如果有什么可以逼迫他不得不冲破礼教束缚的事便好了。”
“真的是这样吗?这样就可以了吗?”
“是的,原理上是这样的。”江碧白眼中的那一份过于明亮的光刺得方尘缘再也不想睁眼看他,只得匆匆道别离开,不想让自己一颗真心一再地遭受这种切肤的痛。
江碧白的脑子转的飞快,”让师父不得不冲破礼教的束缚而坦然接受自己的方法……”
转眼好多天过去了,江碧白十八岁的生日悄无声息的走来了。
晚上老林嘱咐厨房做了一大桌菜和长寿面,又在外面西洋糕点店定做了生日蛋糕,江碧白将自己已经长至耳际的头发抓出一个简单的造型,穿上了前几天特地挑的浅色西装,西式的风格,和长寒卧房里那副画上的人差不多的装扮。
过了今天,江碧白便正式成年了,是一个正真的少年郎了!而在这一天长寒也终于走出了卧房给江碧白过生日。只是那从几天前便打包好的行李生生的刺痛了江碧白的眼,使得他不得不再次下定决心实施自己的计划,一个让长寒接受自己的计划!
两个人的生日宴会,留声机放映着轻柔缓和的钢琴曲,长寒点燃了十八支蜡烛,”雪华,许个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