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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谢乔的眼泪已经流下来,确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咖啡厅理静谧的只剩下他们清晰的呼吸声,她的沉默已经代表了一切,潘东明忽然跳起来,悴然间恶狠狠的一把掐着谢乔的脖子把她按进座椅里,死命摇着她吼道:“我叫你他妈的给我 说话!说话!!”

谢乔所有的背叛都不及这一次彻底,彻底把潘东明一切的痴心妄想硬生生切断,他那么相信她,相信她不计前嫌,因为在四川时她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让他一位命运对他可真是不薄,兜兜转转让他们一起,可她此时的举动事什么?抛弃!无可抑制的怒意像火山一样突然爆发,他那么委屈,那么痛楚,她偏要无辜的像个洋娃娃一样睁着那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本来他痴迷她的这个样子,就像一汪清澈不见底的小溪,清澈的让人一眼就看穿了,可此时他却恨极了,厌恶急了,原来他根本就不懂,不是小溪,事y沟!能让他翻船的y沟!他的手指坚韧而有力就想立刻把这个女人碎尸万段了。

潘东明的脸色变得铁青,嘴唇颤动没有血色,眼睛理全是狂怒和狰狞,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想要吞噬掉整个世界般,可他却不知道他已经泪盈于睫几乎事哽咽着嘶声道:“我混蛋对不起你,我改我赎罪,我学着爱你,可你他妈是怎么对我的!跟别人联着手儿的y我,你还要哭什么,你不是无情无义无心无肺连最起码的感受力都没有么?这这块木头!木头!!”

潘东明的手指卡的谢乔喘不过来,潘振南已经暗示身后的人迅速去拉拽潘东明想把他拉走,可潘东明像是脚生根了般拉不动,还在手下用力,辱骂,指责,王小姐吓得捂着嘴巴已经哭了,不住叫:“潘先生,潘先生。”

谢乔的脸由红到白已经感觉开始耳鸣,却依然能听到潘东明的指节咯咯作响,她想他事真的要掐死她了,真要置她于死地了,就在她想要放弃的时候脖子上却突然一松,潘东明被那两名警卫强行拉到一边去,还在奋力挣扎,他的伤还没完全好利索,加上那两人又事职业保镖,他挣不脱;只能继续嘶吼怒骂,无章法的连推带搡又踹又踢,就像是个市井无赖蛮横撒泼。

潘振南不顾谢乔正咳嗽,一把拉起她,塞她手里的一个牛皮纸包快速的说:“这是你要的东西,完璧归赵,剩余的不要担心,我已经毁了,很感谢你的配合谢小姐,再见,一路顺风。”

他把谢乔往门口推了一把,谢乔脚下一个踉跄不稳,打13 被一边的王小姐扶住,王小姐已经哭的两只眼都是红红的:“谢小姐……”

谢乔摇摇头,低声跟她说了一句话,就推开门走了出去。

潘东明已经疯了,忽然挣脱他们的钳制不顾一切的奔向门口,潘振南恼怒的指着他对警卫说:“给我 拦住他!”

警卫赶上来一个擒拿便利索的把潘东明翻在地上,他的两只手被钳制在背后不能动,有人用膝盖顶在他的腰上,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上,把他的脸按在地板上,他就侧着脸看着门外的谢乔一步步走远,眼睛理就充满了绝望,害怕,有晶莹的水珠慢慢滑过他的眼皮落在地板上,濡湿了他紧贴地面的脸颊,他看到谢乔的脚步越来越快,慢慢开始小跑,穿梭在机场大厅,像是漏网的小鱼那般轻快,那般自由自在,仿佛照就有了目标。

潘东明慢慢闭上眼睛,更多的水珠滑下来,他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谢乔,谢乔,求你求你……”

潘振南让警卫把潘东明拉起来按进座椅里,明明真的挣不开,可潘东明双目通红依然还在做徒劳的反抗,脸上濡湿一片只能用绝望又狠厉的眼神瞪着潘振南,手不能动可他嘴皮子能动,但知道潘振南的弱点在哪儿,口无遮拦的道:“潘振南,我小瞧了你,天时地利人和我一样没占,今儿个我认栽,不过,要事马晓娴还活着,肯定要为你喝声彩,她没看错人,潘振南果然够男人够手段,你叫他们放开我,我得去香山拜拜马晓娴,给她点柱香,让她在天之灵能保佑你,保佑你下十八层地狱。”

潘振南忽然就像被定身了般站在那里半响,只会呼哧呼哧的喘气儿,可潘东明还没完,还在继续:“马晓娴呀马晓娴,你死的真亏啊,我可真是替你惋惜,你怎么就死了呢?你应该活着,该死的怎么能是你呢,你一点也不该死,该死的另有其人,你死的可真是亏大发了,死之前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为这种男人糟践自个儿值得么,只能说你傻!”

他 一口一个“死”,只把潘振南气的忍无可忍,不顾形象的扑过去,冷静,矜持,全都无影无踪,揪起潘东明胸前的衣服,一巴掌就把潘东明打翻了,指着趴伏在扶手上的潘东明怒声道:“闭嘴!!”

潘东明被这一巴掌直抡的头晕眼花,眼前直冒金星,半响才能挣扎着慢慢直起身子,苍白的一侧脸颊上已经红肿,对这王小姐摆摆手,又把嘴角边的血丝擦了擦,不怒反笑:“呵呵,这叫什么?恼羞成怒?难道我说的不对么?马晓娴该死么?她可真是个蠢蛋!比我还蠢,竟然拿命开玩笑,估计她再死个十次八次的也想不到她为了别人殉情,人家却在她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呵呵,这恶补事蠢蛋是什么?就算她当时幸运没死,看到你这个窝囊废为iel前途妥协,她还是得再伤心死一次,所以,亏她死得早,少受点罪。”

潘东明自然知道,想要击垮一个人有一种办法比拳头跟奏效,拳头挨身上也中不过疼一下而已,所受的只是皮r之苦,可另一种办法不但能让你疼并且残忍,生生撕开你的皮r露出内心深处软弱的灵魂肆意践踏,在瞬间击垮你的心智,比拳头更省力气,只需东东嘴皮子就可以了,那就是摧残你的精神,果然,现在轮到潘振南发疯了,他已经受不了,忽然窜过去按着潘东明便开始捏着拳头狠揍,几乎是嘶吼:”我叫你给我闭嘴!闭嘴!闭嘴!”

拳拳下了狠力,潘东明头昏脑胀,不挣扎不还手,只想着原来这么疼,他打得他这么疼,这么痛快,可又怎么抵得过心里那种疼,他说这些话本来要的就算这种效果,他何尝不是想通过这种结果来缅怀痴心妄想的结束,他想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谢乔穿梭在机场大厅内的背影,她跑得那样快,那样急,像一只离弦的小箭,可她怎能真的,她跨出的每一步都似是一把尖刀,戳在他已经脆弱的心上,这样疼,他的心疼,头疼,潘振南打的他哪哪都疼,他就心想打吧,打醒我,打死我,就让我为了我的愚蠢付出代价吧。

王小姐像汽笛一样尖叫着就要去推开潘振南,可那两名警卫更快,赶紧的把失态的潘振南拉开,劝道:“潘先生,请冷静一点。”

这本事潘振南心底最不可碰触的脓疮,如今被弟弟的话针一样挑破,那深入骨髓的痛楚,那触目惊心的溃烂,连他自己都不能忍受不能看的溃烂,却被弟弟亲手剥开,鲜血淋漓体无完肤,怨毒像一把把利剑攒进他的心里,可潘东明此刻已经恨他入骨,已经着了魔,嘴皮子根本停不下来,嘴角的血丝还在往下蜿蜒,却依然笑着:“你也会恼啊,你也会疼啊,今儿我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根本就见不得被人好,因为你得不到,因为你妒忌,你妒忌所有的人的圆满,因为你不圆满别人怎么可以过的比你好呢,其实你就是一伪君子,偏偏要假装正经,带着面具做人,我为你感到悲哀啊,你才是最可怜的那个,因为你已经变态了,从马晓娴死的那天你就变态了,你不是总偷偷的去墓地么,干嘛要偷偷的去,你应该光明正大的去,可你不敢,因为你潘振南只是个孬种。那个女人实在太可怜了,太可悲了,为了一个不值得爱的孬种去死,真他妈的蠢。”

潘振南的嘴唇哆嗦着,只感觉所有的气血叫嚣着冲到脑袋里去,冲击的他快要崩溃了,抖着手指着潘东明哆嗦半天才能开口说话:“你你你这个疯子,疯狗。”

潘东明笑的更厉害,点着头同意:“不错,事疯狗,你咬我,我要你,不是疯狗是什么?咱们哥俩都是疯狗。”

王小姐哭着蹲在潘东明跟前儿摇着头想要去抹掉他唇边的血:“老板,不要再说了……”

潘东明挡开王小姐的手说:“我没事儿,死不了的,你放心,难不成我还能跟马晓娴那蠢蛋一样去自杀不成。”

潘振南的胸膛像风箱一样呼扇,脸色铁青额上已经出汗,哆嗦着说道:’我明白了,你想要激怒我,好羞辱我,我不会让你得逞。”

潘东明呵呵笑着站起身,一名警卫可能怕他对潘振南动手,上前一步拦着他,潘东明骤然扭头死盯着他,眼神狂躁凶狠,直到警卫退下后他才抹掉唇边的血渍,仰着下巴冷冷的瞧着依然呼哧喘气的潘振南,除了眼睛通红外神色倒是恢复了冷静:“甭以为你揍我几下就想我服软,你还不够资格,打这儿起,你的表演结束,该我登场了,要不想当孬种就好好学着点,不过,就算你学的再好也没机会了。”

潘东明拍拍王小姐的肩,对她说道:“这两天只当我去上海了,要真有磨不开的事儿就打我私人电话。”王小姐刚点头,潘东明忽然低下声音小声又快速的说:“查她航班。”他扭头,对警卫说:“你们首长呢?准备在哪儿接见我呢。”

首长自然是家里等着,他自然不想家丑外扬出去,潘东明被带回来就被送进了父亲的书房,父亲可能也刚回来,衣服都没换,只敞开这军服的扣子站在书柜前翻看一本书,瞧见他进来就把书又放回架子上,指着门说:“关上。”

潘东明站着没动,扭头去看窗外,老头一瞧他这个样子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拿过桌子上的一个龙虎玉镇纸就朝潘东明丢过去,砸在他身上后掉地上“啪”的两半儿了,潘东明这才回身关上门。

管妈一瞧这架势照慌神儿了,偷偷的对管伯使使眼色管伯便一边儿去给夫人打电话去了,总得又人救这个臭小子啊,他爹脾气不好下手无轻重,跟前儿又个人还能劝劝,老爷子不成,他脾气更坏,年龄大了不经气,要气个好歹那就糟了,眼下也只有夫人了。

潘振南正站在书房门口听着呢,就瞧见母亲慌慌张张的上楼来了,他一愣,上前小声说道:“妈,您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开会么?”

“这到底事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妈,我都跟爸说了,东子太任性……”

“你甭说了,管妈都告诉我了,这种事儿为什么不跟我说先跟你爸说,啊?你不知道你爸那脾气,惹急了能又老三的好儿么?你猪脑袋?”

“……”

一看母亲已经生气了,潘振南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指指书房说:“我爸谁也不让进,等会再说。”

话音刚落就听见父亲的声音忽然提高,已然暴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没错!我有什么错?”

“你给我跪下!”

“我让你跪下你没听见?”

“爸!您总得给我个理由吧,我想跟谁好跟谁结婚凭什么你们说了算?我是个人不是个木偶,我也有思想有感受,我长大了爸,不是三岁小孩子走路还需要你们扶着。”

“好,好好,你长大了,你翅膀硬了是不是?问我凭什么?就凭我是你老子!你长到一百我也是你老子!”

“我没说您不是。”

“你,你这个孽障!跪下!”

噗通,他跪了。

随后就是藤条划破空气的声音,落在衣服上传来闷闷的啪啪声,以及老头喘着粗气骂:“我叫你给我犟!”

母亲一急就要进门去,又被潘振南拦住:“妈,爸正在气头上,您……”

还没说完就听见父亲暴跳如雷的声音:“放开!”

潘东明哽咽着说:“爸,您甭我了。”

“放开!!”

潘振南正在奇怪,母亲已经一把推开他急急的推开门进去,打13 他赶紧跟着母亲身后进去一瞧,吃了一惊,只见潘东明跪在地上双手抱着父亲的腰,听见门响他扭头,左脸颊上从嘴角到耳朵横着一条细细的红檩子,肿起老高,眼睛红红的,母亲一看他脸上的伤都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着好了,刚想上前去拉他,谁知潘东明无比利索的忽然跳起,迅速退到窗口,手抬起来慢慢搁在自个儿脑门儿上,手里已经多了一样东西,竟然事父亲随身携带的小型配枪!

潘振南只看的触目惊心,喃喃说:“你疯了……”随即便听见母亲惊叫一声,似是哽住一口气,身子一软往一边倒去,他赶紧扶住,老头已经整个脑袋都是懵了的,今儿个参加北京军区参谋竞技大比武,潘振南给他打电话匆匆回来还没来得及收起配枪,他怎么也想不到,潘东明竟然有这个胆子,他竟然敢,老头身子摇了摇,往后靠在桌子上,抖着手指着潘东明喘着粗气低声道:“你,你敢……你敢……”

潘东明站在那里,身子挺直的似是一把剑,亮晶晶的眼睛理散发出难以言喻的狂热,脸颊上带着病态的潮红,像个无药可救的疯子。他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嘶哑而绝望如被困的兽,明知前方事刀山也要闯一闯:“您我!您我!你们都我!”

“东东!”母亲在潘振南怀里凄厉的叫着他的小名儿,眼泪噗噗的往下掉:“没人你没人你,把枪放下妈求你了。”

老头这会儿缓过劲儿了,手依然是哆嗦的,嘴唇也哆嗦:“你有胆就……”

“住口!”母亲忽然扑到父亲身边疯了一样晃动他的身体:“让他把枪放下,不然,我就撞死在这儿!”

两个疯子,内外夹击,老头已经吃不消,可他还不信潘东明有这个胆子,他是老子他怎么能让儿子牵着他的鼻子走,咬咬牙还是说道:“你有胆就开枪。”

母亲忽然抬头,睁着泪眼看着老头简直不敢相信,喃喃说:“你说什么?”

她扭头看向儿子,潘东明已经闭上眼睛,蹙着眉头手指用力,她一句“不要”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咔”的一声轻响,声音虽轻可听在她的耳里却犹如晴天霹雳,一口气哽住上不来了便瘫软这身子滑地上去了,潘振南与父亲顾不得软在地上的母亲几乎同时朝哦都没冲去,一个去夺他手中没拉保险的枪,一个已经一巴掌抡了过去,潘东明顺势倒在地上,父亲面色惨白满头冷汗,抖着身子说不出话,潘振南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揪起来,颤着声儿问:“这就是你的表演?”

潘东明冷冷的瞧着他,无声的用口型说:“孬种。”

潘东明当日不想死,父亲的那把配枪他都不知道摸过多少次了,让他拆了再装上都成,顶自个儿脑门儿上之前他当然会检查一下保险是不是锁上了,他也怕枪走火了,那是一把瑞士产的十分精致的微型手枪,安全系数在自卫枪械里数一数二,可他开枪的时候心里跳的比嘛都快,听到那一声轻响时他c电虚脱,这可不是他小时候玩儿的水枪,这可是真家伙,弄不好了这人不就没了么。

不管谢乔现在走到哪儿去饿了他都要先把自个儿的婚姻自主权弄到手,潘振南是他的前车之鉴,儿他本就是在赌,赌父母把他的命看的比谢乔的身世重,他们对于儿子要娶的媳妇不满意,可要是儿子没了,还要媳妇有个p用,现在他比较急迫的就是想知道谢乔去哪儿了,电话在兜里震动个不停,他也没法儿接听,只能冷冷的看着潘振南。

潘振南看着弟弟冷冷的面孔却觉得嘴巴里苦的要命,他明白了,潘东明这是变相的闹革命,他在跟父母比狠,跟他比手段啊,他终于明白了,点点头没起身母亲便扑过来,一把推开他就抱住潘东明不撒手,一边哭一边晃着他:“东东,你这傻孩子啊,有什么不能跟妈说的,妈给你做主,你这是要妈的命啊,你不想你妈活了是不是啊?”

父亲还站在一边筛糠呢,潘东明居然又红了眼眶了,搂住母亲也不说话,他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最好什么话都不说,让他们自个儿猜去,潘振南慢慢站起身,盯着潘东明这个最佳演员,恨不得立马跑去弄个大奖杯颁给他,母亲被他吓坏了,父亲估计也开始对他另眼相看了,他路这么一手儿就俘虏了对自己孩子心怀慈悲的父母,潘振南这会儿才真事欲哭无泪,怎么原先他就没想到呢,只会梗着脖子跟父母吵,原来,还可以这样,跟女人似的以死相?这样成了?

潘东明任由母亲恨不得脚上所有人簇拥着他把他安置到他自个儿的房间,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让他躺床上,给他盖被子,坐在床边拉着他的手,一边瞧着他脸上的伤一边垂泪:‘儿子,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你妈顶着,可你得答应妈,千万不能再做傻事儿了儿子,你怎么这么傻,这恶人要没了说嘛也没用了不是?你喜欢哪家姑娘你倒是跟妈说呀,妈赶明儿就去给你提亲去,啊,好孩子,你吓死妈了……“

听母亲这么一说潘东明觉得想笑,可随即又想到谢乔,想起他不回头的背影,心里突然就像塞了万斤巨石一样难受,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他都说饿了要学着爱她了,怎么她还是要走呢,有人她走他明白,可难道就不能跟他说说么,又他在谁还能怎么着呢,可那傻瓜怎么就任人摆布呢,昨儿晚还好好的今儿就变卦了,不带她这样折磨人的,这傻妞儿傻帽儿,好不容易找着你了又跑了,都怨潘振南!想想又该多少天儿的见不着面儿他心里就难受的要命,偏偏这会儿母亲真把他当小孩子了不住摸他的脸,哽着声儿问:“儿子,疼不?”

看母亲被他吓成这样他更难受,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说:“妈,他们都我。”

一听潘东明说这句话他母亲就绷不住只觉得心惊r跳,浑身凉吧岔的,赶紧拍着他哄道:“儿子,没人你,谁也不敢你,啊,甭想太多了。”

“二哥把我保险柜给撬了,里边尽是我的隐私啊妈,有他这样做哥哥的么,我又没得罪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呢妈。”

“他干嘛撬你保险柜?”

“妈……”潘东明脑子转的极快,分析该不该把谢乔的事儿说了,要说,该怎么说,既能保住自个儿颜面还能嫁祸潘振南,他似乎很为难,对母亲招招手,“您过来点我小声儿跟您说……”

母亲弯下身子听了一会儿,就绷不住了,只想跳起来,她实在是弄不明白眼下的年轻人,儿子在外荒唐她不是不知道,老是睁只眼闭只眼,心想现在不比他们那么年代了,儿子成天在外头累死累活的寻个消遣找个放松的地方就算了,可可怎么能这么荒唐呢,这不是作是什么?那种事儿自个儿心里明白就成了有什么好纪念的,还……这不尽是整些没法说出口的汤事儿死作么。

“妈,我对她是认真的,长这么大这是头一遭,您要是不帮我我真没脸再活了,东西没了,这要是流到外头去……妈,改明儿看看报纸头条,有没有我的丑闻,有的话告诉我一声儿,我上吊去。”

母亲一听他说这些脑袋都气懵了,腾的站起身,不放心潘东明又轻声说:“东东,你躺着好好休息一下啊,妈一会儿再来看你。”

母亲刚走把门关上潘东明就起来了,拿出电话拨给王小姐,不等对方开口就急切的问:“查到她的航班了么?”

“……查到了。”

“去哪儿啦?”

“英国。”

“你你说什么?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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