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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妃by慕容湮儿(完结)第四章

第四十章:随陵王去玩

又过了七ri,訾汐背上的伤疤已完全脱落,白皙的肌肤如雪般,吹弹可破。这其间真希的为她所做的许多使她感激,就譬如她的背上因结疤而痒,真希便会为她涂抹上药膏,随后一边吹一边用羽扇轻轻扫在她结疤的地方,似挠痒痒般令她舒服的不再想起身,只想这样一直睡下去。

一连数ri,真希都是如此待她直到深夜,訾汐想,她的确是个忠心侍主的奴才,她所做的一切只因陵王的吩咐吧。凤訾汐这一生永远只会被人利用,怎可能得到他人的真心相待呢?

一想到这里,她不禁轻轻笑了出声,真希诧异地侧头凝视着目光远眺却笑得妩媚动人的她,“夫人在笑什么?”

“在你心里,我是个水xing杨hua的女人吧。”訾汐收回目光,转而投向真希那张灵动乖巧的脸上。

“不识夫人之时便听下人传言,觉得夫人是个狐媚子。可接触后却发现,下人们传的过于夸张,夫人不过还是个孩子罢了。”真希一边轻轻为她打扇,一边回答问题。

訾汐因她这话而发出一声愉悦的笑声,“孩子?你也不过双十年华罢了。”

“奴婢说的句句真话,夫人脸上虽然时常表现的冷漠而倔强,可骨子里却很孩子气,你不过用冰冷的外表来伪装自己罢了。奴婢也不知王府中怎会突然传出那么多对您的诽谤之言,但奴婢相信,只要您肯用真心与他们接触,慢慢地,一切流言皆会被打散。”真希说的格外认真,微微红润的脸上透着无比聪慧与睿智。

“他们爱怎么说便随他们去,问心无愧便好。我如今想要的只是安宁……”

“安宁并不是您想要便得得到,陵王妃已经将矛头指向你了,即使你是她的亲妹妹。”

“看上去,你很了解陵王妃?”

真希一声冷笑,“陵王妃在王府下人面前,所有亲朋好友面前永远都是端庄贤淑的,可前提是陵王并没有妾室,她才能掩饰的那样好。半月前她如此狠毒的仗打你便是最好的证明,女人争宠不是只会发生在后宫的,王府妻妾间的斗争更是杀人于无形。单纯如夫人在陵王妃面前是要吃亏的。”

訾汐诧异地瞅着真希。

“夫人不信?真希自幼跟随王爷,看的比谁都清楚。”

“看什么看得比谁都清楚?”陵王的声音y冷地传来,惊了真希,她立刻跪倒在地,“奴婢失言,王爷恕罪。”

一声轻哼,陵王如风般而过,站在訾汐面前也未唤真希起身,只冷冷地对着訾汐,“怎么,伤才好心思便多了起来,开始关心王府的事情了?”

訾汐也不解释,任他的冷言冷语,这个陵王,好起来像个佛,y起来像恶魔。每当他如此,訾汐都直接将他给无视,待到他心情好的时候訾汐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都没关系,但是这样的机会简直少之又少。

这便是觉察陵王心情好坏的重要xing,显然现在的陵王心情并不怎么样,能避免和他说话就尽量避免。

“王爷请不要怪罪夫人,是奴婢先提起王府之事。”真希立刻为她开脱。

冷眼相望依旧跪的笔直的真希,“才在兰蔺居待半个月,心便向着她了?”转眼看着訾汐,“你倒是挺有本事,跟随本王九年的丫头都能被你收服。”

“王爷过奖。”訾汐gan笑一声,回答的有气无力。

“走吧。”陵王突然的一句话让訾汐莫名,“走哪儿?”

“躺了半个月,不想出去玩玩?”

捕捉到陵王口中的“玩”字,訾汐一阵心动……好像,自她有记忆以来就没有真正玩过,从来不懂何谓“玩”。兴趣猛然被吊的老高,立马跟上陵王已经远走的背影,心里乐开了hua——

《暴君独宠:替身妾奴》作者:慕容湮儿——

作者题外话:——慕容呼唤:收藏,评论,投票,一个都不少!!!

第四十一章:y沉的陵王

一路跟着陵王出府,同乘马车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圈,才到达了目的地,她立刻傻眼,才明白陵王口中所谓的“玩玩”指的就是骑马。

陵王骑马已经跑了一圈,訾汐却仍在一匹棕se的马下边,努力多次却上不去,最后不得不放弃地走到一旁的木栏边坐下,双手抱膝犹自生着闷气,恨恨地凝视着陵王骑马时那俊美的风姿。

说是带她来“玩”竟然将她丢在一边也不管不顾,自个骑的起劲!

狠狠扭扯着手中那一gen枯草,她有些愤愤不平,这陵王带她来是想存心给她难堪的!愤愤地将手中的那gen早已被折磨地不成草样的草丢了出去,又摘下一gen草进行了残酷的折磨。

“来到这就gan坐着?”安王那戏谑地声音悠然传来,訾汐猛然仰头,映着骄y望着牵着一匹黑马朝这里走来的他,脸上尽是那玩世不羁地笑意。

“我不会骑马。”訾汐闷闷地答道。

安王挑眉,“那你上马,我教你。”

訾汐的眉头蹙地更深了,沉着嗓子说了句,“上不去。”

猛然,一阵爽朗的笑意传来,在烈ri骄y下是那样清爽,“连马都上不了还跟来骑马?”

“你以为我爱来?还不是陵王将我骗来的。”訾汐刻意忽略掉安王那令她尴尬地笑意。

这话倒让安王的笑意渐渐收敛了一些,“他骗你来?”这句话比听到訾汐上不去马还令他诧异,看着她的目光不由得变深变暗沉。那清逸如水的眸子盯着陵王马上那风姿傲然的背影,“他,还从来未曾做过这般奇怪的事。”

“他确实很奇怪。”訾汐喃喃着,想起他突然的转变,又想起那夜激情过后他推开她时的冷酷,有时她会觉得陵王比皇上更加善变……至少皇上的善变是有理由的,而陵王似乎从来未曾将她当作汐筠郡主,不是吗?

想到这,訾汐突然仰头凝视着端木矍良久都不发一语。

端木矍也注视到她的目光,“盯着本王看作甚?”

她收回视线,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也不说话,蓦然将目光投递在陵王的背影上。

他对于訾汐突然的转变与突然的沉默心中不免露出一丝怜惜,“上马吧,我教你。”

她回神,只见他将马牵到她面前,双手托着她的腰际使力,訾汐借劲轻易而上。那匹马因訾汐突然上来,马蹄动了动,她立刻紧张地抱住马的脖子,端木矍看着这样的她大笑,“再抱那么紧,我的爱马可要被你勒断气了。”说着,便将缰绳递给訾汐抓着,“抓好它。”

她渐渐放松了身子,可紧握缰绳的手却微微渗出一丝冷汗,端木矍在马旁一边用手安抚着有些躁动的马儿,一边对訾汐说,“放轻松点,双腿夹紧马腹,抓紧缰绳。”

猛然,一阵阵铿锵有力的马蹄声声传来,卷起一阵飞尘,“凤訾汐!”陵王乘马在訾汐身边停下,微愠地瞪着她,而她却是无辜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安王倒是有闲情逸致,竟在这教她骑马?”陵王将目光转向端木矍,嘴角噙着一抹冰冷的笑意,那样疏离。

端木矍笑答,“她上不去马,本王自然上前助她一把。”

陵王面无表情地看着訾汐,命令道,“过来!”

訾汐坐在马上,看着此时此刻十分危险的他,犹豫许久,终于还是选择翻身下马,一步一步走到陵王的坐骑边。还没站稳步伐,陵王便一把将她扯上了马,禁锢在自己胸前。

这突然的变故使她不由一声低呼,心神未定,只听得一声“驾”,骏马便飞奔出去,訾汐的发丝凌乱在眼前,感受着那速度,从未有过的快!

她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第四十二章:弃她而去

眼前的一切就如疾风般,还没进入视线便匆匆由眼前掠过,窝在陵王胸前的她死死地抓着缰绳,生怕陵王会将她从马上丢下去,很难想像如此快的速度摔下去,她会变成什么模样。

也不知飞奔到哪儿了,只觉得马速开始渐渐放慢,一片绿草荒原的地方一望无垠,烈ri清风吹打在马儿上那对人儿的身上,远远望去,多么令人艳羡的浪漫,简直是一幅唯美画面。

可是……

这么久的颠簸,訾汐胸口有些反胃,浑浑噩噩地看着眼前那模糊的景象有些疲惫不堪,“陵王你是想折腾死我吧……”她虚弱无力却带着隐忍的怒气。

陵王冷眼瞅着几乎被他拿掉半条命的訾汐,冷声问,“只要逮着机会你就要勾搭安王?”

“勾搭?”对于这两个字她嗤之以鼻,“丢下我在一边的人是陵王,安王不过教我骑马罢了,竟被你想的如此不堪!”

陵王没有再说话,只是驾着马慢慢行走于这片一望无垠的草地,也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訾汐觉得此刻的气氛有些压抑,可与他共骑在一匹马上却又那样令她……安心。

对,就是安心!

她怎么会有这般感觉呢,她对陵王不是应该怨恨,不是应该疏离吗?为何会觉得安心!

“你也当我是她吗?”突然间的问题,闷闷地脱口而出。

“谁?”陵王问。

“林汐筠。”訾汐在说出这三个字后,以为陵王会怒声让她不准提这个名字,但相反的是他却没有,仍旧轻松自如的坐在马上,只是淡声道,“本王为何要将你当她?不论从xing格、样貌上来看,你没一点比得上她。”

这话说的讽刺,可訾汐一颗紧绷的心却突然放下了,原来陵王真的没有将她当作林汐筠……这个世上好像就只有他没有当她是林汐筠。还有端木矍,可如今他的看法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再没有初见时对端木矍那隐隐的心痛,更没有见到他便会有想要落泪的冲动,好像在他亲自谋划皇上临幸她那一刻,她的心便被掏空了,那仅存的一丝丝悸动像是突然被人抽离……就像……就像自己的心能被自己所控制,不再受制于人一般。

“在想什么?”陵王的声音伴随着风轻轻飘来。

“陵王对訾汐突然的转变,是否又是一场y谋的开始?”

“y谋的开始?”他淡淡地重复了一遍,似乎在喃喃自问。

“那ri訾汐已经对王爷说的很清楚了,至始至终都是皇上的计谋,如今他已肯放訾汐安宁,陵王您却不能吗?还是我的片面之言你不信,那要如何你才信?”

陵王猛然一扯缰绳,“下去。”

得到陵王这句话,訾汐便以最快的速度下马,陵王y沉的目光瞅着马下的她良久,也不发一语,便丢下她一人离去。

那一阵风过,淡淡地轻尘扬起,她迷离着目光瞅着驾马远去的身影,心下不由一阵悲凉的笑意。

陵王这人永远都是善变让人难以琢磨的,他的眼神与话语就像一个谜,没有任何人能捕捉到他的真实想法。永远都是那样清冷而高贵,沉稳中透着睿智,就像一个运筹帷幄的王者,机关算尽。

皇上与他的这场战争,想必会很艰难罢。

第四十三章:偷溜出府

被陵王抛弃在那荒芜人烟的地方,最终结果是訾汐一人徒步走回来,她gen本没有记清来的路,所以一直在那四周都一样的草地里打转,直到夜幕降临她仍旧没有走出那片草地。她以为今夜她走不出这里,直到端木矍到身影出现在眼前时,她仿佛看到了一抹希望。

他让早已经累的不能再走的訾汐上马,慵自牵着马将他慢慢地带出了这片荒芜的草地。这漫长的路途中,他们却是相对无言。

原来在很早的时候,他们两就已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陵王外高高的灯笼挂起,照耀的豪华的门扉一室金光璀璨。

訾汐下马,一句话也不说就要走,可是手腕却被端木矍扣住,“对不起。”

“安王有什么对不起我的?”訾汐迎视他那清然幽暗的眸子,淡淡地问。

“訾汐……”

“安王不要再说了,我们之间,早在那ri光影湖便已了断。如今我是陵王的妾,安王应该知道兄弟之妻不可欺。”她狠狠地硬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手腕硬硬生疼,“今ri谢安王送訾汐归来,再见。”

她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仍旧站在原地,凝视那隐入府门的身影,嘴角勾勒出的笑意满是苦涩,有些事其实他早应该放下的,不该一拖再拖。

收回视线,猛然翻身上马,再次回首凝望那个早已经不见身影的地方,只一眼,却像是许多都放下了一般,驾马离去。

十ri后,京城盛传安王迎娶兵部郑尚书之女郑婉儿,青岚公主与宣王大婚也在不ri后的七夕节举行。

那一刻,京城四周无不充斥着喜悦之气,华王、禹王、裕王在一年间迅速的倒台似乎没有影响到京城的动荡,仍旧在平静中充斥着祥和与安宁之气。

可这份喜庆之气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很快,那动荡的惊变将比肩继踵的接连而来。

·

这已经是陵王第十三ri没有踏入兰蔺居了,陵王妃也好像突然销声匿迹般未再出现在她面前,她的ri子过的竟是那样安宁,可为何却有着隐隐的不安与烦躁呢?

今ri却见兰蔺居内的婢女在树上都挂起了红红的灯笼,婢女们的脸上也是前所未有的红光满面,笑得异常娇媚,仔细一看还能发现她们脸上的抹了些脂粉。

訾汐问真希这是何原因,真希笑着说今ri是七夕,乞巧节到了。

想起七夕乞巧节,她便想起曾在书上看过的故事,她忙问,“就是牛郎织女的故事而得来的?”

“对,想必今夜的京城会格外热闹吧。”

訾汐的心不由一阵跳动,悄悄扯过真希的手,“真希,我们偷溜出府吧。”

真希未曾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一愣,随后笑道,“夫人向去,真希自然奉陪。”

于是,真希便带着訾汐悄悄从王府后门溜了出去,真希毕竟在王爷身边待过九年,在王府自然有些地位。所以看守后门的侍卫一见是真希要出去,便会心一笑的放行了,对于身边那个也是丫鬟打扮的訾汐倒也没有过多的盘查询问,都给放了出去。

訾汐没想到到,原来有真希在身边出府竟是这样简单,那么陵王将真希放在她身边是为了保护?不……或许用监视二字形容更为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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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蓦然回首

当她与真希进入京城那繁华的大街时,的确可谓是热闹非凡,訾汐像个从来没见过外面世界的小丫头,对所有的东西都充满了好奇,兴奋的扯着真希跑遍了整个京城。每当訾汐不了解一样东西时,真希都会被很耐心的对她解释,丝毫没有不耐的表情。

时间飞逝,一晃竟然就到是夜幕低垂之际,訾汐与真希跑了一天累的直不起腰来,无力的走进了一间酒店,小二热情的招呼着她们二人。

望着酒楼内那热闹如火的生意,众人纷纷慷慨畅谈着京城的闲事,訾汐无力的靠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望着客栈后边那川流不息的湖,点点河灯荡漾在水波之上,浪漫之气尽显。

湖岸边一对对男女凝眸含情,也不知在诉说些什么,看得訾汐心头一片动容。

“夫人羡慕了?”真希看出了她眼底那丝丝的落寞,便问。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她喃喃一声,“这世上最美的莫过于纯真gan净的爱情,没有欺瞒,没有利用。”

“夫人的好深的感慨,但真希觉得这世上gen本没有一种爱情可以没有欺瞒,没有利用。夫人您经历这么多,还如此相信吗?”

“我信,因为处在皇权的争斗中,所以看不到真爱,只要脱离了这皇权争斗,我坚信,一定能看见最纯真的爱情。但凡有一ri我在这血腥的皇朝,就永远也见不到最纯真的爱情。”訾汐的话音落,只闻得客栈下突然一阵惊呼,她也顺着引起热闹之处望去。

酒楼的对岸有几名身穿彩衣的女子捧着hua篮,站在湖中央的拱桥上,正在向四周围观的诸多男女洒着什么东西,四周热闹极了。

訾汐的玩劲突然上来,“去看看,这又是什么!”她没等真希开口,便冲了出去。

真希的脸上猛然一阵惨白,立刻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訾汐很快便挤入了热闹的人群中,桥上几名彩衣女子满脸甜腻的笑容正朝周围的人们洒着同心结,口中还念念有词:

“今ri是七夕乞巧节,亦乃咱们宣王与青岚公主大喜之ri,为了他们能白首同心到老,特向京城所有的爱侣们赠予同心结。祝愿天下有情人皆能终成眷属……”

一枚同心结正好落入訾汐面前,她反设xing的伸手去接,看着手中那做工j细,红的耀眼的同心结,她悠然一笑,低吟,“腰中双绮带,梦为同心结。”

原来,今ri是宫蔚风与青岚公主的大婚之喜。

真希用力挤进了水泄不通的人群,看着眼底有些凄凉的她,不由担心地唤道,“夫人……您没事吧……”对于宣王与夫人之间那隐晦之事,她也是略有耳闻的。当时若不是皇上半路临幸,若不是皇上赐婚于陵王,也许今ri所散的同心结应该是祝贺訾汐与宣王大婚之喜。

“真希,你看,同心结。”訾汐含笑着将手中的同心结递给真希,“这个你留着,找个好郎君。”

“还是夫人留着吧。”真希不接。

“我已为人妾,留着同心结,不过是讽刺罢了。”硬是将同心结塞在真希的手中,黯然转身,正欲离开这热闹的人群。

突然,天降那血红的月季,阵阵芬芳扑鼻而来,几乎所有人在瞬间仰头而望,那漫天的hua雨一片片散落人间,美得不像是真的。

訾汐亦然仰头,凝着鲜hua漫天飘落,张开双臂,接下几瓣掉落的月季,微风淡淡吹拂着她的发丝舞动,她如一个人间仙子般痴痴凝望这hua雨。

而酒楼之上的雅座间,陵王的指间正把玩着那早已空空如也的酒杯,视线也转至那片热闹之处,竟一眼就瞧见那个娇小的身影,被人群与hua雨淹没,仍旧那样绝世而独立,美得不像凡人。

看着许久,却好像已忘记了她偷溜出府的罪。

“张小姐,请你嫁给我!”那一声动情而激动的呼唤声,将所有盯着漫天hua雨的人的视线拉了过去。

一名样貌清丽可人的女子对着他突然的求婚,不免一阵心慌,那红透了的脸蛋在河灯那忽明忽暗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娇美,“陆公子,请不要这样,很多人都看着呢。”

“今ri我一定要在此刻向你求婚,你看这漫天的hua雨可美?当年皇上便曾在此为求汐筠郡主一笑,而买下整个京城的月季,在七夕之ri为她而洒。终于求得美人一笑,至今仍传为佳话。而今,陆承仿当年皇上所做之事,只为博张小姐芳心……”

他的话刚落音,四周掌声四起,百姓们齐呼:嫁给他,嫁给他!

訾汐却是默默地凝视着此刻四周的浪漫与热闹,那漫天的hua雨仍在不停的下着,她就像一个孤家寡人般慵自杵在原地,

原来,这样令人艳羡的爱情不是只会出现在皇家,在这俗人子弟身上亦会出现。

皇上为博汐筠郡主一笑,买下整个京城的月季。

林汐筠,你真是幸福呢,就连你这样被冰封的心都感动了吗。

黯然转身,抬眸之间,却见酒楼上那个青衣华袍的男子,举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她的脑海中猛然闪过一句话: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暴君独宠:替身妾奴》作者:慕容湮儿——

第四十五章:姐妹争锋

訾汐立刻着急地扯着真希离开了那人声鼎沸的地方,那怦然心动的感觉竟让她有种想要逃开的冲动。真希不明所以的跟随者訾汐一路飞奔而回府,直到后门时,真希才问,“夫人为何走得那样急,现在时辰还早呢。”

訾汐的脸se微微红润,盯着真希良久才缓和了胸口起伏的喘息,“我……看到陵王了。”

真希低呼一声,“王爷?那他瞧见你了吗?”

她摇头,“四周那么多人,他应该看不见我。”

“未免万一,咱们还是快快回兰蔺居吧。”说着,真希变推开了后门,前脚刚踏入,便见那火光点点照耀四周,映的人脸上多烧红了般雪亮。

定睛一看,张管家负手而立在她们面前,恭敬却冰冷地说,“夫人,王妃已再兰蔺居恭候多时。”

訾汐与真希对望一眼,知道即将来临的一场危险就要来临……

随着张管家一路来到兰蔺居,只见兰蔺居前所未有的热闹,陵王妃端庄地坐在兰蔺居正厅的首座上,正端着一杯茶轻吮一口便悠然放下。

轻柔而尖锐的眸子直卝踏入正厅的两个人,“怀汐夫人玩的可尽兴?”

訾汐迎视着她的目光,深知陵王妃此次来势汹汹,并非善意。她怎会得知自己偷溜出府之事?

如今的她,只要一抓到她的把柄便乘势打击吗?陵王妃,你果然如真希口中所言,那端庄贤淑全是做给外人看的,一旦有人危及她的地位,所有的真面目都会暴露出来。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七夕之夜竟敢偷溜出府,是私会哪个情郎去了?”陵王妃的声音y冷无比,字字句句说的如一把锋利的刀刃。

“陵王妃,没有证据的话不要妄下定论,訾汐虽是王爷的妾室,却也关乎于陵王的声誉,这话若传了出去,对谁都不好听。”訾汐面se不改,冷静的回应着。

陵王妃轻笑着,“我的妹妹口齿倒是伶俐,只不过陵王府的脸面早已被你丢光,又何苦为你护着面子?”

“看来陵王妃今夜是不打算放过訾汐了?”

“不是本王妃不放过你,而是你触犯了一个已为人妾的规矩。前些ri子我不是还教过你三从四德,妹妹这么快就忘记了,看来是该再管教管教了。”陵王妃的眼神投向张管家,正欲开口,只见真希立刻冲出身挡在訾汐的面前,“王妃,夫人是王爷的妾室,任何惩罚不是该先过问王爷吗?”

“王爷?如今王爷不在,一切便由本王妃做主。你一个贱婢,以为跟随王爷多年便目中无人了?掌嘴!”陵王妃那尖锐的声音在瞬间被一声y冷而清凉的声音打断,“王妃好大的脾气。”

“王爷!”真希一见王爷的驾临,脸上顿时露出笑意。

陵王的到来使得凤訾宸一愣,立刻起身道,“王爷,訾宸管教妹妹无方,竟又让她偷溜出府,败坏陵王府的名声……”

“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陵王的声音虽然低沉,却隐约有几分恼意。

“莫非王爷想护着她?那么王府的规矩又如何在下人面前立威。”陵王妃显然没有轻易放过訾汐的意思,在陵王面前的态度也很强势。

而訾汐至始至终都没说一句话介入他们两夫妻的对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陵王。

陵王那刹那的沉默,也将视线转移至訾汐身上,正好对上那对灵动的眸子,隐隐藏着那楚楚动人的哀伤。

“既然犯了错,是该受到惩罚。”他沉吟一会,勾了勾嘴角淡淡地说,“那么就去本王的鹤园做十ri的鹤奴吧。”

陵王这一声令下,众人的脸se各异,却纷纷透着一抹不可思议的疑惑之光。

鹤奴?

这算是哪门子惩罚?

第四十六章:倾城一笑

她飘飘荡荡地来到一处满是河灯的湖边,那儿的人很多,四周皆是郎情妾意的甜蜜。有一处,围了许多许多人,像是在谈论着什么特别热闹的事情,闹哄哄的一片,她很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可是不论她靠的多么近,却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正当疑惑之际,只见漫天的hua雨飘洒在人间,每个人的脸上都闪烁着诧异的惊叹,不由纷纷探出双手接着那一瓣瓣的月季hua,感慨,惊羡,动容……各种各样的表情皆出现在他们的脸上。

她也不禁上前,想要接住那美得令人的hua瓣,可是那hua瓣却从手中漏了下去,无情的掉在地上。

她愣住,不由地又朝那被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中走了几步,可是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被挤的难受,轻易的穿过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来到了最前边。

只见被人们团团围住的是一个身俊美帅气的男子与一名貌美如仙的女子,漫天的hua雨飘洒在女子身上,如一个百hua仙子般,美得不像是凡人。

男子的眼中满是爱意地望着女子,眼中有那期待与宠溺。

而女子只是仰着头,静静地望着那漫天的hua雨,神情仍旧冷淡如霜,眸中有着让人难以捉摸地情绪,那样哀伤而伤感。

许久,男子的眼中闪过失望、落寞,垂首微微一声轻叹。

而女子的视线猛然闪过一丝光彩,仰着头,侧首望着某一处,突然笑了。

所有人都惊呼那女子笑起来的美貌与倾城,就连男子都不由一愣,欣喜地看着女子脸上露出的笑意。

而她,却愣愣地顺着女子遥望地方向望了去……

酒楼之上,靠窗之位,一名青衣华袍男子负手而立,那清冷的眸子正盯着某一处,静静出神。

原来如此……——

《暴君独宠:替身妾奴》作者:慕容湮儿——

当夜,訾汐便被带入陵王的鹤园,住在一间简陋的小屋子里,她不但没有感觉到不适,反倒是安心地在那儿住下。才躺到床上便昏昏欲睡。次ri醒来却是头昏昏沉沉的,有些迷糊地走出屋,只见白鹤在园中扑腾着翅膀冲着她啼嘶,似乎已经饿极了。

訾汐叉着腰,瞪着那几只野蛮地白鹤,冷声道,“你们也有栽在我手里的一天呀……今天看我不饿死你们!”说完悠闲地坐在屋外的石凳之上看着白鹤扑腾着翅膀,等待着她喂食的目光,她心情大好。

白鹤许久都等不到她喂食,许是愤怒了,那只被曾拔了毛的幼鹤冲了上前,便要啄訾汐。

訾汐一见大事不妙,立刻起身,抓起身边那长长的扫帚便朝那幼鹤打了过去。一向在王府养尊处优的幼鹤许是没有料到会竟敢有人打它,闪避不及便重重地挨了一下。身上原本就少了一块的羽毛又被打落了许多,顿时满园纷飞的羽毛如雨般纷纷散落在园中。

陵王在书房后窗前正好瞧见这样一幕,嘴角却是淡淡地勾起,静静地瞅着訾汐挥着扫把与白鹤在园中追逐打斗的场面。

张管家在陵王身边,目光没有看院内,只是诧异地看着陵王那略带笑意的侧脸,不禁一愣。

陵王这是在欣赏他的小妾殴打他的爱鹤?

似乎……还欣赏的津津有味?

良久,他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人便是他所认识的陵王。

第四十七章:火海重生

訾汐在鹤园内的五ri,陵王在书房后窗便看了她与白鹤互打的场面五ri,这其间不乏听见那惨叫连连,当然是白鹤的惨叫。遍地的羽毛洒了满园,白鹤委屈地躲在一旁恨恨地瞅着訾汐,而訾汐却是满头大汗,头上脸上身上皆沾满了羽毛,样子好不狼狈。

陵王担心的却不是他的白鹤,反而是凤訾汐会不会被白鹤啄伤,但看她那j神奕奕的模样,很显然,他的担心多余了。

而今天他再站在书房前却看不见她与白鹤追逐的身影了,像是突然觉得少了些什么……从何时起这竟然成为一种习惯?

他一直站在书房直到夜幕临近仍旧不见人影,正当他疑惑地想去鹤园一趟时,张管家匆匆地跑来禀报说,“王爷,不好了!方才听下人说夫人抓着一只白鹤冲进了灶房,看样子是要将白鹤……煮了吃。”

听到这里,陵王眼神一凛,清然的瞳子里迸发着怒气,她真是好大的胆子,平ri里白鹤殴斗也就罢了,现在连它的xing命都不放过!

凤訾汐,你要真敢杀了本王的爱鹤,看本王如何收拾你!

他一语不发的离开了书房,可那冰凉的眸子却泄露了他此刻的怒火。

才走出书房,却又见一名下人满脸焦急地奔了过来,一边喘息一边道,“王爷,王爷,不好了……灶房起火了!夫人,夫人她还……”

陵王还没听完他说的话便如一阵疾风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灶房火势汹涌,映红了四周,照亮了漆黑的苍穹,众多下人们都在急着灭火,可是火势早已一发不可收拾,即使这样紧急的扑火也难以控制那火势。

周遭为了许多婢女,纷纷望着那火势将整个灶房包围住,不免在心底流露出一丝同情,怀汐夫人怕是要葬身火海了。

当陵王赶到之时,陵王妃早已在那儿,她一见陵王的到来,眼泪立刻掉落下来,“王爷,訾汐她还在里面……”

陵王看也不看她,只是停在原地望着那熊熊烈火,脑海中闪现出的却是凤訾汐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的灵气与开朗,她时而的倔强,时而的冲动,时而的忧伤,时而的绝望……印在脑海中却是挥之不去。

“訾宸已失去了父亲,如今连唯一的妹妹也要失去了……”她泪落如雨,哀伤尽显于脸。

不行,凤訾汐不能死。

她不能死!

这个想法蹿入脑海中时,他想也没想便夺过一名下人手中的水桶,将那满满一桶水浇了自己一身,正要冲进去的那一刻,凤訾宸猛然抱住了他的胳膊,“王爷!你要进去?你如今金贵的身躯怎能以身犯险入火海?你不能去,我不会让你去!”她的眼中满是震惊,还有那异常地坚定。

陵王毫无留恋地挣脱她的胳膊,没有犹豫的冲进了那片火海,身后尽是那一声声惊呼:“王爷不可!”

尤其是陵王妃的声音,透着异常尖锐的凄凉,那样悲伤与绝望。

·

訾汐被那浓烟呛醒,她斜靠在灶旁,迷茫地望着眼前突变的一切,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犹如在梦中一般……这难道又是一场即真实又可怕的梦境吗?

又将梦见林汐筠前世那一幕幕吗?

“凤訾汐,凤訾汐!”

那一声声清晰而又焦急的呼唤是那样真实,若是梦,怎会这样真实,而且还呼唤着她的名字……

难道这不是梦,她真的身处火海之中?难道她这一身将终其火海?

也好,也好,这样便不用面对那些y谋与利用,可以彻底的逃避这一生了!

“凤訾汐!”声音愈发的近,隔着浓烟,隐约见一个身影朝自己飞奔而来,她挣扎着想要应声,可是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想挣扎着起身,却觉得浑身的气力像是被人掏空了般,腿脚无力。

感觉到那个身影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身子突然一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身上的味道那样陌生却熟悉。

是陵王。

竟然是他。

滚滚浓烟,熊熊烈火,在那屋瓦崩塌的声音中,她的手不禁环上他的腰际,将脸深深埋入那令她依恋的胸膛,泪水在霎那间滚落。

她以为,将葬身火海……

却没想到,在绝望之际竟能在火海中看见那个最不可能出现的人,是可悲还是可幸?

心中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那份悸动像是控制不住,从绝望中获得新生,蔓延滋长着。

第四十八章:真希真言

訾汐幽幽转醒,脑海中一片浑浊,记忆也渐渐恢复在脑海中。

一惊,猛然由床上弹坐而起,惊了一旁昏昏欲睡的真希,她欣喜地起身凝望醒过来的她,“夫人您终于醒了,你都已经昏睡一天一夜了,饿了吗?渴吗?”

訾汐也不答话,看着真希许久才沙哑地吐出一句,“陵王怎么样了?他……在哪儿?”

真希神se有些哀伤地说,“王爷将夫人救出火海后,便搂着您一起倒在地上,惊了所有人,真希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如此,即使是对……林汐筠。”

“是么?”訾汐喃喃一声。

真希轻轻笑着,笑容中有些许的苦涩,“在真希眼中,王爷永远都是用沉稳与冰冷面对所有的一切,隐忍着……想必你听过当年陵王与皇上争林汐筠这件隐晦之事吧,世人都是似真似假的传言,可是从来没有人能真正说清当年的事,唯有几个知情人晓得罢了。真希十一岁被陵王由青楼老鸨手中买下,收入府上为婢,一直跟随在王爷身边,他的事,真希再清楚不过了。”

“凤訾宸与王爷是自幼便有婚约的,在所有人眼中他们是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可他们站在一起不过是貌合神离,王爷对她永远是淡淡地……直到那一ri,王爷失踪五ri后带着肩伤回来后,真希突然觉得王爷变了,却也说不上什么地方变了。直到他突然向凤家提出退婚,接着一向与王爷不相往来的林国舅竟然驾临府上了,随之京城又掀起陵王与太子抢汐筠郡主的流言。那些事像是瞬间产生的变故,没有任何人预料到事态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

訾汐听到这些,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于震惊,只是轻轻勾起嘴角笑着说,“后来事情演变成僵局,陵王却又迎娶了凤訾宸,对吗?”

“是的,真希不知道这其中的因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陵王他爱林汐筠。只是用隐忍与淡漠去掩盖一切,甚至以迎娶凤訾宸来了解这段刻骨铭心的爱。”真希说到此处,眼眶突然湿湿的,“即使当年他在书房听闻林汐筠自尽这个消息时,也只是将提笔的手一顿,淡淡一笑罢了,可珍惜懂,王爷是伤心的。只不过他习惯了用冰冷来掩饰自己的一切罢了。这七年间,王爷比曾经更冷,更难以琢磨了,真希以为他这一生都将心如死水,与凤訾宸过着相敬如宾的ri子时,夫人你出现了。真希再次看到了王爷眼中那淡淡如水的笑意,看到了他因你的话语而蹙眉生怒,看到了他因你迟迟不归而担忧的表情……”

“迟迟不归?”訾汐疑惑相望。

真希欲言又止,可想了想还是脱口道,“那ri你与王爷去骑马,却是他一人归来,我上前问您的行踪,他却是冰冷的打断,不让我继续提你。当夜幕降临之时,王爷来过这里,您却依旧未归……他立刻让我随他一起出去,可还没踏入府门他的步伐却突然一转,面sey沉地往回走了。我不明所以的一看,您与安王却是手牵着手在门外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訾汐怔住,回想那ri的一幕幕,心中却是一片释然,原来如此。

他也不是不在乎的,他是有出来找寻的……

“真希同夫人说这么多,只是想夫人明白您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也许王爷的还没真正看清楚自己的心……可昨夜他所做的一切,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了所有人。”

“王爷呢?”訾汐突然问。

“他在屋里呢,听葛大夫说他的左肩上有严重的烧伤,也一直昏迷着。”

訾汐想也没想便跳下床,朝屋外奔去。

真希看着那着急奔走的身影,嘴角勾起淡淡一笑。

第四十九章:姐妹决裂

当訾汐匆匆奔走至陵王的屋外时,四周竟无一人,唯独有陵王妃站在那儿,迎着夜风,那柔美的眼中闪烁着哀伤,紧抿着唇遥望漆黑的苍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妃,王爷怎么样了?”訾汐声音清淡地开口。

陵王妃美眸一转,落在那正缓缓步来的女子,她冷道,“谁准你来这里的,滚出去。”

“我只是来看看王爷的伤势。”訾汐的步伐在她身边停住,深深地凝望着这个姐姐,她的亲姐姐。

“若不是你,王爷怎会受伤,你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她的声音冰冷而愤恨。

“眼前这个真的是人人口中传言温婉贤淑的陵王妃吗?”

“你是在质疑我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出现!当ri谁向我保证只求余生在兰蔺居平静度过?”她讽刺地笑着,“你打从一开始进入王府就是想要拆散我与王爷,你就是看不得我好过对吧!”

“是谁不给我平静的?”訾汐的音量猛然提高,“是谁在兰蔺居仗打我?是谁在七夕之夜要治我罪?是谁……”她的声音猛然一顿,深深凝视着陵王妃那张悲哀中透着怨恨的脸,“是谁,要将我烧死在火海之中的。”

只见陵王妃的脸se突变,訾汐继续说道,“昨ri白鹤突然怏怏无力,浑身瘫软,我当即便找寻其原因,是吃了不gan净的东西所导致的。白鹤之食一向由我负责,不可能有不gan净的东西,除非是有人有意而为之。当时我真傻,没有想到这一层,便抱着白鹤,抓着药去灶房煎药,奇怪的却是灶房竟没有一个人,正当我觉得事情不妙之时,便觉得颈间一阵刺痛,不省人事。醒来之后便是一片火海……试问这个王府除了王爷还有谁有这样大的本事?”

陵王妃渐渐变得淡定的脸,嘴角若有若无的轻笑似乎已经在默认这一切。“妹妹你失去记忆,脑子却比曾经好用多了。”

“你真的是凤訾汐的亲姐姐吗?”她嘲讽着问。

“你知道,从小我就与陵王认识了,从小我就将他当作我的夫君,我告诉自己要用最真诚的心去爱他,为他付出一切。可是林汐筠却突然出现,打乱了这一切,可幸的是陵王最终还是娶了我,我以为只要在他身边,用我的真心去感动他,已经七年了,我陪在他身边已经七年了。可为什么,你又要来介入,你非要害的我最后的梦都被打碎吗?你以为你能取代我的地位?陵王爱的人是林汐筠,至始至终都是,你不过是个替身罢了,你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填补陵王心中那最深的伤口,你取代不了她的,你不要妄想了。”

她的话,说的那样真切,那样悲哀,可见她对陵王的情深。

可在訾汐听来,这字字句句虽然情真意切,但全然是她的想象,她一直活在自己的假想中而不得出。

“姐姐,这是訾汐最后一次唤你为姐姐。那场火,我对陵王自此只字不提,但訾汐只对姐姐说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如此聪慧,不会不知道陵王是何等j明之人,同时也是无情之人。你以为青梅竹马的感情他就会有不舍吗……”她顿了顿,“就如当年他爱林汐筠,却为了皇权而放弃了她一般。”

说到这里,訾汐仿佛恍然大悟般,这话是提醒陵王妃又何尝不是提醒自己呢?

“王爷醒了!”门扉猛然被人拉开,张管家冲了出来,一见夫人与王妃正对立而望,突然一愣,许是被她们二人眼中的寒光所摄。

而张管家这句话引得两人收回对望地视线,齐目望向他。

他即刻收回神,“正好夫人也在,王爷说,要见您。”

得到这句话,訾汐不发一语,越过张管家便迈入屋门。

陵王妃却是神se悲戚地站在原地,看着訾汐消逝在屋门的身影,低低地喃了一声,“七年的感情都抵不过才嫁入府中数月的她吗?”

第五十章:王府为家

訾汐步入屋内之时,只见陵王赤着上身,左手胳膊上包扎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上面渗着丝丝鲜红的血迹。

站在床边,她垂首凝望陵王闭目的脸庞,她担忧地问了声,“王爷,伤好些了吗?”

床上之人没有任何反应,仍旧双目紧闭,若不是张管家说他已经醒了,她会以为此刻的他仍旧昏迷不醒。

既然他不开口说话,訾汐便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脑海中闪现出无数的思绪与惊疑。

陵王的眸子突然睁开,冰凉地注视着正在打量自己出神的訾汐,“在想什么?”

訾汐被他突然睁开地眸子一骇,脸se僵硬了片刻,才怔怔地说,“王爷冒死赴火海救訾汐,为的是什么?”

“本王也很费解。”他淡淡的眸子中闪烁着轻微地费解之se。

看着他,又看看他肩上那刺目的伤,她俯身坐在床榻边,指尖轻轻抚过他肩上的伤口,“我自有记忆以来,从来都是被人利用来利用去,也推来推去,从来没有人为我以身犯险。”即使是宫蔚风也不曾有过,他只会一味的退让。

陵王清然地眸子对上訾汐那双真诚而自嘲地眸子,静静地听着,目光也由最初的清然转变为怜惜。

“陵王你的出现,让我不敢置信,我想过任何人会冲进来救我,独独没有想到会是你。不论你处于何种目的来救我,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想要的,不是你的报恩,懂吗?”他探出那只受了伤的手,轻轻抚摸上她那略显苍白的脸。

感受着脸颊上那丝丝温度,不再如以往那般冰凉,她的心跳不由加快些许。

“你真的将本王的爱鹤煮了吃?”他问。

听到这里,她一愣,随即笑着说,“王爷当我的心如此狠,白鹤不过病了,我打算去灶房煎药,谁知……一不小心,害得灶房着火了,险些送命。”

“傻丫头,煎药这事也需要你c心?”

“我可是王爷的鹤奴,白鹤病了我当然要负责。”

“这话说的动听,那为何每ri都那样大胆,敢与白鹤在园中互相殴打,不怕本王一怒之下休了你。”

“你不会。”訾汐肯定的三个字说出口,自己都愣住了,她凭什么这样肯定,陵王的为人作风她不是不知道的。可是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呼唤着让她相信他,声音她便相信了。

她缓缓倾下身子,靠在他那的胸膛之上,感受着他心房之上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从皇上答应给我安宁那一刻,我便将心中所有的杂念都放下,对宫蔚风的怨与情,对皇上的痛与恨,对端木矍的愤与哀……我以为自己将终其一生在陵王府,再也不用承受皇权中那缭乱的纷争。顶多要面对的不过是陵王府上下对我异样的眼光,陵王你偶尔对我的嘲讽,姐姐时不时的刁难。”

说到此处,她感觉到一双手臂渐渐环紧了她的身子,拥着她的手臂那样温暖,令她不舍得挣脱。

“一个女人,不论爱不爱她的丈夫,却都会在乎他对自己的态度,我亦如是。当你冲进火海,将我抱起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再也脱离不开这个怀抱了。这样突然的转变,我不知该欣喜还是害怕,欣喜的是我的丈夫原来肯以身犯险救我于火海之中,害怕的是又是一卷进皇权的纷争,再一次被人利用。我不知,该如何抉择,你能告诉我吗?”

感觉到手臂渐渐收拢,被圈禁在怀的她有些透不过气来,而她的泪水犹自打落在他的胸膛之上而不自知。

“我想逃开,却逃不开,信你就想当初信他一般。明知最终会受伤,仍不顾一切的去相信,我就是这样,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会用尽全力去坚持。你不需要给我承诺,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当訾汐的话结束后,一室寂静无声,唯独剩下那袅袅青烟弥漫,四周充斥着悲伤之感。

“从今往后,陵王府便是你的家。”陵王终于开口,那清冷的声音中隐含着丝丝柔情。

家。

訾汐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字,她从来未曾仔细想过家这个字的意义,更没有奢望过。

而今,他是在对她承诺一个家吗?

一个妾,能有家吗?

第五十一章:訾汐有孕

后来的ri子中,訾汐竟然没有再听到任何有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下人对她更是毕恭毕敬,这其间摆脱不了陵王对她的宠爱,三天两头都会去兰蔺居,还时常带着她出府游玩,即使是陵王妃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而陵王妃却ri日到佛堂内诵经念佛多ri,也并未在对訾汐突然间的得宠有诸多怨言,更无任何行动。

众人都纷纷猜测着这陵王府的女主人是不是要变了?

而訾汐如今却再也无法抽神想这些,而是在担心自己的葵水,已经推迟了整整十二ri了。心下不免有些担忧,心情也不自觉地烦躁了起来,甚至隐隐有些担忧。

“夫人,您的脸se苍白,要不要进屋歇息一会?”真希看着她浑身无力的摸样,关心地问。

訾汐揉了揉昏沉的头,忍住胸口那分窒闷,点点头,由着真希的搀扶进屋歇息。走至床边,訾汐无力的躺下,突觉下身一个软软的东西被她压着,疑惑地起身,掀开被单,赫然见一直浑身鲜血淋漓的黑猫已惨不忍睹,一双墨绿se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她。

她一声惊呼还未呼唤出口,便已晕倒在地。

·

“恭喜王爷,夫人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这是訾汐意识恢复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也瞬间将她那昏沉的意识惊醒,却仍机闭着眼睛未睁开,心中顿时五味参杂,这些ri子一直在担忧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她gen本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

手掌不自觉地抚上小腹,仿佛感受到孩子在腹中颤动,她的表情渐渐由最初的苦涩转为幸福地微笑。

这里有她的孩子……

“王爷放心,夫人不过惊吓过度,开一些安胎补品便可压惊,身子虚弱无力是初孕的正常反应,可能会胡思乱想,也可能会脾气暴躁……”大夫说了一连串的话语,訾汐没有听进去,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

“王爷认为她腹中之子是您的?”陵王妃的声音幽幽地打断了大夫的嘱咐,更让在场所有人都冷冷地抽了口气。

“一个来月,算算ri子,不正与她在宫中过夜相吻合吗?说不准,这孩子另有其人!”她在“另有其人”四字上加重了几分音,别有深意。分明让所有人都朝另一个方向想去。

“王妃,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能随便乱说!”真希愤怒地打断,那语气像是丝毫不畏惧此刻自己是个奴才,“夫人她绝对不会做出背叛王爷之事。”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你又了解她多少,拿什么资格说出绝对二字?”陵王妃厉声斥道。

“王妃隐藏多年的真面目终于瞒不住了呵……真希大胆揣测,王爷,今ri夫人榻上的死猫极有可能是王妃指使人做的,这个府上与夫人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寥寥无几。”真希那大胆的猜测与不怕死的语气让周围的人皆是一阵讶异,不由窃窃私语起来。

怀汐夫人腹中之子很可能是皇上的……

放死猫如此卑劣的行经是王妃所做……

而訾汐则是呼吸平缓地听着她们那声声对峙的争吵声,心中不由泛出冷冷一笑,风言风语她早已习惯,外人如何看她早已经不在乎。

她,只求问心无愧罢了。

陵王没有任何表态,只是冷声道,“够了,都滚出去,不要吵了她歇息。”

“王爷!”陵王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陵王打断,“訾宸,你的温婉贤淑呢?如今只剩下这歇斯底里了?”

“王爷以为我的温婉贤淑是为谁?我的歇斯底里是为谁?”她讽刺一笑,含着隐隐泪光愤然转身,破门而出,空留那一室寂静。

屋内惊诧失神的众人在陵王妃离去那一刻也纷纷识趣的退了下去,心中充满了惊疑……看来,陵王府的女主人地位开始动摇了!

第五十二章:易碎的情愫

屋内突然间静谧地无声无息,仿佛这一刻唯有她一人独处于房内,但是她能感受到除了她还有另一个气息的存在。她不知道,为何对陵王的气息竟是如此熟悉,就像与他认识了好久好久一般,但他们在一起不过数月……

数月罢了,就能让这样一个冰冷无情的他不顾生死冲进火海救她吗?若她真有这个魅力,为何失忆之前却与这个陵王一点胶集都没有呢?

“还装睡吗?”陵王的声音突然闪入耳中,她这才缓缓睁开眼,迷蒙着凝望陵王那双清然的瞳子,“你怎么知道……”

“真是个傻丫头,瞧瞧你的手抚在肚子上都不肯放下了。”他蹲在床榻边,正好平视她,温厚的手掌宠溺地抚摸上她的脸颊。

訾汐不自在的一笑,却是笑的勉强。沉默许久,问,“你也这样认为吗?”

“怎样认为?”陵王问。

“诚如王妃所说,我腹中之子另有其人。”

陵王淡淡一笑,“孩子,是我们的。”

孩子,是我们的……

这句话让訾汐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决堤。

陵王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却不知为何,却越拭却越多,那晶莹的泪珠湿了他的指尖,“傻丫头,哭什么呢!”

“不知道,只是想哭。”不知为何,此刻的她似乎得到了久违的幸福,舍不得放开,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着她沉浸在这片刻的温柔中。

即使,即使这可能是一场温柔陷进……

她仍旧想要不顾一切的跳进去,付出自己的真心。

不敢相信,短短数月的相处,她就能爱他到如此地步吗。还是她原本就爱宫蔚风不深,所以那么容易就将对他的情丝斩断,转而爱上陵王吗?

他被她那悲伤却动容的表情而震惊,那双眼睛是无比的信任与坚定,更暗藏了无限的挣扎于情意。心头隐隐被什么东西扯过,他却立刻忽略过去,另一手轻轻抚上她的小腹,低声说,“本王的第一个孩子。”

这句话,像是点醒了訾汐,对呀,这腹中怀着的是他第一个孩子。

既然她能怀,为何陵王妃不曾怀过?听下人提起过,在她来之前,陵王夜夜都与王妃同房共寝,那么是陵王妃身子弱?可看上去并不像……

陵王看着神游的她问了句,“在想什么?”

“这一个多月来,我真的很开心。”她低喃,“但愿,能如此开心,终此一生。”

他看着她,苍白忧伤的脸,久久不能言语。

而她也侧首凝望着他良久,却在心中默默念着:即使是骗我,也求你能够骗我一生。

殊不知,他们之间那正在悄悄蔓延的情愫,是那么脆弱。

脆弱到,只一句话,便能打碎。

第五十三章:有舍才有得

在安胎期间陵王常常允许她出府,至城东郊的万安寺求佛,听一位得道高僧讲座,许多达官贵人的夫人与千金小姐都会去听,据说听这位高僧讲佛能使人心情平静顺畅,屏去心中诸多杂念。

为了安胎,大夫提议訾汐上山去听讲座,因为现在她的情绪似乎很不稳定,常常会突然间胸口窒闷难受,突然间眼泪便落下,这种异样的情绪让大夫手足无措,便出此下策。訾汐在陵王的陪同下去了几ri,效果稍有缓和,后来的ri子里她便常到万安寺去,陵王不可能ri日有空陪她同去,很多时候都是真希伴她前去。

寺内香火正旺,许多大官显贵都协同家眷前来求签,訾汐在内堂听完课后心情渐渐好转,来到佛前求签。

当訾汐拿着一支签准备去解签之时,只见一名绿衣女子解完便满面喜se地起身,看来是个好签。

这个女子她常常在堂内见到,她每回都坐在第一排,高僧讲完之后她便会很积极地上前询问着什么,态度十分认真诚恳,所以訾汐对她记忆尤深。

訾汐将手中的签递给大师时,他面se一僵,凝视着它许久才缓缓吐出几个字,“轮回。”

“轮回?”訾汐诧异地重复一遍。

“贫僧解签五十载,从来未曾见过轮回之签。”他喃喃一番后,訾汐即刻问,“轮回之签何解?”

他盯着那支签沉默许久,才缓缓一叹,“浴血凤凰,还魂重生。”

“我不懂,还请大师明示。”她隐隐感觉到什么,心情异常焦急。

“姑娘您想续前世之缘,可今生,却仍是一段孽缘。还望姑娘不要如此执着,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大师将签递还给她,黯然一声叹息,便起身而去,不再解签。

訾汐怔怔地看着大师的背影离去,口中重复着那句,“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垂首凝视手中之签,心口突然一阵窒息般的疼痛。

她不懂,仍旧不懂。

舍得舍得,她究竟要舍得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夫人,马车已在外等候,该回府了。”真希小声提醒着,对于大师那含糊不清的解签也是一番懵懂不解,可隐约觉得是个不吉之签,便也不敢多提。

收回神思,訾汐便朝庙外走去,才迈出门槛,便又见那名绿衣女子,恰好对上她那双灵动的眸子,訾汐深觉眼熟,却又想不起到底在何地见过。

“蔚风。”娇柔一声呼唤,将訾汐才移开的视线再次拉回,她瞅着那女子满面红润的冲着那一袭白衣正朝此处信步而来的男子呼唤着。

原来她是青岚公主,想来她们是曾有一面之缘的,只不过她是躲在布帘之后隐约见过她,难怪会眼熟。

宫蔚风也看见青岚公主身边立着的訾汐,面se愣了一下,而青岚则是满脸含笑地说,“今ri我求了个上上签,蟾宫月殿桂飘香,玉箧团圆万里光;六水三山归镜裹,无瑕一片挂穷苍。”

看着兴趣高昂的青岚,宫蔚风轻轻一笑,接过她递来的签,目光却依旧凝视訾汐,“怀汐夫人也来万安寺求签吗?”

听到怀汐夫人四个字,青岚公主立刻将目光投放至身边的女子身上,眼中满是审视的意味。

“臣妾参见青岚公主,参见宣王。”訾汐福了福身,“近来情绪不稳,经大夫嘱咐,便来此听大师讲课,才数ri便见成果。”

青岚公主不疾不徐的接话,“原来你就是皇叔新纳的妾室,这番模样却不似外边传言那般,倒有几分蕙质兰心的模样。听闻你如今已有孕在身,皇叔他终于后继有人了。哪似你姐姐,入府七年都……”

“青岚。”宫蔚风淡淡地打断她继续说下去,青岚公主撇了撇嘴,很听话的闭上了嘴。

第五十四章:轮回转世

“臣妾运气好罢了,公主今ri求了个上上签,想必是好事将近。”訾汐一笑,丝毫未将她的话语放心上,倒是诧异青岚公主这率直的xing子,倒不似那心机深沉之人,想必宫蔚风与她在一起会轻松自在许多吧。

青岚公主一笑,“方才好像见你也求了签,是什么?”

訾汐犹豫一下,才将签递上前给她看。

“九十九签?这不是……”青岚公主一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宫蔚风却突然道,“时辰不早了,该回府了。”

不再说话,领着青岚公主就离去,似乎有匆匆离去之态。

訾汐看着青岚公主与宣王那远去的身影,满腹狐疑,想起宫蔚风似乎有意打断青岚公主接下去的话。他有祖父遗传的灵力,能观天象,卜未来,知过去,必然也是知道这签的含义的。

可他却扯着青岚公主匆匆离去,难道这签真的有问题?

真希看着她那恍惚失神的模样,便看出了她的心神不宁,立刻道,“夫人,此等迷信可不得信,您如今有王爷的幼子庇护,即使有灾难也会逢凶化吉的。”

訾汐勾了勾嘴角,“但愿如此……”——

《暴君独宠:替身妾奴》作者:慕容湮儿——

倾国倾城媚百生,六宫粉黛尽无名;

马嵬山下魂飞去,至今明皇长恨情。

訾汐失神地坐在案前,凝视着桌上平铺着的一张纸,纸上的那首诗是她翻遍了陵王整个书房才从解签书上找到的第九十九签,便将其记在心中后写至纸上。

短短数言却也让她明白了为何宫蔚风与青岚公主会有那般异样的眼神,想必都是知道这签的。

她虽然不懂解签,但从这诗上面却不难发现其中包含着的深意,光从字面上的理解便知这是个下下签。

杨贵妃,马嵬坡……

这段爱情悲剧早已成为绝唱,有谁人不知这段令人唏嘘惋惜的爱情?

而大师他那句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以及那前世之缘,今生孽缘。

他到底想要对她说什么,还是这一切真的与她那些奇怪的梦境有关?

“王爷!”门外传来真希那恭敬地呼唤声,訾汐忙将那张纸折叠起来收起,起身强拉笑意迎视着迈步而入的陵王。

“怎么脸se如此苍白。”陵王看着她脸上那勉强扯出笑容的模样蹙眉而问。

她探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终于还是将笑意收起,“妊娠反应严重罢了。”

“是妊娠反应还是道人的妄语?”陵王渐步上前,手臂亲昵地揽过她的肩膀,走至榻边。

“王爷是听真希说的吧?”

“世上那些盗世欺名的骗子多了去,却没想到你也如此迷信。”

訾汐紧扣十指,垂首沉默一会儿,“你信前世今生,轮回转世吗?”

“本王不信。”他的声音似乎很肯定。

“你若不信,为何当初所有人都认定元妃便是汐筠郡主的那一刻,你也动摇了。那夜,在念汐宫外瞧见你徘徊不定的身影,我想,你是想看看元妃罢。其实你也曾怀疑相信过这世上真有转世重生。(详见第一卷,第七十五章,可以结合后文看出陵王当时的心境)”她说这话时,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可是无奈那清冽的瞳子中永远让人无法看透任何。

“那么久的事,你竟还记得。”他的手抚上她那乌黑的发丝,“没想到那臭道士的话竟能影响你如此深,以后你还是少去万安寺,免得整ri胡思乱想。”

对于他那不着痕迹回避问题的态度,訾汐张了张口,却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那一夜,他们相拥入睡。

倚在他怀中的她,却是一夜未眠,心中想了许多许多……

第五十五章:祸及安王

翌ri,突闻一个消息,主导华兰、明珠、清荷三人之死的元凶纷纷被人揭发出来。当初六王形成对立争锋之势,为了相互铲除异己,推选自己这一方的人登上皇后之位,便实行了暗杀计划。

昨夜皇宫内的大内侍卫突然闯进安王府,直奔其书房,很快便搜到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华兰与清荷已除,下一个,宫锦玉。

当下,皇上一道手谕,将安王府上下团团围住,不准任何人出入,所有人仿佛都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包括与一向胶好的陵王府,直到次ri大清早,有心之人便发觉安王府端倪。

早朝之上,皇上就像一个运筹帷幄的王者,在所有人都没有事先的警觉下定了安王的罪。而陵王却处之泰然地上前一步,请求皇上赐笔墨纸砚。

待笔墨纸砚上殿后,他用那苍劲地手臂在纸上挥洒了一句话:华兰与清荷已除,下一个,宫锦玉。

皇上看到上面的字时,眼神猛然迸出一抹凌厉的光芒直设陵王,不为其他,只因陵王所写的字迹,与皇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若皇上单凭一纸书信便定安王之罪,未免太过草率,任何字迹都是可以模仿的,包括皇上你的字。”陵王的声音如一柄锋利的剑,直卝皇上。

“但这封信是在安王府找到的。”

“那么也有可能是有人事先放进去,嫁祸于安王。不然皇上如何会在深夜突然命人闯入安王府,甚至那么肯定书信一定在书房内呢?”陵王这话像是说给满朝文武听,更像是将嫁祸的矛头直指皇上。

皇上却是一笑,将手中之纸轻轻收起,“这么说来,安王倒是个受害者了。不过证据确凿,不容质疑。但疑点尚存,暂时将安王软禁在府内,若是一个月内陵王能拿出其它有利证据,那朕便放他。若是拿不出,陵王就闭上你的嘴,否则朕视你为合谋者一并给办了。”

退朝之后,皇上却单独留下了陵王,他笑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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