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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她疼的受不了,绻起身子,有人给她又盖了一层棉被,不知道是药效起了作用还是因为暖和了,她终于不再做梦,安稳的沉进黑暗里。

直到身体骤热出汗谢乔才醒过来,窗外的阳光刺眼,谢乔眯着眼睛看着太阳光束,心想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她突然激灵灵的醒过神儿,几点了?她迅速的折起身子看床头的钟表,手腕的疼痛传来像骨头断了一样疼,可她顾不得,她答应弟弟今天还要去爬长城。

居然已经十点多了,一把掀起被子跳下床,第一件事就是给妈妈打电话,妈妈接起,她刚叫了一声“妈。”还没说别的妈妈说抢着说:“谢乔,你忙你的,工作要紧,今天小杨和辛少来接的我们,我们在纪念堂,你什么也不用c心 。”

电话被辛少接过,他说:“天气预报说天津下雨,你有没有带伞?”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谢乔愣怔在那里做不得声,辛少自顾的在另一边说:“告诉你一个任务必须完成,明天从天津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们带麻花儿回来。”

真是晕菜,她还是“哦”了一声,电话又被杨群夺走,他走出老远才说:“谢乔,你没事吧?昨个晚上?”

她看了看手腕说:“没啊,没事。”

“没事就好,东子打电话说你高烧,我们也怕你妈担心要去看你,就撒谎说你带任务去天津了,记好了啊可别穿帮了。”

她的心里忽然涌出感动,这两个男人素昧平生,却心细如发,“谢谢你杨群,还有替我对辛少说谢谢。”

“你还是赶紧的养好病吧,今天早上东子可没少骂我,赶明儿你请我吃饭给我压压惊吧。”

谢乔笑出来:“那怎么行,我还要请我喝酒。”

“得了吧,还喝呢,两杯酒你就不认得自个儿是谁了,东子差点剥了我的皮……今天我们去长城,你好好的不用担心。”

“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们了。”

“说好了啊,记得请我吃饭,不过不去半闲居,小爷我昨个晚上丢人丢大发了,那结账的小姑娘看我就跟看一吃白食的主儿一样,嘿,你说咱能没钱么,要不是那车……”

这人真是话唠,谢乔赶紧打断他的喋喋不休问:“你那车你报警了么?”

“啊,可不是报警了,你说说啊,这皇城根儿前,天子脚下,偷车跟偷一萝卜一样简单,真晕菜……”

“都怨我。”

“想我原谅你也成……”

“请你吃饭是不是?”

“嘿,妞儿,知己啊。”

“挂了吧,我听你唠叨耳朵疼。”

“?¥##%%¥#!”

谢乔笑着挂断电话,洗漱之后披上睡袍才下楼去。

客厅里没人,她口干,想喝水,走到厨房她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到那排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精钢刀具上,她突的记起女人、菜刀、血案。

她的脚像是突然被钉子钉在地上一般动弹不得,她觉得她在出汗,冷汗,背上的冷意像一条蛇一样蜿蜒着爬上她的皮肤,心跳急速,她不知道她想干嘛,等她意识清醒时她忽然发现自己正捧着一把刀,砍刀,砍骨头的那种沉沉的、有着厚厚利刃的砍刀。

她吃惊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钢刀,手开始发抖,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干嘛要拿起那把刀,她害怕极了,她抖着手想要把刀放回刀架子上,可是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乔乔,你干嘛呢?”

她连反应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吓得尖叫一声迅速扔掉那把刀,紧抓住自己胸前的睡袍大喘着转身,看向身后的人。她靠在流理台上看着突然出现的潘东明不能反应,这个男人,这个时候,怎么在家呢。

潘东明的眼睛红红的,没休息好的样子,慵懒的穿着家居服站在厨房门口,手上还端着一杯咖啡,被谢乔扔掉的那把刀落进了水槽上,发出“哐啷”一声响,潘东明看看刀又看看惊慌失措的谢乔,眼眸由红红渐渐愤怒,他抿紧了唇角死死的盯着谢乔,额头上有细小的血管凸出,谢乔睁大惊恐的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潘东明冷漠的脸,半晌他才开口,语气森冷:“你拿刀干什么?”

“我,我,不干嘛。”她吞咽一口口水,发觉自己的喉咙又干又疼,“我,我想喝水……”

“喝水跟你拿刀有什么关系么?”

“……”谢乔答不上来,是啊,喝水跟刀有何关系?她也不明白,索性不说话好了,而且潘东明冷森森的语气让她更害怕,她真怕他一个耳光扇过来,昨晚上闹出那么大动静他都没打她,而她一点都不幸运,瞧瞧她的手成什么样子了。

见她不说话潘东明更是恼,不禁握紧了手上的咖啡杯子,用力使他的指关节发白,他几乎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你要再敢做那些要死要活的蠢事你就试试看!”

有一会她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谢乔抓着胸前的衣服眨眨眼,努力集中精力想了想。什么?难道他以为她拿刀是想自杀?她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回头看了看水槽里的刀具,往事电影一样在脑中萦绕不去,耳光,刀片,鲜血,以及昨晚上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她突然心灰意懒,她这么活着有什么意义?她只能用她悲惨的命运来娱乐眼前这个人模狗样的男人罢了,算了,算了,不计较了,她吐出一口气,安抚一下自己,才扭过脸来第一次用平静的面孔面对潘东明,波澜不惊的开口说:“我们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你什么时间会腻味?我不能死偏偏活着受罪,这样的日子对我来说生不如死,你点点头让我死了算了。”

潘东明按压下想要揭了她的皮的冲动,这女人,啊,居然敢这样对他讲话,他恼极恨极一把摔了手中的杯子,咬牙切齿的指着她说:“你想的美!”

谢乔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潘东明被她气走了,她说了那样话以后那个男人就摔了杯子,大呼小喝的嚷嚷让管家刘嫂看好她,不让她下楼一步,就走了。她叹口气又举起手臂看看自己受了伤的手,这种日子跟坐牢有什么区别呢,只要是在这所别墅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躺在床上,坐在露台上,数着钟表的滴答声发呆,前两天她给刘宇飞许蓉打了电话,两个人正在找单位实习,忙的不可开交,看看她自己,废人一个。

她无聊的翻来翻去没有一丝睡意,别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气,中午刘嫂给她炖的r鸽汤还在床头摆着,现在上面结了一层的油腻,若有若无 的飘来一丝香气,没胃口,她起身打开房门,瞧了瞧楼下没人,又看看宽大的走廊里,这么多门,都是干嘛的,既然无聊的慌,能数指头还不如找点事,这个楼上的房间她在这里住了这么久还没有看过,她站在围栏前一个一个的数着门,第一间是她曾住过的客房,第二间是潘东明的书房,第三间最大最豪华是他的卧室,那第四间是干嘛的?

她推开门地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个健身室,摆了满屋子的健身器材,整面墙的落地窗,还有好多镜子。退出去旁边紧挨着还有一间,打开看原来还是客房,不过面积小一点,在围栏的另一边还有一间,她走过去,推开,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间房居然比他的卧室还要大,吸引她眼球的是墙壁上那个看似好像是电视机的东西,如果是,那么她承认这是她见过的最大的电视,她走过去,抬头看,屏幕好似一堵墙一样,身后有看起来舒服的,漂亮的矮矮的沙发式躺椅,整整齐齐的十几张,这里俨然就是一个小型的电影院啊,她又扭头看向右侧,居然还有一架三角钢琴。

谢乔慢慢的踱过去,看那个黑的发亮能照出她影子的三角钢琴,她用手摸了摸,黑色的琴身上立刻浮出一道水汽,一会儿就不见了。支起琴盖,一排黑白键似是幼儿园的小朋友排排坐吃果果一样的整齐,她伸出手指一个键一个键的按下去,由低到高的音调让她想起还在很小的时候,爸妈还同离婚的时候,她曾学过电子琴,她还记得她在电视上看到这种演奏钢琴时候,曾拉着爸爸说,长大了你也给我买。

在学校她也接触过,只是基础并不好,只能弹一些简单的、单调的儿歌,她轻轻皱起鼻子对钢琴做个鬼脸,如果她坐在这架钢琴边弹上一首什么小草,世上只有妈妈好之类的……她又笑起来,合上琴盖她又看向一边的一套巨大的音响,几乎有她那么高,繁复的全部都是按钮,一层一层的叠在一起,可真是奢侈,她凑近,那些按钮让她眼花缭乱,音响前铺着一张几寸厚的毛茸茸的大毯子,她便躺下来,可真是舒服,潘东明还真是知道享受,她的手碰到了遥控器,她拿起胡乱的按了几个按钮,音响居然启动了,还真不懒,闭上眼睛就感觉好像是歌手本人在为她一个人专场一样,她听到有动听的歌神的声音,他在开始唱之前说:这首歌献给那些为爱受过苦的人们。

掌声。

谢乔闭着眼睛也随着拍拍手。

歌神唱的很深情,很动听,迷人的歌声在这个阔达的房间里回响,他好像讲故事一样的唱着,谢乔随着他的歌声脑中浮出自己的过往,为爱受过苦,歌神说的真好,她听着他的歌眼角有热热湿湿的东西流下来,流进了她耳朵里。

“……男朋友背着她送人玫瑰,她不听电话,夜夜听歌不睡……”

“……我唱的她心醉,我唱的她心碎,成年人分手后都像无所谓,和朋友一起买醉卡拉ok,唱我的歌陪着画面流泪,嘿~陪着流眼泪……”

“我唱的她心醉,我唱的她心碎,在三十三岁真爱那么珍贵,年轻的女孩求她让一让位,让男人决定跟谁远走高飞,嘿~谁在远走高飞……”

“我唱的她心醉,我唱的她心碎,她努力不让自己看来很累,岁月在听我们唱无怨无悔,在掌声里唱到自己流泪,嘿~唱到自己流泪……”

“……她静静的听着我们的演唱会……”

谢乔躺在地上流着眼泪,音响里传来一片热烈的掌声,她举起受伤的手臂,闭着眼睛流着眼泪再次鼓掌,向为爱受过苦的人们,致敬。

杨群和辛少来到别墅时,谢乔正坐在露台上一个人喝咖啡,她看着两人笑嘻嘻的走过来,杨群指着她说:“嘿,您可真是自在,品咖啡赏风景的,可是苦了我跟辛少,你弟弟那小鬼今儿在我背趴了一天,累死我了。”

杨群走近了谢乔才发现他嘴角处一片紫红,还有点肿,他们两个同时指着对方问:“怎么弄的?”谢乔问的是他脸上的伤,他问的却是谢乔的手腕,那上面还缠着绷带呢。

辛少已经笑着说:“哟呵,还挺默契。”

谢乔举起手腕看了看说:“不小心扭伤了,没什么。”她看看杨群的脸问:“你的脸是怎么回事?跟人打架了?”

杨群摸摸那块受伤的地方,盯着她的绷带还没说话辛少就抢着说:“他啊,不小心被人揍了。”

杨群翻翻眼,他问:“是不是他弄的?”

谁知谢乔指着他的脸同时开口问:“是不是他揍的?”

两个人异口同声听的辛少扑哧笑出来,杨群已经摸着鼻子说:“我说咱能不能别这么默契啊,搞的心有灵犀一样,我跟你不熟,不熟。”

谢乔笑了,刘嫂端上来咖啡,水果,辛少问:“潘东子呢,怎么不在?”

“他被我气跑了。”

辛少抬起头满目吃惊的看着她,半晌了说:“他被你气跑啦?您别跟我逗闷子了。”

谢乔学他的动作摊摊手,耸耸肩。

杨群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谢乔说:“说说看呗,你说了啥把他气跑的。”

“我也没说什么啊,是他自己爱生气我也没办法……倒是你的脸,谁打你?”

“你别听辛少那丫胡扯,谁敢打我?这是我昨个晚上不小心蹭的。”

杨群怎么能说,他被罗昊揍了,他快冤枉死了。

潘东明把谢乔接走后他便开车回了自己公寓,不想电梯门刚打开他就被人一把揪了出去,吓得他肝儿颤,等他看清来人是谁是不禁恼道:“耗子你大爷的,你想吓死我?”

他话刚说完冷不防罗昊一拳揍了过来,他本能一仰头想躲过去,谁知罗昊都不给他喘息的空间,紧接又是一拳,这下他还没站稳就被突袭了,只打的他要吐血,嘴角疼的似是要裂开,他用手捂着嘴巴简直不敢置信:“靠,来真的,你丫疯啦。”

“你知道她的信儿居然瞒着我,亏我把你当哥们。”罗昊红着眼睛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差点把他给拎起来,恶狠狠的瞪着他上下牙齿颌磨,杨群都能听见他咬牙的声音,罗昊张口,声音里尽是冷酷却酒气熏鼻:“她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嗯?”

杨群推他一把,想要挣开他的桎梏,罗昊更用力的把他“咚”的按到墙上去,后脑勺撞墙上了,疼的杨群呲牙咧嘴的:“你丫先放开我,这样我还怎么跟你说。”

罗昊y霾的看他半晌才松手。

杨群摸摸疼痛难忍的唇角,一看手掌上居然带着血丝,不禁眼睛也红了,怒声道:“我靠死你个丫挺的,大晚八岔的等着我就为了给我一顿胖揍?你丫的出息了打哥们?”

罗昊又是“咚”的把他按墙上去了,并抬起一腿根顶在他肚子上,咬牙切齿的说:“你敢玩弄她我现在就揭了你的皮!”

杨群直疼的冒冷汗,也恼了,不禁冷笑道:“你现在什么身份什么资格跟我撂这狠话呢,带种的当着宁筱雅的面儿你再说个我看看?”

罗昊被他一句话戳中痛处,她痛苦的盯着杨群眼中全是哀伤,最终慢慢放开手缓缓沉声道:“不错,我没资格了,你说的没错杨群,可是就算是我求你,看在哥们了半辈子,对她没心思就别动她。”

杨群实在受不了他的眼神,一把推开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他的鼻子恨声道:“耗子,你丫就可劲儿给我作吧,几十的人了做事儿能不能有点眼力劲儿?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她好了?”

罗昊眼神一禀:“是辛少?”靠,还不如跟杨群呢,辛少更不是东西。

杨群翻翻眼,晃晃手中的钥匙说:“我口渴的要命,要不要进去?”

罗昊眼神黯淡,垂着脑袋点点头,他急需要跟杨群好好沟通一下,有些日子没见过谢乔了,今天在杨群的车子上见到谢乔时他还以为自己眼睛发花,做梦呢,听杨群的口气谢乔跟他好像没什么关系,但是又怎么会坐在他的车子里呢。

杨群打开房门看罗昊还在一边愣怔,一把把他扯进屋子说道:“跟哪灌猫n了,啊?跑我这儿撒酒疯呢,你自便,我得先照照镜子去,怎么这么疼呢,别毁容了。”

罗昊一把拉住杨群作势要走的身子说:“先把谢乔的事跟我说清楚了。”

杨群怕他又撒疯,他还真是制不住罗昊,这哥们打小打架下狠手,跟潘东明一样是个狠角儿,他指着罗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狠劲掐着他胳膊的手说:“暧暧哥们 ,有话我肯定跟你说清楚,先把你那手拿开,冷静一下,行不?”

罗昊定定心神放开手抹了把脸,两只眼睛里全是血丝,他看了看杨群流血的唇角,轻声说:“对不起。”杨群瞅瞅他那脸色儿指着沙发说:“坐呗,跟我你甭客气。”

罗昊神情落寞的坐下后,杨群泡了杯浓茶:“喝吧,看咱哥们做的,为了揍我那几拳哥们还给你泡茶醒酒呢。”他也坐下看着罗昊的神情忍不住说道:“这情圣路线你玩儿腻了走悲情路线转型呢?一个女人你说说你男子汉大丈夫的,有啥放不下的,我看宁筱雅就比谢乔强,你少再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罗昊扭过脸去,缓声说:“你懂个p。”

杨群一瞪眼:“我不懂p,我就不明白了,谢乔有啥好的,玩玩就算了你还真当真了,人家现在好着呢,宁筱雅那丫头不错,人家老爹把你事儿摆平了,你老头子也满意了,小丫头还能给你事业上添油加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别老是想着谢乔了,都过去的事儿了你就放下吧,说不定将来你还得感激哥们今儿晚上的肺腑之言相劝呢。”

“你别尽是废话,说吧,谢乔是怎么回事?”

“耗子,哥们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就你家那情况你离得开宁筱雅么,要不是她家……”

“住嘴!我要知道谁跟谢乔好了。”

“……好好好,哥们怕了你了,她跟东子了,成不?”

“什么?”罗昊吃惊的睁大眼睛,又扑过来一把揪住杨群的领子,跟野兽一样的怒目几乎迸出火来,跟东子还不如跟了辛少好呢,他颤着音道:“潘东明?她跟潘东明?那丫就一火坑,你就眼睁睁看她跳进去?”

杨群被他勒的上不来气儿了,不禁更火大,但他不挣也不恼,冷着面孔说:“我为什么要说东子是火坑,我跟她又不熟。再说了,你这表情是不是太过了点?你凭什么说东子是火坑?难道你不是?谢乔跟着你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你还能跟她结婚不成?”他哼哼着冷笑:“别傻了你,啊?人家跟东子不比跟你强?还是说你准备给谢乔按个小三儿的帽子?我看人家谢乔挺开心的,你?靠边凉快去吧。”

杨群的一句“小三儿”正好打击到了罗昊,军委大院里谁不知道罗昊从六七岁时才被他家老头子从外地接来北京,而他从小遭人白眼这正是他要命的死x,顶着压力事事争强好斗只是为了展现自己不被别人蔑视,从上次他负责的工程出事了以后他老头子就开始看他不顺眼,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失望,与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罗健更是冷嘲热讽,加上谢乔的不辞而别,罗昊终是自暴自弃的夜夜买醉,他没少拉杨群出去倾吐心中烦恼,在pub里遇见了一个大院里长大的曾经在高中时就狠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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