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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部分

唉!我暗自懊悔不已,女人果然一碰到情事就盲目得紧,我好歹也是东南有名的商人啊,这么多年来,还是载在非珏手中。

一边暗叹着,一边送别了张之严,原非白也起身告辞了,我求之不得。

他深深看了我几眼,对我微微一笑:“君老板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我面上淡笑如初,心跳如鼓:“哦?何人,君某的荣幸啊。”

他张口欲言,却又闭上嘴,俐落地跳上了峻马,我心中一动,他的脚终于全好了吗?

他在马上向我拱手道:“今日多谢君老板款待,来日定要请君老板来别苑一叙。”

“君某定然前来回访踏雪公子,公子走好。”望着他渐行渐远,心中盘算着这次一定要亲自解送南部的货物。

第四卷木槿花西月锦绣第九十一章花心似我心(三)

连日来,我窝在家中,段月容来信,说是最近战事吃紧,可能还要几百万白银,和一些伤药,我一想,也对,南诏那边打仗就伤重过多,天气已经热起来,而且南诏那边多是障毒之地,夏季犹胜,很容易引起瘟役,是要早做准备,于是我想办法在这几天给他湊个一二百万量银子,我库存里的cashflow可能有五十万两吧。

我和孟寅,两个人正在调动银粮,窗外夕颜又拉着轩辕翼,玩纸飞机呼啸而过,然后停在外面玩打木仗游戏。

这小丫头,越来越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了,有空要好好教教她关于女孩子方面的容工淑德,算了还是让段月容来吧,他家里妻妾成群的,也算是这方面的专家了。

我对着窗外喊了一声:“夕颜,爹爹在看帐,到别处玩去。”

夕颜大声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孩童之声渐消,想是到别处去了。

等到我和孟寅出来时,天已经下午了,我伸了个懒腰:“小孟,一起用个饭吧。”

孟寅温驯地垂下眼敛:“是,主子。”

我和孟寅吃着饭,便问起齐放:“夕颜在何处。”

“同表少爷打累了,都歇午觉了。”

我笑问:“谁赢了?”

“小姐同少爷共打了八场方阵游戏,两人各带十名学员,赢了四场,平局。”

我夹了筷扬州干丝到孟寅碗里,他诺诺惶恐,现在好多了,以前我第一次给他夹了个狮子头,他立刻吓得给我跪了大半天,可能以为我赐毒药给他呢。

“最近原三公子可有什么举动?”

“只是频频出入太守府,小人打听到,踏雪公子,现在不但是是东吴社交场上炙手可热的人物,而且亦是各家夫人心中的红人。”

“哦?此话怎讲?”

“天下盛传踏雪公子与花西夫人的情事,永业六年,踏雪公子曾经纳过一妾,生过一子,至今踏雪公子仍然单身,故尔各家夫人都想把自家的女儿嫁给踏雪公子。”

我没有说话,只是吃完了饭,让孟寅回去休息。

我口中无波地齐放说道:“你最近去见素辉和韦虎了吗?”

齐放垂首道:“素辉和韦虎前几日是来套过小人的话,不过小人什么也没有说,他们二人还请小人安排与你见个面,小人没有同意。”

我点头道:“小放做得对,过去得已经过去了,以后莫要同他多做交往。”

齐放称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有件事要回主子,隔壁钱园好像是易主了,钱员外携家眷回苏北老家了。”

“哦!新易主的是何人啊?”

“还不清楚,隔壁的家奴说是本地一个大财主。”

我没有放在心上,又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去小睡了一会儿,起来时,太阳微微西斜,暑意渐消,我便信步到我的后花园一游,一路上,问珠湖的荷花开得正盛,这湖的名字还是段月容取的,定要将我和他的名字加在其中,我以为其心可诛也,不过也就一个名字,我也就随他了。

我走到湖心亭里小坐了一会儿,看着碧叶连天,清风飘过,千万朵荷花仿佛是含羞的少女,低下头,露出粉嫩的脖颈,几只野鸭鸳鸯嘎嘎叫着,扑腾着翅膀游戏于荷叶间,青蛙扑通一声从荷叶上跳入水中,不由忽地想起那年六月,一袭白衣的少年,指着一幅盛莲鸭戏图,笑问我:“你可看到了你?”

。。。。。。。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远远地传来,我惊问何人,齐放说道:“是各位夫人在玩捉猫猫,差丫头来邀您同玩。”

我欣然前往,我在岳阳山贼手上救下的芍儿娇笑着过来递上红绡纱巾,帮我系上,于是我一路东扑西挡,耳边一片莺莺燕燕的笑声,脂粉扑鼻,我连打了两个喷嚏,周围忽然没了声音?

我嘿嘿一阵笑:“你们好坏啊,有言在先,我捉到谁,今晚谁就陪我共度良宵啊,哈哈!”

我的兴趣大增,猛然捉到一片衣角,却听到耳边传来齐放的声音:“君爷!这。。。。。。。”

“别说!”我笑道:“让我来猜猜这是哪位爱妾啊!”

嗯?!我这位爱妾的手臂很健壮啊!

啊!定是擅弹琵琶的敏卿,六年前曾是扬州头牌的敏卿,身染重疾,被老鸨扔在街头,被我发现了,后来慢慢医治好了,我这才发现她的琵琶真堪比昭君。

嗯,一定是的,不过,敏卿的胸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那么硬啊!

唉!不对不对,我拉下纱巾,一张夜夜梦中相见的天人之颜,正似笑非笑地近在眼前,同我鼻对鼻,眼对眼。。。。。。

我啊地一声尖叫,然后很没有形象地摔倒在地。

萝卜手指对着他乱颤:“你。。。。。。你。。。。。。。。”

原非白对我微笑不语,眼中竟然对我的极度惊吓有着一丝得意,一丝窃喜,看着我又有着一丝恍惚,齐放的声音慢吞吞道:“主子,小人刚刚才查清,隔壁本是由本地的麻油世家张老爷买下了,后来让度给原三公子了,今天原公子刚刚搬来。”

赶过来的沿歌努力憋着笑,春来有些发呆,齐放板着脸过来扶起我:“主子没摔着吧。”

“摔你个头。”我打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站了起来,沉着脸道:“有话不早说。”

齐放乖乖低着头受了我这个毛栗子,脸上分明带着一丝浅笑。

怎么人人都很高兴我被原非白恶整?

我拍拍身上的青草,手一伸,齐放立刻递过来我那柄玉骨扇,我哗一下子打开,风流倜傥地摇了摇,咳了一声:“踏雪公子,虽然君某仰慕公子久矣,而且又极之荣幸地作了您的邻居,但是这么着不打声招呼地翻墙过来,实在不雅啊,而且君某府上侍卫众多,万一造成什么误会,君某如何对公子交待啊?”

齐放正要开口,原非白一摆手,对我含笑道:“君老板冤枉,请看!”

他一指某处断墙:“今日刚搬来,信步游了园子,却发现一处断墙,我以为穿过去乃是钱园的另一处花园,却不想误入了君老板的园子,还不巧打搅了君老板的。。。。。。雅兴。”

“小人正要禀报,这墙本是钱老爷家养的那只恶犬所刨的,前二天雨大了些,莫名其妙的倒了,小人正想报主子,不巧原公子就误入也。”齐放报说。

还真是有可能的,原来钱老板爱犬如命,我的府上也养了一条狗,有一次钱园的一条大狗竟然趴了个大d,偷偷跑过来勾引我家的母狗,结果还把大胆前往摸毛的夕颜给咬伤了,于是我想尽办法让钱老板搬家。。。。。。

我无语地看看他,又木然地看看原非白,心想你这么聪明的人竟然也会误入别人的园子,如果真是这样,我就把我的头给你。

我清了清嗓子:“既然公子前来,倒也省了我遣家人去请,今日暑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就请公子来我家做客吧。”

原非白满面微笑,轻声道:“那就叨唠了。”

嘿!你还真不客气,我微转身正要向他介绍我的姬妾们:“这是莫问的家眷,见笑于公。。。。。。公子了。”

却见我的姬妾和家仆除了齐放,一个个满面潮红,目光痴迷,根本不理我君莫问,倒好像原非白是主子似的,丢尽了我的脸。

我咳了一声,没人理我,我又咳了一声,还是没人理我,嘿!

齐放大声道:“备宴。”

众人回过神来,心虚地看向我,我心中忿忿不平,口中却淡笑着一一介绍。

“爹爹!”一个中气十足的童女声传来,我回过头,我那刚睡醒的大宝贝,咧着个大笑脸,骑着我帮她定做的童车冲了过来,看到了原非白,差点连刹车都忘了,然后呆在那里,看着原非白就像看着耶稣一样,连嘴巴都合不上了。

原非白的脸色发白,狭长的凤目陷在夕阳的y影里,看不见表情。

我的心也拧了起来,夕颜同我一样是单眼皮,一样貌平,确有几分相似。

我勉力笑着摸了摸夕颜的头:“乖,见过原公子。”

夕颜醒了过来,恭敬地给原非白行了一礼,原非白似乎也回过神来,凤目绞着我,深沉如海。

我无法移开我的目光,也无法再开口,只是拉着夕颜定定地看着他,眼中雾气陡升。

许久,他慢慢向我走来,摘下腰边的玉佩,微弯腰塞到夕颜的手中,淡笑道:“初次见面,算是送给令千金的见面礼了吧!”

没想到夕颜抓了,然后拉着原非白的手,甜甜道:“叔叔抱。”

真好啊!这个原非白将我的家仆妻女一网打尽。

“夕颜,莫要胡闹。”我对小丫头虎着脸,小丫头却看也不看我,只顾对着原非白流着哈拉子。

原非白看了看我有些尴尬的脸色,微一沉呤,颀长的身形已经蹲了下来,旋而抱起了夕颜,夕颜咯咯笑着,称机在原非白脸上重重烙下一个香吻,我差点晕倒,小丫头竟然明目张胆地揩原非白的油,比起我当年毫不逊色啊!

原非白却对天真的夕颜绽开了一丝笑意,我也随着这一丝笑意,心中不知为什么松了一口气,他对我微笑道:“好一个可爱的女孩,君老板好福气。”

我不由问道:“听说公子的妾氏为公子去年生了一个男孩。”

原非白的笑容微凝:“你是说念槿吧。”

我的心一跳,当时我接到密报,听到他竟然给儿子起名念槿时,那种惊讶仍在心中回荡。

他惨然一笑:“念槿的身体很弱,刚刚过世了,他的母亲也伤心过度,一直身体不好,也跟着去了。”

我心下惘然,难怪他的脸色不太好,我使了个眼色,春来赶紧过去:“夕颜,春来哥哥抱吧。”

“不要,我要原叔叔抱。”

夕颜反身紧紧抱着原非白,令我有些担心他会不会被夕颜那小肥手给勒死了。

我只能亲自过来:“夕颜乖,听话,原公子是客人,爹爹来抱。”

夕颜像只八爪鱼,更加紧紧地抱住非白:“不要不要,我要这原叔叔。”

夜色降了下来,天狼星环在月华周围,我有些恼了,这小丫头也太过份了,我正要危胁她,七天不准碰童车,不准吃零嘴,不准。。。。。。。。

一个略带冷意的声音传来:“夕颜,乖乖听话。”

春空月色朦胧,一个紫瞳佳人,云鬓斜挑一支凤凰奔月钗,站在那里,面色凝冷。

第四卷木槿花西月锦绣第九十二章花心似我心(四)

春空月色朦胧,一个紫瞳佳人,云鬓斜挑一支凤凰奔月钗,站在那里,面色凝冷。

夕颜的嘴一扁,就着春来下来了,乖乖由着豆子过来牵着走了,走时还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原非白,大眼睛里满是依恋。

我的众姬妾个个眼神惧怕的低垂下了头,同我在一起那嗣意调笑的气氛完全变成了标准的妾氏见正室的场面,众家仆也俨然恭敬地躬着身,拜见这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的极其威严可怕好妒的“女主人”。

我的头皮直发麻,神啊!我花木槿最怛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我无数次幻想着会同原非白相逢,不想却是在倚芳小筑相见!

我也无数次幻想过原非白同段月容相见,但断断没有料到是这种假凤虚凰的形式相见,段月容这小子明明在信上说南部战事吃紧,怎么会突然到来?

原非白会怎么想,他会不会从心底里看不起我。

转念又一惊,原非白怎么看你,管你什么事,你现在已经不是花木槿了,不过是个商人罢了,你怕什么。

我便又咳了咳,今天我的咳嗽真多,有可能得了哮喘。

我还很热,明明已是夜华凉如水,我却偏偏热得满头满身大汗,我急急地扇了扇子,却见眼前并没有任何人注意着我。

原非白一径看着眼前这个紫瞳的不速之客,面色冷若冰霜,双目先是疑惑,然后猛地闪过一道厉芒,看向段月容的那道目光是这样地锐利冷峭,在我看来几乎要把段月容扎出个窟窿来。

而段月容下巴微仰,高高在上地看向原非白,紫瞳微迷。

我忽然感到一道冷若冰霜的目光砸向我,非常神奇的令明明正在火热中炙烤的我立刻变成冰块碎成八半。

我竭力镇定地抬起头,他的薄唇微微勾出一抹冷艳的笑意,然后那双紫瞳却没有任何笑意:“哟!看来有贵客光临哪!”

我咳嗽了一下,关了扇子,又打开来扇了扇,如大丈夫一般对段月容缓缓说道:“不是听说你身子不好吗,怎么来也不让孟寅说一声?我也好让小玉给你准备准备。”

“自己家里,回来要通报什么?”段月容忽地绽开一丝媚笑,我的j皮疙瘩满身长,他款款走到我身边,柔情说道:“听说你前几天病了,所以就急着过来看看,你可好些了。”

他半真半假地说着,却很自然地将手贴上我的脸颊,轻轻抚摸,紫瞳满是怛心道:“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没有事,不过感冒了。”我不着痕迹地挪开了他的手,偷眼看去,原非白的脸色冷到极点,目光中隐隐有了一丝痛色。

我的心也隐隐痛了起来,挤出一丝笑道:“朝珠,这位乃是天下闻名的踏雪公子,你不是一直仰慕已久吗。”

然后又对原非白笑道:“公子见笑,此乃拙荆,朝珠,因身体不适,久居温湿之地,不懂规矩,还望见凉,

原非白的脸色浮起了淡淡的红晕,淡淡道:“今日墨隐真是好福气,一来贵府,便能有幸得见朝珠夫人。”

他的一双凤目紧盯着段月容,看似古井无波,却内藏火山蒸腾,满是一种冰冷的了悟,我眼观鼻,鼻观心,根本不敢接触他的视线。

而段月容也冷冷地说道,久仰久仰,却上前猛地紧紧握着我的手,双目满是挑衅。

我惊抬头,这个段月容是故意的,我不悦地看着他,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手。

原非白的脸色平静了下来,抱拳道:“既是君老板,内眷前来,那墨隐改日再来拜访。”

说罢不再看我一眼,转身便走。

段月容却媚然一笑,笑得我直打哆嗦:“唉?何故原三公子刚来就要走?”

你这人是嫌还不够添乱,怎地?

我怒瞪着他,暗中掐了他一下,他上前一大步:“公子天下闻名,朝珠心悦久矣,刚才翠花说厨下已捕下一条大鲥鱼,瓜洲鲥鱼也算是长江特产,何不尝之。”

我正要喝退他,他却一甩手,微用力间,一股力道迫我后退,他已很久没有伤我之意了,我一呆,心头也是火起,却见他凌厉的紫瞳瞟过来,我不由得立时敛声,他那绝色容颜仍旧笑如春花,而紫瞳却盛满久违的杀气,冷冷道:“莫非三公子以为我备下的是鸿门宴,不敢前来吗?”

所有人的脸色均一变,原非白果然止住了脚步,慢慢转过身来,夜色下,淡淡道:“朝珠夫人好客,在下感激不尽,只是却不知这个家谁是一家之主,尽让妇人前来咄咄人。”

说罢,原非白傲然一笑,凤目望向紫瞳却是睥睨三分。

段月容明显一滞,所有人的脸开始从尴尬变成努力的憋着笑,我在那里啼笑皆非。

对啊,我怎么忘了原非白的嘴巴,有多毒啊!

早在认识他以前,就听说这个白三爷不太爱说话,总是冷着脸子,可是一开口必是击你要害,让你一憋死在那里。

小时候多少次原非珏蹲在我德馨居门口哭得抽抽答答,只为老实八交的非珏不知该如何回原非白那一句凉凉的突厥毛子,只好暗地里伤心委屈,不过后来非珏那句极为顺口的三瘸子,其实还是在我启发之下一冲出口,成了原非白心头一痛。

段月容又笑了,目光向我扫来,我木然地使劲摇着扇子,瞪了他一眼,心说被人当女人取笑,你还乐得出来,快下去吧你!

我再一看,却见他的紫瞳毫无惧色与愤怒,倒满是一种野兽猎捕时的兴奋,仿佛是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原三公子教训得是,那莫问啊,你还不快过来,留住原三公子。”他的声音嗲得吓人,八年来,从来没有如这一刻像女人。

我慢吞吞地走过来,慢吞吞道:“朝珠,人家原三公子有事,就让人家回去吧。”

段月容昂着头,向我走来,冷笑不语,原非淡淡的声音又传来:“既是夫人美意,在下就叨劳了。”

我差点没就此昏倒,咽了一口唾沫:“摆。。。。。。。”

段月容却冷冷地打断我,大声道:“摆宴蝴蝶厅。”

韦虎对我和段月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原非白,轻叹一声垂下了眼敛。

这是一顿食不下咽的饭,段月容紧紧挨着我身边坐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给我殷勤添菜,我无力回应:“朝珠,你也多吃点吧,我吃不下了。”

“你莫要胡说,都瘦成竹杆了,还不肯吃饭,你当我不知道么,这几天尽顾着忙你那个什么模大秀了,连顿正经饭都没吃过。”他在那里欲嗔还频。

除了不停地上菜之声,就夕颜和段月容生龙活虎。

夕颜坐在段月容身上,两只小手折腾着,不停地响应给段月容的号召,给我挟吃的,真个一幅女孝妻贤图。

原非白优雅而缓慢地用着银筷子,还是八年前那个秀气的波斯猫似得进食方法。

“夕颜乖,对,给爹爹挟道西湖醋鱼,再来一勺蛋黄虾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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