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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瑾瑜默认了噬邪的答案时，就听那依然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响在耳际。

“曾经恨过吧，当初憎恨的，不仅仅是神族和人族，还有魔族。不过或许也不光是憎恨，还有被蝼蚁踩在脚下的屈辱感。”

瑾瑜秀眉微微皱起，憎恨和屈辱她能理解，可是这样的情绪针对人族和神族也就算了，怎么会还有魔族呢？

瑾瑜这边陷入沉思，而脑海中噬邪的话却再次响了起来，“只是，无论曾经背负了怎样的情感，在被封印的几十万年里，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几乎消磨殆尽了。”

他话语中的悲凉让瑾瑜怔了一下，随之而来的竟是一种莫名的感同身受的感觉。

他一个人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数十万年，承受了各种恨意各种无力，各种悲哀，各种仓皇，各种孤寂......然而这种种复杂交错的心绪之后，心湖最终恢复了一派沉寂。

瑾瑜唇边泛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过去的她不也是如此么？

整日困在囚笼里无从逃生，起初还会挣扎，而在经历了各种的无奈与受挫，到了最后发现只是无用功之后，也只是默然接受了那所谓的命运。

他们两个，在某些地方，还真是相似。

瑾瑜被这样惺惺相惜的感觉吓了一跳，她居然会觉得跟大神同病相怜？

这样的想法一冒出来，瑾瑜立即惊悚的打了个寒战。

“主人！”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