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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战先怯？

几乎是听到纪惊云口中传出这一番话语的同时，神雕后背之上，弈剑门太上长老赵凌云身子一颤，脸上显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剑道一途上孤傲到极致的纪惊云，在见到叶战练剑的同时，居然会失去锋芒，自认为不是叶战的对手。还未比斗，就已经认输。

不过……

赵凌云此时向着叶战望去，他也能感觉到，叶战的剑道造诣，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境地。

绝对不比此时的纪惊云逊色半点。

而在功法武技上，叶战现在虽然真气内敛，但只是显露出来的一鳞半爪，就让赵凌云感觉到，叶战在功法真气方面，已经远超纪惊云。

“我自认为不是他的对手，并不是觉得我的剑道造诣比不上他。”

“只不过，我能感觉到，他在功法真气方面，超出我太多太多！”

纪惊云双目微闭，口中说道。

“这一战，我必然会败在他的真气方面。”

纪惊云说道。

“真气与剑道乃是两码事，你的真气输给叶战，但是剑道却未必输给叶战，何不下去，单纯与他比剑？”

赵凌云说道。

“没有任何意义！”纪惊云缓缓摇头。

“剑道与真气，相辅相成。”

“抛开真气，只论剑道，看似是纯粹。但实际上，不过是剑走偏锋罢了。最终，只能走入一条死胡同。固步自封，难以前行。”

“败就是败，如果非要寻找理由，说我在真气上输给他，但剑道胜过他，那不过是嘴硬输不起罢了。前辈，我们现在还是直接离开的好。这一战，是叶战胜了。我若想再与他交手。至少再等半年，中域天才聚会之时，再做比较。”纪惊云说道。

“若是中域天才聚会时，你依旧没有胜算呢？”

赵凌云询问。

“那便坦然承认。”纪惊云话语淡然。

“荒古大陆。没有人能真正无敌，强如荒家当代绝世奇才，上上届人榜，依旧输给过李轩辕。总有绝代奇才，会走在你的前面，唯有承认这一点，不懈追赶，才能最终跨入武道巅峰之境。若是不能承认现实的话，只能停步不前。难以踏上巅峰。”纪惊云说道。

“嗯，好，惊云。你能有这种想法，我等弈剑门长辈，倍感欣慰。”赵凌云欣慰点头，“当年我的天赋，也不比你逊色，只可惜太过傲气。不能承认失败，最终在二十余岁时停步不前。错过了修为提升的最佳时期，最终只勉强跨入丹胎境，一辈子只能龟缩在东域。”

“你能认清，不断前行，终将可以跨入武道巅峰。”

“如叶战这等绝代天才，或许在初期可以一直领先于你，或许可以比你更早的跨入伐髓境、丹胎境。但最终，你依旧可以迎头赶上，和他们站在同一个层次上。”

赵凌云说道。

“这一战，无需再比，走吧！”

赵凌云说着，操控神雕，飞速腾空而起。

下方，水云宗后山。

“火莲灭！”

“火莲生！”

叶战接连施展出《火莲雷剑》中的最后两招，之后身形停住，不再继续练剑。

“纪惊云，离去了么？”

叶战平静而立，低声自语。

纪惊云与赵凌云的到来，叶战早已经察觉到。原本想等自己练完一整套剑法，纪惊云落到水云宗后山之后，再和他打招呼。叶战没有想到的是，纪惊云居然最终没有落下，而是选择了直接离去。

“看来这一战，又要拖后到东域天才聚会时了。”叶战长舒一口气，心中暗道。

“明日，我便离开水云宗，甚至要离开东域，到武王大陆其它域闯荡。”

叶战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