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古弦的脑子还没有生锈,自然不会答应跟她比试:
赢了能说明什么?说明他比一个乡下的小姑娘技术强?万一输了呢?他脸往哪里搁?况且这种限定于一种交换机的开通比试根本不能显示他的真实水平,就如让一个会维修高档跑车的工程师跟一个维修自行车的老师傅比试维修自行车,那不是找虐吗?
人家老师傅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快速修好一辆自行车,而能够维修跑车的工程师能把一辆自行车修得能骑就不错了,怎么比?
看到令古弦狼狈地离开,心情本不爽的高建科气愤地对孟股长吼道:“你搞的什么鬼?交换机开通没开通都不知道?你这不是耍我们吗?……,走!回去!”
来的人都低着头离开,只有那个在矿难发生时到过这里维修过人工交换机的市局技术员王建雄有意无意地留在最后,等其他人出门,他低声朝郭倩问道:“他是不是就是那个邮递员?”
郭倩自豪地说道:“是。他现在不是邮递员了,是大学生!”
王建雄朝郭倩竖了一下大拇指,然后也跟着其他人离开了。
高建科一行甚至都没有在县邮电局停留,直接回了市局。回到市局后,高建科还余怒未消,当着令古弦的面又打电话给鳢夹县邮电局局长范有才,又夹枪带棒地说了一通,发泄了一下不满,也让令古弦知道他确实也是被蒙在鼓里。
这通电话让范有才感到又委屈又莫名其妙,这才有了祝可棋接他电话的一幕。
吃完晚饭,姜新圩请父亲写了一张纸条,写的内容主要是申明家里同意姜新圩边工作边学习,请中南技术学院的领导多加关照。
其实,姜新圩知道马小群之所以要他交上去这张纸条,无非是担心姜新圩的父母不知情。到时候姜新圩的成绩不合格拿不到文凭,他担心姜新圩的父母会去学校找麻烦。这张纸条与其说是学校要,不如说是学校通知姜父姜母:姜新圩将来不会认真上课学习。
因为儿子有了咸空道士送的宝贝,儿子三辈子都将衣食无忧,是以姜父对姜新圩读大学成绩如何不再如以前那么关心,见儿子坚持边读书边工作,也就同意了,很爽快地写了纸条并签上自己的名字。
姜新圩可没想到道士的东西有这个效果。将父亲写好的纸条揣进口袋后,不想看黑白电视的他就回自己的房间看书了。他看的是咸空道士留下的那些书。
他的妹妹姜小青现在读高中,住校,一周只在星期日回家一次,没有人来打扰他。
想到明天要会见美国来的华人,又想起那个华人身上有枪伤治好之后的后遗症,姜新圩心里一动,开始从三本医学书里寻找相关药方。
道士没有让他失望,他在那本《联汤要术》里翻到了咸空道士新折着的那一页,展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个治疗刀伤、刺伤、捅伤后遗症的方子。虽然这个药方不是专门针对枪伤的,因为古代可没有枪炮子弹,但治疗的都是金属物损失内脏器官所引起后遗症的。
“咸空将这个方子告诉给我,肯定是有用吧?”姜新圩大喜,连忙看了起来,“他的意思难道是让我来得他的这份人情?怪不得他说让我死马当作活马医呢,那我就把他当着死马就是,反正这种汤药治不死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