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残忍地问道:“你到底喜欢谁呢?踏雪还是绯玉,告诉我,木槿,他们哪一个人让你在床上更快活呢?”
他猛地将我翻过来,压在毡毯上,微蹭着我的身体,带着鄙夷又似万般愤怒,在我耳边低吼道:“说呀!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到底哪一个让你爽得叫出来啊。”
我一记耳光早已甩了出去,他却扭曲了一张俊脸,丝毫没有停止他对我身体的侵略,我一脚踢向他的命根子,很显然,八年前对他重创的这一招,如今却对他一点用也没有了,反而被他轻易的抓住,然后被他分开双腿,他冷酷地对我嗤笑着,将我的手固定在头顶,我的衣衫一如我的尊严支离破碎,泪水汹涌中,唯见樱花雨中红发少年纯真痴情的笑,然而那笑容却模糊了起来,最后清晰地变成了另一个天人少年的容颜。
前世长安负我,于是此生此世我对忘情负爱恨之恶之,自命此生绝不做那负心之人,然而当我限入非白与锦绣的感情旋涡,却也不知不觉中步向长安的后尘,爱上了一个根本就不该爱的人,也许非珏就应当忘记我,那样至少不会有我前世的痛楚,又或许段月容说得对,我的的确确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根本不配拥有任何人的爱。
募然,我心如枯木灰烬,温暖不再,所有生气也滑入了无尽的黑暗,我停止了挣扎,任由他的手,他的吻抚遍我的全身。
他终是发现了我的异常,我看向他迷离而充满情欲的紫瞳,泪水无力滑落到我的耳边,内心万般倦怠:“也许你说得对,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他一愣,睁大了他的紫瞳狠戾而愤然地看着我,我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凄然道:“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累了,真得很累了。”
“木槿,”他的手发起颤来,一把将我拉起来,深深嵌入他的怀中,我的头无力的向后扬着,长发如黑色的花瓣在烛火下划过长长的影子,纠结着他的乌发,分明纠缠不清,那喉间的血腥气渐渐漫了开来,心也冷到了极点。
他的手或轻或重,似是在故意点燃着我的欲望,他冰冷的铠甲磨擦着我的肌肤,让我不停地打着颤,他痴迷的吻从我的胸移到我的泪珠,却停住了,我听到他的急促的呼吸声,他的手移到了我的下腹。
他的双颊染了情欲的红晕,呼吸不稳,他的唇间急切地喃声唤着我的名字,舔却了我的泪水,shǔn xī着我的嘴唇,辗转反侧,极尽温柔地挑逗着我所有的感官,我的呼吸也燥切了起来,却本能地狠狠地咬下了他的舌,他吃痛地退去,猛然间推开了我,在哪里死死地盯着我。
窗外雨声沥沥,一阵狂风忽地吹入,叭嗒一声将支起的帘吹了下来,烛火忽忽闪了一下,陡然熄灭,归于一缕青烟在暗夜里袅袅地无力升起,扑灭了满室的爱欲情恨,我与他之间一片黑暗,他看不见我嘴里涌出的血腥,我也再看不见他眼中的风暴,室内只有可怕的寂静和帐外传来风雨之声,宛如上天的涕泣。
过了一会儿,我终于止住了喉间的血腥,平复了巨烈的咳嗽,默默地拾起破碎的衣衫,将就地合在了身上,然后钻进被窝里,继续弓起了身子抱着自己,埋头睡去。
我以为他会到蒙诏为他准备的营帐里去,却听到他在那头希希索索地脱盔甲之声,然后他轻手轻脚的钻进了我的被窝,从身后缓缓抱紧了我,他的呼吸平静了下来,一只手轻抚着我的头发,一下一下,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我前往吐蕃之时,夕颜总缠着问我,爹爹到哪里去了。”
“……”我没有回答,睁开了眼,空d地盯着黑暗的前方。
“我对她说了我是她爹爹,你是她娘娘,这个臭东西还是傻乎乎地不明白,你跟我回叶榆了,要好好教异她,好歹她也是我大理太子唯一的女儿,不要让她丢了我的脸。“他的声音故意显得很轻松,好像在跟我唠家常,刚才的一切也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继续沉默,像一只西瓜虫一样缓缓地紧缩成一团,段月容也随着我的造形,像蛇一下圈紧了我,却依旧像以往一样,在我的耳边轻轻说着些日常锁事,逻些战场上的胜利,如何平分美女财物,直到我和他都无限疲惫地进入了梦乡。
清晨,我在嘹亮悠远的藏歌声中醒来,身边的段月容还在呼呼大睡,甜睡中的他眉头平缓,呼息均匀,他的嘴巴也傻里傻气地张着,并且流着他所谓的“龙涎”,宛若一个无辜的婴儿,他的右手紧紧握着我的左手,不远处他的盔甲横七竖八地扔在毡毯上,我轻轻地想抽出我的手,他却反而反身将我抱紧了,口中轻叫:“逻些……木槿,我带你去逻些。”
我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然后他只是将混合着血腥,汗臭等等多种臭味的脑袋搁在我的胸口,美美地将我的上半身当枕头,口里呢喃着几句反应其狼子野心的话,同样满是气味的长发像厚实的毛巾盖在我脸上,差点没把我给熏死。
过了一会儿,他又平静下来,我轻轻抽过一个枕头,微一抽身间,称他又挪过来时,将枕头塞在他的怀中,让他尽情地淌“龙涎”作梦去。
我走出帐蓬,迎面一股高原的风,我睁开眼,深深一呼吸,信步走远了一些,来到一处高坡,头顶是无边无际的苍穹,地平线上巍峨的青山连绵不绝,尖峭的雪山顶压着满山积翠,仿佛对着渺小的众生静默地微笑着,山脚下碧蓝的大湖呈现在眼前,如晶蓝闪烁的蓝宝石,烟波浩淼间,湖畔玛尼堆的彩旗飘扬,一群藏人的身影在湖边不紧不慢的行走,队伍中一个窈窕的红影坐在一洁白的坐骑上分外明显,只听一阵缓慢空灵的歌声悠远地漂来,随着这无垠出尘的蓝色渐渐渗入我的血y,我的灵魂,一切喧嚣仿佛都离我远去了,我闭上了眼睛,不由松驰了嘴角,静静地听着那歌声飘过。
“喜欢这里吗?”段月容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立刻我落入了一个结实宽阔的怀抱,“你若喜欢,等我拿下叶榆,我便天天陪你在这里住。”
我抬头,迷失在一汪紫色的柔情中,他的头发湿湿纠结着,用一根金丝带所着松松跨跨地甩在脑后,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锦缎藏袍,领口镶边的白貂毛被轻风吹歪了,然后又一根根淘气地站了起来,鼻间飘来他身上沐浴后的松香,混着很淡的男性气息,有点累似于现代高尚俊美的ceo男士沐浴后轻洒古龙水,一身清爽地来到办公室对女同事微笑着打招呼的样子,然后迷倒一大片女同事。
第四卷木槿花西月锦绣第一百零四章疑变弓月城(一)
高原的风混着青草,花香,还有雪山的味道萦饶在我们周围,他的血腥气息淡了很多,紫瞳似有笑意。
不知从何时起,我和他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前一天晚上再怎么吵,再怎么怒目冷眉,打得再怎么不可开交,拔剑相向,第二天我们都会同时装作完全忘记了昨夜的风暴,然后像一般“正常夫妻”一样拉家常,我不想激怒他天子一怒,流血千里,他不想让我一气之下离他远去,总之在外人看来总是你侬我侬,妻贤夫爱。
昨夜差点对我施暴的“妒妇”似已同这高原纯净的空气烟消云散,他凑近我的脸,勾出一弯轻松的笑:“木槿,你说好不好?”
我也当作没有发生,只是回他一个笑,轻轻向后一步,一指山下,由衷赞道:“这里真是人间的香格里拉。”
他看着自己扑空的双手,不悦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硬是上前一步,霸道地揽着我的双肩:“这是圣湖。”
“我要将此湖改名以纪念这肥美的吐蕃草原为我所有,”他睥睨天下地览着圣湖,对我洋洋得意地问道:“木槿,叫大理湖如何?”
此人实在嚣张得欠扁!
“不妥!”我微笑着看向他,他哼了一声,紫瞳不服气地睨着我,我笑道:“听说此湖乃是草原人民心中非常圣洁崇高的湖,每年都会有西哉各地佛国的人们前来虔诚朝拜,就连吐蕃人也只有在规定的日子才能来此沐浴,太子殿下刚刚获取吐蕃,正是应该安抚百姓,博取人心美名之时,殿下理当尊重当地的习俗,代大理王陛下同当地吐司头人,礼拜圣湖,感谢神……恩……岂可擅改……湖……名。”我正指着那一汪碧蓝越说越起劲时,扭头间这才发现他凝神绞着我的目光,眼中一片柔情。
我咽了下唾沫,正要张口再劝他,他却毫无预兆地忽地搂了我的腰,来了一个深吻,我推了半天挣脱不得,高原本就缺氧,此时更是难受,我张大了口要呼息,正似中了他的计谋,他的舌灵巧地滑进了我的口。
唔,我的脑海中反映出那个场景……自己是最后一个倒下的女职员……呃!然后又站了起来……
我好不容易挣脱,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他继续搂着我的腰,额头抵着我的,闭上眼睛,声音也有些不稳:“木槿,我不会放了你的,”他睁开灿烂的紫眸,映着我的怒容,一手早已敏捷地抓住我击向他脸的爪子,这些年来他苦练武功,看样子功力是恢复得差不多了。
可惜咱不是为了对付这个色魔,也练了八年了吗?
我一记左勾拳,一拳正中其右脸,他一手捂着脸,那么呆了一呆。
我以为他会恼羞成怒,没想到他却忽然带着一丝男人得逞的快乐,仰天狂笑,我欲挣脱,被他死死揽着腰,只得木然地看着他在那里傻乐。
“真真是匹烈马,为何驯了八年还不见一丝收敛呢?”他犀利的紫瞳紧锁着我,竟是又恨又爱,我对他眯起了眼,正要开口,他动移开了目光,对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木槿,你难道忘了吗,今日是你我的生辰啊。”
“所以我昨夜才巴巴赶了回来,”他的声音似是满腹委屈,然后像对待小孩似地,用一只修长的手指封住我的口,然后口气中满是耐心地驱哄:“乖,木槿,今天不要惹我生气,好吗?”
我j皮疙瘩掉满地,正在考虑是针对他的脸还是他的某个重要部位进行反抗,一阵娇笑传来,我和段月容同时回头,却见一只白得没有一丝杂毛的牦牛温顺地站在那里,上面坐着一个盛装的藏饰美人,头发辫成数十根细辨,下面接上坠着银饰的黑丝线,一直坠到脚踝处;美人臻首精致的银冠上饰着绿松石串,柳腰间持挂着缀有数行红珊瑚珠或蜜蜡珠的珠链。她看上去很年青,蜜色的肌肤在高原的阳光下泛健康的光泽,两只扑扇的大眼睛,在我和段月容之间不停地眨啊眨,最后停在段月容长年对女性带有极其“苛刻挑剔”的审视的目光下,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十来个肤色黝黑,虬劲结实的藏人站在那个美人身后,为首一个年约中旬,身材微胖的藏人恭敬地向我们弯腰行礼,送上一条纯洁的哈达,一旁站着蒙诏,后面是冷冰冰的齐放,再后面是探头探脑的沿歌和春来,再后面是一队士兵,样子很陌生,应该是段月容从逻些带回来的……
唉?!什么时候站这么多人了,我怎么都不知道?那刚才段月容吃我豆腐的情景,有这么多人同时观赏着吗?
段月容眼神也微有不悦,转瞬即逝一笑:“原来是洛果吐司!”
说着接过那个洛果吐司的白哈达,洛果吐司嘴里用藏语说了些什么,段月容又用藏语回了些什么,这几年,突厥语自学了点,跟着语言天才段月容,叶榆话是大致是能听懂了,但是藏话却没钻研过,于是我跟听天方夜潭没什么两样,可是我注意到,两个人的眼睛不停地往那个白牦牛上坐着的姑娘看过去,那个姑娘也羞红了脸,而俞加明艳。
我明白了,段月容算是吐蕃地主人,当地头人定是带着礼物和美女来拜见段月容来了,这是古代对征服者表示友好顺服的常见方法,但是这个姑娘倒不像一般地美人贡物,只因在藏地只有尊贵的女子,例如部落头人的女儿,寨子里的吐司夫人才能坐白牦牛,看这个洛果吐司对她慈爱的目光,看来是洛果吐司的女儿了。
这个姑娘应该就是刚才在山下经过圣湖吟唱的歌手吧!而且这个姑娘倒也像对段月容很有意思,两只大眼愈加大胆地在段月容脸上扫来扫去,爱意越浓,偶尔停在我身上时,也有了一丝冰冷和不高兴。
我该怎么办,以往段月容纳新妃子,他都得意地同我炫耀,但毕竟从来没有在现场出现过,一时也有些尴尬,不觉心里没了底,只能在那里低头沉默了起来。
段月容最后叫了声蒙诏,用叶榆话说道:“给咯果头人家的卓朗朵姆小姐准备毡房,把头人的礼物收起来吧。”
卓朗朵姆的美目临去时,对着段月容深深凝注,脸红得就苹果一样,她轻启朱唇,那动听的歌声便回荡在苍穹,满怀着对未来那柔情密意的幢景,我和在场的诸位都不由地听得痴了,就连段月容那紫瞳目送着她的离去,目光深幽难测,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了来,那雪白殷红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
看来他很中意他的这第五十三房妃子,而且还是一位优秀的藏族民歌手。
这是我很不明白的地方,明明我同他的个性南辕北辙,世界观也是截然不同,可是我与他二人这八年来,却能轻易地通过一个眼神,一个不经意的动作,d查对方的内心世界,难道说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便是你的敌人,而你最了解的却偏亦是你的敌人吗?
此生我欠非珏甚多,上天让他相忘于我,也许是最好的归宿,我移情于非白在后,亦负他深情,如今爱而不得也算是对我的惩罚,然后无论是非白还是非珏,这一世,我的心中早已被这二人占满了心房,今生今世无法再对他人开启情感之门。
偏偏我与他这八年相持,道不明的情仇却联着那理不完的恩义,我还要与他纠缠多久,难道真得等着被他强行掳回叶榆,作那第一百个或一千个妃子吗?
我对他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他的目光坦荡地迎向我,肃然道:“不要这样看着我,木槿,强大的帝国不可避免地需要没有爱情的联姻,如同我们每天就要喝水一样。”
我前世很多多金的男人,甚至是不怎么多金的男人都以同时周旋在数个女人之间为傲,但还是要挣扎着意思意思地表现一下自己的无奈,既便是这个一夫多妻制的乱世下,在“喜欢”的女人面前如此理直气壮的可能只有段月容了。
我记得八年以前,同样的一个生日,非珏在果尔仁的安排下不情愿地接受了一门没有爱情的政治联姻,然后当我同既是天敌又是盟友的段月容挣扎亡命时他取了轩辕淑琪,是的,当年对我喜欢的男人我都理解了,我又怎么可能不理解你呢?
“我懂,月容,”我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看向那美得不似真实的世界,然后假装对他叹了一声:“月容,万一有一天,有个龙阳的君主看上你了,你也会向他投怀送抱吧。”
我本以为这是一次成功的讽刺,一个犀利的调侃,没想到段月容却一本正经地撑着下巴思考了半天,然后认真道:“我会的。”
我打了个趔趄,差点没摔着,然后木然地看着他,这小子八成是当年失去权利,过苦日子过怕了,死也不会回到无权无势的败军之将的日子了。
“木槿,你是在担心我吧!不怕,我定会为你保留我的身心,”却见他对我笑弯了一双清咧的紫瞳,似孩童无害,然后说道:“不过,等我有了比他更强大的力量时,必让他生不如死,灭他九族。”
我打了个哆嗦,却见他像戏子变脸一样,一下子板了个脸,紫瞳y狠无比,气呼呼地检起块小石子,向我扔过来,然后追过来:“你这个放肆的女人,看我把你宠成什么样了,居然敢这样大胆调戏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啊地一声向山下逃去,未到毡房,刚要掀帘,却见一庞然大物向我扑来,将我压倒在地。
一片巨大的y影笼置着我,我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双金色的三角眼从上往下凶狠地盯着我,耳边传来它呼哧呼哧的呼吸,我的手触及的是一片光滑的皮毛,脸上是那样东西流在我脸上的口水。
我第一反应是这个段月容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只非洲狮,再仔细一看去,却只一只赤金灿烂的俊猊,也就是草原藏獒,异常威武雄壮,混身金黄,胸前几簇毛又鲜红似血,坐在那里睨着我真如雄狮王者一般微风凛凛。
我一下子愣住了,也就那么躺在地上,愣愣地承受着它两只前爪的重量,没考虑到要赶紧起来,直到段月容过来了,大声用藏语叫着:“七夕森格。”
那只藏獒乖乖地离开了我的身子,坐在地上,对着段月容吐着大舌头,扫帚一般的大尾毛扫得地面哗哗响。
我坐了起来,奔过来的段月容蹲在我身边,乌发直直垂下,搔着我的鼻间,紫瞳流盼间,放声哈哈大笑:“喜欢我送你的生辰礼物吗?”
第四卷木槿花西月锦绣第一百零五章疑变弓月城(二)
生日礼物?神啊,这位兄台你不能先跟我打声招呼吗?
说起送我的东西,段月容再一次证明了,妖孽转世的基因存在,这八年来送我的东西无一不是绝顶奇异的。
西双版纳最毒的毒蛇,除了沿歌这小子如获至宝,整天笑迷迷地伺候它,基本上无人可以接近,包括我这个主人;送过一件天蚕衣,据说刀枪不如,结果还没等我穿上,就引来一大堆武功高强的抢夺者,倒把我给暗伤了,在床上躺了两个月,然后是一只小白象娜娜,一开始挺可爱的,夕颜和希望小学的同学也喜欢它,可是小白象渐渐长大了,把我的后花园全给糟蹋了,而且还是逮什么植物珍稀就吃什么,顺便轻而易举地踢断了多处围墙,跑到人家张员外家里去了,害得张员外狮子大开口向我勒索,同我打了近一年的官司,结果把张之严也给惊动了,好在张之严看上了娜娜,我就把它转送给张之严,最不能理解地是有一年他送了我一群会媚光四s的舞姬,我将信将疑了几个月,还是摸不透他到底想什么,于是便放心地在一次重大的商业宴会上让这些舞姬表演,然而他却又化妆成朝珠夫人,突然出现,当着众位businesspartner的面把这群舞姬骂得直哭得梨花带雨,从此我的妻管严之名就此盛传民间,让君莫问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比较正常一点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是他送我的一把很漂亮的银弓,我练了三个月才拉开弓,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对遢逻进贡的鸳鸯弓,我那一只是雄的,他那一只是雌的。
我都差点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他送我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的日子啊。
“没摔着吧,”段月容笑迷迷地扶起我,摸摸藏獒的大脑袋:“他叫七夕森格,藏语里森格就是狮子的意思,你叫他七夕,他也明白的。”
他引导着我的手扶上七夕的毛茸茸的身体,七夕转动着金棕色的眼珠,不停地谨慎地打量着我,我却爱上了抚摸七夕的感觉,挣开了段月容的手,一下一下的梳理七夕的毛发,痴迷道:“七夕你真漂亮。”
七夕森格高傲而冰冷地看着我,身体有些紧绷,看段月容坐在旁边柔和地看着我,才稍微放松了一些身体,段月容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
忽地身后传来一阵皮鞭抽打的声音,我闻声过去,却见几个南诏兵正在对一个魁梧健壮的人用鞭型,我定晴一看,原来是昨夜那个波同。
我奇道:“他犯了什么错?”
旁边一个士兵看了一眼段月容,伏在地上,恭敬地说道:“妄议时政,军罚处置,鞭挞至死。”
我知道是段月容怪他透露了非珏的故事而迁怒于他,便对那个士兵说道:“今天是我的生辰,也是殿下的生辰,不宜见血,把这个人先押下去吧。”
那个小兵的眼珠在我和身后的段月容身上转来转去,我看向段月容,他对我一拧眉毛正要发作,这有个士兵过来,附在他的耳边面色凝重地对他说了些什么,我隐约听到什么洛果土司的女儿,不高兴什么的,却见他的眉头微皱,对着波同冷哼一声,说道:“算这小子好狗运,拖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