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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0

☆、三十七.原谅的代价(三)

翌日,小欣起床穿好衣服,整齐打理好,打开大门,「碰!」倚靠门板的高克敏顿时打醒了。

「叔叔,你还好吗?」小欣将高克敏扶好,轻软的问着。不知道叔叔有没有想清楚了呢?还是外面太冷了?叔叔的脸好白啊!

「唔……现在几点了?」

「现在七点快十五分了。」

「什麽!」高克敏从地板上,咻地弹跳起来,「糟糕,王的动漫下载时间快到了!」他昨天就预计今天早上能下载最新王的第一集,他想,应该有时间等到七点半,再载小欣去上学。

小欣非常失望地看着叔叔冲到房间里面用电脑。

「唉。」小欣落寞极了。这个叔叔在外面也没有反省,起床反担心动漫的事情而不是她和爸爸。真毁了她的期待。

也是,死x不改,不是说改就改。是小欣不对,她给叔叔的期望太高了,以致於现在失望更大,难过割心的地步。

不过,叔叔也不能在他「上班」的时间,做私人的事情啊!现在应该要送她去学校的时间,叔叔还在房间里用电脑!是可忍,孰不可忍!

小欣推开叔叔的房门,气得脸红红的,「叔叔,你太过分了,万一我迟到又没赶上小考,该怎麽办?叔叔认为我太依赖你了吗?还是我不够独立,但叔叔你也没有权利这麽考验我啊!叔叔当我是什麽东西?」

「小欣……我……」

「难道叔叔一点都不在乎我吗?只是因为答应爸爸,所以很免强的照顾我?只要你说清楚我们就不用这麽累了不是吗?」

☆、三十八.原谅的代价(四)

高克敏用「不善於思考」的藉口,总是不愿面对早已知道的事实。如同小欣所言,他基本上不是低智商的启智,只不过又缩回了「宅」的g壳里不出来罢了。

「对不起。」高克敏停顿了五秒,呐呐出声:「我……并不是不了解。」

小欣耐着x子听叔叔说。

「我、我,觉得很对不起,但不是有意的让你们感到失望,而是不晓得该如何去改变自己。」

对他来说很困难,万分困难,他已经有多少年关在家里没有出门了?有十七、八年了吧?出门最多也只是和小弟出门吃个饭,或者在动漫节和友哈拉,忽然要他与人相处,还是个小女孩相处,他就不行了。

女孩要怎麽相处?女孩在想什麽?高克敏把小欣的脑袋砍了也不能得到答案的,这一点他知道。却碍於自己的怪异行径而感到烦躁:当小欣不在的时候会开始想她;在使用心爱的电脑时,心头也会浮现她的面容;在抽菸的时候都是在想小欣的所作所为。

很怪,对吧?他自己都不会在抽菸的时候想到电脑或动漫;他在这之前都不曾烦恼过什麽比小欣更令人懊恼的东西;在发呆之後,第一个出现在脑海的画面就是小欣抱着泰迪熊的可爱模样。

他不知道这种行为就是对小欣喜欢的表现,因为更重要的是,如何与小欣相处才是难题啊!

「我知道。」小欣说:「叔叔,这很简单。第一,你不能将自己的心防用大锁锁住,你应该要经常和家人聊天,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说说对某某的感觉等等;第二点,有什麽问题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等你累积到一个点,你会崩溃的。」

☆、三十九.不如预期

自从和叔叔谈好之後,却不见明显的效果。叔叔早上载小欣去上课,眼神还是和以前一样闪闪躲躲的,小欣观着他如此,心痛无比,原以为自己表明了心意,叔叔会有不一样的表现。

是她对自己太有自信了吗?是她长得不够可爱吗?小欣不知道了,她困惑极了,这种折磨持续了两天,第二天,她受不了叔叔又缩回g壳那样躲她。

「叔叔不怕小欣再离家出走吗?」

叔叔的眉头皱得很难看,声音冷得似冰冻人一样。「小欣,你已经是国中生了,怎麽还这麽不懂事,你爸爸在高雄遇了地震,现在还不小心受伤进医院,你自己好好想想。」

叔叔说得很严重,面色僵凝,小欣震住了。她的确太自私,忘记了一直深爱自己的父亲,忘了做子女该做的事情,也没有照顾好自己,经平常小孩子行为的叔叔这麽提醒,她突然觉得自己错得离谱。

现在应该是在意叔叔的心意问题,还是该担心自己的升学问题和亲情之间的联系?小欣不是个执迷不误的人,她很快知道其中的对错,整个人可说是清醒过来,不再像之前那样浑浑噩噩,整日猜测叔叔地心思。

但是小欣过分认真的动力却遭好朋友们质疑。

「小欣,你会不会太拼了?现在是午休,不是自习时间呀!」小a不解的说。

「是啊,我很怀疑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们有下课时间能休息。我看你下课只有去厕所,除了当值日生以外,你好像都在教室看书。小欣……你怎麽了?」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最近功课退不了,想追回来而已。」

她们没问出答案,因为每次小欣都用自己不够认真、努力而掩饰过去,她们又不是笨蛋,小欣全校排名第一的头衔没有一次居下的,自然猜出是她和叔叔之间的问题并没有解决,不过人家都努力不让人知道,她们故意去问不是自找麻烦吗?

何况没有叔叔她过得更好了吧?她们猜是这样的。

实际上呢?

小欣盯着书桌上堆叠如山的课本和讲义,常常在晚上时发呆,觉得心里孤单,她记得叔叔刚来的那几个晚上,是过得有趣、好玩,忍不住就想逗逗他的感觉,现在不在了,像是心里缺了一块东西。

他在做什麽?在上吗?还是在抽菸呢?明明隔了短短的距离,心却离得好远,好似他们之间隔了一条大海,怎麽游都游不过去。

「又胡思乱想!」小欣敲敲自己的笨脑袋,逼自己投入在课本里。

☆、四十.学长的告白

「小欣,外面有人找你。」

「谁找我?」小欣没多想,继续埋头专注在课本的笔记上。

传话的人不好说明,含含糊糊的说道:「呃,你自己去看看吧!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

小欣不解的抬头望着传话人,「怎麽了?」

「是导师和教务主任。」

听罢,小欣朝门口看去,遂问:「在哪?没看到人啊!」

「他们快要来了,应该是从前门过来,你先去门口等吧!」

「他们找我做什麽?」

「说是英文话剧的筹划费用有点问题;总务他今天请假,你先去找导师好了,不然还是在门口等也可以。」

点头答应,就在门口去等了。没料想到,她迎接的不是什麽导师、主任的人物,而是一个陌生面孔的男生,当下诧异,愣了几秒回神,便知自己被人唬了过来。小欣有些生气的问:「你骗我出来做什麽?」

那个男生长得很俊,是那种笑起来你会觉得心里暖暖的潇洒英俊脸,不过在小欣眼里就是讨厌、恶心的感觉,丝毫不觉他好看。

小欣一定不记得他们见过、曾经说过话了。男生苦笑的说:「呵呵,不这样要怎麽叫你出来?」

高子欣的追求者很多很多,她的抽屉每天都塞得满满的,不过高子欣都很冷淡的处里情书,坚硬的拒绝态度,让很多人敬而远之,渐渐的,没什麽人敢高攀她了。

旁边观看的人有愈来愈多的趋势,都见这男生的名气和脸蛋打量而来的。男生不介意大家看他,甚至是非常希望人多到不行,他才有机会让眼前出名的天才小欣甘拜在自己裤子底下。

眉头一拧,小欣脸冷了下来,直接的问:「你找我做什麽?」

「找你告白呀!」他说这句话时,就好像喝白开水那般简单。

「那你快点,再两分钟要下课了。」

「我知道。出於礼貌,我先自我介绍。我是你学长,洪冠庭,虽然和你没有交集,不过我就是喜欢你不刻意、自然的感觉,所以我决定,不管你喜不喜欢、同不同意,我追定你了!」说到後来,他简直用吼的来表达自己意志不摧的心。

围观的群众已经多到挤不下前後两班的窗户,低头接耳的声音也快压过广播器的音量。这是个大新闻,每个人都想不到的童话故事居然在学校上演了,而且都是众所期待的帅哥美女组合。

哇!一报出洪冠庭三个字,女孩们没一个不知晓的。这个洪学长可是高中部最出名的人物,高一就在高中叱吒风云,每所高中、五专,只要有听过「篮球王子」的称号,就一定晓得在说谁。

「好啊!你最好追到头发白了、走不动了、要人擦身体的地步,不然我是不会喜欢你的!」高子欣整个怒气爆发,不想甘拜下风的她也向前面的恶心鬼大声吼了去。

「哇--」

这种戏剧x的对白,每个女孩儿听得格外兴奋,现在g本就是在演偶像剧嘛!我的天!还是校园王子,不,篮球王子配资优生美女!大家都想着帅哥要怎麽追美女,所以校园里吹起的风波比校长老师重视的英文舞台剧还要轰动。

小欣抚着额头,一脸y郁,纳闷自己哪时候招惹了这麽个学长来,她思左思右思前思後,对洪冠庭没有半点印象啊!

小a和沙纶猫在小欣旁边,咸咸的说:「嘿嘿,小欣这会儿又出名了,没想到第一的头衔以外,现在又有一个新的,叫什麽『冰山资优生』,哇哇啊,不得了了!」

「我不记得我认识那个人,而且他不说名字,我也不晓得他是谁。总之,你们别拿这个寻我开心,我开心不起来。」

「啧啧,不知道洪学长听到会不会捶x吐血?」小a凉凉的说。

沙纶瞪着小a,好生劝着小欣:「别听她的,她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还是沙纶懂我。」小欣脸色凄然,努嘴说道:「你们记得,学长是什麽时候有,嗯……有机会和我认识?」

小a白了小欣一眼,说:「唉,你们同台的机会多到不行,你是现在的学生会长,办活动、跑公文、颁奖什麽的都会遇到啊!你该不会忘了,我们学校最喜欢国高中的一起办,要不遇到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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