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乔看着许蓉她们吃饭的蠢样子已经心里难受的不行,听了潘东明的话忽然笑了笑说:“是么?吃哪儿补哪儿?那得让刘嫂赶明儿给你买点猪脑回来。”
潘东明本来看她笑了笑心里也是有点高兴了,这么听她一说一时没能明白过来,不禁看着她:“嗯?”
谢乔又笑了笑说:“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得死多少脑细胞,你真应该好好补补。”
孽债14
许蓉刘宇飞一听谢乔居然这么说,只吓得许蓉连筷子都掉了,她们两个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寒霜的潘东明,此刻的潘东明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装满了炸药的火药桶,让人看一眼就开始不寒而栗,那满面的y寒似是想要焚毁全世界,他盯着谢乔的眼神又像是两把无形的利刃,恨不得立时就把谢乔千刀万剐了,而谢乔只是坐在那里不看他只盯着眼前的饭碗,许蓉刚眨眨酸涩的眼,就看见潘东明突然抬手一耳光打在谢乔的脸上,谢乔的身子像被狂风吹落的树叶一样被打翻在地,撞倒了一张椅子,刘宇飞惊叫一声扑过去哭着就要去拉谢乔,潘东明yy的开口说:“让她自己起来。”
刘宇飞伸着手流着眼泪僵在一边,眼睁睁看着地上的谢乔一声不吭的试了几下才能爬起来,她却是连动都不敢再动。谢乔站起身抖着手拂开脸颊边的头发,一边的脸颊已经红肿,几道手指印在白皙的脸上触目惊心,潘东明的手劲力足,好半天她才觉得麻木的半边脸颊生疼,唇角内被牙齿咯破,浮出一丝血腥味道。
许蓉吓得捂着嘴巴不敢哭出来,心里急的只能是看着谢乔对着她摇摇头,让她不要再继续惹怒潘东明。
潘东明满脸的y寒盯着谢乔不轻不重却极是冷酷的说:“今儿看在你有朋友在我给你点面子,不过你还可以继续试,试试我的底线在哪里,有好日子过你偏要找不自在,那也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管家听到响动已经赶了过来,但没有潘东明的吩咐却是只能遥遥站在餐厅大门处干着急,潘东明站起身拉拉衣服面无表情的对许蓉刘宇飞说:“可真是抱歉,我还有点事需要出去,你们慢用。”说完就转身走,看见了管家就吼一声:“没听见我说要出去吗?备车!”
管家怵的撒丫子就去备车,一会儿就听见汽车引擎声怒吼着冲出门去,许蓉刘宇飞这才赶紧拉过谢乔让她坐下,哭着去看她的脸:“乔乔,他太可怕了,你这是何苦啊?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就不能忍忍,啊?你这样受罪的不还是你么?”
谢乔傻了一样坐在那里愣愣的,除了脸颊肿痛眼睛有点红嘴唇有点发青外,连眼泪都不再有了。
刘嫂已经叹着气拿来了一包冰,她一边为谢乔敷在伤处一边哽咽着说道:“你说说你这傻孩子,怎么这么轴呢,潘先生脾气不好,那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你好歹的哄几声儿不就没事了?这都造的什么孽呀,看看这脸……”
谢乔拂开刘嫂的手轻轻说:“刘嫂,麻烦你让王师傅辛苦一趟,把我朋友送回去。”
许蓉刘宇飞哭着被送走后谢乔就回房间,拿出手帕里的首饰,摸着祖母绿才掉下憋了好久的眼泪,她走到梳妆镜前小心的把首饰一一戴上,仔细的看,仔细的想罗昊的样子,耳边好像真听见他一边笑一边说:想亲我也不用哭啊,我刚吃了辣椒,怕不怕?
谢乔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女孩子脸上有红红的五指印,还有不管怎么流永远都流不干的眼泪,她轻轻的对镜子说:“罗昊,我想你,我想亲你,现在。”
她僵硬的躺在床上固执的去想罗昊,想罗昊的好,想罗昊的笑,想罗昊的一切,想他对自己的容忍和迁就,娇惯和宠爱,还有迷恋和深情,一直想到她怎么也记不起他的脸为止,她有点害怕,她怎么能想不起来呢,那张脸在这几个月里被她复习了千万遍,怎么可能想不起来呢,她想的头疼,意识渐渐模糊。
谢乔似睡非睡的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梦里她什么也看不见,因为好大雾,到处白惨惨的,只能听见一阵阵的脚步声,她觉着那脚步声是要走向她的,无来由的她开始害怕,她转身跑,可是雾太大连路都看不见,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跑,那脚步声始终在她身后“嗒、嗒、嗒”的响,她的心里紧张的难受,狂跳着的心脏不能控制的继续疯跳,她更难受,她想跑的更快一点摆脱那个让人害怕的脚步声,但是她却突然一脚踏空,掉进了一个很深很深的大黑d里……
激灵灵的突然惊醒了过来,胸腔里的那颗心依然狂跳,她满头大汗的看着陌生的房子渐渐熟悉起来,没有黑d,这里是别墅,潘东明的别墅,愣神间那梦里的脚步声却又突现,听的更清晰了,谢乔一下子身体僵硬不能动弹,有一会儿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没彻底醒来,可是那清晰的脚步声停在她的房门口,门被推开,潘东明依然一身居家服却脚步踉跄的走进来,一边走一边脱衣服,把已经脱掉的衣服随便的扔在地上,谢乔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看着脸色微红的潘东明,随着他的接近一股浓烈的酒气扑过来。
他走到床边扑倒在床上,谢乔赶紧的往另一侧挪挪身子紧张的看着他。
潘东明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谢乔刚松口气谁知潘东明好像很难受似的开始翻身,翻来翻去离她越来越近,谢乔咬着唇也往一侧翻过去,想要离他再远些,潘东明已经翻到她身后突的一把拖住她,她只吓得刚想奋力反抗,潘东明低声咕哝着说:“你敢再动试试,我可不保证你的安全。”
谢乔侧着身子僵在那里不敢再动弹,潘东明拱了几下贴在她的后背上,一只胳膊穿过她的颈下,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环过她的腰身,就那样握着她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不再有动静,谢乔紧张的等了一会儿,才试着要把手抽出来,她刚动一动耳后便传来他满是睡意的慵懒声调:“睡觉。”
这个睡姿实在太暧昧,她的背贴在他的胸膛上,p股就在他的下腹与大腿之间,而他的腿又紧贴住她的,挨在一起居然是一种无言的亲密感觉,这让谢乔无比反感却又是不敢动,怕是要再惹恼了他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晚上他临走前那句话谢乔记得清楚,他说她可以试,试试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他还说过,就算她想死也得他点头才行,她想她还是忍耐点吧,被人揍的滋味不好受,他打人的力道又大又不留情,自己那张本来千娇百媚的脸因为自己的不识时务遭了多少罪了,她又想起刘宇飞说,忍忍总能见月明的,许蓉不也说了他这种人就是三分钟的热度么,或许他见自己真的没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美好,就会去找别的女人放过自己也说不定啊,想到这里她便不再试图脱离他,狠下心只当他是个毛绒公仔,她在心里默念:没感觉,一只羊,没感觉,两只羊……
不知道第几只羊终于把她哄睡了,反正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还是昨晚临睡前的那一个姿势,侧着身子躺在潘东明的怀里,身子僵硬的跟一截木头一样,听着身后浅浅的呼吸声她轻轻的掂着他依然环在腰前的手,想要神鬼不觉的逃出他的牢笼,谁知刚折起身子就被潘东明一把又拽了回去,她张口想要惊呼,潘东明利索的一翻身把她压进床铺里,低头便吻下来。
他的唇骤然压下来的时候谢乔只怵的身子猛的一震,她清晰的感觉到了他唇上带着热切与焦灼,渴望与需要,她只是一愣神间他已经顶开她的牙关,泥鳅一般的舌头滑进她的口中,彼此鼻尖碰着鼻尖,他的鼻息滚烫喷在她的脸上,谢乔挣扎着扭开脸,刚说“不……”便又被他欺上来用唇堵住,加重力道,开始轻轻的咬。
谢乔抬起手捶在他赤l的背上,而他的手却去解她睡衣的扣子,她越是奋力挣扎他就越加重唇上的力道,狠狠的吻,谢乔有点窒息,他手上的动作更快,解开后手滑进胸衣里去,轻易的抓住她赤l的茹房。
他刚喘息着离开她的唇她就说:“放开我,你放开我……”
潘东明更紧的抱住她,一边滑下手去拽她的睡裤一边喃喃的说:“乔乔,好乔乔……”
公寓那晚的可怖感觉再次袭来,她是网中的鱼,他是收网的手,任她如何挣扎都是上岸窒息的命,她突的想起刘宇飞的话:……忍忍总有见月明的时候。许蓉说:……他就是三分钟热度……
忍?不忍!到底忍?还是不忍?
潘东明已经粗喘着扒下了她的睡裤,呻吟着急切的压过来,没有前戏,直奔主题。
忍么?还是不忍?
什么都能忍,这种事怎么能忍!
潘东明一碰她她就感觉恶心,而潘东明却是欢喜又满足的终是进入了谢乔的身体,虽然她依然干涩,但是没关系,他这么强壮,总是能让她热起来的,他加大力度,狠狠的顶进去。
就在他感觉那个地方又软又热让他爽透了的时候,他突然听见谢乔用极没感情的语调问:“你怎么不戴避孕套?”
他太舒服了,他太喜欢了,谢乔不再反抗而她太美妙,他呻吟着喃喃:“我,我会小心……”
“不是,你可能误会了。”
潘东明这才睁开紧闭着的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谢乔漂亮的脸。
谢乔也盯着他的眼睛,然后轻轻的说:“我嫌脏。”
潘东明终于僵在谢乔的身上不再动作,他刚培养起来的饱满热情,霎时被谢乔的一句话针一样扎破,如被放气的气球一样迅速瘪下去,浑身的热度也如被丢进了冰水里一样瞬间结冰,他冷冷的看着谢乔,好久才开口:“嫌脏?谁不脏?罗昊?你知不知道我们在一起是怎么玩儿女人的?我们可以交换女伴一起玩儿,包括你,知道罗昊现在怎么样了吗?他比你懂得识时务,你还以为罗昊有多爱你,那你又知不知道他现在跟你一样,躺在另一个女人的床上,做着我对你做的事,你还想为他守身如玉,可惜,罗昊早就忘记了你谢乔,今儿教你一句话,我们这样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潘东明撤出谢乔的身体,翻身起床大摇大摆的走进浴室。
谢乔慢慢的拉过被子盖在赤l的身子上,她感觉冷,很冷,罗昊,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从潘东明的口里听到这个名字,可她不信,罗昊怎么会这样呢,这一定是潘东明为了打击她才这么说的,她不信,根本就不信,她把被子裹在身上蒙住脸,她透不过气,她恨潘东明,很恨很恨很恨,他怎么能这么污蔑罗昊呢,罗昊才不会去上别的女人的床,罗昊才不会忘记她,罗昊会用那阳光一般灿烂的笑容看着她,心疼的说:你想亲我也不用哭啊。
孽债15
潘东明从浴室里出来发现谢乔在床上缩进被子里,把被子裹的跟一蚕茧儿一样密不透风,他从鼻孔里哼一声裹上浴巾“哐”的带上门,来到他的卧室拉开衣柜选出衣服,一边穿一边生气,这谢乔看似柔弱不禁风雨似的,其实就是一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不把自己往眼皮儿里夹就算了,还一个劲儿的恶心他,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是没事儿就找抽,不都说江南女孩子都是又甜又腻的么,他还记得以前罗昊在他跟前儿提起谢乔的形容,就是那什么糯米粽子,软软的,甜甜的,光看样子就让你流哈喇子。
“p!”潘东明一边打领带一边撇嘴,“白长个好样子,整个一嘎杂子儿琉璃球,硌的小爷牙疼,还时不时的整出点汤儿事,闹的我不消化胃胀气。”
他下楼时经过谢乔的房间,目不斜视的直直走过去,心里却说:你就给我整那些个幺蛾子吧,不让我得劲儿看我如何收拾你。
王师傅把他的跑车开出车库,他坐进去的时候交代管家说:“给谢小姐整份儿早餐端去,让刘嫂看她吃完了。”说完便加了油门扬长而去。
谢乔被刘嫂叫起,刘嫂一看见她脸上的泪就知道这孩子肯定又犯轴了,不禁叹口气说:“谢小姐,这潘先生交待的,你吃点吧。”
谢乔看一眼托盘上的牛奶面包,轻轻摇摇头:“我不想吃。”
刘嫂面有难色还是轻轻的劝说:“走的时候特别交代的,让看你吃完才算数儿,你好歹的吃点,心里难受也不能跟饭过不去不是?整天的饥一顿饱一顿的,胃要是坏了遭罪的还不是你自个儿么。”
谢乔吸吸鼻子点点头,她自然知道这个别墅里的每个人看到潘东明都是极紧张的,那人交代的事儿要是没给办好回头又是大呼小喝的,刘嫂对她好,她怎么忍心为难这个善良的女人呢。
“那我先起来洗漱,你把这些放在后院泳池哪儿吧,我想晒晒太阳。”
“哎,行啊。”
刘嫂出去后谢乔洗了澡穿了睡袍无精打采的去后院,刚走到拐角处就听见大门外有汽车喇叭声,心想那混蛋又回来了?
“管家好,哟,刘嫂好啊,潘东子还没起呢?”
管家礼貌的回答说潘先生已经走了。
声音挺耳熟,扭头看,不是潘东明,居然是在球场有着一面之缘的杨群,还有两个年轻男人她不认识,她怎么能见这个杨群呢,他亲眼看见自己跟罗昊一起去的球场,现在在潘东明的别墅里碰着了,这不是尴尬死了。
管家刘嫂已经跟他热络的打招呼,她赶紧的转身想要走的时候就听见身后杨群说:“嗳嗳,那谁,跑什么啊。”
谢乔吓得心里扑通扑通的跳,只装作没听见一溜小跑躲进泳池边斜撑的大伞下。
杨群奇怪的问管家:“这,这谁?怎么在这儿?”
管家呵呵笑着说:“噢,那是谢小姐,潘先生的朋友。”
杨群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靠,那是个女的我没看错吧。”
管家奇怪的说:“谢小姐当然是个女的了。”
杨群一边的朋友笑话他:“你今儿脑抽了吧,还是你见过有男的叫谢小姐的?”
杨群翻翻眼说:“辛少,棒槌了吧,你知道这儿什么地儿?”
辛少看看杨群奇怪他今儿尽是说些白活话,还是说:“靠,我自然知道,潘东子的老窝儿么。”
杨群点点头:“你也知道这儿是潘东子的老窝儿,这儿可是潘府,不是公寓,你在这儿见过有女的出没?”
辛少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挠挠头,看着管家不说话了,管家一看赶紧说:“杨先生,谢小姐真是先生的朋友,几个月前来这里养病的……”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杨群又瞪起眼睛了:“什么什么?养病?几个月前?上次我来的时候怎么没见着?”
管家实在不想应付他这个缠头,但还是客气的说:“呵呵,那会子不是在生病么。”
杨群另一个一直不说话的朋友开口说:“算了杨群,潘东子又不在,你瞎咋呼啥,走吧。”
杨群的好奇心已经膨胀,今天不见见这位神秘的谢小姐只怕他晚上都睡不好觉,说:“嘿,今儿我偏不走了,我得去认识认识这位谢小姐,看看到底是什么神秘人物,啊?能让潘东子金屋藏娇。”
他朋友噗哧笑出来:“你想让潘东子大耳刮子抽你呢。”
杨群抬脚就往后院走,一边说:“就算他抽我我也得瞅瞅去,不然还不好奇死我。”
这人从来都是个轴头连潘先生都无可奈何,管家无奈只好跟着他们一起来到后院,一眼就看见大伞底下的谢乔,管家急走几步对伞下不露面的谢乔说:“谢小姐,潘先生的朋友前来拜访。”
谢乔一听见这么多人的脚步声就急的恨不得一头扎进泳池子里不出来了,可管家这么说了她该怎么回答呢,眼看这里没地方藏她急的只好清清嗓子说:“潘先生不在家,你请他的朋友进屋去接待一下吧,有什么急事儿就给潘先生打个电话。”
听她这么一说杨群更是奇怪了,这完全是一副女主人口吻啊,这女的到底是谁啊,他的心里好奇的痒的要命,管家刚张开嘴还没说话,他就摆摆手说:“得,我听到了……嘿,架子还挺大,怎么这么没礼貌啊,跟人说话还不露面儿,有你这么接待客人的么。”
辛少与另一位也是好奇的很,不觉得静静的站着看着那顶伞下露出的一双白色软底皮拖鞋,光看脚就能打个五十分,又白又纤巧,连着一小截白藕一样的脚踝,长长的白色真丝睡袍的一角在风中起着波纹,杨群急的都恨不能一把扯开那把伞,看看这位的庐山真面目。
“真是对不起,我不舒服,有病……传染病,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