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兰馨刚才还为她打抱不平,眼下却一副她是赚到了的样子。
少nv红着眼眶,徐徐解释:“我、我是不知情之下,才和她那样的……”
“那你现下知了。除了做将军的妾,还能如何?”
兰馨自然是为她好,横竖丫头都shishen给对方了,不如趁此脱了奴籍,好过于g0ng中虚度光y。
等了半晌,见她又不回话,兰馨便顺着往下猜:“难道你想做妻?”
教她这一说,方才还沉浸在shishen的难过里的祝妙菱,立即有了新的烦恼。
她长叹了口气,心里纠结得犹如蜘蛛结出了盘丝洞。
做豪门大户的妾,何尝不是婢子的大好出路,可她不想做妾,与人共侍一夫。也不想做妻高攀对方,毕竟人家堂堂将军,与公主确实相配,她哪敢痴心妄想。
更何况,靖瑄只、只是喜欢与她做那事,并不是喜欢她吧……否则怎会既要与别人成亲,又与她不清不楚的。
……那nv人,终究仅是登徒子,贪欢一晌罢了。
厢房里留的一台烛火逐渐燃尽,少nv幽幽吐露心事,昏h的光线在烛芯烧g后,蓦然陷入黑暗。
一夜的纷扰归于平静。
被褥拱了拱,兰馨躺下,打趣道:“那等你年满出g0ng,随意找个鳏夫凑合过吧。他不计较你是否h花闺nv,你也不卑自个儿贫贱。”
祝妙菱跟着钻进她被窝里,蹭着她的t温取暖。
不知是听进去了,还是跟着说笑,少nv语气几分认真地回道:“……嗯,也是个法子。”
月光透过薄薄窗纸流洒进来,她们挨在一起说着小姐妹间的悄悄话,无话不谈。丫头心思单纯,将心事敞开,说完也就不恼了,就当从没碰见过靖瑄,安生过好自己的日子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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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让兰馨安慰好了,还是自己想开了,祝妙菱日渐回复到以往的自己,无yu无求,没心没肺,除了偶尔想起nv人令人心动的眉眼,一切都好。
g0ng里依然为公主的婚事忙前忙后,几日后兰馨罚期满,该回清宁g0ng,边哭边道是要故意犯些小错,再回掖庭来。祝妙菱含泪笑罢,俩人依依惜别。
随后祝妙菱向敖公公申请不外出,公公已被她时不时走丢闹得头疼,爽快答允。不仅她不出门,靖瑄也再次消失了,一如飞雁掠过湖面,转瞬了无痕。
如此两不相见,互不打搅,甚好。
掖庭里仅剩了祝妙菱一人留守扫洒,她手执扫帚,正起了勤快劲儿,不一会儿落叶、细沙、果皮等hui物便装得簸箕半满。
“嗬,有人吗?掖庭可还有人?”
人未到,声先到。阉人特有的尖细嗓子朝院内喊道:“婢子兰堇在不在?”
一听是叫自己的,祝妙菱丢下扫帚赶忙上前,边小跑边应:“在在,奴婢在。”
“多大个事,还得洒家亲自跑一趟。”胡公公语气抱怨地努了一嘴。方停步,便见一小婢子迎面而来,模样周正乖巧。
定了定眼,他再是确认道:“你便是兰堇?”
祝妙菱不知对方来意,但见他身着圆领窄袖紫袍,手持拂尘,品阶应当不低。
她恭敬应道:“是,奴婢兰堇。”
“那你可听好了。”胡公公点点头,娓娓道:“明昌公主擢掖庭婢子兰堇为媵侍,二月初九公主大婚之日,兰堇随迎亲仪仗入公主府。吉服一会儿有婢子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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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ying):附赠、送的意思。
媵侍:贵nv的陪嫁丫鬟,若男方有“需要”,媵侍是有义务侍寝的。其地位高于一般丫鬟,但次于妾,需办过官方手续才是妾。
媵妾:即贵nv陪嫁过去给男方的小老婆,地位仅次于正妻,高于男方原有或后纳的其他妾。
为便于解释,搬古文释意,里面的“男方”是通指,各位看懂就行。
#所以,你说小妙菱惨不惨,被对方pua得患得患失,哪怕糊里糊涂失了身也不忍骂对方负心渣nv。本以为躲远点就好,谁知又要被强行卷入对方的婚事做第三者(▔,▔),而且连妾都算不上。(啊说到这里我都替小萝莉难过……
但是,nve小白兔的不是我,是靖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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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靖瑄在钟楼里将小白兔再次吃g抹净后,倒算贴心的送她回掖庭。只是临走前,在她耳边咬了一口,低声道:
“你以为,我会就此放过你?”
……
你们想想小白兔听完后会是什么表情。不能说瑟瑟发抖,只能说当时就想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