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新圩解释道:“不是电话机外壳的单价贵,是对方生产之前要求的生产准备金高,要求我们支付的定金太多。○”
冷兰一针见血地说道:“这根本就是不相信我们!”接着,她盯着姜新圩,问道,“你是不是想请我帮忙?”
姜新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承认道:“是的。我跟苏鼎宇都没什么社会关系。就是苏鼎宇在津天市也没有任何熟人,我们过去跟对方说什么,对方都不会听。”
冷兰很不满地嘀咕道:“我就知道,你最终也免不了俗气。我要是不去呢?”
姜新圩说道:“那我只能自己去,努力一下,实在不行就降低产品质量,另求其他厂家了。”
冷兰想了想,说道:“津天市那边我也不认识多少人。……,好吧,为了你公司的事,我就跟着你跑一趟。不过,我可先说了,如果他们不帮我,或者那个中外合资企业的人不买他们的账,你可不要怪我。”
姜新圩连忙说道:“谢谢你。”
冷兰故意说道:“没什么,我反正也要去上学了,先到津天市再到京城,也算是顺路吧。”
当天晚上,他们两人就乘车到了省城。苏鼎宇打电话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听到冷兰亲自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坐上前往津天市的火车。第三天凌晨赶到了津天市与苏鼎宇。
冷兰毕竟是女孩,平日在京城和双州市之间都是坐飞机,这次坐的确实颠簸了近二十四小时的火车,真是让她累的够呛,一到津天市就实在坚持不下去了,进了旅馆就洗澡睡觉。
姜新圩则和苏鼎宇商量相关办法。
苏鼎宇将这两天与对方谈判的情况说了。说道:“……,我真说不了他们的要求是不是过分,他们跟国内其他公司的管理根本不同,与美国大企业的管理差不多,不怎么讲人情。……,再说。他们报的这个价格如果是在美国,还真不高。模具十万元一套,折合成美元才一万多美元,不足两万。不到四万美元拿下两套高级模具算是不错了。可是,这个价格在国内就显得有点离谱,两辆小车都没这么高的价格。我估计唯一有可能降的就是定金,他们要的太多,每一种必须定五万套,我都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卖五万台电话机……”
姜新圩说道:“是啊。他们也太不相信我们了,一下就必须先交五万套的定金,如果不是你了解这家公司,我真怀疑他们是故意刁难我。……,说真的,也怪不得人家不相信,我们一个新开张的公司,刚生产产品又提出要这么高级的塑料。在大多数人看来真有点好高骛远。主要是我们资金少了,这么高级的电话机外壳十元钱一套也不是太离谱。你跟他们谈了这几天。他们真没有松口的可能?”
苏鼎宇摇了摇头,说道:“我虽然努力了,但效果不大。特别是一个担任公司副总的老外总是坚决反对,说我们这家小公司做不了什么大生意,还说没有必要跟我们做,绝不相信我们能卖多少电话机。他说如果他们不事先问我们多要一些定金。也许我们也就是订购三四千套的电话机外壳就没了下文。他们兴师动众地设计模具、改动公司的生产计划,没意思。他还说现在我们国家对电话机的需求并不大,卖不出多少。”
就在姜新圩郁闷的时候,苏鼎宇又说道:“不过这个老外已经答应今天和我们一起喝咖啡,想认真听取我们详细的生产计划。我通过找这里的同学说动了公司里的一位中方副总。他也会来。他答应和我一起说服这个家伙。如果冷兰真能说动津天市一位领导出面跟他们打招呼,或许我们能办成这件事。”
说到冷兰,苏鼎宇笑道:“我估计冷兰得中午才醒来,看她疲倦的样子,真是累坏了。姜新圩,你丫的还真是不周扒皮啊,把我累得像狗一样不说,连这么漂亮的女孩也不放过,也不心痛?”
姜新圩微笑道:“没办法,现在是起步的时期,不把你们的能力全部榨出来,想成功根本不可能。”
让苏鼎宇没有想到的是,冷兰并没有睡多久,当他们吃完早餐回来,她已经醒来了。听说他们要去跟合资公司的人一起喝咖啡,她也说要去。她说他想从侧面了解一下他们的心态,知道了他们的态度,她才决定是不是去找人,该找谁。
显然,冷家在津天市的人脉并不像冷兰出发之前所说的没几个人,而是有不少大人物,只是她不想一下子惊动太多的人。
双方约定的是津天市一家新开张不久的大酒店。
当苏鼎宇、姜新圩、冷兰赶到这家酒店的时候,咖啡厅里已经有一个中方的副总在里面。双方做了简单的介绍后,这个副总对苏鼎宇说道:“苏总,你知道,我是愿意下调一部分定金的,但这事是老外总经理做决定,等下你可不要说我已经同意了。”
姜新圩和冷兰有点奇怪地相互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