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独孤钰践踏到地上打成猪头。
他这样子……
好象……
呆立一旁的叶子星与小锅子对望了一眼,心里同时涌上不妙的预感。
明火执仗的行凶者打过瘾后拍拍手潇洒离开,叶子星无限怜悯地蹲在那个鼻青脸肿的人身边,熟稔地拣起小g子朝他身上戳戳:喂,死了没有?
……
恭喜你,他好象终于回忆起你到底是谁了!
噹噹!正确答案完全揭晓,李槿差点没气到吐血。
为什么啊为什么,他只差一步居然还会功败垂成!
明明……明明独孤钰就打算第二次接受他了,为什么却在临了却让他爆出这么大的一件乌龙。
叶子星,我恨你,你这卖假药的骗子!
喂,小子,对我尊敬些,阿钰没告诉你他母亲正好姓叶吗?
我不管,你等着,等我能爬起来了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拆了你的招牌!
呜——
他不甘心啊!
仿佛受了伤的苍狼,李槿仰头对月长嗥,气急败坏的凄厉嚎叫惊起了林中交颈而栖的双飞燕,在寂静的夜空里回荡。
遥远处,一道在竹林里迅急穿行的白影听得这一声长嗥,身形微微凝滞,但却没有停留。
河畔竹叶婆娑,燕过处,人影已空。
只有一阵不经意拂过的晚风看到:那张带着如泪清痕的脸,在那一瞬间,绽开了一朵绝美如昙华般的微笑。
尾 声
喜庆的丝竹声自廊外隐隐传来,但却丝毫没有冲减屋内对峙的两个男人间凝重的气氛。
我不管,反正你自己说我生日要什么礼物都送我的,现在我只不过要你小小下一道圣旨而已。更何况圣旨你哪天不下那么十七八道的?根本就不值钱,只要这个算便宜你了!
拜托,你要我下的那道圣旨是要朕把一个男人——还是大唐堂堂刑部尚书侍郎送你当老婆!你以为大臣们会怎么看?当朕晕了头?给两个男人指婚?
那我有什么办法嘛,他软硬不吃……我都已经……
已经什么?
对上皇兄饶有兴趣的眼神,靖王府中的地头蛇、九王爷李槿这才惊觉自己一时不察说漏了嘴,警惕地住了口。
被皇兄一双研究的眸子转来转去的看,既然脸皮厚如他也开始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老羞成恼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拉起皇兄到桌前按下,气咻咻地虎着脸道:你今天写也得写,不写也得写,不然我们今天只有一个人能走出这道门。
你宫啊?朕当你这么大费周张拉朕密谋,是真有打算替朕分忧,也好让我歇个几天,结果一来你就要这要那的,连老婆都要朕出面帮你搞定……
叨叨唠唠的念自己的胞弟,看见那双惯常被自己欺负的眸子少见地迸s出不肯屈从的眼神,好象大有把从前恩怨一次结清的打算。打了个冷颤的皇帝乖乖住口,讨好地讪笑着,非常善于见风使舵地开始研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闻玉门奇女子独孤钰,才干过人,为分父忧投效朝庭,屡建奇功,是巾帼然不让须眉,木兰重生亦应感其诚孝。朕感其纯孝,且惜其才,欺君一事不加追究。并皇弟李槿,龄已适婚,窥见神女仙姿,倾心不已,辗转求之。朕怜其情真意切,虽郎无才然女有貌,亦可算佳偶天成。是以自保红媒,着此二人即刻奉旨成婚。钦此!
绞尽脑汁编了个不算太牵强的理由下这个荒唐的圣谕,皇帝大笔才一挥洒完毕,早候在一边的李槿就从他怀里掏出玉玺,向案上的朱砂砚里润了润,一个鲜红的大印端正地落在那张黄帛的左下方,仿佛象征着印刻一生的承诺。
也不等皇兄发令,李槿赶紧着持事宦臣把那笔迹未干的圣旨送了出去——其实上面的内容他也没怎么看(那个皇兄的字愈写愈回去了,草到他有些认不出来),但反正后面有着即刻奉旨成婚六个大字是铁一般的事实,独孤钰就是想跑也跑不掉的了,接下来的时间,他只要在这里耐心地等待就好。
目的终于达到的李槿非常殷情地给自己的皇兄打开了书房的大门,一边就着手让人准备喜堂。
候在花园里前来贺寿的群臣们见主角出来了,这才止下先前的猜疑,山呼万岁,再度入席畅饮。
我说,你就这么有把握,笃定他会乖乖听朕的上谕,当真奉旨跟你完婚?扯出一抹甜笑虚应座下的大臣们,皇帝歪着嘴角与自己的弟弟嘀嘀咕咕。
你管我,反正你既然说了你要做红媒,一会儿不许抛下我先跑。举起一杯酒应付过两个上来祝酒的司仪,李槿一副要死也得拉个垫背的神情让皇帝悄悄紧了紧鞋带——待会儿可千万别来不及逃命。
那个,朕看还是把李公公召回来,改天再颁这道旨意吧。今天座上的大臣太多,让他不小心误杀一两个,牵连了无辜多不好呀!发誓,皇帝咬紧的嘴角绝对不是已经预感到有一道人的寒气直冲宵汗,而是悲天悯人,完全为了座下的大臣们着想……唔,还是预先让人把他的貂裘拿来好了,虽然现在才是秋天,但也很快就用得着了么。
哼,召令是你下的,一会儿他把主攻方向对准你的时候,我就有机会下手了……摸了摸被自己收得非常妥贴的法宝,李槿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丢卒保车——那个该死的便宜舅舅妖道叶子星在临走前免费奉送了他一贴迷迭香,据说可以迷昏两头大象。
啥?你是打定主意让他奉旨成昏?这才明白已经被自己的亲弟弟卖了!皇帝拍案而起,吼声震天!
奉旨成婚?
奉旨成婚!?
座下大臣们窸窸窣窣地讨论着,不明白这道成命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