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盛载的声音很大,从话筒里传出来都能让其他人听到:“……,兰兰,你马上给我滚回来!……,如果你还认你是我的外孙女的话,如果你愿意听我这个外公的意见,那你马上给我带着外国佬离开派出所,不要把这么一件普通的案件弄到全世界都知道。你以为你为姜新圩出气了就开心了,可丢的是国家的脸,丢的是我们政府的脸,丢的是我们千千万万警察的脸!
他一个姜新圩有什么资格让国家丢脸?你马上给我回来!……,好,我答应你,我会盯着这件案子,只要他真的是无辜的,我保证他毫发无损!……,我警告你,如果将来外国媒体不公正地报道了这件事,我唯你是问,就是你妈你爸袒护你也不行!”
冷兰流着泪说道:“……,可他明天去省教育厅怎么办?”
袁盛载怒道:“还去什么教育厅?他这种人就是一个祸害精,让他上学就是给学校添麻烦,看见有一点不平事,受了一点委屈就如爆竹点着了火,还不弄得大学师生鸡飞狗跳?他就得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学籍就别想了!让他进大学最终也是害了他,你真想让他今后在监狱里过一辈子?”
冷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办了,只好说道:“……,外公,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姜新圩他受了委屈,如果有人冤枉他,你就为他做主。如果他真的受了委屈,你不为他做主的话,我就……我就跟你……我再也不理你,再也不来看你们……”
袁盛载说道:“好!但你得跟我保证,今后再也不要管他的事了。”
放下话筒,冷兰捂着脸哭着跑了,平日冰凉的样子荡然无存。
一直跟着她的弗兰克尔朝景长康耸了一下肩,摊开双手然后跟了出去。
看着弗兰克尔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景长康和他的助手都心事重重: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想,他们都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
就在时候,王东原的吉普车已经按照姜新圩的要求开到了省公安厅门口。
虽然王东原是派出所副所长,但将吉普车贸然开到省公安厅大门口,心里还是有点发虚,担心被骂,担心姜新圩说的是假话,到时候不但姜新圩被抓,自己连带也背一个处分。
就在他忐忑不安时,一个明显是领导模样的人从里面快步走了过来,对着车里的人问道:“你们谁是姜主任?”
虽然是问他们两个人的话,但他目光却落在姜新圩身上。
姜新圩推门下车,伸手说道:“你好。我是姜新圩。”
对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握了一下,说道:“你好。我是省刑侦总队副队长萧朝贵。”接着,他盯了后面下车、正要举手敬礼的王东原一眼,转头朝姜新圩问道,“你说的事是真的吗?”
王东原有点尴尬地将举到半空的手放下,站在旁边不发一言。
姜新圩却将他一把扯过来,说道:“是王所长分析出来的,也是他冒险将我送出来。……,我用性命担保,肯定有女青年被害。但她是不是你所担心的人,我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王东原一听姜新圩说这事是自己分析出来的,急了。
正要辩解,姜新圩却扯了他一下,朝萧朝贵问道:“萧领导,什么时候走?”
“走!”萧朝贵转身就朝里面走去,“马上出发!”见王东原犹豫,他又很厉声地加上一句,“把吉普车扔这里就行。……,快点!”
姜新圩和王东原只好跟着他朝里面跑去。
三人刚刚冲过进院子的大门,就看见两台军用卡车停在那里,因为有帐篷盖着,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偶尔一声咳嗽从里面传出,说明里面载有不少人。
姜新圩还看到了每一台车的车厢伸出了一根无线电台天线。
萧朝贵对王东原说道:“你认识路吧?和我坐前面。……,你,坐后面卡车驾驶室!”
后面这一句话是针对姜新圩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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